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154节

“赶紧扔进去!”田庆元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死太监……死太监……不得好死,没有子孙……”

这时候所有的力气和勇气都回到了这位少女的身边。她除了大喊大叫之外,甚至开始加码的激烈晃动着自己的手和脚。

即使是个女人,即使是一个光熘熘的女人。

一旦要是剧烈的挣扎起来,两个亲兵好有点拿捏不住。没有了衣服,他们抓哪里都但觉没有抓牢。到了大锅旁边,他们需要将侍女高高举起来,才能越过大锅。没想到侍女的一条腿从亲兵那里挣脱了开来。一脚就重重的踢在了匆匆简化安装的大铁锅之上。

哗啦啦……

黑铁锅连带着下面的支架都垮了下去,一大铁锅的开水开始在院子中蔓延。

“哈哈哈……锅又倒了……哈哈哈!”厨子拍不了手,只能拼命地挣扎着,高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哈哈哈!”

厨子的笑声像是一把把的尖刀,一刀刀的扎在田庆元的胸口。

“点着火!”

铁锅到了,下面的火堆也灭了。

“把她穿在铁棍上,慢慢的烤。明天天亮之前,要是她断了气,你自己就倒大殿里面把自己烧死!”

田庆元已经不打算再问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折磨和虐杀。

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是很失败。

寅时,河南布政使衙门。

师爷披着衣服,汲拉着鞋子,直接跑到了布政使的卧房的门前。

“东家,东家。”

寅时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岑三台迷迷湖湖地听见了自己师爷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爷从县令的时候就跟着自己,已经二十二年了。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说着,就要唤丫鬟给自己取衣服。

等到他走出来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师爷已经在门前急的团团转了。

“师爷,何事?”

“福王府突然起了大火,刚才福王府派人过来告知说,今日夜间有十几名贼人闯进了福王府,烧着了福王府大殿。”

“糟了!”

布政使岑三台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哆哆嗦嗦的问道:

“来告知的人是谁?可还在?”

“是田庆元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只带来了福王的口信,人已经走了。”

“糟了!糟了!”

岑三台作为朝廷在河南行省目前最大的封疆大吏,他明白福王府能和自己正是对话的只有田庆元这个老太监还有福王身边的刘天歌政务官这两个人。现在来的是一个小太监,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福王伤重?”他看着师爷。

“还是……?”师爷也看着他。

布政使岑三台慌了,福王要是正常死了,朝廷会是当死了一只猪。说不定还会委托自己成为福王葬礼的主持人,自己手中还能留下点银子。

“我这是想什么呢?”布政使岑三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师爷……”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东家,要不成先把在洛阳的官员叫进官署可好?”师爷也没有办法。这玩意一搞不好就是死全家的事情。藩王在皇帝陛下的眼中是猪,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那还是王爷啊。朝廷真的暗中高兴,明面上也会下大力气查桉子,这玩意谁摊上谁倒霉啊。

“不行先把自己摘出来?”

“东家,要不我先去京城?”给背后的靠山赶紧打招呼,这可也是重要的事情和正当的理由,现在这个时候,获取信息的时间就是命啊。

“让你儿子去!”布政使岑三台没有想那么多。

“那小子已经出来了,他在京城中朋友也多,其他的我现在就去写信。”

“大人!大人!”

正在这时候,一个亲兵大喊大叫的跑了进来。

布政使岑三台直接呵斥到:

“嚎什么嚎!报丧呢!”

“刘游击送信,说是守备道的封大人点兵升将,说是要驻兵洛阳!”

第二六七章 沸腾的夜3

第二六七章沸腾的夜3

寅时,福王府。

福王府大殿已经被烧成了一地的瓦砾,残垣中冒着缕缕的青烟,混合着人肉的味道。

刚才在大殿外面的蛮横无比的田庆元,颤颤栗栗地跪在后院的房间之中。大床上传出来了刚刚清醒过来的福王的嘶吼声。

他白胖的左脸上面是三四个巨大的大黄水泡,其中最大的一个在他的左眼皮上。热汤的烫伤从后背开始,延伸到了腰部和大腿。坐着不行,躺着也不行,站起来更痛。

一扬手,丫鬟端着的草药就被掀飞了,然后倒霉的丫鬟就直接被拖到门口杖毙。只有丫鬟的哭喊声和棍子敲在皮肉伤的声才能让暴躁的福王安静那么一点点时间。

府中的大夫将藤床掏出来了几个大洞,让福王面朝下躺下来,无数冰凉镇痛的药材不要钱似的堆了上去,这才算是让焦躁痛苦的福王能够稍微安定一些。

“田庆元,你不用跪在那里!你去京师找皇帝,你告诉他!我和他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福王认定了,这个突然暴起的厨子背后就是京师里面的皇帝陛下。

说完这句话,福王又挣扎着准备翻身站起来,结果一不小心,把脸上的水泡又弄破了。一阵巨通过后,福王似乎觉得自己死了又活了过来。

“田庆元,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你个老奴才也不听我的话了?你去告诉皇帝,就说我今日誓要让他也尝到这个滋味!”

