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人格分裂被朱棣推演曝光东 第104节

“而太子虽然前一段时间势力受损,但是未伤及根本,一样是难以对付,你想要与他们二人相争,还远远不够,所以应当更加勤勉,完成圣上交代之事,你才有机会。”杨荣沉声吩咐。

朱瞻壑只得无奈应声。

杨荣看着卷轴,说道:“如果钱不够,可以将这东西卖掉,武侯真迹,可值不少钱,可解燃眉之急,这也是你的福缘。”

朱瞻壑怎么都不肯卖掉这竹简的。

这是孔明先生存在于世间的明证。

他体内的这几位英灵,虽然平时乐呵呵的,互相开玩笑,但其实他们对自己的存在形式,也有过不解与疑惑,就像当初项羽天天嚷嚷着事有不谐便融合他,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疑惑产生的厌世情绪。

本身就很虚幻了,或许看都他们曾经留下的足迹、传下来的书画,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更真实些,才不像是一场梦。

第158章 又一传世的佳作

朱瞻壑今天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富。

除了一个火锅店之外,还有诸葛亮曾经批注过的真迹。

他看着眼前的竹简入神。

杨荣既然将这武侯真迹给了朱瞻壑,心中也不再自怨自艾,只是看着朱瞻壑对着这竹简沉思,不禁暗自摇头。

即便是武侯真迹,除了值钱些,又有多大用处?竟让他如此怔怔出神,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所说的话听进去?

无奈,他只得继续强调道:“听说今日早些时分,陛下在江浙一带选择的兵马已经到达京郊大营,明日便会开始训练,老夫也算是半个知兵之人,所以知晓这赵王爷新式练兵之法的厉害之处,这赵王爷要是能将这支兵马练成强军,他的地位,将再难撼动。”

“所以瞻壑啊,你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漂亮,你才有机会啊!”

朱瞻壑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准岳父。

他是真的比朱瞻壑自己还要关心自己。

虽然其中有利益关系驱使,但关心就是关心,不能因为目的而否定其行动。

“放心吧伯父,瞻壑自当勉励为之。”朱瞻壑低声说道。

杨荣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话都说道这个地步了,只能寄希望于这小子能将它说的这一番话,牢牢的记在心里。

天色已经渐渐完了,朱瞻壑看着杨荣双目微红,知晓准岳父年纪慢慢大了,已经快熬不住了,于是托故告辞。

朱瞻壑走出杨府,消失在风雨之中,走了几步,脚步突然变得有些踯躅,越来越慢,直到完全顿住。

少顷,他突然转身,施展轻功,一跃而上墙,辗转之间,便到了那处小院。

屋内亮着灯,冬日苦寒,所以门窗紧闭,只有一曼妙身影朱瞻壑缓缓上前,轻敲房门。

里面那道身影动了动,她当然知晓外面的是谁,在这个时间点,能够突破杨府护卫到底小院外边的,只有一个人。

这汉王世子,似乎有点太过于轻佻了,尚未订婚,竟然就想让我给他开门?

上次他也只是站在屋外,并没有想过要进来,今天这是怎么了?采萱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吗?

“吱。”

门开了。

外面风雪极大,让朱瞻壑的衣袍都有些沾湿,细密的雪花落在他的帽檐等处,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倒还有一番别样的光彩。

“殿下?”寒冷的风发了疯一样的屋子里面涌,让屋内的温度下降了极多,但杨采萱恍若未觉,非止如此,她的脸上染起了彩霞,心跳的速率也比往常更加夸张。

如果他要做什么?该如何?

本就心之所向?就算做了什么,也不算什么吧?杨采萱心中如是想,而另外一个声音,那从小接受的道德与礼教的束缚,又告诉她绝对做不得。

声音太多就听不进太多,想的太多脑子就会变成一团浆糊,这位女诸葛脑子有些乱了。

其实脑袋一乱,感性就会战胜理性,人本身就是情感生物,只是她不知晓罢了。

她呆呆的看着朱瞻壑,心中怦然。

“采萱?”温柔的嗓音打断了杨采萱,让她从那种迷乱的情绪之中脱离出来。

杨采萱看着眼前充满担忧的汉王世子,心道刚刚都是在想些什么。

朱瞻壑看着晚霞愈深,愈发好看。

“殿下。”杨采萱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

“给我纸笔。”朱瞻壑柔声说道。

“屋内便有,殿下请进。”杨采萱竟然生不出拒绝的想法,其实从开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无法预判后面发生的一切,但却做好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准备。

朱瞻壑走了进去,坐在闺房的椅子上,靠窗的是一张极为出彩的黄杨木桌子,极为典雅。

杨采萱站在一旁研墨,心中有着许多思绪,或许以后,这一幕会时常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

闺房之中,一人研墨,一人书写,相濡以沫,相得益彰。

朱瞻壑拿开放在最上方的那本女德,然后就看到女德下面,赫然是一摞宣纸,而最上方的,是一幅画。

墨迹已经完全干了,而画中有一人,站在小院之中,静静的看着门窗紧闭的房屋。

朱瞻壑回过头,看着杨采萱。

杨采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只是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不需灯光挑染,就已经极为好看。

朱瞻壑将画三折,放在胸口。

杨采萱欲言又止,但却没有说什么。

朱瞻壑抽出一张宣旨,开始书写,杨采萱看着上面那极为好看,几乎能开宗立派的草书,心中也是一阵雀跃,手指凭空挥舞,试图模拟朱瞻壑的笔画。

字已经足够经验了,但等到杨采萱渐渐看到所书内容的时候,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又是词!又是一首文笔极佳,堪为传世经典的词。

“管变青律,帝里阳和新布。晴景回轻煦。庆嘉节、当三五。列华灯、千门万户。遍九陌罗绮,香风微度。十里然绛树。鳌山耸,喧天萧鼓。

渐天如水,素月当午。香径里、绝缨掷果无数。更阑烛影花阴下,少年人、往往奇遇。太平时、朝野多欢,民康阜、随分良聚。堪对此景,争忍独醒归去。”

杨采萱心中默念,心中感慨,这词写得也太好了些。

而且正应此时此景,新春将至,十里花灯如珊瑚一般,耸立的假山上挂着彩灯,乐器声乡响震天地,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才能有如此盛会。

好一首歌颂太平的词句!

