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22节

  “确在军中。”

  刘备没有深究种平为何要问管亥下落,在他心中,管亥是种平说降,种平关心几句,也在情理之中。

  种平这下反而有些意外,他随口一问,并不觉得管亥会投到刘备麾下。

  他当时给管亥画饼,一面用张牛角诱导他投降,一面顶着少府的官职替朝廷“诏安”。

  种平并非是只说不做,在处理完北海的黄巾后,是给了管亥投曹洪的门路的。

  而管亥一旦选择带着和他一起投降的那些黄巾军投奔曹洪,回到兖州后,多少也能混个都尉当当。

  有眭固这个“老前辈”在前头做招牌,哪怕不说张燕如何,管亥也能明白这选择背后的“光明前途”。

  以种平对管亥的粗略了解,怎么都觉得他选择曹洪的可能性更大……

  但仔细想想,面对“大汉魅魔”刘备,想要把持住……也确实不容易。

  “不知府君可否让平,同管亥一叙?”

  种平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妥当,想了想,找补道:“是关于黄巾之事,平尚有些疑虑……”

  “少府,夏侯将军有军报来!”

  侍从压低声音向种平禀告。

  种平一顿,颇有些歉意地望了眼刘备。

  “还请府君告知管亥,晚间来寻平,平先告退了。”

  已近昏时,帐外起了南风,刺刺地往人脖子里灌。

  种平下意识缩了缩脖颈,余光瞥见怀中披风,想要披上,心底又觉得当着刘备的面,有些失礼。

  “帐外风寒,少府披衣再走吧?”

  刘备善解人意的问了一句,见种平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主动帮种平披上披风,低头为他系好系带。

  种平摸了摸毛绒绒的披风。

  披风应当用的是四五只大狐狸的皮毛做成的,针脚细密,严严实实将冷风挡在外面,甫一披在身上,便涌起一阵暖意。

  “……真是劳府君费心。”

  种平心中感动,还想着同刘备再说上几句,但也知道军报最为紧急,不容拖延。

  做了前军,正往兖州行军的夏侯传来的消息,更是重中之重。

  因此也不多加耽搁,深深一揖后,急匆匆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赶回去了。

第157章 悔之晚矣

  夏侯自领了曹操军令,一人率领三千勇士做前军,急奔兖州,路上也是坎坷不已。

  时值岁末寒冬,前些日子尚且算是晴朗,午时日头不重,却能有几分暖意,只是夜间和清晨实在寒冷。

  曹操是从徐州回兵,军中辎重大多由荀在兖州调整运转,自然不曾多备冬衣。

  开始时,夏侯选择在午后行军,一者温度适宜,二者可见度高。

  他等所行之路本就崎岖,若是在夜间行走,不说火光容易暴露位置,便是路上那些坑洼荆棘,一个不留意就会害人性命。

  只是越近兖州,便越是一日日的冷下去。

  夏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目视远方天空,一片乌云密布。

  风声呼啸,暴雨随之而来,射入他深邃的双眸。

  “先寻个避雨之处,扎营休整。”

  他来时有多稳操胜券,现在便有多担忧,照这样下去,未至兖州,他手下兵卒便要折损十之一二。

  “这几日军中如何?”

  他勒住缰绳,询问身侧副将。

  “不敢瞒报将军,路途异常险阻,风雨交加,泥泞满径。车辆倾覆,士兵多有倒榻不起者,走马望山,艰险重重。”

  副将心下亦是不安,尽管面色之中满是忧虑,却依旧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冷静稳重。

  夏侯眉宇深锁,手握金戈,心思沉思。

  “兖州乃我军重镇,吾等铁骑奔袭,定需随难而进。历经千难万险,虽颠簸艰难,焉得止于此?”

  “罢了。传我将令,将军中病重难行之人聚在一处,分些粮食,就地散了,也好过随军煎熬。”

  夏侯抹净面上的雨水,又问:“派出的斥骑可探查到能够遮蔽风雨之所?”

  副将有些迟疑,雨势来得急,去得也快,然而风力强劲,他虽就在夏侯身侧,却也被这大风干扰了听力。

  “……末将这就前去问询。”

  他勉强猜测出夏侯在问自己有关扎营的事宜,行礼退下。

  临近夜晚,雨水终于停歇,但湿润的土地上仍然留下了一层泥泞。

  夏侯眼见天色黑沉,在原处等了些许时候,心中不耐,已欲亲自唤人,自去探查前路。

  副将这才领着个斥候姗姗来迟,他们行了数日,方入梁国之中,若是再往前走几个时辰,倒是能在宁陵休息。

  可惜夏侯也知道,自己麾下这些兵卒的确不宜再冒着寒风行军,因此只问附近有无县城或是山谷。

  “此处人烟稀少,不曾见有什么村舍……哦!”

  斥候双眼一亮。

  “前方约莫五十里,有一小丘。”

  夏侯暗自忖度,此时并无更好选择,与其再费力费时派人打探,不如便先在那小丘上凑合一夜,虽说阻风也是有限,总要好过在平地扎营。

  他拿定主意,一面派副将聚集军中伤病之兵,就地遣散,一面整齐剩余兵卒,向着小丘所在行去。

  斥候口中的“小丘”,并非夏侯想象中的,是平原上光秃秃凸起的一个小土坡。

  真至那小丘前,才发觉这丘陵侧面连衔一山,右侧却是一条水流混浊的小溪。

  丘上多树木,尽管已是寒冬,却仍有些不知名的树种挂着三两枚黄叶在枝杈之上。

  真是意外之喜。

  夏侯心下一松,面上露出几分笑意。

  “准备扎营!”

