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保安团 第257节

  郑卫国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了!”

  司令部设在蠡县南郊一个小村子里,沿着左边巷子没追多远,就出了村。郑卫国四下一看,除了白雪皑皑哪有人影,不禁急得满头大汗。

  好在特种兵的功夫还没丢下。稍一观察就找到了一串串熟悉的脚印。于是赶紧追了上去。足足追了五六百米,终于在一颗老槐树背后找到了芷兰。可怜已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估计是被埋在雪地里的树根绊了一下,正倒在雪地里哭呢!

  “芷兰!”见她没事儿。郑卫国松了口气。忙喊了一声。

  芷兰身子轻轻一擅。又接着抽泣起来,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郑卫国只好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可是芷兰却不肯理他。扭身坐在槐树根上,看也不看一眼。

  “你听我解释,我跟那个冯雪梅真的没关系!”

  芷兰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睛又红又肿,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我看错你了的表情。

  郑卫国尴尬地低下头去,想给她找个手绢儿什么的,可是翻遍口袋都没找着,只好讪讪地说:“我没带手绢,你自己擦擦吧!别把脸冻着了。”

  芷兰哽咽着说了一句,眼泪又下来了。

  郑卫国没听清,只好问道:“你说啥?”

  芷兰别过脸去,呜咽道:“不要你管!”

  郑卫国呵呵一笑,突然伸手揽住芷兰的肩膀,柔声道:“不要我管,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哭着跑出来?”

  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几乎连手都摸过。芷兰吓了一跳,慌忙挣扎起来,嘴里叫道:“啊,不要,快松开,你快松开!”可她的力气哪比得上郑胡子,不仅没挣脱开,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芷兰身子微微颤抖着,嗔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再不松开,我,我……”她想了一下,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威胁郑胡子的,不禁又羞又急。

  郑卫国深呼息一下,郑重地说:“芷兰,我喜欢你!”

  芷兰如遭雷殛,身体猛得一震,突然双手捶打着郑卫国胸前,大声哭道:“呜,你骗我!你上次跟程政委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跟我,呜,只是普通朋友。”

  郑卫国紧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那是我没想明白。芷兰,你刚才哭着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心里很痛,就像刀子割的一样。”

  芷兰泪眼汪汪地说:“你骗人,我不相信!”

  郑卫国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柔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芷兰,我要娶你!”

  芷兰身子一颤,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郑卫国怀里,嘴里却幽怨道:“我不信,你刚才还别的女人说过这话!我,我妈不让我当姨太太!”

  郑卫国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放心,芷兰,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

  芷兰呆了呆,瞪着眼睛说:“那,那刚才那个女的呢?”

  郑卫国解释道:“她叫冯雪梅,嗯,是程政委给我介绍的对象。我这就去告诉程政委,让他回绝了那姑娘,也免得耽误人家。”

  芷兰突然推开郑卫国,有些生气地:“你知道会耽误人家,为什么还把她搂在怀里,还,还脱人家衣服。”最后几个字声若蚊蚋,郑卫国压根儿没听清,只好再问一遍。芷兰被惹恼了,气呼呼地又说了一遍。

  郑卫国呵呵一笑,解释道:“是那个姑娘喜欢我,所以才穿着漂亮衣服来找我。刚才是她抱住我,不是我抱她。”

  芷兰哼了一声,说:“吹牛!脸皮厚!”

  郑卫国笑道:“不骗你!我刚才也没脱她衣服,是见她穿的太少,所以给她找了一件大衣披上。你好好想想,那件大衣是不是我的?那袖子还是你缝的呢!”

  芷兰想了一下。又生气地说:“哼,你身手那么好,怎么会被她抱住?分明就是想和人家搂在一起。”

  郑卫国尴尬地说:“那,那不是没反应过来嘛!” 又打趣道:“我刚才搂你,你也没躲开,是不是早就想我和搂我一块了?”

  芷兰又羞又恼,狠狠地在郑卫国肩头揍了一拳,突然惨叫一声,痛得直叫唤。

  郑卫国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敢用这么大劲儿打我,幸亏我穿着棉袄。不然……”见芷兰痛得太厉害。忙抓过她的手看了看,原来刚才摔倒的时候就碰伤了。于是忙从兜里翻出一盒白药,细心地替她敷上。

  “总座!”

  “总司令!”

  “芷兰姑娘!”

  ……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声。原来,大伙儿见他俩儿跑出了村子。又迟迟不见回传。都着急起来。柱子担心他们出事儿。慌忙把半个警卫营都派了出来。

  咴律律,居然还有马叫声!郑卫国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儿,心中把柱子狠骂了一顿。芷兰也有些害羞。生怕被大家看到尴尬。

  “怎么办啊,总司令!”

