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第285节

铁蒺藜中间有孔,一个个铁蒺藜以细牛皮绳连接,一串七八个,装筐运载,现牛皮绳拉直,就能布置一条蒺藜带。

除了这些,还有木桩、绳索组成的绊马索,三尺长的木桩钉入土下近有两尺余,地面就露出七八寸,就这七八寸高的木桩上捆扎绊马索。

这些绊马索几乎与地面齐平,七八道绊马索,就能收获奇效。

除了绊马索,张虎阵地两翼也开挖深一尺,宛口粗细的陷马坑。高速奔驰……别高速,就正常散步的马匹,一蹄踩进去,前倾的惯性将摧折马蹄。

只是这个时候典满升起红灯,张虎气的一拳砸在地上:“可恨!升红灯!”

他不远处,也有军吏布置红灯,渐渐升高。

这个时候田信返回大营,营门敞开,不断有撤回来的暗哨涌入。

攀登到瞭望塔,隐约能看见两个红点,自己这里隐约能见……马超那里可看不到。

张虎后一阵三里处,就有一伙军吏以黑布布置帷幕,遮蔽东南方向,点亮红灯向北边传递示警讯号。

北边,张辽在城墙上见第红灯信号渐次传来,微微长叹:“倒是谨慎,升白灯。”

随着白灯升起,宛口长城各各处都升起一盏白灯。

伏兵还未悉数就位,也未交战,正处于运动状态,此刻开始执行备用战术。

乐綝部还在运动,贴着马超营垒西五里向南前进,丢弃布防器械由小部分轻兵在这里继续布置据守器械。

乐綝主力继续向南深入,渐次靠近汉军甬道,这是连同北府大营、马超中军大营的甬道,是目前夜里北府兵唯一的安全高速通道。

为防守甬道,甬道外立有简单的栅栏、鹿角或陷阱之类,也立着篝火,照明示警。

夜里处于光火照耀下的汉军对幽暗中的一切无法敏锐洞察,摸黑潜行而来的乐綝眼中,几乎可以看清楚瞭望塔上打瞌睡的汉军哨兵。

他潜伏不动,感受着南面吹来,贴着地面来的凉风,不由轻轻长舒一口浊气。

风向极好,己方的气味、轻微声响会被南风掩盖。

张虎也很快运动,抵达乐綝遗留的器械,以这些器械重新布置针对北府兵的防线。

典满也挪移位置向张虎预定的防区前进,依托这里的简陋工事、陷阱潜伏、待战。

东面战场,最东面的山里,马岱牵着马步行前进,马配着笼头,马蹄上裹着草编的蹄套,以消除杂音。

所部吏士也是口衔木枚,前后相继鱼贯而行。

“伏!咕咕,咕咕!”

队前侦查锐士发出低呼,宛若鹧鸪,延绵两里长的行进队伍渐次蹲伏在地,就连战马也配合着趴在地上,马头侧躺。

马岱则坐在地上,抬手轻抚自己的马鬃,这匹马儿只当是平常训练,闭着眼睛接受马岱的安抚。

马岱本人也闭目,放下思索,不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情。

“呱!呱呱!”

“呱呱呱!”

就在西二里外,魏军豫州刺史吕贡也牵着马行进,沿着澧水河床东侧而行,不时听到夜鸦群盘旋呱呱叫着。

他抬头看一眼鸦声最浓的头顶,心中阴翳,这鸦声会暴露己方。

也怪马超,澧水河畔周围的树木或被魏军采伐,或纵火焚毁,迫使马超去东山伐木,让许多鸦群成了受战争影响的第一批难民。

澧水河床西岸,李绪身穿铁札盆领铠,领着刀盾甲兵在前缓缓靠近马超营垒外围的鹿角、栅栏。

此事已至三更末,临近四更初。

李绪贴近观察眺望,见马超营垒扎立的瞭望塔上守军精神不振,不由紧紧皱眉。

已至三更,过了子夜,怎么换上的哨兵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呸。”

将疑惑、冲动啐到脚下,李绪缓缓向后退回盾阵里。

现在多思无用,大军已经出发,现在回去跟张辽申辩,说马超有备……那张辽肯定会砍掉自己。

黑夜中的盾阵遮蔽了守军的视线,盾阵背后第一批突击锐士已经就位。

他们都是轻装行军至此,此刻内外穿两层铠甲,脸上挂着面甲,小腿上有胫甲,就连战靴也是漆皮铁皮底子的,他们将负责第一轮攻击。

若攻入营垒中,那就是妥妥的陷阵锐士,以搅乱守军秩序为主。

若不能突入营垒,那他们唯一作用就是顶着守军弓弩打击,有序拆毁营垒外的防御工事,为后续进攻清除障碍。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射声士

左军前方大营,马超静坐于帐中,他穿戴金甲罩紫袍,流星剑横在身前,悔意懊恼。

一座座营房里左军吏士披甲待命,等待魏军的进攻。

今夜魏军若无举动,那明日这支军队将失去行动力,会加固营垒。

营垒外,李绪确认各部展开后,他深吸一口气,父亲李通、弟弟李基、妻、儿的面容在眼前闪过,他瞪着眼举臂握拳:“擂鼓!”

“咚!”

鼓吏奋力擂响第一鼓,随即各处鼓声如潮响起。

三个百人队陷阵士穿戴两层铠,明晃晃结阵冲向马超营垒,他们手中握着叉、大斧、木槌等等摧毁工事的重型器械。

一个冲向水坝,两个冲向马超的营垒。

就在这三个陷阵士出击之时,李绪部吏士纷纷吐掉嘴里叼着的木枚,各处弓弩手主动射击,瞭望塔上正吹号的哨兵接二连三中箭、栽落。

仅仅一天时间垒砌的营垒,外无堑壕,也无多重栅栏、鹿角,陷阱也少,单薄的一重栅栏还未填充土石版筑成壁垒。

汉军还未作出反击,这三个陷阵突击队就砸破栅栏打开豁口,最先几人冲入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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