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有时空门 第30节

第四十六章夜袭双石铺镇(2)

指点着双石铺镇沙盘,徐远山就开始讲解他的作战计划。

徐远山说道:“作战计划是这样,时间是凌晨3时起来整队分组讲清任务,4时左右移到北门;我们五个人各带五人两个战斗小组,也就是我们和战士共六人但分三人成一个战斗小组,不能出现落单情况,三名机枪手各带两名女战士和一名新招战士堵东、南、西三个大门,见人敢冲出大门就打,报务员李光生带一名女战士和两名新招的战士在南门外把守马匹和行李,同样见有人冲出大门就开枪;

开始时候,由我和刘振斌翻墙进去,清理守卫后打开大门,进去后根据安排,各人带领各组直扑东、南、西大门,暂时不去管镇中心街敌人,其中刘振斌负责带队清理东门和南门哨兵,我带队负责西门,然后直扑中心街监时策应,等刘振斌负责清理东、南门哨兵后,带队到中街和我汇合再合力清理中心街的民团部和连保处,战斗中发现在百姓出家门的,可以开枪警告,天亮前谁都不许出家门。”

徐远山说完后掏出一个消音筒,又从腰间枪套里拨出手枪,把消音筒拧上,在大家莫名其妙时候说道:“这样改装以后,枪声很小,目前只改装了两支勃朗宁手枪,我和刘振斌各带一支负责清理哨兵,其他人在这过程中非不得已都不能开枪。”

徐远山又从箱子里拿出四支手电筒,给他们一人分一支并教会使用:“这是军用手电筒,随时可开可灭,你们每组配一支,前后照亮时可让每组六人正常行走。”

徐远山这次只带四支手电筒,不过他原来的电击器还带着,那也有手电筒的功能。

徐远山掏出电击器打开照明功能,照住十米外拳头大的一块石头,拿起有消音筒的手枪瞄准开枪,只听“啪、啪”两声响,拳头大的石块立即弹到一旁。

第一响声是微弱的枪声,第二响声是子弹击中石头的声音。

徐远山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说道:“现在是晚上9时,你们三位班长安排轮换放哨后就去休息,五个小时后起来我重复讲述一次作战计划,刘振斌你先留下。”

等到三位红军班长走后,徐远山从箱子里拿出夜视仪,装上电池。

他询问刘振斌:“还记得当初我要你看好这个箱子里东西吗?”

刘振斌轻轻“嗯”一声。

徐远山解释说:“这是最先进的一种仪器,能在黑夜中看清东西,不过和我们平时白天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是一片灰兰,但足够了,你来试试,我教你如何使用。”

徐远山先吹灭了马灯,打开夜视仪的物镜盖,然后借着灰黑夜色给刘振斌戴上夜视仪。

他边说“这里有一个开关”,边拿着刘振斌的手指放在开关上,“用力朝左拧就打开了”。

刘振斌的手指在徐远山的手指用力指导下,也顺势打开了开关,果然眼前呈现一片灰灰的蓝色场景,几十米外的树木、石块清晰可见。

徐远山等刘振斌适应后,把夜视仪朝上拉,让他看到眼前漆黑的夜色,又把夜视仪给戴上,然后说道:“这就是夜视仪,晚上的时候,就算敌人躲在黑影里你仍然能发现他,用带消音筒的手枪给他一枪就是了。”

刘振斌兴奋说道:“晚上我们就是利用这东西杀到镇里去?”

徐远山把刘振斌头上的夜视仪摘了下来,关了上面的开关盖上物镜盖重新装回箱子,然后再次点上马灯说道:“是啊,要不我们几十个人如何敢打这样大一个镇呢,带上这东西后,先把哨兵全收拾了,然后我们俩人带队把民团部给清理了,进屋后先收缴武器,有反抗的就用消音手枪打。这是我们这支部队的秘密武器,没有我的同意对谁都不能说,而且在亮光的地方不能使用,不仅会让你花眼,还会造成这东西损坏,现在你先去休息,起来后再练习一次。”

等刘振斌离开,徐远山又把作战计划梳理了一下,觉得没有遗漏关键地方,把手表闹钟设定在凌晨2时55分。

徐远山现在所带的手表是有闹钟功能,实际上轮换放哨的战士到时间也会把大家叫醒。

凌晨3时,队伍所有成员全部被叫醒起来,昨天来的路上已经做过动员,知道是打双石铺镇,但具体如何打并没有说明。

所有成员包括新招的五个山里孩子,都穿红军军装,这最大能防止误伤,这五个孩子的军装是路过咀头街时从红二十五军供需部领的,多领了五十套呢。

开始分组时,徐远山看到第二批20名徒弟大多数人是既兴奋又紧张,他和刘振斌碰头商议后,这20名徒弟的手枪全部收回来,每个人只携带步枪,而17名红军老战士和徐远山每人两支手枪不带步枪,轻机枪手除机枪外另配一支手枪,不过负责看管后勤、行李、马匹的报务员李光生除两支手枪外还拿了一支步枪,反正步枪、手枪还多出来。

