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有时空门 第72节

这次作战,虽然两人都是中校,但法租界公董局是指定路易斯.法布尔中校为总指挥,原因这次参战的还有巡捕和“万国商团”。

路易斯.法布尔中校苦笑地说道:“看样子这封堵计划不能实施了,仅我们这一路都有三百多人伤亡,而一部士兵又去协助搬运伤员,剩下能作战的已经不足一千二多人,守不了这么长的距离。”

路易斯.法布尔中校曾担任法国驻中国军队总参谋长,也指挥过部队和中国占地为王的土匪作战,但伤亡从没有超过个位数。

今天这场战斗却非同一般,不说法军伤亡巨大,对方却没有见到有多少伤亡,就算用海军舰炮轰炸也不顶用,因为对方分开太散了,而且又不在一个地方死守,就是那么打几枪就换地方的那种方式。

而且法军还没有办法追上,对方本身就是远远开枪,法军士兵还没有走到半路,人家早已失去踪影。

阿米德.法布尔中校也是持赞同意见:“如果继续再有伤亡,我担心天黑后会更加麻烦,我建议先把兵力往北收缩,天黑前还能及时返回租界。”

路易斯.法布尔中校最后决定先把部队逐步往北收缩,他觉得为这些低贱中国人的命,没有必要再让高贵的法国人多流血。

11月24日下午3时,当徐汇华人区法军和龙帮的战斗还在纠缠时,杜月笙和黄金荣离开了贝当路南端华盛顿公寓的楼顶。

实际上,在楼顶也看不到什么情况,不过杜月笙作为法租界公董局的华董当然知道双方战斗的一些情况。

等他回到杜公馆后,派去打听的手下回来汇报,法军伤亡已经超过了五百人,不过龙帮和袭击张啸林公馆不一样的是,这次龙帮是没有下死手,真正被打死的法军官兵还不足百人,其他人多是四肢受伤。

作为黑道里枭雄,虽然杜月笙不会公开说,但心里清楚知道龙帮报复张啸林无可非议。

你都要把我的人要沉江了,还把应要求派去谈判的全权代表当场扣压,又弄出用药换人的把戏,既然已方有能力把你铲了,那顺便就铲了,何况进入租界复仇或者在租界里发生仇杀事情以往就多的是,不过规模没有如此大罢了。

而租界军队到华人区抓人,那也是租界和民国政府之间的事情,从今天双方战斗情况来看,问题非常棘手在于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好抓的。

所以杜月笙非常失落,既然法租界军队解决不了,只能自己考虑如何去解决这个麻烦。

为了解对方的更多情况,杜月笙去医院见了张啸林的夫人。

娄丽琴经过抢救后,伤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也能和人正常交流。

杜月笙和张啸林是结拜兄弟,而且娄丽琴比他大十岁,去看望也是人之常情。

让其他人离开病房后,杜月笙就询问道:“丽琴嫂,侬那天见到这个人的情况,能不能给阿拉讲讲?”

娄丽琴先是沉了几分钟,然后轻叹一口气才说道:“:来人是中年人,东北口音,整个谈话过程很镇定,而且对阿拉情况了解非常清楚,就是把伊扣押了也没有任何表示,还是在哪里微笑,现在阿拉再想起,才觉得那笑真是渗人。”

杜月笙又问道:“那天晚上龙帮这些人打上门的又是什么过程呢?”

娄丽琴眼神有些发呆:“发生太快了,那天晚上家里做席,大伙本来就睡得晚,停电后不久,就有手下人听到墙外有动静,得到示警后有人想过去察看,就被对方开枪打倒,然后双方就开始交火,阿拉和小林听到枪响就起来了,没有想到短短几分钟,公馆里外就有几十个人被打倒,等小林想到要把对方代表拉到前面威胁对方时都来不及,稍微有行动的都被直接打倒,而且对方又很快冲进公馆,小林干仗就很有经验,起来后就没有让公馆里点灯,但不顶用啊,无论躲在什么地方都会发现,还没有等侬开枪伊就先把侬打倒,干不过伊的,从这晚上阿拉真信了强中自有强中手。”