  郑卫国坏笑道:“怎么还叫我总司令啊,快,叫声老公听听!”

  芷兰气得直跺脚,说:“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他们马上就要找过来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郑卫国故意逗她说:“看见就看见了呗,反正咱们迟早得成亲,还能瞒过大伙儿一辈子?”

  芷兰急得都快哭了,娇嗔道:“你看我的眼睛,被他们看见笑也笑死了!你不想想办法,我,我不理你了!”

  “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哼,休想!”

  “嗯,那就先叫老郑吧!”

  芷兰见前来找寻的人越来越近,只好羞答答地叫了一声。

  郑卫国听得骨头都酥了,顿感意气风发,笑道:“好吧,这帮兔崽子打了几场胜仗就不晓得自个儿姓啥了,今天就再给他们上一课,也好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走!”于是带着芷兰迅速隐蔽起来,然后施展浑身解数从各搜索队的缝隙中悄悄溜回了村子。说来也是神奇,数百人拉网似的搜索,竟然没有一个发现郑卫国二人的行踪。

  眼看就到了村口,芷兰兴奋地说:“老郑,你真行!”

  郑卫国得意洋洋地说:“这算什么……”话没说完,他突然抱着芷兰就地卧倒,原来又有一队人马从村内赶了过来。幸亏郑胡子躲得及时,战士们又急着向村外搜巡,附近的地方都没注意看。

  只听脚步声簌簌从身旁掠过,然后越来越远,郑卫国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刚一抬头却又看见一道熟悉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这里,竟然是婉春!

  原来,前面的部队迟迟没找到人,大伙儿都急坏了。婉春得到消息后,也赶紧带着女兵队追了出来。冀中的这支女兵队其实就是一支准特种兵,而且还受过特工的专业训练。郑胡子仓促之间能瞒过其他人,可是绝对瞒不过陈婉春这等追踪高手。

  郑卫国心中大急,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这张脸往哪儿搁啊?唉,婉春,你的眼光要不要这么毒啊!可就在郑卫国准备现身的时候,婉春居然一挥手,娇喝道:“都别找了,总司令不在这里,我们去那边看看!”

  其实除了婉春以外,有不少女兵看到他们了。那个美少女婴宁走之前还回过身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饶是郑胡子脸皮厚,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芷兰听见脚步声远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悄声道:“老郑,刚才好像是婉春姐!”

  郑卫国说:“嗯,又骗过一队,走吧,咱们先进村子再说!”

  没想到刚进村子,就见柱子和程政委他们焦急地赶了过来,这里恰好是一条又长又直的独巷,两边都是三米多高的石墙。郑胡子一个人还有可能闪掉,带着芷兰就没办法了。可恨柱子还一脸惊喜地喊道:“总座,你回来了!”

  郑卫国恼火地说:“喊那么大声干嘛!通知各部队,演习结束,让他们回来之后要好好检讨,哼!”

  柱子一愣,说:“啊,什么演习?”气得郑胡子直翻白眼儿。

  程政委推了他一眼,说:“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刚才司令员假装失踪就是了检验部队的应急能力!”

  柱子恍然大悟,忙点头说:“哦,哦!”

  待柱子跑远,程政委看了郑卫国一眼,叹了口气说:“司令员,我要找你谈谈!”

  郑卫国说:“好啊,那我先送芷兰回去!”

  芷兰忙道:“不,不用了,老,总司令,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着慌忙跑开。她本来是想说老郑的,但看到程政委在,觉得不妥又慌忙改口,结果连“老总司令”都出来了,惹得郑卫国又是尴尬,又是好笑。

  程政委瞪了郑卫国一眼,黑着脸说:“司令员,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郑卫国点点头,说:“嗯,老程,我想好了,我要跟芷兰在一起。我等一下就向组织写申请!”

  ps: 光是打打杀杀的太枯燥了,写章感情戏调剂一下,有没有琼瑶阿姨的风范?哈哈,不喜欢的请无视吧,明天继续开战!

第四百二十章 战前分析

  尽管白天发生了一些闹剧,晚上的军事会议还是如期进行。与会的有冀察战区总司令兼第四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冀中军区司令员郑卫国,冀察战区副总司令张文白,冀察战区参谋长周益民,冀察战区政治部主任康泽,第四十一集团军副总司令缪澄流、邹作华,冀中军区副司令员程子华,第53军军长周福成,第63军军长冯占海,第97军军长李良荣,装甲骑兵师师长廖耀湘,此外还有总参下面的参谋、情报、侦察、作战等处的处长。

  可能还是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张文白副总司令和程政委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就连康泽也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郑卫国知道这种事情只能越描越黑,干脆略过不提,直接让周参谋长宣布开会。

  周参谋长信步走到台上,打开地图前的围幔开始讲解道:“诸位长官,我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敌华北方面军近期的兵力部署和物资调动情况!”

