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46节

……范文程……安排偷天的事情……

……金公公……宫里后山的事情……

朱由检看完,顺手就把这张纸条传给身边的这几位观看。虽然语言不多,但是结合前面大家的讨论,后金准备在汉阳做一件涉及朝鲜朝廷的事情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朱由检现在的重心倒不是这里,反而是关注起来赵三才反复提到的这个名字。

“范文程啊。”朱由检小声的说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臣是知道的。”来顺之赶紧补充。

“根据和臣相熟的永泰货栈的一个掌柜的说,他应该是永泰货栈的几个东家之一。一年也来不到汉阳的永泰货栈几次,但是目前应该是在汉阳。掌柜的抱怨每一次来总是提出很多粮食购买要求,搞得他们措手不及。但是这个人具体是谁,臣倒是没见过面。”

具体发生了什么,朱由检不知道,但是朱由检凭借着自己对范文程的了解,知道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大的计划。行了,突然间获得的范文程这个人的信息,他就觉得幸运之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好了!”他拍拍手。

“范文程是一个大明人,也是后金最了解大明的一个人,当然也是为了后金死心塌地一条路走到黑的人。这个人的能力和危害,都不在黄台吉之下。既然他来到了汉阳,刚好又被我们给碰上了。那么,这件事就有目标了。我简单的布置一下。”

朱由检仔细的想了想,虽然傀儡珠子在阿敏和鹤姬那里都吃了瘪,但是这个作弊神器的功能还是要再测试一下,这本来就是他这次到朝鲜的第一目标。尽管现在出现了范文程这个变数,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目标暂时不作变化。

“周延儒和来顺之,你们现阶段的任务不做太大的调整,依然保持对朝鲜王李还有弘文馆赞成郑经世的跟踪。弘文馆赞成郑经世是典型的草根平民升官的代表,也是将来我们在朝鲜需要大力扶持的对象。借由扶持弘文馆赞成郑经世这一个派别,暗地里面推动打到贵族世家的运动。等到局势稳定了,就把朝鲜这边的主持人换成温体仁。”

温体仁看着他,还有一点小小的疑虑:

“臣这里还有一点疑问,陛下对于朝鲜王李能完全转向我们,保持这种关系现在还能有几分把握?”

这件事说到了朱由检心烦之处。其实只有朱由检清楚,自己现在朝鲜的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围绕着傀儡珠进行的。他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傀儡珠子,现在这东西要是不起到作用,整个计划其实毫无意义。

承认失败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对于现在的朱由检来说。

无论是一个机构,还是一个朝廷。朱由检知道,所谓的凝聚力和向心力,都是由领头人在重重迷雾中,带领着大家走向一个有一个的胜利而换来的。无论是小的胜利还是大的胜利,这都是奠定自己这个班底的唯一基础。

否则,靠着这么几个有限的傀儡珠,又能团结多少人?

傀儡珠在初期一定是给了自己最大的帮助,可是现在,无论是现实还是被迫,都需要自己要尽量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再把希望寄托在这时灵时不灵的珠子身上。

“老温,你提到的这件事确实是一个关键。朕这边的资源和能力要让朝鲜王李彻底倒向我们这边大概是五五开,剩下的我觉得可以把目光放在朝鲜王李大儿子或者桂城君李恂的曾孙怀恩君李德仁的身上。”

“陛下的意思可是要绝对控制朝鲜?”

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温体仁问的也比较直接。

朱由检摊开来整张的大明地图。

“大明现有的威胁无非内忧外患而已。外患现在不在蒙古,更不在东南,就是在于后金。内忧不在天灾、也不在流民,而在于朝堂。无论是内阁提出的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军部提出的十年抗金的计划。温卿和玉绳可知关键在于何处?”

