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有时空门 第97节

而且这批能来偷袭的日军战斗力估计还不弱,得小心一些。

谁特么说日军的战术简单了,说什么“炸了冲,冲过再炸”,那是他们没有遇到强敌,面对强敌,照样会采用这种夜袭和迂回偷袭方式。

这次偷袭的日本士兵,是一个中队的兵力,有两百多人而且都是戴钢盔的正规部队,因为讨伐队大多数是汉奸没有享受有钢盔的待遇。

这样黑的夜战,通过双方参战人员是否戴钢盔来辩识敌我是一种较好的办法,所以讨伐队就暂时靠边站了。

日本人天生有耐心,徐远山的夜视瞄准镜里,许多日军士兵正几寸几寸慢慢往上挪。

徐远山把手雷上的保险打开,在旁边又准备一块大石头,这是便于磕手雷用的。

日本手雷有一个非常操蛋的操作,就是扔出去前必须找地方磕碰一下,实在找不到地方就只能往自家的脑壳来一下,但要记住脑壳上必须戴有钢盔,否则就是磕出血来也屁不顶用。

等到日军士兵爬到合适位置时,徐远山出手了,朝着日军士兵人数较为密集的位置连续扔出手雷。

第一枚手雷还没有爆炸时候,徐远山已经又扔出去三枚,可以想象他的速度有多快了。

山坡上炸出一团火光,紧接是在寂静的夜晚里传出让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随后隆隆的爆炸声一个跟着一个,其中还惨杂日军士兵的惨叫声。

自作聪明的日军指挥官,现在才知道日道军偷袭行动被这个东北抗联第二团发现,而且好像还有准备。

那只能强攻!

也不用指挥官下命令,挨炸的日军士兵中有一部分喊着“板载”,借着爆炸火光一闪一闪的光亮站直身子往上冲;另一部分士兵端起三八步枪朝山上方向射击。

超过十五挺歪把子轻机枪开始实施压制射击,不过这些歪把子轻机枪中有一小半的轻机枪断断续出现卡壳现象。

歪把子轻机枪也有一个操蛋的供弹系统,就是弹斗式供弹,给子弹刷油少了或朝上方射击时,卡壳现象大增。

徐远山可不管那些胡乱射击的三八步枪和歪把子轻机枪,他只是快速扔出手雷,因为现在有前面爆炸手雷的火光,不用再通过夜视瞄准镜观察。

等他扔完六十枚手雷后,日军士兵朝上冲锋还不到三十米。

徐远山又把两支手枪还有子弹包,重新挂戴在身上,把重狙和火箭导弹捆绑在身后,因为下面作战他是来回移动地方,把这些东西放下担心夜里不易找回。

这些东西并不影响他作战,开枪和扔手雷不一样。

一开始,徐远山用配置夜视瞄准镜的三八步枪射击,就采用快速射击和快速移位相结合,加上三八步枪枪口火焰小,在敌人压制射击的枪声中,也淹没了他开枪的枪声。

他都已经射击命中了三十多名日军士兵,对方还没有发现他的位置。

而且这时候徐远山与偷袭的日军部队还有一百米距离。

这个距离三八步枪射击的枪口火焰,和黑夜里十米外点着的烟头样,就是一个亮点而已,还一亮即熄。

人都有从众心理,日本人也不例外,加上又是夜晚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方有多少伤亡,所以活着的日军士兵喊着“板载”继续朝上冲。

徐远山也是不停地开枪,这特么比白天用重狙打效率都高啊。

日本士兵那里知道上面这流氓货是有着夜视瞄准镜呢,自己这边队伍冲锋的,士兵之间隔三、五米只能看到依稀的身影。

可在上面的夜视瞄准镜里,都是一百米内的大灯泡,像人那样大的灯炮!

在两倍夜视瞄准镜帮助下,以徐远山经过长期训练和长期实战的神射手,打八环以下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徐远山基本是朝日本士兵的胸膛正中打,别忘了,射击用的子弹都是他自己加工过的达姆弹。

子弹击中日本人的身体后,子弹外包铜皮首先变形,紧跟着弹头铅心也跟随变形,三八步枪射出的子弹比一般步枪射出的动能又大。

变形的子弹在极高动能加持下,要么把日本人内脏绞成一团,要么以不规则路径穿体而出,把日本人后面打出一个小碗大的出弹口。

等日本士兵快冲到石雷阵面前时,一些士兵发现身边少了许多喊声,说明许多人没有跟上来,枪声也减少了。

而且人爬坡时最忌讳朝前猛跑,不是一般的累。

到这个位置时这些队伍里最勇猛的士兵也累得不行,心里就有趁黑夜掩护歇一歇的想法,顺便等后面的同伴上来再攻击,他们不会想到那些同伴已经倒地不起。

徐远山一看前面冲到石雷阵前的不到一百名日军士兵停下脚步,趴到地上,现在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打身上都显自己水平低了。

