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被打入教坊司的皇太孙 第274节

“你们能不能活,我做不了主,但只要你们降了,我李景隆可以保证其他人能活!”

高明看了陈忠平一眼,心中犹豫起来,陈忠平抬头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

老李依旧严肃的说道:“你们现在只能信我,没有其他出路!”

话音刚落,一名老人在两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大人的话我听得真切,咱们已经断粮三天了,这么下去就算不被官兵剿灭还得被饿死,我们这些老骨头活不活的无所谓,也给这些后生们留条生路吧!”

高明走了过去,有些担忧说道:“老太公,万一他们诓骗于我们又该如何?”

老人却说道:“那咱们爷们就一起死,有什么怕的!”

陈忠平看了高明一眼,高明扔掉手中的战刀,无奈的叹息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认了!”

李景隆见此终于松了口气,此次劝降不仅全身而退,还不负所托完成了太孙交代之事,堪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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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大营,朱雄英身边除了朱高炽以及徽州官员之外,还多了一位中年,这是老爷子派来调查的御史,但这位御史从京城出发后就失踪了,直到此时才算现身。

廖铭走了进来,抱拳道:“殿下,曹国公成功劝降高明,陈忠平二人,如今所有贼寇全部下山,如今全部押赴大营!”

王景辉,姚华,吕鸿听后顿时脸色一变,朱雄英却笑道:“孤就说曹国公是位能人!”

“把这二人带进来,孤要亲自问问为何造反!”

徽州知府王景辉战站出来说道:“殿下,按照朝廷律法,此等造反作乱的贼寇当立即问斩,诛其九族,以震慑天下之民!”

朱雄英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在教孤做事?”

王景辉连忙拱手:“臣不敢!”

“不敢就一边站着去!”朱雄英不耐烦的说着,对于这位皇亲,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没一会儿,高明,陈忠平二人带着铁链被押了进来,看到正中间一身布衣打扮的朱雄英,有些惊奇的问道:“你就是太孙?”

“放肆!”

廖铭,廖钺按住高明,陈忠平的脑袋厉声道:“跪下!”

“老子不跪!”

二人极力反抗,冲着朱雄英喊道:“既然你是太孙,你答应我们,只要我们兄弟二人投降,你就放了其他人,可还算数?”

朱雄英挥挥手,示意放开他们,郑重说道:“孤一言九鼎,答应的事自然算数,但你们二人需要认罪伏法!”

二人听后顿时大笑起来:“不用审了,我们兄弟认了,但求一死!”

王景辉再次站出来说道:“殿下,既然二人已认罪,请立斩二人,还徽州一个安宁,还天下一个清白!”

朱雄英听后蹬了他一眼,冷声道:“孤问话之时,你要再敢插嘴就滚出去!”

说罢,又对二人继续道:“孤知道你们原本也是大明治下的良民,造反也是迫不得已,临死之前能否和孤聊聊这徽州的民情,也让这些徽州父母官听听他们到底犯了多少罪!”

“如果所说属实,孤会依法治他们的罪,还你们和徽州百姓一个公道!”

听到此话,两旁站着的徽州官员心中开始惶恐起来。

“行!”

高明冲着朱雄英拱手抱拳,说道:“就凭你这些话和这身百姓一般的打扮,我信你!”

高明瞪了一眼大帐内站着的徽州官员,最终将目光落在新安卫指挥使吕鸿身上,指着他满是恨意的说道:“就是他手下的千户胡安顺,冯普二人,不仅肆意殴打我们劳役,还克扣我们的粮饷,一顿就给一个窝头和一碗稀粥,让我们饿肚子干活,有人生病,他们也不管,任由我们饿死,病死,累死……”

“你放屁!”

吕鸿听不下去,立马站出来说道:“分明是你们这些刁民心怀异心,图谋不轨……”

“来人!”

朱雄英打断他的话,吩咐道:“抽他二十个耳光,一边跪着去!”

说罢,又对高明道:“你继续说!”

见朱雄英帮着自己,高明低声更足了,继续说道:“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剩下的劳役一起暴动,杀死两名千户以及三百多名官兵,杀人后我们再无退路,于是趁机攻入府衙,抢夺官粮……”

朱雄英听后神情冷峻起来:“还有吗?继续说!”

“有!”

