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63节

  剑桥大学的学生,是英国人中最聪明的那一批。

  而使徒社的各个使徒,则也认为自己是剑桥大学最聪明的几个人。

  他们之所以宁可选择背叛国家,也不背叛彼此之间的友情,就是因为认为英国的笨蛋太多,不配和他们为伍。

  这也是为什么,在二战之后,使徒社中出了那么多挖带嘤帝国墙角的间谍的一个原因。

  陈慕武想,自己应该和这些人搞好关系,等以后自己的发财大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该由这些人出面了。

  头重脚轻了一整天,昏昏沉沉地咬着牙写了一万个字。

  我现在已经睁不开眼了,但愿睡醒之后别发烧。

  大家请保重身体,晚安。

第105章 53不速之客找上门

  从一月末发现新行星开始,到剑桥大学天文台举办的征名活动,再到国际天文学家联合会最终认定这是一颗行星,并接纳了黄帝星这个名字……

  因为黄帝星这一件事,陈慕武就前前后后在上面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什么物质波?什么电子衍射,全部都被他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然后,喜新厌旧的陈慕武,很快就迎来了他的报应,被一位“旧情人”找上了门。

  ……

  黄帝星的热度稍微散去之后的某一天早上,陈慕武刚刚踏进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大门,就看到剑桥第一社牛卡皮察正和一个陌生人聊天聊得火热。

  两人在英语、俄语、法语和肢体语言这四种语言中来回切换,连比划带猜,让陈慕武想起了一个上古的综艺节目,《幸运52》。

  他有时候也很佩服卡皮察,虽然他哪种语言都说不好,甚至连自己的母语俄语都说不太利索,但不管自己会不会,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反正欧洲流行的几门外语里,他总是张口就来。

  剑桥人为此专门创立了一个新的名词,叫做“卡皮察语”,这种语言由大致等量的俄语、法语和英语组成。

  由于那个陌生人是背对着大门,所以陈慕武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他和卡皮察打了个招呼,就想从旁边的空隙处进入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大门。

  但是卡皮察见到陈慕武到来之后,却伸手指着他对那个陌生人说道:“喏,你要找的陈慕武,这不就来了吗?”

  陈慕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这个陌生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立刻转过身来,直奔陈慕武这里走去。

  还没看清脸,他就走到了近前,陌生人伸出双臂,热情地把陈慕武抱在怀里。

  光这样还不算完,他甚至还把自己的脸凑了过来,分别在陈慕武左右两侧的脸颊上各贴了一下。

  这直接让陈慕武的大脑宕机,菊花一紧,见面不打招呼也就算了,怎么还上来就直接性骚扰的啊?

  还在一脸懵逼的他,在潜意识里把对方当成了一个英国基佬,还在想着腐国果然名不虚传,但自己可是个钢铁直男。

  其实和陈慕武想象中的不同,英国现在的基友人数还不多,即使有,也都是偷偷摸摸地藏在地下。

  因为现在,这还是一种违法行为,未来那个人工智能之父图灵,在几十年以后不也被逼的自杀了吗?

  但他生活的剑桥大学却是盛产基佬,而且家庭条件越好的学生之间,比例也就越高。

  因为这帮公子哥儿们,自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念的都是伊顿、哈罗公学这种男子学校,到了剑桥,也很少在学校里见到女生。

  从青春期二次发育开始,陪在自己身边都是男孩子,很难不对自己身边的同性不动歪脑筋。

  直到这个陌生人在一系列礼节结束之后,自报家门打过招呼,陈慕武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想多了,这位不是英国人,而是浪漫过头的法国人。

  “陈先生,久仰大名,很高兴见到你。

  我来自法国巴黎布罗意家族的路易,之前和你通过几封信.”

  贴面礼正是法国的传统习俗,有的地方干脆就直接上嘴。

  德布罗意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十分优雅,非常绅士……

  不对,现在不是去想贴面礼的时候吧?

  不是说好了自己去法国做实验吗?怎么小王子阁下亲自来到了剑桥大学?

  靠着博士论文获得诺贝尔奖这件事,让陈慕武产生了一种德布罗意在获奖时很年轻的错觉。

  但其实在一战期间,取得学士学位的德布罗意参了军,靠着家里的关系,给他安排到埃菲尔铁塔上当了几年的无线电信号兵。

  等战争结束,从军队里退役之后,德布罗意才又回到学校读的博士。

  眼前的小王子已经三十二岁,1892年出生的他,比陈慕武大了整整十年,头顶两翼的发际线都已经往后退了不少。

  陈慕武把德布罗意迎进卡文迪许的会议室里,这位法国贵族完全没有嫌弃这间阴暗潮湿,还没有暖气的会议室里,散发着的腐败的牛奶和饼干的异味,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陈慕武对面的那把脏兮兮的椅子上。

  “阁下,我一直都在等着您的来信,没想到您居然亲自来到了英国.”

  德布罗意笑了笑:“陈,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路易就好。

  我在美国时,就已经在不少的报纸和杂志上,都看到了你的名字,你现在可真是全世界最炙手可热的明星。

  “我怕你最近一段时间忙不过来,而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就在买到仪器之后,把船票换成了到朴茨茅斯的,带着真空泵来英国找你了。

  “不过那么一大件儿东西,坐火车携带不太方便,就和仆人一起被我留在了伦敦,他应该在这一两天之内,就能找到车子,将那台真空泵送到剑桥.”

  陈慕武敏锐地从德布罗意话中捕捉到了重点:“阁……路易阁下,您亲自去了美国?”

  “是的,收到你的回信时,正好有一个管家在美国处理一些事情,我就给他发了电报,让他打听这台真空泵的相关信息。

  “等他通知我说,已经和通用电气公司取得联系,我就从巴黎去了美国一趟.”

