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驾到,快锁门! 第176节

有了人,就恢复了官府职能,令衙役到处张贴安民告示,并让辛正志在城中巡逻,抓到那些趁乱打家劫舍之人。

不需审,乱世用重典,拉倒街上斩立决,以震慑那些亡命之徒,上也要霄禁。

经过一天后,成功的把巨城中混乱制止住了。第二天,吕远就带着水军进入了巨阙城。

许兴见吕远带着部队进城,巨阙城已彻底稳定下来。

许兴有了充足的部队,开始全城大搜捕,在云飞扬谍卫的指引下,许多以前沉在水里的污泥全部清了出来。

经过三天的搜捕,但还是有许多人没有搜到,特别是崔平那些叛军高层。

但巨阙城再也不能封了,这么大的一个城。一天要有多少东西运出来,也有多少东西运进去。

经过这几天,各家储存的东西都已用完,再封城就要出乱子了。

许兴只得开城,不过每个城门都派有大量衙役,士兵,谍卫驻守,所有人皆需检查,不管男女。

为此,从城中抽出了官媒婆,让她们验明正身,防止有人化作女装大佬,逃出城去。

清晨,衙役,士兵们,官媒婆,谍卫一一到位,城门缓缓开启,巨阙城解封了。

开始,因为大家都想出城,再加上有人捣乱,想混出城去,闹得城门口一片混乱。

这时,士兵出动,一通木棒砸去,再抓了几个闹的最凶的,终于控制住了场面。

百姓们依次排好队,依次经过检查,就可以出门了。

每人都要脱帽,脸上很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都要先洗脸,再查验。

胡子也要检查,胡子太多挡住面目的,都要查一下是不是他的胡子。

后面的人看查的这么严,偷偷的离开队伍,又转回城去。却不知,他的后面已跟上了谍卫。

一天中,又抓到不少。

第二天,巨阙城东门,一对夫妇乘车来到城门口,男人顺利的通过了检查看,轮到女人了,她裹着头巾,让人看不清面目。

衙役道:“把头巾摘下。”

那男人忙上前道:“差爷,这是我媳妇,生有暗疾,不能见人。所以,还请行个方便。”

说完,偷偷的递了一些银两。

“暗疾?什么病?”

“天花, 不过已经痊愈,只是现在满脸麻子,见不得人。”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往后退了几步。心想,你说已经痊愈,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染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衙役正要他快走之时,一名谍卫走上前来,“天花,你难道不知天花早就能被预防了吗?

正好,我是北方人,也经接种了牛豆疫苗,不惧怕天花,把头巾摘下。”

那男人一愣,又道:“我夫人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奈何城外娘家有事,才不得不抛头露面,回返娘家,故用头巾包裹。你们硬要摘在头巾,岂不是坏了她的名节?”

一个官媒婆道:“大家闺秀?来,这位夫人,行个万福礼看看。还有,女红中绣花,绣几针给我看看。”

这俩人慌了,这个虽是看过,但要自己做,脑子是会,奈何手脚不配合,别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军官一看,明白了,这是一个女装大佬。“来人,把他的头巾摘下。”

两个官媒婆上前,一把扯下了头巾,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衙役在旁笑道:“这不是江大人吗?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江大人叹了一声,只得束手就擒。

西门,一支结婚队伍吹吹打打的来到城门口,被衙役拦下检查。

查验的人一一查看,别的人好检查,但这花轿里的新娘怎么检查,总不能让新娘掀下盖头吧?这可有违礼数。

但许兴已下了严令,出城之人,都需检查,这让负责西方的军官犯了难。

新郎道:“大人,学生是城外王家庄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还请通融通融。”

边上的衙役道:“大人,王家庄中可是出了个进士,在许巡抚治下为官,也深受大人器重。

在造反的事发生以前,好像是听说过他要娶儿媳妇。”

军官左右为难,掀开盖头,这只有丈夫才能做,旁人掀开,对这新娘来说可是大辱,这王公子搞不好要和我拼命。

他父亲也是许巡抚的属下,他要是告到巡抚衙门,我可顶不住啊!

可不检查吧?万一有人从中溜了出去,自己搞不好要以贻误军机罪名斩首示众。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命重要。

军官上前行礼道:“王公子,上面有令,所有人等,都要检查,对不住了。”

“不行,如果我新婚妻子被人掀开盖头,我还有脸见人吗?告诉你,我妻子的性子可是外柔内刚之人。

万一不堪受辱,以死明志,那我们王家就会与他不共戴天。”

那王公子一挥手,迎亲的人也涌上来,护住了花轿。

边上等待检查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

“有点过分了,成婚当日,被人当街掀开妻子的盖头,确实是奇耻大辱啊!”

“是啊!要是这女子刚烈一些,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唉,可怜,怎么挑到这几天就成婚呢?这明明是大凶之兆啊?”