殿下,当真是才学卓绝,当世少有能敌者!

然后最后的落款,让杨采萱来到此处的目的。

“丙申年冬,朱瞻壑聚于武英殿大学士杨荣府,得杨老提点,作此词感怀……”

第159章 你小子这么快?

杨采萱目露痴迷,他知晓在词末加上这句话的含义。

这首词必定是传世经典,而落款这一段话,让父亲也能跟着这词流传千古。

虽然以父亲的身份地位,必然会史册留名,但作为一个儒家学子,立德立言立功,都是他的愿望。

立德立功,问题都不算大,唯独这立言,不简单。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有完整的诗词传世?即便是只言片语传世,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从大明建国开始,有多少立功?有多少人立德?又有多少人立言?不过是宋濂方孝孺少许人等?

立功者多,勉强算是立德者也有不少,但立言者,却是少之又少。

立言如此艰难,那就退而求其次,成为立言者言中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像那宋濂的‘送东阳马生序’,谁人知晓马生是谁?但谁都会好奇马生是谁?就像‘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这句诗词出来之前,谁知道汪伦此人?

如果王勃在写滕王阁序的时候,也在最后的落款上,写上受某某提点,故成此序?那某某是否也跟着名垂青史?

所以这词,对于父亲来说,价值可能不低于那给予汉王世子那武侯批注过的卷轴。

至少在意义上,不弱于那武侯批注过的卷轴。

朱瞻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印,在宣纸上面印上自己的名字。

“采萱,你相机将此词交与岳父大人,算是女婿的一番心意。”朱瞻壑做完这些后,笑着说道。

杨采萱低着头,嗫诺的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个啥。

殿下也太无状了些,婚约都没有,三书六礼都没下,竟然直接称父亲为岳父。

只是不知为何,她竟然半点都恼怒不起来,反倒有些欢喜。

朱瞻壑真的爱看极了,想着一定要去找皇爷爷,下明旨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此间事了,瞻壑也就告辞了。”做完这一切,朱瞻壑也打算离开了,总不可能待在媳妇这吧?媳妇儿是女诸生,脸皮薄得很,可不能惹恼了。

杨采萱莫名的有些失落。

所以,殿下来此,只是借用纸笔,没有其他意思吗?

“殿下。”杨采萱鬼使神差的唤了一声,叫回了原本正准备离开的朱瞻壑。

“小子,你咋如此之蠢?你来此就是为了借用纸笔吗!人家姑娘以为你来找他,正心心念念的盼着呢,你一点表示没有?”柳永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朱瞻壑一拍脑袋,妈的,好久没有这种初恋一般的感觉了,一时之间失了智,不然怎么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想到这,朱瞻壑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笑着说道:“对了采萱,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杨采萱接过,发现是一面制作极为精巧的镜子,镜面光滑,对镜自照,人影清晰的印在镜面当中,无比真实!比铜镜要真实无数倍,真实的让人无法相信。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见到自己的容貌,不得不说,连自己都有些喜欢。

只是这样珍贵的镜子,肯定价值极为不菲,这得如何打磨,才能让镜面光滑到如此地步?

“殿下,此物一定无比贵重吧?”杨采萱并没有拒绝,殿下给她的,收着就好了,拒绝反而更显得矫揉造作。

朱瞻壑尴尬一笑,其实这面镜子,与后世几块钱十几块钱一面的镜子相比,都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铜镜来说,已经是降维打击了,所以看起来,应该会异常昂贵。

但其实并不是,这玩意儿只要掌握了方法,可以量产,压根儿就不值几个钱。

“是的,这是我从西域来的番商那买来的,至于价格,送与你的东西,何必考虑价格?”朱瞻壑昧着良心说话,要是真说不值钱,那他靠着卖铜镜发家致富的大计,可能就会泡汤了。

杨采萱捧着铜镜,非常高兴,心里就像是抹了蜜一般。

想着眼前的心上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往前踏了两步,扑到了朱瞻壑的怀里。

朱瞻壑武功极好,原本可以从容逃离,只是也装出一副触不及防的样子,顺势双手搂着杨采萱的后背。

软玉温香,这种感觉,别提有多束缚,朱瞻壑想起了上一世,那一年正读初二,他在昏暗的路灯下,第一次抱着女朋友的时候的感觉。

他急忙将脑海中的几位大爷,全部关上小黑屋。

而这时,他突然觉得脸上一阵温润。

杨采萱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朱瞻壑双目失神,杨采萱挣扎着脱离了朱瞻壑的怀抱,这一个举动,已经消耗掉了她所有勇气,她转过身,糯糯说道:“殿下请离开吧。”

朱瞻壑回过神,摸着脸庞,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看着杨采萱微微颤抖的身体,晓得要是再不走,这好姑娘怕是要羞死在原地,急急忙忙掩上门,再度踏入风雪当中。

杨采萱这一夜,怕是都要辗转难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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