杜月笙想了想,对娄丽琴说道:“丽琴嫂,有件事阿拉要对侬说实话,啸林哥名下的产业全是道上的,所以帮里准备要接管下来,给啸林哥家里留下两百万股份,也不用侬去操心,阿拉和金荣哥商量过了,准备和对方讲和,所以也要筹备一些现银。”

娄丽琴点点头没有反驳:“阿拉没有意见,侬去直接办理就行,今天医院里来了许多伤员,听护士说法军派打大军去抓龙帮的人,没抓到还被打伤了几百人,唉,命中注定是阿拉和小林遇上这些凶神恶煞的人。”

杜月笙离开医院不久,就被知会去公董局开会,他又急忙赶去毕勋路的公董局府邸。

参加会议的除租界公董局董事外,还有今天指挥作战的两名法军中校:路易斯.法布尔中校和阿米德.法布尔中校。

据他们介绍,今天交战就产生近八百人的伤亡,已经占了全部进攻兵力的四分之一,而且对方看起来还是留手了,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作战的枪支都有瞄准镜,通过法军军官用望远镜观察,这种瞄准镜比较长,应该是倍数较大,铁甲车被击毁了十一辆,还不知道用什么枪支,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封锁住徐汇华人区,这也是他们命令法军撤回租界的原因,如果要消灭这个帮会还必须增加一个团的兵力,而且下次再交战对方不可能再会留手,估计法军要付出上千的人命才有可能消灭对方,仅仅还是可能而已。

有董事问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路易斯.法布尔回答道:“人数应该有五百人以上,但真正参加作战的只有百余人,这也是我所说就算增加一个团的兵力,伤亡还会超过一千人的原因。”

另有一位董事质疑:“我们法国人来上海是为了挣钱的,何苦和这些匪徒纠缠干什么,按照中国江湖的说法,他们也是被逼上梁山而已,张啸林本来惹事就很多,就是凭借有法租界保护,扣了对方代表还想要杀人,他们杀上门来救人也不难理解,我觉得还是与他们和解为好。”

又有一位董事说道:“和解是不能和解的,否则会大大丢掉我们法兰西脸面,也会丢掉法国陆军第一的脸面,不过我们确实不该再和这些帮会纠缠,私下要求他们保证不能再到法租界捣乱,默许他们存在也是可以的,有机会还是让民国政府去收拾为好,这些瓷器之国的人命又不值钱。”

最后,公董局一致同意先把消灭龙帮的事情放下来,法国人当然也是深知国家之间最关键是利益问题,虽然龙帮不是国家而是一个帮会,但如果没有收益,法租界要花大代价去铲除他们,等于替其它国家白白出力。

至于军队里士兵受伤问题,现在不正好有神药磺胺吗?

甚至有董事不仅私下想从龙帮那里买药,还考虑买下对方的磺胺配方和生产流程。

当然,和对方私下达成协议的淡判,不能让法国人的董事去冒险,那只能由华董的杜月笙去把这件事给办了。

因为是公董局会议上的决定,杜月笙想推托都推不了。

后世洗白杜月笙的文章中,提到杜月笙说狠话时,有两类文章最多了:一类是说张小六丢了东北三省后曾来上海,王亚樵要暗杀张小六,是杜月笙给王亚樵放狠话,称“再要暗杀张小六,我杜月笙必把斧头帮扫平”,吓得王亚樵乖乖像幼儿园的宝宝一样,也不想想王亚樵孤家寡人一个,连蒋秃子都不放眼里,能在杜月笙前面当乖宝宝?

第二类文章更多也更可笑,说第一次淞沪战役时,日军欲要经过法租界偷袭国民党第十九路军,还是杜月笙给法国领事馆领事葛格林放了狠话“如果要是让日军通过法租界,我们青帮必两小时扫平租界”,同样法国领事也乖乖的像宝宝一样,阻止了日军的阴谋得逞。

呵呵,这些文章作者却不想想,杜月笙、黄金荣的权势从哪里来的?没有洋人和民国政府撑腰他们能垄断黄、赌、毒生意?

