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可能我说话太直接了,不过我当你是朋友,才这么跟你说的!”
“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我很愿意你到日耳曼帝国军队进修!”
“如果我能够统领一支军队的话,我很愿意将我所在团部中一个排的士兵,交给你指挥!”
此言一出!
常凯升的脸色刹那间大变,那脸色像极了猪肝!
娘西皮!
你个日耳曼佬,你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的能力,只能指挥一个排?
不过方才自己的推断,被乔治魏泽尔无情的推翻。
常凯升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躲在门外听到乔治魏泽尔这一通话的许延年,差点笑出声来!
绝!
实在是太绝了!
乔治魏泽尔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把常凯升给气死啊!
就在常凯升尴尬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时候。
许延年的堂弟许慎德快步朝着里间走了进来,“凯升大哥!”
“外面好似有人找你,从上沪过来的!”
“你……”
听到有人从上沪而来,当年在上沪炒股差点把裤衩子都亏掉的常凯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迅速站了起来!
随后对廖仲楷拱了拱手,“廖兄,许老爷子,今日凯升有急事离开!”
“至于黄埔军校校长之职位,凯升之能力欠缺啊!”
“凯升先行告退!”
“来日再与仲楷兄详谈!”
“许老爷,凯升告辞!”
说完,常凯升做贼一般从许府后门溜走。
看到这一幕!
廖仲楷一头的雾水。
见廖仲楷一脸的不解,屁颠屁颠跑去给许老爷子捶背的许慎德热情的解释道:“凯升大哥这个人啊,以前就和甬江城里的一些街头混混、流氓经常往来!”
“听说还收过保护费呢,我们甬江城的青楼就有好几个凯升兄的老相好呢!”
“这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什么人,走的这么匆忙!”
“听说他在上沪市的时候得了一笔横财,好像亏了个精光!”
“该不会是从上沪市跑过来找他讨债的吧!”
“慎德,没大没小的!还在背后说人坏话?许家门风怎能如此!”许老爷子一恼,喝骂道。
许慎德见好就收,立刻闭嘴!
不过他瞅着廖仲楷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看来是把自己刚才那番话给听进去了。
许慎德没有猜错,在得到这个小道消息之后,廖仲楷的心情十分复杂。
当年南方党四处活动,常凯升负责在上沪市活动。
在万难的情况下,荪先生筹到了一笔钱。
常凯升在上沪市炒股所得的那笔横财,应该就是南方党的这笔活动经费。
活动经费用作个人炒股,此人人品真能当得起黄埔军校校长一职?
廖仲楷其实也不是不懂任何权术的小白,他当然知道常凯升辞退黄埔军校校长一职是以退为进。
如今他对常凯升的观感变得更差了一些,所以此时,廖仲楷明显犹豫了!
“魏泽尔先生!”
“你认为常先生的军事才能如何?”
“可堪担任军校校长一职?”廖仲楷看向柏霖陆军军事学院高材生问道。
“廖先生是否要听实话?”乔治魏泽尔问道。
“当然!”
“如果我是常凯升先生对手的话,我会很高兴!”
“为什么?”
“因为常凯升是一名很好的运输队长,只要有他在,我们的武器装备就不会缺!”
“⊙?⊙!”
“廖先生,我认为军校校长这样的位置并不适合投机取巧之人!”
“军人应该严谨才对!”
“在我看来,常凯升先生的军事水平只能说是很一般!”
“非常的一般!”
人品、军事指挥能力都不咋地的人,自己还跑这么远过来三顾茅庐。
廖仲楷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适合军校校长这样职位的军事型人才,南方党缺啊!
这也是留学东洋,毕业于保定的常凯升出现。
荪先生和自己会如此重视的原因之一。
如果常凯升不行的话!
谁又行呢?
廖仲楷叹了一口气,人品姑且不论,兼具军事才能和值得信任这两点。
想在短时间找出来!
就太难了!
这也是常凯升能够有恃无恐,玩弄“以退为进”权术的关键。
“廖先生!”
“你若是要找军校校长,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但如果你要寻找一个军事型人才,我倒是有一个推荐!”
“此人,我非常的佩服!”乔治魏泽尔突然说道。
“谁?”廖仲楷眸光一亮,他立刻问道。
…….
第五章 常凯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第一章)
许府!
宗祠灵堂,许老爷子拿出一块牌匾放在先祖诸多牌匾之中。
他看向许延年道:“延年,给你大伯上炷香!”
“是!”许延年点燃一炷香,给自己那在孩提时代只见过几次的大伯上了一炷香。
且不论许延年与大伯之间的血脉关系。
单论许延年伯父为国捐躯,血洒黄冈的英雄事迹。
他就受得起这炷香!
受得起整个华夏后辈们的一炷香。
“年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也知道你们这辈年轻人,心底装的是什么!”
“横渠先生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起来,你大伯之死,也是爷爷之罪!”
“你若是想走你大伯之路,爷爷不拦着!”
“有廖先生扶持,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拄着拐杖的许家老爷子,轻轻擦拭了许延年大伯的灵牌。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一眼就看穿了许延年的心思。
不过许延年也没打算瞒着许家老爷子,如果他想要借南方党之壳成事。
获得许家的力量支持!
江浙省的力量支持!
都是极为重要的!
“爷爷!”
“孙儿不孝!”许延年立即说道。
“家!”
“国!”
“天下!!”
“当年你爷爷对不住你大伯,你大伯没能匡扶天下,爷爷也就只能保全小家!”
“年儿,爷爷只希望!”
“你能活着回来!”
“若是爷爷那时候还活着的话,那我们爷孙二人其乐融融!”
“若是爷爷不在了!”
“给爷爷准备一壶酒,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即便是再如何坚硬的内心,在此刻都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