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被打入教坊司的皇太孙 第214节

朱雄英摇晃着脑袋:“喝的有些多了,歇歇便好!”

张月搀扶着他坐了下来,又十分体贴的倒一杯热茶,下肚后舒服了许多。

“殿下,您要不躺会吧?”张月劝道。

“礼还未成,暂时不能同房!”

朱雄英笑了笑说道:“皇家的礼仪就是如此繁琐,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挑盖头!”

张月摸了摸头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慌乱竟然自己把盖头揭开了。

“殿下,刚才我看殿下倒下,情急之下这才,,,”

“本王明白!”朱雄英点点头。

“殿下,我去捡回来重新盖上吧!”

张月正要转身,却被朱雄英握住手臂拉了回来,说道:“既然拿了下来,就算了,本王也不在乎这些繁缛的规矩!”

张月略施粉黛,脸色通红,别看她平常做事大大咧咧的,第一次被男子接触,却尽显羞涩。

接下来是沃盥礼,也就是入席前的洗手礼,洗过之后就是同牢礼,二人同席对坐,同食一餐,主食是黍和稷,祭黍,祭稷,祭肺,并以羹酱佐餐同牢而食,三饭而礼成,称为同牢之礼,寓意夫妻之间相亲相爱,同为一体之意。

三饭只需象征性的吃一口即可,之后是合匏礼,也就是交杯酒,合匏所用的酒器由一分为二的匏瓜(小葫芦)制成,夫妻二人各执一片而饮。

破之为二,合之成一,象征一体,合匏杯之间用红丝线牵连,葫芦味苦,共饮合匏酒,寓意从今往后要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做完后,朱雄英解下张月头发上系好的红绳,张月将剪刀交到朱雄英手上,朱雄英同样如此,二人分别剪下对方一缕头发,放在准备好的锦囊之中。

女孩头上有红绳代表已有婚约,解下这殷红的头绳也就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做完这一切,今天的礼制算是暂时结束了,朱雄英松了口气,张月望着自己的夫君,眼光之中羞涩无比,双颊晕红,尽显女儿秀美。

朱雄英握着张月的手,明显感觉到他手上由于常年干活留下的细微伤口,抚摸着他的脸说道:“你是好姑娘,侧妃,委屈你了!”

张月轻轻摇头,说道:“殿下言重了,嫁入皇家已是莫大的荣耀,虽是侧妃,但给圣上却赐了正妻才能有的礼节,殿下莫要多想,我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已经很满足了,不委屈的!”

朱雄英却连连摇头,认真的说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老头子让我娶你,其实是为了我爹冲喜,本王不想哄骗与你,尽管如此,皇上和太子对你还是很满意的!”

张月听后只是微微颔首,认真说道:“以前常听爹爹说,当今太子殿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仁厚储君,殿下娶我若能让太子殿下转危为安,这是我的福分,也是我们家的荣耀!”

听到此话,朱雄英却很清静的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张月点点头,说道:“是,但,,,但还是想问殿下一句,殿下心中可有我?”

朱雄英听后愣了一下,随后望着张月的眼神,问道:“你觉得呢?”

张月没有说话,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失望,没等她说话,朱雄英已经将她拥入怀中,附在耳边轻声道:“若是没有你,本王离开凤阳时为何还要给你留下蟒袍,你是坦诚,率真的好姑娘,自然是喜欢的,我可是大明的皇长孙,我要不娶你 ,谁还敢娶你!”

听到此话,张月动容不已,两行眼泪脱框而出,喜极而泣,其实在凤阳的时候他就喜欢上朱雄英,但二人身份悬殊太大,所以只能将这份爱慕埋藏到了心底。

就在进宫后的当天,父亲张度已经将这次大婚的种种原因告诉了张月,并问她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张度就算违抗皇命,人头落地也要找老爷子退婚,张月的回答是愿意的,他不是爱慕权贵的女子,只是不想错过喜欢的人。

“好了,不哭了!”

朱雄英轻轻的擦着她的眼泪,说道:“大喜的日子,乐呵的,虽说你是侧妃,但老爷子说了,你在宫中一切优待,与正妃无二!”