朱由检此次来朝鲜本来就没有获得无论是军部,还是内阁的支持。大家都觉得皇帝陛下就是突发奇想而已,对现有的内部局面还是外部忧患丝毫没有更好的帮助。就算是在这一批跟着自己已经来到的朝鲜的队伍中,几乎也没有完全认知。

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朱由检在来之前过于相信和依赖傀儡珠的作用,从而把朝鲜之行想的过于简单。找个私下的机会见到朝鲜王,然后傀儡珠拍进去,留下一个辅政和联络的大臣,这件事就这么轻松容易的达成了。

所以朱由检也还真不是心血来潮,他也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其他的事情都需要慎重的动手,也都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才能看到效果,而朝鲜是一个短平快见效的项目。

谁知道现在做成了夹生饭,还不得不处理后金在汉阳掀起的波澜。

“无论是内阁提出的想法,还是军部建设新军的思路,包括袁崇焕紧急回去,昨天周延儒看到的官校提出的黄昏计划,还是沿海的贸易和粮食运输。这几件事请,各位,都是好的。但是无奈都有一件事情过不去。”

“可是十年之功,陛下觉得布局时间过长?”

温体仁斗着胆子问道。

不过现在还好,这些新的计划中都有周延儒、温体仁这些朱由检麾下新贵的利益所在。他们当然也担心朝令夕改,皇帝陛下为了眼前的利益就放弃长远的计划。

所有失败的改革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被动了利益的旧势力反扑。这一点国内还好,军权至少目前还被牢牢的掌握在陛下手中。另外一种就是短时间的危机打乱了长期的布局。

原来的朱由检就死在了第二个原因上面。

第一百零三章 下定决心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一百零三章下定决心在原本的历史上,一举清除了阉党的朱由检意气风发,也大力开始推行自己的新政。同时,也吸引了徐光启等等一批有能力的臣子的跟随。这种局面放在中原任何一个朝代,都属于中上的开局。

无奈的是,朱由检运气是在是太差了。

旱灾、起义、内乱、外患,这四种意外几乎随时随地的打乱这这位年纪轻轻,意气勃发的皇帝的节奏。可惜,原本历史上的这一位也是一个自视甚高、追求完美的人物,根据外来打击,不停地调整自己的步伐。调整罢免了无数的内阁首辅,杀死逼死了所有忠心的武将,直到最后被历史宿命论拉近了自己的漩涡。

对于穿越而来的朱由检来说,朝鲜其实就是他希望能打破历史原有的节奏,暂缓自己溺水而死的一步奇招。

“没错。”朱由检向下按按手,让众位稍微稳定一下心态。

“温卿家说的很对。朝鲜,现在就是我们大明执行这些计划,帮助我们争取时间的耗材。”

耗材,皇帝陛下说的新词大家听的一头雾水。朱由检对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自己再怎么注意,还是会动不动就把新的词汇带进来。

“耗材,就是用来消耗的东西。朕说的可还形象?有一个完全按照我们的意图,切断后金的粮食物资输入,还能在大后方用小队伍、夜不收的方式不停的骚扰后金的粮食生产和物资仓库,持续通过暗杀给后金增加压力,让他们一旦出动,后方局势必然动乱。这就是朕这一次到朝鲜的所有目标。”

朱由检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傀儡珠子。

“能说得好,就好好说。要是说不好,朕不惜染红这汉阳城,换来五年的耗材时间即可。”

朱由检说的杀气腾腾,让夜不收出身的董朝莆和新官校的贺人龙跃跃欲试。但是温体仁和周延儒交换了一下眼神,反而杀气不是那么重,还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想了想,周延儒这才拱手说道:

“要是这样一个目标,陛下又有决然的信心。臣倒是以为这事情尚大有可为之处。”

“臣先和子龙、顺之推动朝鲜王李私下和陛下见面的事宜。”反正这个时代,大家虽然不语乱力怪神,但是他们还是觉得皇帝有事情或者有后手瞒着自己。但是这一定是正常的,大家都明白皇帝陛下的敞开心扉也有个限度。

“若是陛下这边事情不顺。反而这一次的契机都在了后金阿敏和范文程之流谋划的这件大事之上。”

贺人龙是个武将,平日里说话也直爽,遇见了这种情况,直接插话道:

“但是目前我们尚且不知后金所谋划的事情为何,这要如何才能借力?”

周延儒看了一眼温体仁,后者这才小声说:

“无非是祸水东引,李代桃僵的故智罢了。”

说的贺人龙有点懵,朱由检倒是听懂了。

“朕这次出来,无论如何朝鲜必须要拿下,怎么都要替大明撑过前面五年的时间。各位无需顾虑,又何想法直说。”

温体仁听到此,这才大胆说道:

“无论后金谋划的是何事,我们都可以把它归到后金谋划之中。现在最主要的其实是要搞清楚后金的发动时间而已。我估计弄到计划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至少要搞清楚一个大的方向。只要时间赶得上,最差的结果无非是玄武门旧事重现。”

“好!”