手榴弹徐远山就不让不拿,这本是夜战的好东西,但现在对付的是民团,自己这边新手又多,夜间轮起来还不知道砸到谁的头上。

只要三挺轻机枪在三个大门外建立起机枪阵地,自己这一方就先占不败优势。

不怕敌人翻到天上去。

如果有些民团跳墙逃跑,那就不用去管他。

这也是徐远山要求每个战斗小组必须是三人,大门外防守的都是四个人的原因。

就是怕落单了,被敌人所趁。

徐远山并不是英雄,如果放在穿越前,让他拿把枪都能让他小心肝蹦蹦跳,然而来民国三个月后,见多了民不聊生的惨状,每天时刻警惕从天而降的危险,特别有了一批手下和徒弟后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心粗大了,也坚硬了。

他无法退却,也不能退却。

这次夜间袭击双石铺镇就是对徐远山的一场考验,及格了以后还能争取优秀。

不及格,那只能缩在幕后穿着厚实带插板的防弹衣当军师,充大头的纸上谈兵。

出发的时候,徐远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触动,没有多带一支手枪,除了装上消音筒勃朗宁手枪外,这支枪携带的手枪子弹超过50发,还是带上他专用的汉阳造步枪和50发圆头步枪子弹。

徐远山所选的这支步枪,是红二十五军配给龙组三十一支步枪中最新最好的,这不是徐远山自私,而是他考虑战斗中自己要充当狙击手,通过他的压制和一枪毙命的威胁,说不定就能扭转战场态势。

这支步枪不仅他亲自进行过校射,这五天来的行军中还打了不少的猎物,当有队员发现猎物时,无论是野鸡还是什么的,首先都是喊“徐先生快来”。

当然,徐远山这时就不负大家的厚望,从没有多开一枪。

这与靶场射击没有丝毫的区别。

当然也是意外带了这支步枪,让徐远山避免夜袭双石铺镇差点成了笑话。

就是因为徐远山的这次作战计划出现了一个大漏洞,当初他提出来的时候不仅刘振斌还有三位红军班长都没意识到的漏洞。

谁让他们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进行过夜间袭击的战斗了。

整支队伍在四个手电筒和一个电击器手电功能使用下,沿两、三米宽的山路顺利移到双石铺镇北门外,大家把战斗用不上的东西集中放好后,悄悄接近大门。

行进中,三挺轻机枪在前,到大门外时先利用地形架起机枪。

一挺轻机枪对准大门,两挺轻机枪分别瞄准大门两侧的石墙。

等大家都到位伏下准备好,徐远山和刘振斌就往大门的右侧摸去,他们俩人都已经戴上了夜视仪,否则不易在野草丛生和乱石中找出一条道来。

他们去的方向是前面观察好的,有一处石墙塌下几块石头,比别的地方能低半米的样子,而且百姓的房屋也没有和石墙紧挨,有一条房屋与石墙间隔的小道直通大门。

走到跟前后,自从来民国时空就多疑的徐远山还用夜视仪朝四处来回查看,是否有什么陷阱。

然后他又趴到石墙前朝里观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把背着的步枪递给刘振斌,左手的手掌压石墙上,右手把手枪递到嘴边叼住枪柄下面他专门系上的一块布,稍微两臂发力把身体升起来。

到合适高度后右腿抬起,右腿膝盖就压在石墙的豁口上,右手抬起换到左手旁边,顺势把左腿抬起来,整个身子都在石墙上,右手把叼在嘴里的手枪取下。

左手扶着夜视仪,看准地方轻轻纵身一跳落地面上,落地后把头上有点戴歪的夜视仪扶正,回头轻轻招呼刘振斌把步枪递过来。

把步枪背好后,看到刘振斌也准备翻墙过来,徐远山就转身朝道路几十米外看去,却发现在夜视仪里出现两个亮点,再细看却差点吓出了冷汗。

“狗!”

徐远山现在才知道他的作战计划有一个大漏洞,农村不会家家户户都养狗,很多人没有条件,但这么大的一个镇子,地主老财肯定有不少养狗的。

十几米外的这条狗个头不小,正半蹲虎视眈眈盯着徐远山。

徐远山可是知道农村里流传的一种说法:“咬人的狗不叫!”

徐远山实在无奈,只好把手枪上膛,举起来对着狗头瞄准,希望能一枪毙了狗命,不要弄出动静来。

“啪”。

一声枪响后,接着是连续的狗“嗯嗯”惨叫声,没有一枪毙命啊。

射中是射中,但可能没有正中狗头,这也是徐远山自从练习过上千发手枪子弹后最失水准的一次射击。

看到刘振斌已跳下墙,他走过去给这只狗又补了一枪,但已经太晚。

先是不远处有狗叫,然后是远处的狗叫声,不一会是双石铺镇上一片的狗叫声。

尼玛,麻烦了,今晚这双石铺镇还打不打?

