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66节

胡庆余乐呵呵跟着去了东宫,永乐皇帝的夸赞让他很是受用,这可关系到万一‘胡惟庸案’提前发生了,能不能活下来。

燕王府招揽了一个卫所的边军,往后所需要的大明宝钞只会越来越多,涉及到了燕王府的军备,朱棣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东宫。

胡庆余笑的合不拢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拿捏了。

又一次把握了朱棣的喜好。

还没走进大殿,胡庆余就碰见了一个熟人,六安侯的次子王宗睿也是另一位主管水西门钞关的户部主事。

王宗睿出身于淮西勋贵,却是一身四方巾、右衽衣的文官打扮,满脸的正气:“王某这一次与庆余贤弟共同管理水西门钞关,还望多多关照。”

胡庆余与他接触的很少,要是在张玉没来以前,肯定会被他这么一副纯臣模样骗了,张玉给他的那份密报可是就连王宗睿一夜几次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顾永熹是个阴险小人,这个王宗睿就是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看着衣冠楚楚,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出卖同僚朋友的脏事。

胡庆余斜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关照谈不上,你别给本千户丢人就行了。”

“水西门的税务具体怎么做,本千户已经考虑好了,到时候你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王宗睿听了这么一番不给面子的话,脸上露出了深受教诲的谦卑,心里已经在咒骂胡庆余了。

水西门钞关的税务是由课税司大使主管,户部主事监察,从官职上来说王宗睿是上司,胡庆余受到他的节制。

胡庆余仗着自己父亲是胡惟庸,反倒是成了上司,尤其是在东宫众多勋贵少爷和浙东公子面前让他下不了台。

王宗睿只想着在胡庆余头上狠狠踩上一脚,却还是笑容谦卑的拱了拱手:“那是当然,左丞相早就嘱咐过本官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辅佐你,只要能够帮你扩大了官场人脉,答应让本官一年内连升三级。”

王宗睿一句话就给胡庆余埋了两个坑,一是说他仗势欺人,立即博得了在成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的同情。

二是说他父亲胡惟庸把持了官员们的上升渠道,随意安排亲信升官,触动了官僚缙绅的根本。

年轻一辈的勋贵武官只效忠太子朱标,群情激愤的差点要动手殴打胡庆余,东宫文官们的脸色更是难看,愠怒的想要生啖了他。

胡庆余可不是一个隐忍着去报仇的人,有仇都是当场就报,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王宗睿谦卑的脸容立即浮肿起来,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胡庆余不守官场规矩的殴打官员,还是在东宫大殿前动手。

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一时间全都是满脸愕然,胡庆余也太过于摆烂了,难道不要官场名声了?

更让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无语的还在后面。

胡庆余殴打了王宗睿,反倒是向后倒在了地上,嘴里‘哇哇’叫屈:“快来人啊,打人了!”

“王宗睿用脸把本千户撞倒在了地上?”

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彻底震惊了。

用脸撞倒人,活了这么大长见识了。

还能用脸撞到人?

明明是他甩了别人一巴掌,反过来怪罪别人的脸撞到了他。

胡庆余为了坐实这件事,还一本正经的看向了谭渊:“谭老哥你可是就在旁边,应该亲眼目睹了刚才的场景。”

“是不是王宗睿用脸把本千户给撞倒了。”

谭渊扭头看向天空,一副不认识胡庆余的样子,右手不老实的暗戳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胡庆余真想翻个白眼,没想到这个时候遭到了敲竹杠,谭渊这是在说燕王府这一次的大明宝钞入库以后,帮他多争取一成。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胡庆余只能无奈的轻轻点头。

“放肆!”

谭渊洪亮的声音顿时在东宫前庭炸响,震的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耳朵‘嗡嗡’乱响,大义凛然的伸张正义了:“王宗睿!你眼里还有太子殿下吗!”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公然袭击朝廷命官,你难道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

“本将早就听说你目无王法,仗着六安侯次子的身份在衙门里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天在东宫居然还敢公然袭击胡千户,你眼里还有大明律吗!”

胡庆余忍不住抬起脑袋多看了几眼谭渊,这些话说的一句比一句大义凛然,心里都有自我怀疑了:难道刚才真是王宗睿把我撞倒了?

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更是恍惚了,刚才难不成看错了,真是王宗睿挑衅胡庆余,嚣张的撞倒了胡庆余?

不对啊。

王宗睿脸上越来越浮肿的印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谁撞人会用脸去撞。

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困惑的看向了谭渊,瞧见他正在对着胡庆余挤眉弄眼,像是在邀功请赏。

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彻底无语了,这两货都是什么人啊。

还真是一路货色。

“你....你....”王宗睿捂着浮肿的右脸,脸色铁青,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公然给了他一巴掌,把他都打懵了,还要倒打一耙诬陷他撞倒了对方。

王宗睿这些年来从没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憋屈的差点哭出来。

真是太憋屈,太气人了。

第124章 燕王的自豪

朱棣都看不下去了,胡庆余谭渊两个活宝真够折腾人,把王宗睿折磨的都快哭了。

朱棣憋着笑,出来打了圆场:“太子殿下已经在大殿之上坐好了,赶紧跟着本王进去。”

“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饶你一回。”

胡庆余冷哼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与谭渊狼狈为奸的走进了大殿。

勋贵武官和东宫文官们一个个赶紧进入大殿。

只剩下王宗睿一人捂着浮肿的右脸,欲哭无泪。

本官才是受害人啊!