按照上海法租界的原始记录,杜月笙每年给法租界权势人物送上了大批财物,目的就是保证贩卖鸦片走私,这些记录也提到了黄金荣和张啸林就比较小气。

这应该是杜月笙善结人缘的一部分。

曾经担任巡捕房华人最高职位的特级督察长薛耕莘回忆这证实了这一点。

现在杜月笙离开法租界公董局后,立即去找黄金荣商量,得准备筹措一些钱,因为就算青帮不想龙帮和解都不行。

干不好这件事,法国人不答应啊。

第一百一十章最后的中央特科

王学文带着舒曰信和沈伊娜是24日下午进入徐汇华人区,这时候法军和龙帮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徐远山21日发往甘肃给红一方面军的电报,请求土共派人员帮助龙帮防止国民党和各方势力的渗透。

经政治局开会决定后,由伍豪亲自给天津的王世英指示,将上海的中央特科除潜伏在国民党内部人员外的最后一组即王学文组调入龙帮,负责情报和保卫工作,接受徐远山的领导。

这时的土共情报工作仍是伍豪总负责。

王学文始终在上海进行地下工作,又是中央特科留在上海最后一组的组长,他接到指令后也是大吃一惊。

这个行事鲁莽,在法租界大开杀戒,现又与几千名法军士兵大战,竟然是土共的另一股力量,而且级别特别高,就连负责上海、天津情报的中央军委委员王世英不知情也不能过问,只与中央红军方面联系。

按照王学文所知,这个贸然出现的帮会行事方式非常不符合土共组织要求,更不用说这龙帮行事莽得令人咋舌。

或许,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没有引起国民党特务组织的注意。

法军和龙帮在徐汇大战,造成该地区的极大混乱,然而王学文认为这样的混乱最利于他们的潜入,因为这时候中央特科的最主要对手国民党特务早已跑得没有影了。

中央特科是土共一支最神秘也是立下巨大功勋的最早情报和保卫组织。

土共与国民党在情报和渗透战的三大经典:中统最大头目徐恩曾的机要秘书钱壮飞是共产党员、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刘斐和作战厅长郭汝愧是共产党员、潜伏在蒋秃子身边11年的速记员(记录秘书)沈安娜是共产党员。

其中钱壮飞是中央特科龙潭三杰(李克农、钱壮飞、胡底)之一,在顾顺章叛变事件中对土共相关组织和成员撤离起了巨大作用。

而土共最杰出的女情报员沈安娜潜伏在蒋秃子身边11年就是中央特科最后最出彩的杰作,王学文是她进入中央特科的介绍人和单线负责人。

这就是后世被国人传诵的中央特科。

黑暗里,你坚定地守望心中的太阳;长夜里,你默默地催生黎明的曙光;虎穴中,你忍辱负重,周旋待机;搏杀中,你悄然而起,毙敌无形;你们,在烈火中永生。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

以上的文字很形象的概括了中央特科那段不朽的传奇,以及血雨腥风的岁月。

中央特科的险境和绝境就发生在一九三五年1月和7月,叛徒、尤其是高级叛徒的涌现,中共上海中央机构终于失去他们在城市中的立锥之地。

而中央特科担负善后任务后,随着人员撤离,消失在1935年那个深秋之中。

王学文组就是最后的一个小组,自从完成安排沈安娜到浙江国民党政府工作后,也随时准备撤离上海。

今年四十岁的王学文带着舒曰信和沈伊娜夫妇两人,他们三人都江苏人,也在上海生活多年,所以在下午6时即法军全部撤离徐汇华人区之时顺利到达约定联络点,并见到看起来非常年轻的龙帮幕后负责人徐远山。

