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墙洞之所以会成为秦川的第一个目标，是因为它相起其它墙洞来说要大。
墙洞大意味着更好瞄准也更容易命其后的射手。
更重要的是……英军射手不是傻瓜，他们不会无原无故将墙洞挖大，他们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危险。
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是挺机枪，机枪需要更大的空间架起脚架并且进行瞄准和扫射。
果然，这发子弹射出后敌人的火力立时弱了许多。
“砰！”又是一发子弹脱膛而出。
在射出这发子弹前秦川翻了个身，因为他发现自己趴在地却又要保持昂首射击的动作十分费力，于是打了个滚将步枪架到了一名德军士兵的尸体。
在此之前，秦川是绝不会想到利用战友的尸体做掩护、做铺垫，因为他认为这是对牺牲战友的不尊重同时他也做不到。
但是，这一刻秦川根本没得选择，因为他敏感的察觉到那个枪口正瞄向自己……像之前所说，“恩菲尔德”步枪有着k98k快得多的射速，一旦被敌人瞄准，而且还在这么近的距离，那么秦川只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尽可能快的隐藏自己消灭对方。否则，他自己将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一次，秦川又成功了，因为他看到那把步枪从墙洞里垂了下来无力的挂在墙，显然它的主人已经失去了操控能力。
“砰！”，秦川再次扣动了扳机。
这一次，秦川打倒的是一名拉燃手榴弹的英军。
秦川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他注意到那个墙洞的步枪抽了回去……换弹匣根本不用抽回步枪，躲在墙洞后的敌人也不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是他准备从墙洞抛下一枚手榴弹。
秦川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瞄准那个墙洞等了两秒钟，这么做是为了让目标有时间拉燃手榴弹。
接着秦川扣动了扳机……
秦川确信自己已经击了目标，否则墙洞里该有一枚冒着青烟的手榴弹被抛出。
又等了几秒，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不仅仅是手榴弹爆炸，而是手榴弹引起了弹药的殉爆。
建筑几乎每一个缝隙和墙洞都在喷吐的火舌，脆弱的屋顶整个塌了下来，还有几名英军士兵被狠狠的窗口抛出，摔在地不知死活。
“噢嚯！”看着还在熊熊燃烧的建筑，举着机枪的大熊不由叫道：“干得漂亮，弗里克，你救了我们的命！”
那些曾经怀疑秦川能否承担起重任的战友们惊魂未定的回过头来望向秦川，这其也包括保罗。他们的眼神里有愧疚、有庆幸、也有意外，还有对秦川的敬佩。
“继续前进！”面包师下令：“别忘了这是战场，前面还有很多敌人在等着我们！”
“是的，士！”士兵们应了声，一个个抓着枪从地爬起来跟了去。
秦川发现他们的动作更干脆、更麻利同时也更坚定了。
更有甚者，他们似乎已形成一个整体，好像彼此之间有根线连着的似的……这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又确实存在。
或许，这是信任，战友之间的信任！
第十二章 协作
战斗进行得很顺利，英军的防御想像的要薄弱得多，他们仅仅只是在建筑里安排几个枪手，或是在街道垒起沙袋构筑一道简单的防线。
这些对于拥有坦克的德军来说简直不堪一击，坦克走在前头将可能有敌人的建筑都轰了个遍……然后德军士兵会在战友的掩护下靠近建筑，拉燃了手榴弹从窗户或门口丢进去。
德军所用的手榴弹是4型，它有点像马铃薯捣碎器。长长的木柄装着一个圆形的金属弹体，里面塞满了炸药。这种手榴弹很少产生或不产生弹片，主要是通过爆炸的威力炸死敌人。其实它更多的是使建筑里的敌人暂时失去抵抗能力，然后德军士兵冲进去将躲在里头的敌人全部消灭。
当然，并不是所有躲在建筑里的都是敌人。
事实，大多数建筑里都是利亚人也是阿格达亚的居民……严格来说，这些居民还是与德军站在同一阵线的，因为此时的利亚是意大利的殖民地，而意大利又是德国的盟友，于是利亚也是德军的盟友。
但德军可不管这么多，他们把那些哭喊的居民从建筑里驱赶出来，他们许多人身带着伤，鲜血在白色的头巾和服饰显得特别刺眼。
德军士兵冲他们挥舞着步枪，然后把他们像俘虏一样集在一起控制住。
对于这一点，秦川倒是觉得可以理解。
算是从生存角度来考虑，德军士兵也不可能会因为考虑利亚百姓的生命而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如果战争真要让平民走开的话，英军不应该混在利亚百姓利用他们做俺护。
德军士兵的素质很好，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他们团结协作的精神和态度。
秦川没有在部队里呆过，所以不知道**队或是其它军队是否也这样，但在德国的军队……随时随地碰一群走散的士兵，他们连番号和名字都不知道，但只要战斗需要可以一起作战，而且他们之间的配合像原本是一支部队而且经过演习一样。
如果其它部队，只怕难免会想：
“你不是我的级，凭什么命令我们作战？”
“战功是算你部队还是算我部队的？”
“如果是算你部队的，那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作战还不是替你做嫁衣？”
……
德军士兵并不计较这些，面包师在路命令五名走散的士兵加入队伍一同战斗，而且那五名士兵还干得相当出色，尤其是其一名叫维尔纳的二等兵。
维尔纳话特别多，似乎还有多动症，时不时的要拿点东西在手把玩……有时是子弹，有时是手榴弹。
“嘿，你是名狙击手？”维尔纳问。
他手里像耍杂技的小丑一样来回抛着三发子弹
“是的！”秦川回答。
“你打死多少敌人？”
“我不知道！”秦川说：“没有认真数过！”
其实秦川心里很清楚自己打死过多少敌人，他甚至都记得每一个死在自己手下的敌人的样子和经过……后来秦川才知道，这是他杀的人还不够多的原因，往后这些记忆会因为越来越多人死在他手下而模糊了。
“嗯哼！”维尔纳下打量了下秦川，或许是注意到秦川他还低一级的军衔，于是有些疑惑的说道：“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三等兵……你的狙击枪不是捡来的吧？”
“不要怀疑！”正在擦拭机枪的大熊转过头来笑着说道：“你尽可以信任他，如果你们早点加入的话……可以看到他炸掉了整幢建筑！”
“用他的步枪？”维尔纳说：“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