朱由检拍板说道。

“陛下见过朝鲜王李应该立刻离开汉阳,无论此事成与不成,都不应该有一丝一毫泄漏陛下人在朝鲜的消息。”周延儒建议说道。

朱由检点点头。这和玄武门还不一样,除了扶持小皇帝和监国大臣上位,对反对势力的血腥清洗必不可少,甚至于还要将后金的势力先从汉阳赶出去。而且这一定还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己在朝鲜就是个累赘。

“陛下,白杆军和陕军中年强抵达的官校新一批学生,最新的拉练计划就应该在赵率教老将军麾下的登州,倒是可以顺江直下,成为陛下离开朝鲜的护卫。也可以对外宣称陛下在登州练兵的消息。”贺人龙开始给自己的皇帝安排退路。

“臣等附议。”

“可以。朕见了李之后马上就走。调兵的事情贺人龙可以安排。一来一往预计需要十五天时间,周延儒也就按照这个时间去沟通朝鲜王李的宴会。”

“朝鲜王出了事,作为宗主国家,大明既然可以陈兵边境向后金施压。万一你们要是把阿敏和范文程留在了汉阳,估计后金也会有所反应,这一事情同时要和找将军商量沟通好,免得手足无措。”

朱由检补充道。

豁出去了,要是在现在这个阶段,不踏出这一步,可能在五年的十年内,自己也只能面对被动挨打的局势。

更何况,现阶段的袁崇焕、赵率教、满桂和两批两万人的新军,加上已经陆续送到了辽东的火炮、石雷和铁丝网,硬刚住后金的反扑还是做的到的。

“贺人龙,你回头要和岳和声合议一下。这场动乱一起,反而是你们的压力最大。后金要么进攻辽东,要么会选择直取朝鲜,朝鲜这边来顺之能够提供的也只有少量的水泥和地雷之物。你们现在就要选择必守之城,到时无非用人力填补,但凡能拖住后金的队伍就是胜利。”

这本来就是朱由检的后手安排。一旦能控制住朝鲜王李,那么岳和声和贺人龙必然要获取对朝鲜军队的指挥权,迅速的对后金进攻朝鲜的重点城市进行加固,将其变成一个个的堡垒。从而通过不断挑衅后金,把朝鲜的北边变成后金的血肉磨坊。

无奈的是,这件事情后金现在就参与了进来,没给原本稳稳的布局留下了充足时间。

“陛下也不用过于忧虑。”

温体仁在朝鲜明显手脚放开了很多。

“到目前阿敏等人筹划事情尚未公开,也许本来也是上不了台面之事,一旦我们掌握先机,也有可能此两人会选择灰溜溜窜回后金。更何况一场十几万人的讨伐战争,就是后金筹备也需要至少三个月时间,我们以逸待劳,更何况本来就是陛下口中的耗材而已。”

朱由检听出了温体仁有打乱后金布置,放过阿敏两人之意,却摇摇头。

“后金即使我们不动,今年黄台吉一定会动弹,否则他前年取得的大汗位子也会岌岌可危。朕这里说了,这场汉阳之乱中,谁都可以放走,唯一就是范文程务必要杀死在这里。”

第一百零四章 当街杀人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一百零四章当街杀人第一百零四章当街杀人

这几日布置消停之后,众人之中朱由检倒是成了最没事的一个人。

为啥皇帝都喜欢微服私访呢?因为确实可以享受到少有的自由。

他这次带来的没有啥老夫子,所以只要出门带护卫,反正也不在国内,大家似乎也就这么的由着自己的皇帝陛下肆意撒欢。所以这几日,他总是是一副富贵家公子的打扮,带着明里暗里的护卫,就这么穿梭行走在汉阳城的街道上。

今天一早起来,突然间的倒春寒,让汉阳城飘飘落落的撒起了像是粗盐一般的雪沫子。刚出门的时候已经晴了,谁知道走到了半路上,又开始下起了夹带着雨点的雪花。汉阳城大部分的平民都没有打伞的习惯,就这么头上顶着东西在雪地里面匆匆的赶路。