陈忠平继续说道:“我们休宁县县衙发布通告,让我们种植一种叫做洪薯的东西,县衙说收成后官府会以高价回收,但前提是,必须拿钱买或者拿同等重量的粮食去换,一斤洪薯二百文,我们买不起啊,官府却下令,整个县内只能种洪薯,其他的不让种……”

“我们种不起洪薯,也无法去种别的,那田地只能荒废,留着也无用,只能以低价卖给士绅,然后短短的几天内,县内的粮价突然涨高,我们卖地的钱最后用来买了这些高价粮,吃完后只能等着饿死,没办法,我们只能跟着高明大哥率领的劳役一起去抢官粮!”

朱雄英听后缓缓站起身来,竟然鼓起了掌,冷着脸说道:“拿朝廷赏给百姓的洪薯去做生意,官员勾结士绅,合理合法的把百姓手中的地占了,真是好手段,高,实在太高了……”

“休宁县令呢?”

“来,站出来,让孤看看你的脖子洗干净没有?”

第191章 清算

话音刚落,休宁县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臣……臣……”

朱雄英看了一眼不比老爷子小几岁的休宁县令,说道:“别臣来臣去的了,实在想不出什么狡辩的话就不用想了,累不累啊!”

“你说你都这个岁数了,安安稳稳致仕,回家养老抱孙子多好,非要去干这种蠢事,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还贪个什么劲,咋的,你还想带进棺材里啊!”

休宁县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殿下,臣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愿意以死赎罪,只求殿下可怜臣的家小,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哼!”

朱雄英厉声道:“你有几个儿子,几个孙子?”

休宁县令回答道:“不瞒殿下,臣有三个儿子,八个孙子!”

朱雄英听后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苦心的说道:“你的想法孤明白,致仕之前大捞一笔,就算栽了也能给孙子留点财产对吧!”

“当爷爷的只要能为了孙子好,就是死那都是心甘情愿的,哎……天下的爷爷都一样,不止是你啊,孤的皇爷爷也是这样的……”

“既然你这么疼你的儿子孙子们,你说你要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啊,这样吧,你带着你的儿子孙子们一起走吧,路上有个照应不说,到了下面还有人孝顺你不是,到时候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朱雄英说的很轻松,但在休宁县令听来却犹如一张张催命符一般。

“殿下,请饶臣的家小一命吧,臣愿剥皮草,臣愿凌迟处死,臣愿挫骨扬灰,殿下……”

“嘘!”

朱雄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哭喊,一边跪着去,等候审判。

“一个歙县县令不仅私加赋税,还打着孤的名号强行增收各种苛捐杂税,这又有休宁县令勾结商人士绅,倒卖朝廷赏赐之物,巧占百姓农田,啧啧……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好戏,孤可是越来越期待了!”说罢,还看了一眼徽州知府王景辉。

两个县令在县里胡作非为,无论他这个知府有没有参与,知不知道,都逃不掉罪责!

“有人主动站出来认罪吗?”朱雄英对着众人问道。

徽州的官员一个个噤若寒蝉,甚至不敢大口喘气,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紧张到了极点,即便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

“孤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想一条道走到黑,那别怪孤刀快了!”

说罢,回过神,吩咐一旁的御史说道:“念吧,让这些道貌岸然的父母官都听听,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刘御史从袖口处拿出一份早已写好的奏疏念了起来。

“新安卫指挥使吕鸿,伙同千户胡安顺,冯普二人侵吞劳役粮饷一万三千六百余贯,倒卖盐,油之物共牟利三千余两,麾下各佥事,千户,百户等分得三成,吕鸿本人私吞七成!”

“徽州卫指挥使姚华,在平定高明,陈忠平作乱时,指使手下将二人村庄村民全部屠杀,残忍割下人头,杀良冒功!”

“什么?”

“你这个狗官,竟然屠杀我们全村人,老子弄死你!”

高,陈二人听到此话,顿时暴怒起来,立马冲上去要把姚华生吞活剥了,却被廖家兄弟按了下来,没想到压根按不住,宁国卫冲进来四五人才将二人制服。

朱雄英走上前说道:“不要着急,该死的今个一个都跑不了!”

吕鸿挨了二十个巴掌,早已跪在地上,姚华走出来跪在朱雄英面前哀声道:“太孙殿下,臣冤枉啊,臣所杀之人确实都是乱民啊!”