  “您真是……辛苦了,我能不能冒昧问一下,这台真空泵,花了您多少钱?”

  德布罗意苦笑了一声:“没多少钱,通用电器要价八千美金,我们最后谈下来的是六千块出头,并和他们签了一份保证不将真空泵运用到商业竞争当中的合同。

  只是现在法郎的汇率正处在低价,所以我在换汇的时候吃了个亏.”

  最近一段时间,法郎也历经了一次贬值危机。

  一战以前,一美元能兑换五法郎。

  战争结束之后,就降到了一美元兑十五法郎。

  到了今年年初,一美元已经飙升到二十法郎的高价。

  美国在向德国提供了一大笔贷款之后,就要求法国从鲁尔区撤兵。

  但头铁的法国人拒绝了这个要求,于是法郎在年初就开始了小规模的贬值,到现在,已经到达了美元兑法郎一比二十七。

  所以虽然德布罗意把真空泵的价格砍掉了四分之一,但美元对法郎也同样升值了约三分之一,这样一升一降(34*43=1),其实对于法郎来说,完全就是原地踏步,甚至价格还更高了一点!

  不过陈慕武意识到,在他发现黄帝星后获得的那一千五百块英镑,现在应该足够支付这六千美元。

  他在考虑,是不是自己也替德布罗意分担一部分?

  让德布罗意当这个冤大头,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路易,最近发现了新行星之后,我也获得了不少的奖金,不如这台真空泵,我们一人出一半的钱,如何?”

  “陈,没有这个必要,你独身一人在英国,赚点钱生活都困难。

  钱的问题交给我,你只需要做好实验就可以了。

  现在,能不能带我去你的实验室里看一看?”

  “这个……我还没有实验室,我这就去找查德威克先生申请一下,看能不能申请到一间.”

  实验室也是卡文迪许紧缺的资源之一,陈慕武上一次在独立实验室里做实验,还是可见光的折射那次。

  就连已经升了官的卡皮察,也仍留在一楼开放实验室的一张实验台前,只因为他现在要做的是实验不需要什么大型仪器,也不需要一个避光的环境。

  ……

  得知来了法国客人,卢瑟福也出面接待了德布罗意。

  这两人站到一起,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一个新西兰大嗓门,一个是法兰西小贵族,有时候互相听不明白,陈慕武还不得不出面替他们俩翻译几句。

  可能是为了不在法国同行面前丢面子,当天下午卢瑟福就指示查德威克,让他给陈慕武和德布罗意安排了一间独立实验室。

  在打扫干净屋子,又把早就装好了的真空电子衍射管放进实验室,等着真空泵从伦敦运往剑桥的这段时间里,陈慕武在实验室周围转了转。

  他们旁边的一间实验室的门上,贴着埃德蒙斯通纳的名字。

  陈慕武知道这个比他大三岁的斯通纳,未来他将会是一位磁学方面的专家,在铁磁体研究上,还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定理。

  但现在,他似乎还没开始研究磁学,不知道他在自己隔壁的实验室里,都做些什么实验。

  晚上回到家里,陈慕武向自己的房东布朗太太提出,能不能带一位新房客回家借住几天。

  布朗太太听说来者是个法国人,当即就表示了同意。

  她在想能不能也忽悠法国人给自己做几道法国菜尝尝,但她哪里又知道,这位法国人,是个出门都要带仆人的法国贵族呢?

  结果,德布罗意在布朗太太家里只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就带着从伦敦把真空泵运来的仆人,住进了剑桥郡最好的旅馆里。

  在卡文迪许实验室,一夜没睡好,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小王子阁下还不忘向陈慕武吐槽:“这卡文迪许实验室的环境差也就算了,陈,怎么连你住的地方,环境都这么差?真难为你一个人在这里工作生活了一年多!

  “要我说,等你毕业之后,就去法国我哥哥的那间实验室里好了,无论是实验环境,还是住宿条件,以及食物的味道,都比这英国要强的太多!”

  这话也就是在小实验室里偷偷说出来的,如果被卢瑟福听到,肯定会大骂德布罗意这种挖墙脚的行为。

  毕竟,天才谁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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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第106章 54我是实验破坏者

  “还有你那个室友,简直就和一根电线杆子一样。

  “今天早上,你还在房间里睡觉没起床,我到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看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沉,就想和你的这位室友搭句话。

  “我当时随口问了一句,外面好像快要下雨了吧?

  “谈论天气没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就是人和人之间快速挑起话题、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结果猜,这个英国人回了我一句什么?”

  “什么?”

  “他根本就没回话,而是直接从桌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对着外面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又折返过来,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地和我说,现在外面还没有下雨.”

  “噗!哈哈哈哈……”

  德布罗意对狄拉克怒其不争式的吐槽,把陈慕武逗得哈哈大笑。

  他完全不去怀疑,这些都是德布罗意编出来的。

  因为自己的室友狄拉克,他那个性格,似乎确实像是能办出这种事,说出这种话的人来。

  通用电气那台价值六千美金的真空泵,今天早上已经被德布罗意的仆人运到了卡文迪许实验室,现在只需要把它连上陈慕武早就准备好了的电子衍射管,然后再启动真空泵,慢慢地把管内的空气抽出去,让真空度降到最低,就能从照相底片上显示的图形判断,电子究竟是不是一种波了。

  从历史学上半路出家的德布罗意,也不是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理论学家。

  他在埃菲尔铁塔上操纵了几年的无线电,又曾在自己大哥的实验室里,亲自动手做过有关x射线的相关实验。

  所以现在在电子衍射的实验中,他并没有表现出不知所措,只是对未知的实验结果,有些紧张而已。

  但再一瞧德布罗意身边的陈慕武,这位大爷则更是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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