方孝孺等到胡庆余离开以后出来收买人心了,义愤填膺的说道:“方某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胡庆余动手打的王主事。”

“王主事放心,太子殿下要是问起了这件事,方某等一定会给你作证。”

刚才?

刚才你怎么不站出来!

胡庆余都走了又出来做好人了。

王宗睿连带着把方孝孺也给恨上了,更看不起他收买人心手段,没有搭理他直接走进了大殿。

方孝孺被人扫了面子,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以后有你好看的时候,心情郁闷的走进了大殿。

刚刚在大殿内站定,瞧见胡庆余满脸的嘲弄,心情更差了。

“胡爱卿何在,听说你有增加朝廷税收的良策。”

太子朱标得到了朱棣提前送去的禀报,立即召集了藩王官员们进行朝议,增加朝廷的赋税可是大事,半点马虎不得。

审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胡庆余的身影,最后在朱棣的身后看见了胡庆余。

太子朱标这才想起来胡庆余不是东宫的属官,再次出现了惜才心思的同时,更加急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良策:“各位藩王的仪卫可以站到东宫武官旁边。”

仪卫们听到了储君的恩典,一个个喜不自胜的赶紧朝着门口方向走去,站在了东宫武官后面。

热切望着大殿之上的太子朱标,希望能够博得储君的关注。

只有一位藩王例外。

朱棣带来的仪卫们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尽忠职守的守在燕王背后。

藩王们刚开始还没觉的有什么,毕竟是储君的命令,仪卫们走出去都是正常行为,看到朱棣身后一动不动的仪卫们。

嫉妒了。

同时又有些愠怒,暗骂自家的仪卫全是狼心狗肺,太子一句话就让他们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慌忙走了出去。

瞧瞧燕王的仪卫,动都不带动一下。

朱棣满腔自豪,瞥了一眼嫉妒又是愠怒的藩王们,略表歉意的说道:“太子恕罪,本王的仪卫们都是些粗人,不懂得什么礼节。”

“要是冒犯了太子,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太子朱标俯视一名名尽忠职守的燕王仪卫,免不了也充满了羡慕,忠心耿耿也就罢了,一个个还是有名的骁勇善战。

再是羡慕也没办法,谁让他是储君是未来的大明皇帝,不能像燕王一样跟在常遇春徐达身边南征北战,聚拢了一批骁将。

太子朱标想到父皇都对燕王府骁将十分看重,亲口说了以后必定是大明新一代的边军柱石,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无妨,那就请燕王赶紧让胡庆余出来说话。”

朱棣心里只有一个词,痛快!扬眉吐气的说道:“太子既然已经发话了,你尽快说出早在燕王府商议好的良策。”

胡庆余瞅了一眼朱棣,挤眉弄眼,似是在说这次给燕王长脸了吧,又瞧了一眼太子朱标,看出了他那急迫的期待:“只要太子殿下能够同意末将的良策。”

“每年能给朝廷增加二百万两大明宝钞的税收。”

二百万两!

藩王们听到这么庞大的一个数目,都不由的惊到了,扭头看向了一本正经在那胡说八道的胡庆余。

心里一百个不信。

潭王为了保住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胡庆余,忍不住袒护一句:“你是不是说错字了,原来想说的应该是二十万两,不是二百万两吧。”

潭王担心胡庆余对于二百万两大明宝钞没有见识,贴心的补充了一句:“大明布政司一年的赋税也不过二百万两大明宝钞。”

“一个小小的水西门钞关哪能征收那么多的赋税。”

王宗睿一直记着东宫大殿前的羞辱,不等太子朱标说话,着急忙慌的想要给胡庆余罗织罪名:“王某对于胡千户的豪言记得一清二楚。”

“胡千户亲口说的是二百万两大明宝钞。”

呵。

京城官场一直都以为王某是个正直的纯臣,却不知道王某最崇敬的官员是大唐宰相李林甫,这些年来在口蜜腹剑方面有了极高的造诣。

一个纯臣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人质疑了吧。

潭王回头看了一眼王宗睿,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想到王宗睿在官场的口碑,只能闭口不言了,没办法继续袒护胡庆余。

方孝孺等人亢奋了,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立即给胡庆余坐实了口舌。

“方某用名声担保,胡庆余说出来的一定是二百万两大明宝钞,不是二十万两。”

“方兄说的极是,黄某刚才也是亲耳听到了,胡庆余说的确实是二百万两大明宝钞,如果有半点不对,黄某愿意辞去东宫的官职。”

“两位仁兄也听到了?齐某也是听到了二百万两大明宝钞这几个字,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是真的。”

胡庆余笑吟吟的看了一眼王宗睿,终于是站出来针锋相对了,就怕他顾虑左丞相次子的身份,老老实实不敢作对。

不作对,还怎么摆烂。

当时在东宫大殿前给他一巴掌,除了真想抽他以外,还有着刺激王宗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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