从会贤坊到买卖东西的钟街还挺远的,大概要穿过六条街道。本来杨炼都把马车准备好了,朱由检还是最终选择了步行。反正应该是再也不会来这座城市了,他总归要享受一下穿越带来的好处,欣赏熟悉一下这座历史中的城市。顺便,他总觉得自己在步行的时候,脑子最清楚,思路也最敏捷。

唤过来贺人龙,打上一把颇有点分量的油纸伞,朱由检溜溜达达的走出了门。

中午时分,越往钟街的方向走,人也就越来越多。大方向没有错的前提下,朱由检避开了大路,而是选择穿过不同的坊间。为什么不走大路,因为不可避免的就会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或者马匹,给溅上一身的泥点子。

虽然说这时候的汉阳城的市场明面上还只能在钟街、南门两个地方设置,但是你只要往每一个坊的深处走去,总会在复杂的气味下面,发现很多的小店。在钟街旁边,有一个名义上是买醋的作坊,但是只要你能忍着浓厚的醋糟味向里走,就可以看见很多高高飘扬在杆子上的酒旗,每一个酒旗下面都是一家家做酒的作坊。

朱由检倒是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他就是沉迷于这种充满着生活气息的市井气息。

但是,汉阳城终究只是模仿长安而已,有很多的地方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而搞得不伦不类。比如,虽然也是十几条笔直的道路纵横交错,将城市划分成了几十个坊市。在长安,只要你走下去,总会抵达某一条大街道。但是无奈的是,在汉阳城,不熟悉路线的人经常会走着走着遇见了一个死胡同。

麻烦就和死胡同一样,躲也躲不开,朱由检又一次不听向导的指示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一行人默默的准备跟在皇帝陛下的身后掉头返回的时候,突然间,胡同墙壁一侧的大门被拉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仆人死死的顶住大门,嘴里不停的哀嚎,拼命将自己身子下面的一个小女孩向往送。

“跑啊!跑啊!”

男仆眼看着已经活不成了,全靠着一口气撑着。看见了朱由检一行人,原本已经无望的的眼神中又一次焕发出了希望。

横着一只手,把小姑娘抱在怀中。咬着牙伸手向后面一拽,又把一个更小的男孩子从另外一个仆人怀里面抽了出来。

一使劲,不管不顾地把两个孩子从大门直接推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追兵也不急不慢的已经赶到了。也许知道这就是自己家少爷最后的希望,那名仆人双手紧紧的扒在两扇门之上,用身子护住门缝。朱由检只能听到发出来的刀子劈在骨头上面的声音,但是那名男仆就这么面露着哀求的神色,却始终不愿意松开双手。

护卫们的职责是保护朱由检,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们也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两个已经被摔懵了的两个孩子坐在台阶下面放声大哭。

嘭,一把黝黑的大斧头劈在了门口男仆的脑门上,男仆虽然整个人软塌塌的瘫软了下去,两只手却还紧紧的抓在门环之上。

这时候朱由检才看清楚,门后面的追兵并非是朝鲜的官兵。

他努努嘴,旁边的护卫一手夹住一个没把两个孩子夹在胳膊下面抱了过来。孩子还在放肆的哭着,护卫轻轻的在两个孩子后脖颈处一磕,将孩子们打晕了过去。

还有人在使劲的掰着那名男仆紧紧攥住门环的双手。后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却是一脸的不耐烦。

他喘息着走了上来,一屁股把那个正在掰手的人挤到了一边。抡起斧子,一斧子就从男仆的胳膊肘的地方劈下去。然后嘟嘟囔囔的飞起一脚,将男仆的尸首踢飞了起来。

飞起来的尸首将断臂中喷涌而出的血液挥洒的四周满处都是。幸亏有大伞,加上两名护卫遮挡在前面,朱由检这才堪堪的躲过了这场血雨的侵袭。

“把孩子给我……”

后面又有四个人从胡子壮汉的身后冲了出来,其中一个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大麻袋,从麻袋形状看,里面也应该是装了一个大人,大明话说的很不流利。

“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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