  经过一系列调整,华北方面军目前下辖三个军以及一些直属部队。其中第1军驻山西,司令官筱冢义男中将,下辖第20、108、109师团及独立混成第3、4、9旅团;第12军驻山东,兼管河南东部和江苏北部,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下辖第21、114师团和独立混成第5、6、10旅团;驻蒙军驻察哈尔、绥元,司令官冈部直三郎中将,下辖第26师团、骑兵集团、独立混成第2旅团。

  此外第10、14、27、110师团及独立混成第1、7、8旅团、第3飞行集团均归华北方面军直辖。共计10个师团、10个独立混成旅团、1个骑兵集团、1个飞行集团。

  虽然才到39年初。但总兵力已经接近历史上39年秋季的水平,而且部队多为常设师团、特设师团、2字头三单位师团,比39年的3字头师团要强大不少。

  敌军物资则由华北方面军兵站监统一调度,主要集中在天津、北平、石家庄、大同、集宁、太原和济南等大城市。按日军的习惯,兵站后勤保障分为战略、战役和战术三个层次,相应的兵站也分为集积主地、兵站主地和兵站地等梯次衔接的兵站部署。

  “集积主地”位于占领区的主要港口或交通枢纽,属于战略层次的兵站,像华北的天津和大同就是,本来石家庄也是,但被郑胡子给打残了。只能当成兵站主地使用。在“集积主地”。日军会开设野战炮兵本厂、野战工兵本厂、野战汽车厂、野战本仓库、以及其他必要机关,负责囤积管理和分配由本土运来的军需品卫生材料,并向“兵站主地”输送这些物资。同时接收、保管和修理“兵站的主地”送还的缴获、回收物品,将其整理后或送还本土。或再供补给。

  “兵站主地”相当于基地兵站。是方面军设在战役后方纵深交通便给之处。具有一定稳定性的兵站,是方面军驻屯期间的主要补给基地,也是方面军战役期间的“兵站地”的依托。一般设有:野战炮兵厂。野战汽车厂,野战卫生材料厂,野战瓦斯厂,野战航空厂,野战工兵厂,野战衣粮厂等等其它必要机关。主要负责接收修理,存储,整理前送。

  “兵站地”则属于临时性质,主要为前线输物资。

  依目前的情况看,日军的物资堆放地即有“集积主地”,又有“兵站主地”,说明还在调度当中,但也具备了发动局部会战的能力。因为由“兵站主地”向“兵站地”调度是很快的,如果日军要打,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完成部署。

  “参座,我有话讲!”周参谋长刚介绍完基本情况,正待详细解说,没想到台下一名年轻军官突然举手叫道。众人转过头看去,却是冀察战区参谋处处长文强。

  这个文强可不是后世某位副局长,而是民国时期一位奇人。他是文天祥的后人(跟孔胖子那种西贝货不同,他们家是有族谱的),太祖的舅表兄弟(皇考大大是他的亲舅舅),周公的学生(黄埔四期),朱老总的部下(南昌起义),林飙的上级(黄埔时期他是林的班长),刘绍奇的老乡(据说相隔不到20里地)。

  南昌起义失败后,他与部队和党组织失散,辗转来到四川,先后担任过红一师师长兼政委、中g四川省委常委、军委书记、川东省委书记。因为叛徒出卖,蹲过国民政府的监狱,险些小命不保。好不容易经同志营救出狱,之后却又遭受不公正待遇,被迫和妻子千里迢迢跑到上海找周公主持公道。

  可惜那时候刚好撞上顾顺章叛变,上海的地下党纷纷隐蔽转移,文强夫妇滴溜儿一圈一个熟人也没找着,只好回老家种地。随后又被他的另一位黄埔同学戴老板给揪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改换门庭,加入了军统。据说历史上军统得出“日军将进攻珍珠港发动太平洋战争的结论”就是在他老人家的主持下完成的。

  这次鹿钟麟倒台,各方势力趁机重新划分蛋糕,军统当然也不例外,硬是抢下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文强明面上是冀察战区参谋处处长,实际上还有一个职务,就是军统局华北办事处少将处长。郑卫国明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但最后还是不得不答应下来,只是始终不肯给他实权。目前的战区参谋处实际是个摆设,实际工作均由第四十一集团军参谋处来完成的。

  见文强突然打断自己的发言,周参谋长有些不满地问道:“文处长,你有什么话讲?”

  文强拧着脖子质问道:“参谋长,为什么这些情况我堂堂参谋处长竟然毫不知情?这是对军委会任命的公然违背。我要抗议!”