  副将得了军令,手中红旗招动,在夜色之中虽不明显,却也能叫身后士卒看清。

  士卒迅速组织起来,依令而动,就地取材,砍伐林中树木,在副将的指挥下,寻了个地势较高,方便进出的所在,垒木扎营。

  树木浸透了雨水,想要点起篝火并不容易。

  军中倒是还有些干草,只是一路上疏于管理,多少也进水回潮,软塌塌地堆叠在一起。

  最终还是取了些火油,几番努力尝试之下,方才勉强点起些火把,用以照明。

  营中方燃起篝火,一声锣响突然响起,仿佛是点燃了什么信号一般,远处山间顿起战鼓,大队敌军浩浩荡荡从山峰上冲下,犹如猛虎脱缰。

  敌军旗帜招展,刀光剑影翻飞,狂风般的战马嘶鸣不已,似乎天地都为之变色。

  夏侯猛吃了一惊,仓促之下,他甚至没能立即反应过来,这支敌军是从属于谁人麾下,又是从何而来。

  兵卒正是分散搭建营寨之时,骇然间,来不及披挂整装,只得抄起身边刀箭,匆匆迎敌。

  泥水四溅,战马飞奔。

  敌军犹如狼群一般杀至,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震慑着每个士卒的心房。

  夏侯急忙传令抵挡,已至此种境地,他哪里还猜不出自己是中了埋伏,而对面敌军,定是吕布之兵?

  但他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步,陷入了被动局面。

  即便有些许火把能用做照明,可夜色深沉,能见之处也算不得多。

  此处地形又太过陌生,让他难以判断敌军的规模和部署。

  对面一看便是埋伏许久,准备充足,不过须臾时刻,夏侯麾下便有许多士兵被埋伏的弓箭手射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将军!将军!敌军势重,我等不如先行撤退,再图后计!”

  副将眼见敌军势不可挡,心中权衡片刻,退意已生。

  夏侯见状,倒不曾责怪副将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径。

  他亦知慌乱之下,自己这些人无法同吕布之兵匹敌,心念一动,立刻调整策略。

  他一边下令副将继续挥动红旗,指挥士兵保持队形,尽量避免敌军的弓箭射击。

  一边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冲杀敌军喊杀声弱之处。

  在能见度低的夜晚,他只能依靠声音去判断,何处防守薄弱,试图专攻一点,去打破敌军的包围。

  而就在这时,另外一支吕布军队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山丘之上的树林旁,从侧翼对夏侯的军队进行偷袭。

  夏侯应对不及,手忙脚乱之际,更多的士兵伤亡,局势岌岌可危。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只觉得对方仿佛是源源不断往四面八方涌来,怎么也杀不尽似的,心中火起。

  夏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不是军中有什么细作,提前透漏出了自己的行踪。

  但是细细思量,他麾下兵卒都是曹营中人,曹操有心让他领先锋之攻,所给的,也皆是精锐老卒,断然不可能有叛徒混杂在其中。

  那今日之伏,只可能是对方早有预料,曹操会派兵回援兖州,在几处官道路口都留了眼线才是。

  想要急行入兖州,所能行的路左右不过是那几条。

  这般想来,恐怕真是自己命途不顺,正巧撞见个主军埋伏了!

  眼看局势不利,夏侯咬牙切齿,拔出腰间宝剑,高声呐喊着鼓舞士气。

  他知晓此时已无法可用,唯有身先士卒,挺身杀敌,尚且能振奋士气,勉强一战。

  夏侯十四岁便从名师学习武艺,那时有人侮辱他的老师,他不忿之下,替师杀人,从此在乡里之间,以勇气闻名。

  他手持战刀,甲胄之中,沉积的雨水滴滴答答滑落,在刀枪相接的兵戈声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战场上,寒风狂吼,愈加猛烈地吹动摇晃着旌旗,战鼓雷鸣,夏侯挥舞着战刀,身手矫健,杀敌如麻。他左冲右突,所向披靡,敌军无不畏惧他的勇猛。

  他只对准那攻势较弱的一个方向厮杀前进,一时之间,竟然真叫他撕开个出口。

  夏侯身后士卒见状,士气大振,原本生出的那些退意消散了许多,习惯夜色后,如今交战起来,也都多生出几分游刃有余来。

  “将军,那前头有一人衣甲不凡,或许便是敌军主将!”

  副将眼尖,一眼望见随着夏侯的反攻,对面军中遥遥护着一人,似乎是觉得啃不下这块硬骨头,正往侧翼而去。

  “取我箭来!待我杀了那贼,趁乱吃下此军!”

  夏侯本就不是个服输的性子,今日吃了这么大亏,心中正是郁郁,这时候听说有反败为胜的可能,自然不可能放过。

  他心说哪怕反胜不得,杀了敌军一将,写起军报来,也要好看几分,多少能为自己挽尊。

  副将见机,直接取了自己背上弓箭,他被敌军所阻,不好将弓箭送出,迫不得已,只能先扔出长弓,挥刀砍杀一人,才能再扔去一支箭矢。

首节上一节122/141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