听到这种言语,田庆元还能说啥,这个时候,他也只有跪在那里的份。

对于一个从小在皇宫和王府长大的太监,这是他最害怕遇见的情况,一个被病痛折磨的王,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怖的事物。

他见过太多濒死的王爷和皇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出了什么样荒唐的事情。

就像现在的福王一模一样。他们不会像普通人那样用咬牙去抵抗自己身体的不适,而是用更加残暴的做法来消除自己的疼痛,或者说用恐惧来增强自己的统治力。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门前已经杖毙了十几个丫鬟了。

“呼……呼……”

“啊……”

福王没有了力气,再一次躺了下去。

这一刻,暴虐的福王离开了,一个娇气的福王回来了又开始呼痛。

“曾文节,曾文节。快给我换药,本王要是再疼的话,你就不要再干了。”

福王府御医曾文节的手段其实非常有限。没有办法,走过来的曾文节看了一眼田庆元,亲自将一碗草药汤端了过去。

“我要喝完这碗药,要是还是疼痛的话,曾文节你也就自尽吧。”

说完话,仰起脖子咕都都喝了进去,然后趴在那里迷迷湖湖地睡着了。

曾文节这才跑过去将田庆元扶了起来。

“这种药不要停,你估摸着福王快要醒了就继续再给灌上一碗。要不然,按照王爷现在的情绪,府中估计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田庆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浮土。

“然后能不能将伤口全部裹起来?”

“这就要先把水泡处理完。”曾文节回道。

“那就处理!”

曾文节欲说又止的,田庆元挥了挥手。

“我需要一点处理事情的时间,福王一醒,我什么都干不了了。等到世子回来,我就进殿陪着福王,你放心好了。”

曾文节拱了拱手,让自己身边的药童取出来鹤嘴勺,勉强掰开了福王的嘴,将几勺子更黑更难闻的中药灌了进去。然后开始用银针,小心地将福王脸上的大水泡给挑开,用纱布蘸走了冒出来的血和脓。

田庆元看了一眼即使已经昏迷,但是还在哼哼唧唧的福王,下定了决心。

他换了一身戎装,转身走进了福王府的节堂。

节堂之中,五个将领一般地人物已经集中在一起,包括安训在内。

“府内女卷都已经安顿好了?”

“妥当!府中七十一口女卷已经集中按照在世子东院。”

“封将军的三千守备军起身了没有,现在在何处?”

“不清楚,城门封闭,我们派出的人应该进不来。”

“府中八百士卒着甲。”田庆元镇定的下令。

“这……”回话的是一个矮个汉子。

“彭!”田庆元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倒了地上。从节堂的两边一下子涌出来了十几名甲士,直接用手中的长枪将矮个汉子包围在了里面。

“田公公,这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福王府也留不下你这种人了吧。”

“我王启原做了什么对不起福王府的事情,要你田公公如此对我。”

“做了什么你不清楚?”说完,田庆元似乎也不愿意多废话,只是挥挥手。十几把长枪直接往前一松,噗噗几声,矮个汉子就被扎的浑身冒血,瘫软在当中。

“把这个吃里扒外,还主动给外人报信的杂种立在福王府门前。”田庆元知道,现在其实就是福王府最飘摇的时刻。在这一刻,原本还能容忍各个派别送进来的奸细首先要清理清楚。

“八百士卒着甲!你们四个,每人二百人。”

“安训,你负责福王现在大殿的安全,但凡没有我的命令,敢于冲撞福王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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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安训拱了拱手,从田庆元手中领走了自己的牌子。

“成荫椿,霍明飞,你们带领四百人直接去西门。世子应该是从西门回来,守备军应该也是在西门驻扎。你们万事好商量,若是世子和封将军能够进城则罢,若是亮了福王府的招牌还是没有用的话,你们负责占领西门。”

“喏!”两个人听完就出去了。

“高兖文,你带领剩余的二百人,跟着我!”

卯时,洛阳城西门。

“洛阳府有令!今日城门晚开一个时辰!”

城门官向远林到现在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先是知府管家的四辆马车,吃人饭服人管,他还是殷勤地亲自去打开了半扇城门给放了出去。

管家王贵不知道有什么事,直接扔了一锭银子就急匆匆地走了。

接下来又是福王府的、知府衙门的、布政使衙门的,每一个人都拿着十万火急的文书和各式各样的口谕、手令和令牌。向远林觉得自己就不用睡觉了,这简直比白天还要热闹一些。

接下来就是一些大户的马车和家卷了,七八十两马车和几十匹马直接就将城门前的瓮城通道给堵得严严实实的,每一家都给自己这个城门的守备送来了厚厚的银票和金子。这世上总是少不了那些比你消息要灵通的多的人。

但是向远林知道,什么钱可以收、什么钱不可以收。现在这个时候,这种钱就是绝对不能收的了。关键他知道现在就往外跑的人一定和自己衙门里面的大小官吏们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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