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196节

“叔达、季达,你二人立刻带领剩下府兵,包围他们!”

司马防不敢大意,这会他已经察觉出情况不对了,寻常人哪有这般战斗力,只怕来的是沙场悍将。

再一想,温县里的驻军竟然在一个多时辰前被调离了,这事只怕不是巧合吧。

能调动大军离开,还能有这样的身手,以两人之力闯入司马府杀人的,司马防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曹操。

他就在河内,就在怀县!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父亲放心,孩儿去去便来。”司马八达里的老三和老四,一个二十岁,一个十八岁。

作为顶级大世家的底蕴,他们从小可不只是四书五经的熏陶,还有剑、骑、射各方面的苦练,追求的从来就是文武双全。

这头老三司马孚与老四司马馗开始火速的集结府兵,另外一头的司马懿却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

当然不是司马懿睡眠质量好,过于没心没肺,事实上第一声铜锣敲响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动静。

但他没有动,除了下意识的睁开眼往锣声传来的方向瞥去,甚至都没有起床看一眼。

为什么?

因为张杨的死让他伤心过度了呀,已经病倒了不能动弹,至少他让缪尚写给曹操的信里是这么说的。

并且,这段时间曹操也确实派人来过司马家请他到怀县去,来使瞧着司马懿也是躺在床上跟中风了一样,只能无奈的回去禀报曹操。

他猜想,以曹操的奸诈狡猾,很可能诈他一次。

怎么诈?当然是派点刺客之类的来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伤心过度病倒了一动不能动。

否则难不成还真有人敢闯进司马家来胡作妄为吗,别开玩笑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温县司马家啊,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就连河内太守来了都得舔着脸笑,能来什么蟊贼。

光论心性、耐性和城府,司马懿可算是极致了。

但有时候人不能太睿智了,否则会落了个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小命的下场。

很快,司马懿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屋外开始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哀嚎声可不像是假的啊。

出什么事了?

如果从司马家的上空俯瞰,便可以发现吕布和赵云正以惊人的速度、目标明确的朝着司马懿的房间跑去。

至于那些护院和府兵,在被杀穿第一轮的时候就已经心胆俱裂的跑了一多半人。

剩下一部分族人虽是忠心,可没人敢轻易靠近,只是把两人围定,跟着他们的脚步不断移动,始终也是保持着一个自认为是安全的距离。

他心头狐疑的时候,一名湿漉漉的披甲府兵跑了进来,“二公子二公子!快醒醒啊,有贼人闯了进来,杀了我们很多人,朝着二公子房里杀来,快跑啊,不然来不及了!”

砰砰~

司马懿刚刚坐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名护院便倒飞了进来,把木制的掩门都给砸了个稀碎,落地后口吐鲜血,再没了动静。

轰轰隆~

一道电闪带来的白炽映照下,一只脚不急不缓的探了进来,来人浑身湿透,多处被鲜血染红,带着的诡异面具让司马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公子快跑,我挡住此獠!”这府兵还算忠诚,就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提刀杀向吕布,还没来得及砍下,长枪就穿透了他的铠甲在他胸膛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阁下何人,不知司马家何处得罪,竟要阁下如此大开杀戒?”司马懿咽了咽口水,心里慌得一批,却强作镇定。

此时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定不是曹操派来的,这可不是他的做派。

“司马懿,认识这杆枪吗?”吕布扬起手中长枪往前一推。

连老天爷都很配合的落下一道闪电,让司马懿真切的看清楚了那把武器,“府府君,这是府君的兵器!”

司马懿只觉得背脊深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连心跳都骤然一滞,呼吸也如同受阻不能顺畅。

“你是吕布的人?”说是张杨回魂这种鬼话他是不相信的,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怕是吕布的人参与进来了。

可是,他的人怎么跨越千里版图出现在温县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吕布知道眼前就是司马懿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好,是司马懿便好。”

此时,就算吕布不带面具,这黑暗的环境也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不过吕布散发出来的滔滔杀意,已经足够让司马懿气血停滞了。

“司马懿,原本家大业大名气大,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可是你不该啊,千不该万不该害稚叔,你惹错人了。”吕布的声音很轻,像是个传道解惑的师长给司马懿上最后一堂课。

在没有见到司马懿之前,在来的这一路上,吕布幻想过无数次杀死司马懿的方式,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要多血腥能有多血腥。

可是真正见到他的这一刻,吕布突然便不急了,他知道,以两人的距离,今天谁也救不走司马懿了。

“温侯,你是温侯吕布!”他管张杨叫稚叔,能够轻易的杀穿司马家的护院和府兵,又是带着报仇的心思来的。

不管这个真相让人多么震惊,也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方不语,便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答案反倒是让司马懿紧绷的弦为之一松,面对吕布,想正面逃出去那是异想天开。

生死大难前,让他的脑子急速运转,想要找到唯一活下去的办法。

拖!

拖到府里的府兵完全集结,或可有一线生机!

“温侯,此间定有误会,我与府君.”

