长宁帝军 第264节

沈冷:“我师父教的好。”

叶景天噗嗤一声就笑了:“行,只要你是拿的出钱的能让兵工坊那边账目对的上就可以,这笔银子到底怎么来的我不问也不管,你又不是我的人,想想看幸好你不是我的人”

沈冷:“”

叶景天:“你有多少银子,我算算看够不够你那一旗一千多人每人一块护心镜的,厚度多少,什么材料,工期要排进去倒是好说终究我说句话的事。”

“八千两吧。”

“那么多!”

叶景天都没想到沈冷居然这么富,他一个正三品将军一年的俸银也才五百多两,这还是大宁实在太富了,前朝楚国时候正三品的将军俸银一年不过二百多两,大宁足足翻了一倍还多些,八千两银子,他这战兵将军光靠俸银的话得领十二年

当然朝廷又不是只发俸银,还有职田,每个月有禄米,甚至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朝廷都发。

沈冷心说操蛋了,应该说六千两。

叶景天惊讶了一下,想着叶流云韩唤枝还有庄雍被黑了多少啊,沈冷立功领了多少银子完全算的出来,一年的俸银就算完全没动也就那些,怎么可能到八千两。

他看着沈冷的眼睛,眼神里的意思是你还不坦白?

沈冷叹了口气:“是,还有别的来路将军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将军知道我去过北疆吗?”

“知道。”

叶景天当然知道,他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哪怕他在南疆这边,可依然有他们这些人特殊的渠道来分享一些消息。

“裴啸的死和我有关。”

“知道。”

叶景天道:“这话别和韩唤枝说了,他明知道但你不能明说。”

“卑职明白的卑职想说的是,裴啸死了之后我从他身上扒下来一件软甲,还有一些银票”

噗的一声,叶景天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硬是喷了出来:“你这事干的很彻底啊。”

他笑着摇头:“罢了罢了,这件事我替你去安排,可是一千多块护心镜从选料到铸模都要时间,若是你们水师南下了我会安排人单独给你们送上去,我尽我最大的能力让兵工坊快一些,可也不能给你明确的保证,毕竟我对兵工坊的工艺程序也不了解。”

“卑职多谢将军!”

沈冷郑重一拜。

叶景天叹道:“我从官从军多年,见过很多人收银子的,有的人收银子是为了买古玩珍宝字画,有的人是为了养娇妻美妾,还有的人就是放浪形骸吃喝无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处心积虑收银子是给手下人添置装备保命的。”

沈冷讪讪的笑了笑:“将军就别外传了,毕竟名声不好听,再次谢谢将军能帮忙,卑职真的感激不尽。”

沈冷肃立行礼,然后想走。

“站住。”

叶景天忽然喊了一声,声音严肃起来让沈冷心里一震,毕竟他这次也算是赌一把,他和叶景天并不熟悉这样贸然上门求他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可沈冷为了手下兄弟们的命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我给你行个礼吧。”

叶景天站起来,对沈冷肃立,行军礼。

“把兄弟们的命看得那么重的人,你是个好将军,我叶景天这一生至此还没有真的对哪个年轻人瞧上眼过,也不曾觉得年轻人真的就处处都好,终究会有毛躁粗糙的一面会急功近利,急功近利便会不惜人命,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惜人命换自己的将军甲,可你不一样,你值得我尊敬,我从不信禅宗那一套东西,可我忽然觉得,你要做的事便是禅宗所说的大慈悲。”

这一军礼,如此庄重。

沈冷站在那,眼圈发红,鼻子也酸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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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万夫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屑

大宁太大了,同样的时辰西北边疆一带还透亮着可东南这边就已经夜幕低垂,施恩城里水路纵横游船画舫到了晚上才漂亮,红灯笼亮起来碧波荡起来,美人摇曳歌舞升平。

一艘花船顺着杨怀河缓缓行进,船头上几个妙龄少女正在翩然而动,轻纱长裙舞姿若风摆杨柳,光是看着那一个个纤细腰肢左右晃动便是一种赏心悦目。

琴声悠远,这红尘中也有几分写意画的神韵滋味。

花船最大最豪华的那个包房早早就被预订了出去,为了迎接那几位贵人花船甚至多走了十几里过来,若非真的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哪有花船去接人的道理。

包房里有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抱着琵琶弹奏,声音悦耳之中有些淡淡的哀愁,不过若非有心人也未必能听的出来,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如何漂亮,只是那种南方水乡女子特有的温婉恬淡,这愁滋味正是那些贵人们愿意听的曲风,显得高雅,而抚琴的人只有让他们听出来这愁才会惹人怜爱才会有更厚的赏银。

一个老者站在旁边应该是这姑娘的父亲,看起来极卑微的站着脸上始终陪着笑。

包房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酒菜,能在船上做出来这般水准已经算得上难得,可是这般丰盛,吃饭的却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年轻公子看起来就不简单,锦衣玉带不说,那种天生的贵气就是寻常人想模仿也模仿不出来的,一个看着眉清目秀比女人还要漂亮,仅仅是那双眉修的就比大部分女子更精细,而他最得意最喜欢的怕也是自己的这一对剑眉,能让他那偏阴柔的脸稍显英气。

另外一个公子看起来虎背猿腰,坐姿很端正,站在一侧伺候着的姑娘们都是什么眼力,自然看得出来他是军伍出身,虽然瞧着眉目粗犷脸型方正比不得另外一个公子俊俏,却有一种很浓的阳刚之气,那络腮胡若是在人脸上摩擦起来必然是痒痒疼疼的。

姑娘们插不上话只好打量着这两个人,心里各自盘算。

白小洛站起来亲自给石破当倒了一杯酒,他双手伸出来白净修长便是那弹琵琶的姑娘也自觉没有他的手好看。

“谢白公子。”

石破当是多不拘小节的一个人,生性粗糙,可在白小洛面前居然有几分局促,按理说他一个堂堂四品将军在白小洛这样身上还没有功名的人面前何须如此?还不是因为白小洛要管那位母仪天下的女人叫一声姑奶。

皇后再怎么不得势也是皇后,陛下一日没有把她废了她就是整个大宁最尊贵的女人。

“破当哥哥何须如此客气。”

白小洛坐下来后笑着说道:“算起来你比我大几岁理应叫一声哥哥,尤其你我还是表亲,只是这几年才稍稍疏远了些,姑奶跟我说过,曾经大将军可是走动最勤快的,还不是大将军的时候每个月都要亲自来送些礼物,直到至南疆后才逐渐淡了些,可是姑奶知道大将军的心没有淡没有冷。”

石破当尴尬的笑了笑,竟是不知道如何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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