张月却摇摇头:“出嫁前,爹交代过,侧妃就是侧妃,一场大婚已是圣恩,莫要有其他僭越之举,做人要知足的!”

朱雄英听后笑了笑,说道:“本王这个岳父大人还真有点意思,看来老爷子眼光不错啊!”

说罢,又问道:“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选你吗?”

张月摇摇头,或许因为朱雄英有喜欢的意思,但一定还有其他因素。

朱雄英继续说道:“因为老头子看到你身上的那份朴实,和我奶奶一样,将来一定是位好媳妇,我奶奶,你知道吗?”

张月点点头,说道:“知道的,听闻孝慈皇后善良,仁爱,节俭,而且她老人家怜惜天下,允许大明女子无论贫穷富贱,嫁为人妇时皆可穿皇室才能佩戴的凤冠霞帔!”

(这事有争议,虽然没有任何记载此事与马皇后有关,但对于凤冠霞帔在民间女子婚嫁中使用,确实得了明朝皇室的默许,马皇后亲自参与制定《女戒》、《祖训录》、《皇明祖训》,本人认为此事应当是与马皇后有关系的!)

提起马皇后,不管是文臣武将,还是勋贵平民,对这位孝慈皇后都是赞不绝口。

“没错!”

朱雄英点点头,说道:“所以老爷子希望你做一位像我奶奶一样的好媳妇!”

张月好像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很坦然的说道:“我只会做饭,收拾家务,其他的都做不好!”

“生孩子你会不会?”朱雄英问道。

张月:“,,,”

第98章 吴王妃的心思

这话朱雄英纯粹是逗她玩的,早上起了大早,白日里奉天殿,坤宁宫,奉天门,太庙等几个地方来回跑,甚至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不止,加上喝了这么多酒,早就疲惫不堪,甚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事。

躺在床上的朱雄英一动不动,身上的冕服和云靴都是张月帮着脱下来的。

“殿下,天太热,我去烧点热水给您洗澡吧!”张月关切的问道。

朱雄英点点头,又摇摇头,闭着眼说道:“小月,你现在是吴王侧妃,以后这种粗活交给太监去做就好!”

说完冲着房门喊道:“大宝!”

门口传来声音:“殿下,大宝不在此处!”

“你去烧点水来,本王要洗澡!”朱雄英也不知道外面是谁。

很是疲惫的朱雄英动都不想动,但一身汗味加酒气实在太过难闻,也难受。

张月拿起扇子坐在床边,轻轻为自己的夫君扇着凉风,却被朱雄英握住了手臂,迷迷糊糊的说道:“不用的,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啊……”

没等张月反应过来,已经被朱雄英抱在了床上,但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的说道:“你嫁过来不是伺候我的,别动,抱着睡,我不动你!”

张月的腰被朱雄英死死的抱住,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殿下,热水来了!”

张月轻声喊了几声殿下,朱雄英没有任何反应,早已睡死过去,无奈之下,只得掰开他的手臂,轻轻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说道:“有劳公公,给我吧!”

“不敢,不敢!”

那太监惶恐万分,他哪里见过皇室中人对一个阉人客气的,都说吴王殿下的人对待下人都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吴王妃待人和善,这位吴王侧妃更是如此。

关上房门,无奈之下的张月将朱雄英的内衫脱掉,轻轻的擦着他的身体。

擦完后,吹灭房间内的红烛,蜷缩在朱雄英身边躺下,心中感叹不已。

“渴……”朱雄英咂摸着嘴,声音有些嘶哑。

张月连忙下床去倒水,并将朱雄英扶了起来,朱雄英眼都睁不开,摸索着茶杯连续灌下去好几杯,喝完后顺势揽住张月继续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殿下,殿下,茶壶……”张月一个没拿稳,茶壶掉在床上,又从床上滚落在地上。

……

东宫偏殿,一位妇人走进了吴王妃的房间,李婉儿连忙迎了过去,惊讶道:“姑姑,您还没回家吗?”

临安公主走了进来,说道:“回去了,我和驸马不放心你,驸马让我进宫来陪陪你!”