话没说完,他便发现吕布抬脚走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坚定,杀意汹汹。

一计不成,再出一计,司马懿胸膛剧烈起伏,急切道:“温侯!我以司马家的荣誉担保,若能听我解释,从今往后司马家必将鼎力支持温侯霸业!”

啪嗒,啪嗒.

从吕布身上滴落的水声越来越近,司马懿的心也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温侯,若能放过司马家,在下担保三月内助温侯拿下整个司隶州!”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并且他觉得吕布应该心动的,一旦拿下了司隶州,便可两面夹击曹操,占据了战略的绝对主动。

可惜啊,他低估了吕布对张扬的情义,对方的脚步没有停滞,甚至都没有犹疑一息。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司马懿的头顶,他只觉得整颗心好像都被拧绞了起来,想动却动不了。

我.司马懿尚未入仕,便要命陨匹夫之手吗?

屋外,厮杀声开始响起,他知道是府兵集结了过来,司马懿感觉到了一线生机,手脚并用的在榻上往后挪动,试图拉开与吕布的距离。

可惜,雷声大雨点小,厮杀声震天响,偏偏没人进来。

吕布笑了,狂声大笑,这笑声在屋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别做梦了,知道守在外面的是什么人吗?常山,赵子龙。”吕布一点也不急,尽情的享受着为兄弟报仇前的兴奋。

司马懿越怕,他就越兴奋。

“赵子龙”司马懿嘴里呢喃重复了几声。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不止是自己完了,司马家也要完了。

千里之外的吕布和赵云竟然同时出现在了司马家,当今世上最骁勇的两员战将上门,只为找他司马懿报仇,这阵仗,任谁能挡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敢于两个人就闯进司马家杀人了,可是这两个人,要比数千大军杀他司马懿还容易啊。

这一刻,司马懿心头上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熄灭。

吕布走到司马懿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拳距离,然后吕布就没有动了,就这么盯着他,闪电带来的白炽映照,让他看清楚了吕布的眸子,凶光滔滔,似乎把他撕碎了也不解恨。

司马懿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指都变作了各种诡异姿势僵直了。

“兄弟,你说我是先砍下他的左腿好呢,还是先砍下他的右腿好呢?”吕布对着手中长枪嘴角勾勒,显得很亢奋。

可亢奋的只是他一人,绝望、惊骇交织下,司马懿紧张的都要窒息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的想着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打动吕布。

直到吕布走到面前,他也无计可施。

噗~额.

司马懿口中吐出一口血来,随后整个人倒向一侧,开始抽搐了起来。

这明显是被吓的啊。

“真没用啊。”

吕布长叹了一口气,“就这点胆量你说你为什么要对稚叔下手呢,啧啧啧”

吕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开始吹起了并州边陲的口哨。

“兄弟,你猜猜看他是真的被我吓成这个样子的,还是装模作样诈死呢?我跟你打赌,他肯定是装的,你站在这看着吧我上去试试他。”

言毕,吕布将镔铁长枪一扎,稳稳的穿透了地板,周遭一片蛛网,长枪就立在了那里。

随后,他走上前,右手握着司马懿的左脚,开始发力。

咯咯骨骼断裂的声音异常清晰。

“啊~!!!”司马懿整张脸因为痛苦扭曲的变了形,口水顺着嘴角涎下。

接着,吕布一手稳住司马懿右腿的关节处,一手用力一扭,右脚当然没有脱落下来,但从小腿处怪诞的模样来看,主打一个分筋错骨。

司马懿已经叫不出声了,眼睛瞪大到都快要掉出来,裤裆处湿了一片,似乎是失禁了。

“哈哈哈,看吧兄弟,我就说他是装的。”吕布非常得意的扭头看着那杆立着的长枪。

这货疯了,肯定是疯了!

从青州这么远天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而且油盐不进,非要我命不可。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悔不该为那张汪去招惹张杨。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做的天衣无缝了,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是怎么察觉这件事是自己主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温县里头。

他只知道,满腔抱负的理想,要随着他的小命一起湮灭在这个雨夜了。

撕心裂肺的痛感和悔不当初的懊恼席卷着他的念想,我怎么能够猜到一个匹夫会招惹来另外一个匹夫啊!

是的,司马懿不知道,四书五经、战策兵书里有着儒家思想,有着中庸之道,有着各种阵法,偏偏没有情义两个字。

他当然不知道,情之所至,是可以让一个人疯魔的。

如是眼前的吕布。

在司马懿惊恐的目光中,吕布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了镔铁长枪的面前,整个人呈一个大字。

吕布拔起长枪,凝神望着枪头,寒光倒影着他猩红的双眸和快意的笑容。

“到你动手了。”

说罢,吕布舞动长枪,未见得枪身如何转动,只听呼呼风声刮过,长枪的枪头并没有染血。

可下一息,鲜血便从司马懿的脖颈处蔓延了一片。

吕布踢了一脚,司马懿的头颅便滚到了一旁。

这下可以放心了,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吕布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压在心里头的这块巨石,终于落了地。

“稚叔!我为你报仇了!”他在呐喊,额头青筋爆出,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积压的意气。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不闻雨声,不闻厮杀,不闻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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