龙帮总负责人并不是对外宣称的帮主林东财。

见到土共情报人员到来,正在处理龙帮与法军作战善后工作的徐远山非常高兴,龙组部队、龙帮最后的短板终于能够补齐上来。

在徐远山和王学文单独交淡时,徐远山先拿出一百万银元的支票交给王学文由他负责安排转回给甘肃的中央红军。

然后徐远山介绍了龙帮的一些具体情况,还有今后一段时间里有可能让一些作战人员安排到太湖养兵的计划,对王学文他们的工作要求最主要工作是防止敌对势力的渗透,组织框架和权力与林东财平行,都是直接向他负责。

不过让王学文奇怪的是,徐远山说自己不是土共成员,也不让王学文在龙帮内发展土共成员,龙帮外发展不限制,龙帮所有与土共横向联系只能由王学文及带来的人负责,他将来还会给王学文提供一部电台方便与中央情报总负责人伍豪哪边联系。

这龙帮真太豪了,巨款和电台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但更豪的还在后面。

徐远山说龙帮有两个主要任务,一是将来一年内负责给土共筹款至少五百万资万金而且不封顶;二是成为与土共没有横向联系的情报组织。

徐远山说到1937年龙帮的筹款不再是主要任务,那时将他会有另外渠道直接给土共和红军每年提供以千万元为计量单位的资金。

更让王学文惊讶的是徐远山对中央特科的熟悉,特别是王学文介绍一起来的另外成员舒曰信、沈伊娜夫妇后。

徐远山说道:“你们三人是有着坚定信仰的土共党员,我相信你们就如土共相信我一样,沈伊娜也是沈安娜的二姐,我估计你们原来的联系工作中央会另有安排,当然我不会干涉你们在土共的工作,需要武器和难以完全的任务都可以向我提出来,就算原来特科的追杀任务对我们来说并不难。”

王学文笑着说道:“你们龙帮给市民的印象,就像一个非常鲁莽、一言不合就拨刀相向的帮会,还能干这些追杀的细活?”

徐远山点点头:“这是我们给外界故意造成的印象,实际上,在上海有两部分成员,龙帮重点偏向情报和经商,作战是由龙组部队负责,龙组部队在甘肃作战时曾攻下多个县城,是一支夜战和远程作战无敌的部队,夜间可在五百米外,白昼可在千米外毙敌,平时交战需要时可以拉开三百米以上的作战距离,这也是我们虽然人少却能打赢法军的原因。”

徐远山最后告诉王学文,将来对于龙帮内部人员有怀疑的,可直接告诉他,他有办法通过窃听器和追踪器来进行验证,而这些窃听器和追踪器很小,不会比纽扣大。

无人机的事情徐远山没有说,这超越时代太多,可能陕甘那些十五、六岁的小战士不在意,但上过大学又见多识广的王学文如果见到了会意识到科技的先进性。

两人交流完后,徐远山把刘改文、林东财、田春燕和王学文、舒曰信、沈伊娜都叫到一起开会,也没有给大家介绍这三人土共身份,只说是他亲自找来的重要帮手。

会议上,他把上海的工作分成了三部分:平时潜伏状态的刘改文作战部队;负责对外国人情报和对外公开的林东财龙帮部;内部保卫和外部情报的王成文部,其中田春燕所带领几十名负责收集情报的孩子也划归到王学文部,孩子情报工作能力让王学文三人负责指导培训。

徐远山这样的安排实际上可简单归纳为作战行动、外面应酬(外联外交)及情报和防渗透三部分。

原时空王学文能力很强,在离开上海前还做展并安排中央特科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两名情报人员:一是沈安娜,后来通过浙江政府进入国民党中央秘书处成为蒋秃头身边的速记者,时间长达11年;另一位是姚子健,在南京负责保管国民党军事地图。