可笑的这些日本士兵,以为有夜色掩护而蹲在地休息或趴地上休息,陆续就被徐远山用夜视瞄准镜爆头。

不是日本士兵降智了,这个年代谁会想到在漆黑的夜里有人能够不动声色清楚看到一百多米外的目标。

甚至他们都没有夜视概念的,被徐远山一一爆头很自然。

两个多小时后,山坡上的枪声除了稀落枪声外大部是停止了,山下的日军指挥官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也猜到进攻的部队完了。

除了开始那一阵猛烈的爆炸外,后面敌人用什么方法消灭自己进攻部队士兵两百多人就不得而知,从战场经验来感觉,那一阵爆炸至多造成进攻部队几十个人的伤亡。

还有一百多人以上,竟然都打不了两个小时。

山坡上稀落的枪声,就是徐远山给日军士兵头上补枪。

他从山坡上那些被击毙的日军军官手里、身上拿下俗称“王八盒子”手枪和子弹,一一给地上的日军士兵头颅上来一下。

“王八盒子”手枪在抗战时恶评如潮,实际上是有优点的,威力较大,弹道也较直所以精准度较高,不过缺点也致命,撞针质量不行,所以常出现打不响的情况。

但用来补枪还是不错的,撞针断了的手枪直接扔掉换一把就是了。

实际上,打完这场反偷袭作战,徐远山有两个选项:一是趁势反杀下去,利用夜战再收一波人头,至少有几十人的战果;二是给现场的每一位日本士兵补枪,至少不让日本医生救活这些士兵,人数搞不好也至少有几十人。

所以,徐远山就选第二项,这样一来他的手段暴露最少。

而且他把手尾收拾好后,甚至把遥控石雷都改成拉发雷,把遥控点火块全部收回,拉发雷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唯一就是细钢线。

最后徐远山带上一百支三八步枪和大多数子弹、手雷及自己的东西,包括塑料桶和东北抗联第三军第二团的战旗,然后动用备用穿越机会就直接回现代时空的泰国。

这么多的三八步枪和弹药可不敢在国内出现啊,暴露了就是“天字号”的案子。

徐远山最后离开时,估意把所有东西往不能上爬的坡面搬,造成是从这里逃跑的,只是这附近有二十枚拉发的诡雷呢。

如果没有这场反偷袭,徐远山可能还要守一天,然后在敌人面前凭空消失,但现在消灭了这么多日军士兵也够本了,还有这么枪支弹药,动用一次备用穿越机会也不心疼。

徐远山走了,是轻轻走了。

但他下手没有日军士兵活口的残忍手法却大大震动了日本关东军上下,天亮后日军不仅没有发起进攻,反而是退出七百米之外。

据说是关东军司令植田谦杰亲自下的命令,命令还附带有一个炮兵大队来增援的消息,毕竟是在铁路线边,运来炮兵部队也不难。

到中午前,一个步兵大队和一个炮兵大队全部布置到位。

中午时候,炮击开始,铁路方向布置的75火炮打完后,另三个方向共有几门的92步兵炮也开始猛轰,把半个山头炸得硝烟弥漫。

日军一个大队有一千余人兵力,至少装备两门以上的92步兵炮。

炮击过后,日军个步兵中队同时发起进攻,通过一场淋漓尽致典范式进攻,完全占领了整个山头,虽然进攻途中遭遇到地雷的陷阱损失几十名士兵。

第二天,也就是5月5日,东北三省上的日伪报纸刊登了《珠河县共匪二团猖獗,遭日军重拳打击覆灭》的报道。

哈尔滨市立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护士韩勇义不解地问重病躺床上的赵一曼:“一曼姐,你不是说过你们二团原来最多时不过两百人,去年底在春秋岭被包围突围出来还不到几十个人,怎么现在还能消灭日军两百多人?”

赵一曼宽慰笑了一下,不过也有些不解:“是二团吗?”

韩勇义说道:“真的是二团,3日下午那天很多人看到山顶插了一面大红旗,上写着抗联第三军第二团的字,而且很奇怪,他们炸完铁路后也不跑,还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故意在山上插了红旗。”

赵一曼解释道:“二团是有战旗,但不是这样的,前面是东北人民革命军,而不是东北抗日联军。”

徐远山这货也是偷赖,根本就不知道1936年起,许多部队才陆续改称东北抗日联军,此前是称呼为东北人民革命军,还有一些是中国工农红军的番号或南满、北满独立师和游击队称号。

不过赵一曼也想到一种可能:“可能是突围出来的同志新制作的战旗,不过你说他们消灭日军两百多人的消息从哪里来的?”

韩勇义小声说道:“我们医院的日本医生有同学在日本军队上,说这支抗联第二团作战特别残忍,进攻的日军士兵无一生还,有的心脏已经中弹死亡,还被在头上补了一枪,真死了两百多名日军。”

赵一曼又问道:“后来这些二团的人呢?”

