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第596节

田信感受到马超精神放开,遂露出笑容,给了马超一个名额,直接感染了。

见他做笑,马超只当是受自己笑容感染,觉得彼此默契算是达成,心中舒爽,感到浑身暖融融,充满了干劲。

有一种脱胎换骨,再世为人的喜悦,再看天地,都仿佛焕然一新,看的更为贴切、细致。

田信又加重了马超的感染力度,还将新获得两个天赋点也塞过去,跟蒙多一样,都有两个额外体质加成。

见马超笑容灿烂的样子,田信也露出笑容:“正如孟起将军所言,你我性格酷似,大同小异。”

马超听着连连点头,总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很正确的话。

也对,也只有田信安慰过自己,明确表示理解自己……面对当年那种事情,田信也会起兵反抗。

赢了什么都有,输了什么都无。

面对曹操的屠刀,要考虑生存,无所谓正义、孝顺。

自己或许有许多缺点、瑕疵,可战败就是最大的原罪!

败者,无人权。

田信见马超思索,端起青梅酒为马超斟酒,马超算什么?

马超、曹丕、吕布……都跟自己性格贴近,大同小异。

第五百四十四章 吃饭的问题

武当,围绕兵主庙建立的道理学院。

说是学院,实际是一个简陋营寨,营寨十里外还有一座山民聚集形成的军市。

往日繁华的军市即服务道理学院里的军吏,也服务参拜兵主庙的游人。

如今道理学院又有一批军吏集结在一起,将一块名为‘第三届兵科学员名录碑记’的石碑挖坑掩埋,遵循立碑原则,正碑树立在地表,副碑就近掩埋。

邓小满、蒯涛站在人群前列,手握铁锹填埋砂石,看着石碑底部落款的‘夏四年八月廿四立’字迹被掩埋,也就后退几步,把铁锹交给其他人,轮流出力气,又打量周围的袍泽、伙伴,皆有振奋之色。

随着掩埋结束,四十八名军吏沿着土路走下山坡,山坡树立许多石碑,有兵科、工科、农科、术科、史科、德科、杂科一共七科,每一年,都会多出七座碑。

今年情况特殊,还未完成学业的兵科学员受到征发,提前树立石碑,此刻碑林中有二十二座石碑,以三排另起一排的方式排列,显得不匀称。

这批军吏已经重新挂上军阶肩章,邓小满、蒯涛都是上尉军阶,余下都是一水的少尉军阶。

军市,道理学院的山长夏侯兰静静等候,南府兵没能按计划设立,为了弥补夏侯兰,田信委任他接替虞世方,来管理道理学院、兵主庙。

夏侯兰到来后,已开始筹备道理学院第八科,计划在年底建成法科,明年开始招纳法科学员。

各科讲师来自军中,由优秀军吏轮流担任,各科学员能自由听学,并鼓励多学一些学科。

所以各科学员里,最能打的不一定在兵科,但最会算账的一定在术科。

邓小满、蒯涛引着同学来到军市,这里是必经之处,见到夏侯兰,就齐齐涌过去,施礼:“山长。”

“嗯,昨日公上入驻邓邑,发布动员令,此战不分士庶皆有助战之责。并,晋上校以下吏士军衔一阶。”

夏侯兰面无笑容,微微侧头去看随行的讲师,这些挂着中校、上校的讲师将盘里盛装的铜星亮了出来。

夏侯兰则手握银星,为邓小满、蒯涛换上新的少校军阶,其他学员由讲师加挂铜星,眨眼间就都成了北府中尉。

这些学员半年前还都是军士,地位升迁跨越之大,有些不可思议。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喜悦,激动。

邓小满拱手询问:“山长,各科袍泽求战心切,又值公上用人之际,何不擢入军中?或协助幕府调拨粮秣物资?”

“此事公上命令禁止,非老朽能擅专。”

夏侯兰扫视这些年轻的军吏,欣慰不已:“依公上之意,各科学员战场在今后民生休养,而非今日搏杀。就连兵科学员,也是调入左近卫、右近卫,戍守南阳。”

见几个人心急军吏欲张口争辩,夏侯兰继续说:“论野战,你们终究是新升军吏,不适应领兵厮杀。这是为你们着想,也是为军中吏士着想。不要争辩了,速速下山。”

“是,山长保重身体。”

“山长珍重!”

夏侯兰微微侧身,目送这批学院军吏离去,不由眨动眼睛。

湘州的廖立也在要求在湘州建立一座类似道理学院的学院,以就近培养湘州士人、军吏;今后光复关中,肯定也要关中设立一个类似道理学院的讲学基地。

如果执行,那就有三处学院,每个学院有八科,每科三四十人;三个学院,每年就是八百多学员……规模虽不及太学,但胜在专业,源源不绝。

何况,朝廷的太学……迟迟难以恢复规模,一来是可靠的博士数量太少,值得朝廷信任、资历深厚的博士多数在岘首山观星楼里,二来是人口惆敝,州郡适龄的士人有截留现象。

师源、生源被卡住,兴复太学自然成了一句空话。

已经厌倦了战争、争斗,夏侯兰扭头看一眼远处兵主庙、公墓、道理学院,面容平静。

自己已做了选择,就是不知子龙会怎么选择?

不过,田信不会逼着让老一辈人做出为难的选择,事情怎么发展也不会沦落到那一步。

对此,夏侯兰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两日后,田信抵达武关,这里北府六营骑士,左军三营骑士都开始装备新式马具。

蒙多也不例外,田信骑乘在高桥马鞍上,两腿踩踏马镫,日月长槊在手,策马奔驰,槊刃挥舞残影环绕周身,宛若梨花围绕着他打旋。

全身力量更自由的调动,如履平地,抖开的长槊刺裂、斩断一节节竹木,引得围观吏士纷纷喝彩。

热汗蒸腾,田信计算自己作战持续时间后,勒马到帷幕前。

摘下鹰脸战盔,鼻梁以下汗珠渗出滑入颈间,渗入已经湿了的围巾。

田信翻身下马,接住虞世方递来的瓷瓶,拔开盖子饮了几口酸梅汤润喉,其他侍从上前帮蒙多解下马鞍。

一侧的武关驰道,正有一营轻装辅兵以独轮车、肩挑的方式往前线运输粮秣、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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