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117节

  但也是因为他的聪明,所以才培养出了他骄傲自大的性格。

  陈慕武在写完波动方程的第二篇论文之后,就忙着给卡皮察俱乐部和卡文迪许实验室的人们开讲座,把这篇论文给放到了一边。

  他其实也是有意而为之,想看看人们再次得到负能量解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会是泡利先找到了负能量解这个东西,并为此而挨了陈慕武一顿打。

  负能量解还能是什么?

  虽然能量不能是负的,但是电子的电量可以是“负”的啦!

  “玻尔教授,原来泡利先生说的是这个。

  我昨天看他那么趾高气昂,还以为是找到了什么了不起的错误呢!

  “负能量当然存在,我认为,负能量对应着负的能级。

  “真空中就像大海一样,到处都是负能级。

  “只不过填满这片大海的不是海水,而是电子。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无法观测到那些待在负能级的电子.”

  陈慕武也不管办公室里其他四个人表情,坐在沙发上的他翘起二郎腿,继续说道:“如果负能级中的电子吸收能量,就会跃迁到正能级,成为我们可以观察的电子。

  “与此同时,电子的离开,也会在负能级中伴生出一个‘空穴’。

  “因为电荷和能量都是守恒的,那么真空中少了一个带负电荷的电子,就会多出一个带正电荷,也就是说,这个‘空穴’是带正电的,电量为一个元电荷。

  “又因为真空中少了一份‘负能量’,也就会多出一份‘正能量’,也就是说,这个‘空穴’具有正的能量。

  “如果把这个过程给逆转过来,电子从正能级跃迁会负能级,它会释放能量,同时和真空中多出来的那个带正电荷和正能量的‘空穴’相结合,让真空再次回归为真空.”

  “陈先生,既然你说这个‘空穴’带一个元电荷的正电,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空穴’就应该是质子咯?”

  一旁的海森堡最先反应过来。

  他之所以说是质子,是因为在现在,人们只知道质子带正电,并且电量为一个元电荷。

  陈慕武摇了摇头:“我觉得未必是质子。

  或许这是一种尚且还没被人类发现的新粒子,它和电子的质量相同,只是带的电荷和电子相反。

  “我想可以称之为‘反电子(anti-electron)’,或者是‘正电子(positiveelectron)’,乃至干脆就叫它‘正子(posit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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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109斯德哥尔摩来电

  虽然说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莱特,但是在听完陈慕武的发言之后,办公室里其他四个人,却都给出了完全相同的反应和表现。

  即使他们早就知道陈慕武在物理学上一直以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前也都或多或少地接受过陈慕武提出来的一些观点。

  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听到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谁也没有办法认同陈慕武提出来的新观点。

  海森堡算是四人中最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了,在听完陈慕武以大海打比方的描述之后,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带着正能量和正电量的质子其实这只是现在人类发现的唯一一个罢了。

  海森堡心中还在为自己这次终于在第一时间跟上了陈慕武的思路而感到高兴,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毫不留情地立刻反驳了他。

  带正电的反电子?

  这是正常人类能想出来的答案吗?

  听到这个陈慕武臆想出来的回复,泡利的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他觉得陈慕武这次一定是在波动方程中犯了一个错误,只是因为好面子,才胡乱编出来这样天马行空的一个回答。

  骄傲自大的泡利刚想出言嘲讽,但身上传来的疼痛立刻制止了他的这个想法。

  他现在根本不敢再动陈慕武一根汗毛,生怕惹怒了这个好战的中人,让自己再挨一顿揍。

  年纪最大的玻尔,他的思维只在震惊这个层面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发散到了更远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陈慕武以前,或者说,在陈慕武仍留在远东,当一名铁路工程师,而没有来到欧洲,踏足进入到物理学界以前,电子还只是一种被汤姆孙爵士发现的粒子,它有其固定的轨道,有精确的位置,还有能准确测量的速度。

  但是在陈慕武降临之后,物理学家们的底线一退再退。

  先是通过无可辩驳的实验现象,大家接受了电子不但是一种粒子,而且还是一种波。

  然后又接受了电子不但绕着原子核“公转”,还绕着它自身的某一个轴“自转”。

  在之后,电子的轨道、精确的位置以及速度等等这些属性,也被陈慕武逐一褫夺了。

  但显然,他还不满足于此。

  于是今天,他还给电子这个的小精灵,安排了一个电荷相同,电性相反的孪生兄弟。

  在思考问题时,玻尔总会给自己点上一烟斗烟草,他认为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中,能够刺激他大脑的神经元,让它们更好地运作。

  但是在今天,玻尔甚至连烟斗都懒得叼在嘴里。

  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思考没什么意义,就算是把自己放到嘉士伯发电厂燃煤锅炉里的滚滚浓烟之中,他今天也不可能跟上陈慕武的想法。

  ……

  泡利虽然不能用他尖酸刻薄的言辞来挖苦陈慕武,但是对于自己的师弟,他就没有什么负担了。

  所以针对刚刚海森堡头脑一热,指出陈慕武话语里的“空穴”应该是质子的言论,泡利开始指桑骂槐。

  “维尔纳,你未免太想当然了一些。

  “质子的质量是电子的一两千倍,怎么想这个电子离开真空而留下的‘空穴’也不应该是质子。

  “说不定真就像陈先生想象中的那样,真的存在一个正电子吧?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在实验室里和这位深藏不露的正电子先生见上一面.”