韩勇义摇摇头:“我也没有听到消息,虽然报纸上说二团的人全死了,但又没有具体人数更没有人名,要知道他们可是炸了好几里铁路呢,三天了哈尔滨到牡丹江的铁路仍没有通,在关东军司令部都挂上号了。”

赵一曼微笑着说:“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很快还会出现。”

第一百四十六章赵一曼疑惑:老家来人?

1936年5月21日,哈尔滨,民国时空。

哈尔滨市立医院护士韩勇义马上要下班了,实际上韩勇义不过是见习护士,连薪水都没有。

然而正是连薪水都没有的见习护士,因为负责赵一曼的看护,也改变韩勇义的一生,还有看守警察董宪勋的命运。

当初赵一曼被日本送到市医院时,两次中枪又被特务惨无人道的拷打,就只剩下一口气。

这就是“红装白马”的抗日女英雄啊。

随着赵一曼身体稍微好一些后,韩勇义能够和她交流了,韩勇义心底里反抗日本的种子渐渐成长,和赵一曼的心也贴近了。

今天日本特务又要到病房审讯拷打赵一曼,就是想了解抗联第二团里当初基层干部里那一位战斗力最强,枪法最准,这些人是哪里人,有什么特征等。

遭受到毒打的赵一曼依然一声不吭,最后用藐视的神态对日本特务说:我们二团战士个个是神枪手,还是夜行百里的飞行军,你们等着被消灭吧。

连韩勇义都知道,这个抗联二团最近老牛逼了,珠河县的铁路又被炸了一次,再次造成铁路运输五天时间的中断,至今还没有修通,听说这个第二团甚至还跑到哈尔滨北边还有南边几百公里的南满,炸了不少桥梁。

也因为这样,加上第一次珠河县作战徐远山弹无虚发,赵一曼才会说二团个个神枪手,个个飞行军。

自从这个抗联第二团出现后,报纸上天天有消息,但又很少听说有激战的消息,每天消息就是铁路被破坏、破坏。

这半个多月里,据统计铁路被炸事件已有五十多起,最多一天就被炸了七处,东北三省铁路运输已经极大受到影响。

日本关东军非常恼火,但对方上次在珠河县铁路边和日军正面打过一次后,每次爆炸后都是没有踪影。

实际上,徐远山的引爆方式又改变了,除多点爆破仍使用遥控方式外,隧道和桥梁就用定时方式引爆。

徐远山买了两百多个定时器,把这些每个才五元的学生学习定时器进行改装,每次都是设定在12小时以后,足够他离开几十公里之外了,如果搭上火车,他人已经到哈尔滨,长春南边的铁路才爆炸。

你如何查?

就算日军在铁路沿线增加了许多兵力,还是防不胜防,毕竟东北铁路有近万公里,你又能守多长距离?

等日本特务从市医院病房离开后,,韩勇义含泪给赵一曼清洗伤口,上药。

虽然很多次韩勇义用赵一曼伤口恶化或刚吃安眠药叫不醒的理由,让赵一曼少受了很多折磨,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躲过的。

下午下班后,韩勇义一个人沿着道里街往前走,心中还是悲伤不已,虽然她有过帮赵一曼逃出去的想法,但每次提出来时都遭到了赵一曼的拒绝。

就是因为赵一曼的伤势太重了,而且战斗中腿部受伤,当时里面就有24块碎骨,虽然慢慢开始康复,但根本不可能一个人行走。

就算逃走出去,到游击区后也无法进行指挥战斗,这正是徐远山为难的地方。

也因为如此敌人见赵一曼行走不便,监视很松,救出真不难。

后世有许多文章分析赵一曼逃走的可能性,其中有一种说法,认为赵一曼不逃向效外游击区,留下哈尔滨反而可能逃过日本特务的追捕。

但这种说法却不考虑当时地下组织情况,虽然赵一曼担任过哈尔滨总工会书记,但如果不是单线联系的党员,没有人会相信的,更谈不上帮助。

就如徐远山根据后世资料知道东北地下组织主要成员情况,但贸然上门,只会让地下组织鸡飞狗跳,怀疑自己哪里出错了。

除非知道最近要暴露的,可能就顺手提醒一下,就这还不知道对方是否相信呢。

逃跑不成,又看到赵一曼遭受折磨,就是现在韩勇义难过的原因。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前面是韩勇义小姐吗?”

韩勇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就见到后面站着一位高个子的年轻人微笑看着她。

徐远山经过一年多的穿越,身高又长了一些,现在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韩勇义自小是男孩子性格,胆子也不也小,大街上被人直呼其名,并不害怕,但她仍狐疑反问道:“是你叫我吗?我认识你吗?”

来人仍微笑说道:“我是你护理的一位病人的家人,有一封信想通过你捎给她。”

韩勇义仍有怀疑,因为她护理的病人唯一就是赵一曼,但赵一曼说话并不是东北话。……川味东北话。

来人说话可是地道的东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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