朱雄英懒得和他争辩什么,冲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徽州卫的百户走了进来,叩首道:“锦衣卫小旗曹刑叩见太孙殿下!”

姚华大惊:“曹刑,你是锦衣卫?”

曹刑点点头,缓缓说道:“没错,姚大人,你就别装了,太孙殿下早已知晓你干的那些龌龊之事!”

“殿下,徽州卫后营至今还放着三千多颗首级,其中有一半都是老弱妇孺的人头,撒上石灰后几乎分不清男女老幼,这就是他杀良冒功的凭证!”

朱雄英挥挥手,让他退下,问道:“姚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姚华我话可说,低头认了,廖铭把他拉到一边,朱雄英吩咐刘御史继续念。

“休宁县令吴尧,倒卖朝廷所赐洪薯共三千五百斤,牟利八百余两银子,后勾结士绅,抬高粮价,坑害百姓,受贿两千两银子,最终导致县内七成百姓失去农田!”

话到此处,朱雄英看着王景辉问道:“知府大人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景辉站出来,低着头说道:“臣也着实没有想到治下官吏会如此昏庸无能且胆大包天,肆意鱼肉百姓!”

“这一切都是臣查明不严,臣这个知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臣愿领罪!”

“查明不严?”

朱雄英冷声道:“如果说他们的屁股不干净,那你就是一屁股屎!”

说罢,摆摆手,刘御史继续念道:“洪武二十一年,徽商刻意抬高此地物价,百姓生活艰难,前往徽州衙门状诉,徽州知府王景辉不仅不与解决,反而让衙役驱赶百姓,甚至殴打状诉之人,其背后收取当地徽商贿赂,为商人大开方便之门,,,”

“洪武二十三年,歙县县令周蒙将原本三十税一的夏秋税改成了三十税三,多收之税王知府收了六成!”

“洪武二十四年,又以皇亲的身份加上贪污所得钱财结交笼络京城以及地方三司官员,谋求浙江布政使的位子,不成后,三月,被都查院的御史查明后检举,圣上念及皇亲,罚俸一年小惩大诫!”

“洪武二十五年,徽州知府王景辉暗中授意周蒙以皇太孙殿下的名义收取各种苛捐杂税,并一手策划修宁县洪薯倒卖之事,收起巨大好处!”

“一个月前,默认徽州卫指挥使姚华杀良冒功之事,并参与新安卫指挥使吕鸿克扣劳役粮饷的分成!”

王景辉的罪行被一件件,一桩桩全部扒了出来,朱雄英将罪状扔在他面前,问道:“王知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景辉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连忙说道:“殿下,你可不能听信这些无中生有的鬼话啊!”

刘御史接着说道:“王知府,你就不要在狡辩了,本官奉命暗中调查你多日,你来黄山大营之前,本官已经带人查抄了你的家,共查出赃款现银四万之多,你家妻妾,仆人名下的田产加起来多达上千亩,商铺更有三十多个,你的管家不仅认罪,还供出了你的账目,上面记录你担任徽州知府以来行贿受贿,以及诸多不法事的赃款!”

王景辉听后再也装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不再言语。

第192章 一家人都是无赖

朱雄英望着跪在地上的王景辉,忍不住叹息道:“皇爷爷待你,待你们王家不薄,你做的这些混账事不仅让皇爷爷心寒,也丢尽了皇亲的脸!”

“不薄?”

听到此话,王景辉突然冷笑起来:“身为皇亲,竟然只给一个小小的县令当,每个月拿着七石的俸禄,这点钱别说养家糊口了,就是养活自己都难,敢问这就是殿下口中的不薄吗?”

“同为外姓皇亲,李家是何等风光,我们王家呢,想必太孙殿下都不记得还有我们这些穷亲戚吧!”

“我没要过公侯的爵位,只求一个布政使的位子,这就是圣上一句话之事,结果不仅不给,还用鞋底子狠抽了我一顿,说我不是当布政使的那块料,当个知府已经是皇恩浩荡看我娘的面子了,还说我狗屁都不是,不想干就回家种地,把我贬的一文不值,这难道也是殿下说的不薄?”

“敢问这天下有当县令知府的皇亲吗?”

“又有种地的皇亲吗?”

“圣上眼中又何曾有过我们这一支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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