  周参谋长哂笑道:“这种事情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每天只顾着军统的那一摊子事儿,参谋处的工作我只能交给别人来完成!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影响全局的工作吧!”

  文强脸色微红,强辩道:“从来没有人向我汇报工作,两眼一抹黑,叫我怎么去搞?郑总司令,趁着今天大伙儿都在,您得给我主持公道。”

  郑卫国问道:“你想要什么公道?”

  文强不顾张文白跟他使眼色,径直说道:“现在的战区参谋处就是一个空架子,我要求恢复参谋处的功能和权威,下属各集团军、军区、师管区必须直接向我处汇报工作。接受我部的命令!”

  郑卫国回答说:“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不可能。”又解释说:“原因有两个,第一,冀察战区还轮不到军统来指手画脚;第二,你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在军队工作过了。战区参谋处长位高权重。我得向三十多万弟兄负责。不能让你胡来!”

  文强是什么人,在功德林关了二十多年也没低过头,坚决不肯写悔过书。还叫嚣道:“我曾任红一师师长兼政委,毛zd是我表哥,朱d是我上级,周el是我老师和入党介绍人,林飙是我部下,刘绍奇家离我家不到20里路。如果说我错了,那也是他们没有把我教好,要写悔过书应该他们写,我不写!”

  这样的人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听郑卫国这么直白地回绝,文强是又羞又恼,竟然一把推开椅子,直接摔门而去,就连张文白副总司令和康泽主任在后面连声叫唤也没搭理。

  张文白恼火了一阵,又不得不圆场道:“总座,您别生气!明天我让念观(文强的字)亲自来向您赔罪!”

  郑卫国笑道:“我生什么气?你回去告诉文念观,以后的军事会议他就不用来了!”又问道:“参谋处副处长蔡文治到了吗?”

  蔡文治唰得一声站了起来,双正靠拢,立正道:“卑职在!”

  这位副处长字定武,是常凯申布下的另一枚棋子,同时也是**中少有的人才。他是湖北黄冈人,林飙的老乡,出身于一个书宦世家。祖父为清末举人,所以家里颇富有,接受过完整的中小学教育。

  在武汉第二中学毕业后,蔡文治到鄂军夏斗寅(就是发动马日事变的那个家伙)部任文书,后奉派陪夏公子读书远赴东瀛,就读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入学没多久,恰逢“九一八”事变爆发,日军侵入东北,乃愤而回国。国民政府为优待这批归国学生,特批可以不经考试,直接插班进入黄埔军校第九期就读,毕业后分派在陆军第十三师,先后任初、中级军官。

  1935年,蔡文治由十三师选送,进入由由常凯申兼任校长的陆军大学第十三期学习。1937年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被越级选任大本营(后改称军事委员会)第一部上校科长。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工作岗位。虽官职不高,但是身在中枢,经常有机会出席那些由常凯申亲自主持的军事会议。

  在几次会议中,因其见解独到,说理分明为常凯申所注意,并破格提升他为少将科长,后又升任处长。在著名的“台儿庄战役”中,蔡文治作为具体业务的负责者,做出的建议和计划,得到常凯申重视,因而成为黄埔同学中崭露头角的人物。

  更为难得的是蔡文治还是那种“学习型”的将领。这一类人开始可能限于所受教育以及眼界等原因,才能一般,不算太引人瞩目,但随着不断地自我学习和提升,其能力和水平还会继续上涨,后劲十足。

  历史上蔡文治就自学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当时的中美关系协调和高层军事交流中起到了极为重要作用,为常凯申所宠信。1943年,美、中、英三大国在开罗召开会议,蔡文治就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之一与会。后又带职进入美国参谋大学受训一年,结业后调任中国陆军总司令部三处处长,参与中、英、美、法四国联合参谋部在华盛顿召开的亚洲对日作战计划的制定。后经美方推荐。升任陆军总部中将副参谋长。看起来是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这样的实干型将领在裙带关系复杂的**是很施展自身才华的,哪怕有最高领袖赏识也没用。所谓亲贤而不能用,远的有卫立煌,近的就是这位蔡文治了。他最后因为与汤恩伯就守上海和守长江之战略问题发生严重争吵,愤而离职,避居香港。

  蔡文治当时说的一番话,很能体现当时**内部一些真正有才华将领的悲哀。他说:“我判断共军行动无一不准确,可是指挥作战的人毫不采纳。那我这个幕僚还有什么当头?作为作战厅长,真是愧对自己,愧对祖宗。愧对总理、总裁!这个军人我不再当了!”

  郑卫国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牛b的人物。只是觉得此人不凡,就命令道:“蔡副处长,文处长因为自身原因不能视事,我现在命令你担任参谋处代理处长。等下散会后就去找周参谋长报到!”

  蔡文治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说:“总座。您是说由属下代理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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