李婉儿微微一笑,说道:“姑姑,我挺好的!”

“好?”

临安公主笑道:“既然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

李婉儿一时语塞,急忙搪塞道:“那是……那是两个孩子太闹,实在睡不着!”

临安公主扑哧一笑,说道:“婉儿啊,你的眼神骗的别人,却骗不了姑姑,是不是雄英今日大婚,你心里不好受啊?”

“没有!”李婉儿虽然表面不在乎,眼神之中却闪过一声落寞。

临安公主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轻声劝道:“姑姑理解你,突然多了一个人,你一时接受不了……”

“但婉儿你要明白,雄英这一次娶亲完全是老爷子的意思,也是为了太子,为了朱家,太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大明的天就算塌一半了!”

“老爷子是想借着喜事冲走太子身上的病症,莫要多想!”

“再说了,那女子只是侧妃而已,你才是正妃!”

李婉儿被说中了内心,一时情急的说道:“姑姑,可皇爷爷这次为吴王纳妾用的都是正妃的礼法啊,我怕……我怕……!”

“你是怕那女子会抢了你正妃的位子?”

“不是!”

李婉儿摇摇头,失落的说道:“我怕殿下会冷落于我!”

临安公主劝道:“傻孩子,你想什么呢,雄英可是我抱大的,他要敢对你不好,姑姑第一个饶不了他!”

“再说了,老爷子之所以把纳妃搞得如此隆重,都是为了太子!”

自从得知皇爷爷要给朱雄英纳侧妃之事后,李婉儿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危机感。

他是皇长孙,将来的皇太孙,太子,皇上,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位女人,就算他不要,老爷子也会强行让他纳妃的。

老爷子是位很看重皇家血脉延续的帝王,特别是嫡长房还关乎着执掌皇权,皇位延续的重任。

“姑姑,我怕失去殿下,当初知道殿下要纳妃的时候,真的很难过,我想去找皇爷爷说……”

李婉儿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她心里依然有些失落,甚至想抱着虎牙去找老爷子谈谈,但她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临安公主听到此话,脸色瞬间一变,急忙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找老爷子说这种事和找死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次还是为了太子!”

“婉儿啊,你是正妃,和皇长孙相识于微末之时,如今又生下皇重孙,你的地位没有人能撼动……”

“如果你一意孤行,去找老爷子阻止皇长孙纳妃,别看你是皇重孙的生母,老爷子一定会废掉你的,到时候谁都保不住你!”

李婉儿听到此话,不敢置信的说道:“姑姑,这……”

临安公主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那个老头子别看整体一副长者的样子,其实这心比谁都狠,我这个亲闺女都能狠下心发配,更何况你这个孙媳妇!”

“婉儿,姑姑一点都没吓唬你,好好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千万不要掺和朝政国事!”

“那姑娘……姑姑打听过了,是位出身小门小户的女子,很是朴实,老爷子正是看中她这一点才封为侧妃,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们日后要好好相处,莫要对她有敌意,老爷子最厌烦妃子之间内斗!”

临安公主的一番话终于让李婉儿明白过来,自己的夫君早就不是当年的朱英了,也不再是那个教坊司杂役。

他是当今洪武爷最疼爱的孙子,他是皇室嫡长孙,他是朱雄英,大明最尊贵的吴王。

……

次日,一大早朱雄英就被云成叫醒,洗漱完毕后,带着张月去奉天殿行成妇礼。

“圣上请用茶!”张月捧着茶跪在老爷子面前,她是侧妃,没有资格称呼辈分。

“既然嫁过来了,就别生分,叫咱皇爷爷!”老爷子笑了笑。

张月低着头,连忙改口:“皇爷爷请用茶!”

老爷子很是满意,接过茶杯泯了一口,说道:“咱对大孙好,也会对孙媳好,以后在宫里,你的吃穿用度都和正妃一样,绝不会有任何亏待!”

“谢皇爷爷!”张月恭敬的叩首。

“起来吧!”

老爷子说道:“大孙,孙媳妇,跟咱去东宫看看你爹,你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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