奇迹就是没有意外,这两名最后特科情报人员始终都没有暴露,沈安娜是2010年逝世,享年95岁,姚子健是2018年逝世,享年103岁,两人堪称中央特科的绝唱。

1937年后,王学文曾担任八路军总部副参谋长。

王学文三人加入到龙帮后,对外身份也是龙帮成员,徐远山给他们每人配了一支手枪,并言明遇到危险时可动用枪支,打完再说,如被捕龙帮会设法救出来。

正当徐远山得到中央特科最后一组成员支持后,开始理顺内部结构,采用双线联系方式,建全本地加入的新成员要求和审核制度,同时密切关注法租界的行动,准备应对法军更多兵力的进攻。

25日上午,杜月笙独自一人来到公共租界的西摩路找林桂生,因为自从和黄金荣离婚后,林桂生就不让黄金荣进过门。

见到林桂生后,杜月笙开门见山说道:“桂生嫂,阿拉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侬帮忙了。”

林桂生倒是没有给杜月笙摆起架子,只是轻哼一声后才道:“杜先生的事都是江湖上的大事,阿拉已经退出江湖咯,何况阿拉是妇道人家又如何能帮侬什么大事呢?”

杜月笙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还不是小林生前整出的事吗?那天晚上阿拉杜公馆也和龙帮交火了,这黄泥土掉进裤子里,甩是甩不掉的,更不说事前龙帮还给阿拉和金荣哥送过拜帖,现在青帮准备和龙帮讲和,准备请桂生嫂出来摆吃讲茶,给牵牵线。”

林桂生没有推托,照实说道:“杜先生,阿拉和龙帮可是也没有交情啊,当初龙帮帮主上门反而是阿拉恶走了伊,这下如何好出来牵线。”

杜月笙说道:“据阿拉了解,龙帮手段确实高强,不说十几分就破了张公馆的防,连几千法军也惨败而回,法租界公董局也决定和他们摆手,不要因此双方再有人丢命,也是让阿拉去和伊讲和,只要今后不在法租界整出事情来,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林桂生点点头说道:“不打是最好,大家都能过些安稳日子,也听说龙帮放过张公馆的妇幼,想来是有些江湖道义,阿拉写上一封信让权雪青送过去试试吧。”

杜月笙说道:“那这样最好了,阿拉的小车就在门外,可以让司机送伊过去,阿拉就在这里等消息。”

林桂生继续问道:“杜先生准备在哪里淡?又如何谈呢?”

杜月笙又叹了一口气:“还能在哪里谈?阿拉只能出去谈,伊有在几里外都能打穿铁甲车武器,谁的脑壳还能比铁硬?龙帮本应不怕任何人,但青帮失信失德在前,估计伊是不愿再到租界里来谈。致于条件,青帮准备赔偿伊五百万元,今后双方做生意互不干涉,而法租界公董局开会也定了,只要伊不在租界里弄事,就既往不究,当然如果遇到江湖仇杀之类的,只要伊提出,让伊的仇人离开租界就是了。”

两人商量好后,林桂生按照杜月笙意思写书一封,就由杜月笙的司机开车送权雪青到徐汇华人区去找龙帮。

第一百十一章吃讲茶上春暖和冬寒

林桂生的管家权雪青,是杜月笙来拜访后不长时间就乘车去徐汇华人区。

走前,杜月笙根据青帮成员提供的消息,告诉她龙帮诊医堂前日在东庙桥路南端的地址,现在是否有变动到哪里可以再打听。

轿车从肇嘉浜开过东庙桥,法租界与南面徐汇华人区就靠肇嘉浜上的十一座桥相连,东庙桥是最大的一座桥。

过桥后就是从法租界进入了徐汇华人区,这里的街道当初法租界当局越界筑路原因,加上后来民国政府又修了一次,所以马路还是比较宽。

昨天的打战,整条东庙桥路附近也是双方交战地方,所以马路上人很少,估计大多数市民不知道今天双方是否还开战。

轿车开了四、五里,到了杜月笙所说的地方,权雪青下车找附近的市民打听,就找到诊医堂位置。

还好,诊医堂不仅开着,还有两个年轻人在堂里忙碌,当然不是当初来林桂生洋楼拜访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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