  陈慕武听出来了泡利话里的意思,心想这个人还真是牙尖嘴利,虽然表面上是在批评海森堡,但是细品之下,每字每句其实都是在针对他自己。

  正电子当然能在实验室里看到,但是么,有泡利的实验室里能不能看到,这还真不好说。

  “十年.”

  众人看向陈慕武,都不理解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这两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陈慕武信心满满地继续说道:“我认为,十年之内,人们就能找到正电子的踪迹。

  有没有人想要和我打赌啊?”

  “我来!”

  泡利很积极,他想自己刚才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和陈慕武再次发生言语上的摩擦。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送上门来。

  “陈先生,你要赌些什么?十个索维林怎么样?如果十年之内,人们成功找到了你所说的这个‘正电子’,那么我支付给你十个索维林,玻尔教授和维尔纳,还有这位奥本海默先生都能做见证人.”

  索维林是一种英国的货币,一个索维林的面值是一英镑。

  但与众不同的一点是,索维林全部都是由黄金铸造的。

  在英国还没有重拾金本位的1924年,一索维林的价值远远高于一英镑。

  泡利信心满满,认为这世界上根本就不会存在“正电子”这种天方夜谭的东西,所以他才下了血本。

  但陈慕武同样信心满满,别说是十年,只要他想,或许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之后,他就能找到这个正电子的存在。

  他之所以提出来打赌,只是因为听出了泡利在刚才话语里的讽刺,想给狂妄的泡利再来一个教训。

  “我们中有句俗语,叫做‘谈钱伤感情’。

  “虽然我想在泡利先生心里,估计和我也没什么感情。

  “但你生活在德国,赚马克却赌英镑,倘若到最后真的输了的话,没准会给你造成一笔经济负担。

  “不如这样,如果十年之内,正电子真的出现的话,我请你吃一顿饭,如何?”

  众人继续不理解陈慕武话里的意思。

  不是说打赌吗?怎么突然间又说到请吃饭上面来了?

  “我听说在丹麦的邻国瑞典,有这么一道特色美食,叫做‘酸鲱鱼’。

  “北欧的渔民们在每年四五月份鲱鱼产卵前,总会在波罗的海捕捉到大量的新鲜鲱鱼。

  “因为这些鱼如果不能及时吃掉的话,就会腐败变质,所以从十六世纪开始,人们就采用加水和盐发酵的方式,把这大批量的鲱鱼给储存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尝尝这种酸鲱鱼是什么味道,但是始终都没有机会。

  “不如这样,如果十年之内,人们并没有找到正电子的话,你就请我吃一顿酸鲱鱼。

  反之,我来请你吃,如何?”

  陈慕武作为一个邵兴人,吃惯了霉苋菜梗、霉千张、臭冬瓜和臭豆腐,但是他仍然对鲱鱼罐头的臭味束手无策。

  陈慕武之所以提出来这个赌约,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泡利。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恶心。

  可能一直以来生活在欧洲大陆的泡利和海森堡,并不知道酸鲱鱼是什么东西。

  但是同样生活在北欧的玻尔知道啊!

  他听完陈慕武提出来的打赌要求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这年青人可真变态!

  他居然和人打赌吃那种东西!

  为了防止将来出现意外,玻尔必须提醒一下自己的学生:“沃尔夫冈,陈先生所说的这种酸鲱鱼,是一种风味很‘独特’的北欧食物,可能比欧洲大陆上的蓝纹奶酪,还要更独特一些.”

  泡利不以为然,他又不是没吃过蓝纹奶酪:“玻尔教授,没问题,不就是酸鲱鱼嘛!陈先生,这个赌约我接了。

  我们用不用拿出纸和笔写下来?”

  “泡利先生,没什么必要,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玻尔教授、海森堡先生还有罗伯特,他们三个都是见证人.”

  奥本海默赶紧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酸鲱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食物。

  事已至此,玻尔虽然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反正十年的时间还有很长,在此期间,总能找到转圜的余地吧?

  见泡利钻进了自己的圈套,心情大好的陈慕武转头安慰起了刚刚因为提出“‘空穴’其实是质子”的言论,被自己否定,又被泡利讽刺过的海森堡:“海森堡先生,你也没必要灰心,虽然质子不是那个空穴,但就像电子存在一个和它的质量还有电荷量相等,电性相反的反电子一样,质子同样也存在一种与之对应的反质子。

  “总有一天,人们也能找到反质子的存在的.”

  但这次陈慕武却没再说十年之内的话。

  反质子要等加速器技术成熟之后,才会出现在实验室当中。

  但现在,这世界上还根本就没有一台像样的加速器。

  听到陈慕武又说出来反质子这个东西,玻尔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的大脑中现在甚至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有没有反陈慕武的存在,或者应该叫它武慕陈?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铃,打断了玻尔的胡思乱想。

  “喂?我是玻尔.”

  他下意识地讲起了丹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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