就这一句话,提醒了边上的谍卫,是啊!刚平定叛乱,出城之人皆需检查。

你就挑了这个日子成婚,这日子是哪位风水先生算出来的?

他上前道:“人是要查的,不过不用下轿,由官媒婆上轿去查,这样也不违了礼数。”

第292章意味深长的一笑

王公子心中一惊,“不行,花轿不到王家,不能上去人。否则,就是与我王家作对。”

谍卫看他得脸色有些惊慌,心中大定。“王家也要遵国法,凭着自己当官,难道就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吗?”

王公子见以势压不行,又低声下气道:“这位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在下正在执行公务,没有时间,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王公子上前轻声道:“这里有些不便呀!”

“不便就不用说了,拉开那些迎亲的人,让官媒婆上去查。”

那军官也看出有些不对了,一挥手,士兵一拥而上,用刀逼开那些护住花轿的人。

官媒婆掀开轿帘,进入了轿子。她道:“这位夫人,不用掀开盖头,我只用手摸摸就行了。”

她手伸进了盖头,上下抚摸,心中盘算。脸大,是国字脸,五官有些过大。

脸上脂粉过厚,按说新婚的女子,一般都是十几岁,肌肤吹弹可破,怎么会用这么多的脂粉?

只有为了掩盖脸上的皱纹,才涂这么厚的。

继续摸,没有胡子,符合女人的特征,但下巴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扎手。

又摸到手上,这女子骨节粗大,不像是女子之手。

然后,打量全身,胸部有隆起,腰粗。她不在意蹭到了胸部,发觉很硬。

最后,微微提起她的裙摆,看着下面一双大脚,官媒婆心中有了数。

她伸了出了爪子,邪魅的一笑,一爪下去。

外面,王公子满头大汗,不断的擦拭,心想,不知那些化妆能不能骗过那官媒婆。

正在这时,一声痛苦的嚎叫从花轿里传了出来,让周围的百姓都愣住了。

他们心想,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从花轿里面传来,难道刚才进去婆子是男人假扮的?

在花轿里动手动脚,惹怒了王家儿媳妇,打了他?

不过也不对呀?那个婆子有许多人都认识啊!她都有儿子,女儿了,绝对不会是男人啊!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公子说谎。

轿帘门打开了,官媒婆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对军官道:“大人,我检查过了,里面是个男人。”

军官瞳孔一缩,啷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王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王公子汗如雨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

“快说,里面的是谁?”

王公子突然抬头叹道:“好吧!我摊牌了,里面确实是男人。但也是我的至爱之人,我向他发过誓,一定会娶他进门的。

所以,趁父亲忙于镇压造反之事不在家,就弄出了这件事。”

此话一出,整个城门的人张大着嘴,鸦雀无声,这瓜吃的,有些撑啊!

过了不久,众人才缓过了神,纷纷讨论起来。

军官也吓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些话太劲爆了,让人起鸡皮疙瘩。虽然,在权贵中,有人好男色,数量还不少。

但他们也不会喜欢到男宠这种程度啊!还用八抬大轿将他娶回家?

官媒婆笑道:“王公子,里面的人我摸过,身材比你还高,骨节粗大,皮肤有点粗糙。

我可从没在相公堂子里看到这种人?难道你是……。”她又意味深长的嘿嘿一笑。

众人听她意味深长的嘿嘿一笑,又看着王公子,他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好像明白了什么?

看着他,众人也露出了和那官媒婆一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军官和谍卫当然不会这样想,这分明是帮助人犯逃出巨阙城。

“来人,将轿中人拉出来。”

几名士兵掀开轿帘,将里面的人拉了出来,军官用刀一挑,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此人国字脸,下颌无须,脸上一片雪白,只有嘴唇涂了鲜艳的红色,让人看了不禁有违和之感?

谍卫上前,仔细审后,然后笑道:“崔公子,别来无恙,怎么连胡须都剃掉了?

你可是崔家的嫡子,怎么变成了此等模样?难道你真的嫁给了王公子?”

两位公子见事败露,瘫坐在地上。特别是那王公子。

这下,不光是他,连他的一家都有可能因为这事,被诛杀殆尽的。

“带走,这个可是一条大鱼。”

在南门,一辆粪车缓缓的到达城门口,周围百姓都捂着嘴鼻纷纷避开。

几个推车人也满身恶臭,检查的衙门捂着鼻子道:“刘粪头,你怎么亲自送粪了。”

车边一个身上比较干净的人的道:“卜差爷,这不城封了好几天,大家的茅坑都满了,我怕他们偷懒,只能亲自盯着了。”

说完,偷偷的递上了一点东西。衙役摸了摸,心中满意了。

等士兵们检查好粪夫后,衙役挥挥手道:“你们快走,把这里都弄得臭死了。”

刘粪头点头哈腰道:“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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