第四十七章夜袭双石铺镇(3)

7月26日傍晚,徐远山带着刘振斌四位红军排、班干部侦察双石铺镇时,红二十五军225团1营也开始宿营,他们离双石铺镇还有近15公里的距离。

1营就是被吴焕先派来增援徐远山的那个营。

接到命令时,1营刚好是前几天参加团里北出秦岭威逼宝鸡的行动,返回秦岭山区后就被派往咀头街西边的黄牛铺镇,这里也是陕、甘两省界附近,与咀头街和双石铺镇两地的距离差不多都是四十公里左右。

也怪徐远山想独打双石铺镇进行练兵,所以离双石铺镇还有10公里时,也就是下午3时才询问红二十五军军部:攻击双石铺镇是否影响红军作战计划?

吴焕先之所以爽快同意,就是225团1营就在附近有四十公里左右距离的黄牛铺镇。

这个距离,红军大半天就能赶过去,只是徐远山太损所留的时间还不到小半天。

1营现在是225团的绝对主力营,因为6月底前出西安,营干部进行过调整,3营长韩先楚调到1营当营长,营政委还是刘震(红军时期还是营政委,到抗战才改为营教导员)。

好家伙,这是一个双虎营。

这是韩先楚第二次和刘震肩并肩,1931年已经是排长的韩先楚带两战士去侦察敌情和部队失联打游击半个多月,回归后却第二次被兔去排长职务去当战士,和刘震同一个班,他们的班长是陈先瑞。

这就是后世闻名解放军的“将军班”。

两年多后,已经成为副连长的韩先楚最后一次走背字,因为在罗田县城战斗中丢失一袋银元被免职去担架队当担架员,而同样参加这次战斗的排长刘震立功升连指导员。

随后一年多时间里,韩先楚又从一名战士连续立功生生打成了一名营长,现在又和营政委刘震搭了班子。

刘震在红二十五军中还有一个外号叫“神枪赵子龙”。

刘震天生是射击高手,他木匠出身,1931年参军地时候,他开地第一枪就击毙了一个敌人,原来他把木匠的那一套放到了打仗上。

当别人问他为什么打得准,刘震说:“当我第一次拿起枪时,很快就懂得了三点成一线的要领。”

加上20岁的他又是营干部里长得最为俊朗,这就是外号“神枪赵子龙”的由来。

刘震是知道徐远山射击的神奇,那天比试枪法时,他也在现场,认为徐远山的说法也不错,眼神好可真是占优势。

不过韩先楚比刘震还熟悉徐远山。

韩先楚在庾家河的战斗中,左胳膊受伤,伤及了骨头,那场战斗也让红二十五军干部伤亡累累,团以上干部就吴焕先和一个团长没受伤。

不过这不算参谋长戴继英,战斗发生时这家伙正楼着老婆睡觉,为此被检讨一个月。

原来的时空后世有回忆录提到此事,也是戴继英与徐海东矛盾由来,戴希望徐作假证,徐不肯。

但因为缺少干部,韩先楚伤势没有好就带他那个主力营四处征战,落下了病根,后世很多人并不知道,作战凶猛如旋风的韩上将左胳膊是残疾的。

月初红军出终南山后,韩先楚在张池明培同下曾去找徐远山看左胳膊老伤。

徐远山这冒牌又如何能看这种病呢,只好在现代时空帮助寻找到几种对症的膏药贴托张池明转交给韩先楚,虽然无法根治确实也好转许多。

26日下午4时接到军部命令后,韩先楚和刘震就带1营战士急行军,三个小时跑了二十五公里,后来许多小战士再走不动,天色也黑了下来,只能就地扎营。

就算他们知道徐远山当晚发动夜袭,也无法赶过去,焦急也没有用。

如果不是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轻易不在夜间行动,否则会付出较大的代价,比如耗费珍贵的火把、煤油。

还是夜盲症所造成。

徐远山就是想通过民国时期士兵和百姓普遍存在夜盲症的缺陷,在龙组部队装备夜视仪、手电筒,战士们的夜盲症还被治好地条件下,趁夜拿下双石铺镇。

从大方向来说他的作战计划并没有错。

唯一遗漏了地主豪绅家养的狗,这些狗并没有夜盲症。

徐远山虽然打死眼前的恶狗,但镇上已经响起了一片狗叫声,他现在确实存在两难处境:一,就此撤退真不甘心,而且还有可能成为笑话;二,继续执行袭击行动,计划必须改变,风险也增大。

第一个决策撤退的话,由于前面他把话说太满,换到白天来进攻,双方“乒乒乓乓”打上一场,伤亡是难免的,而且能不能完全攻下双石铺镇还难说。

因为徐远徐山的兵力比对方少,还有一半是新兵而且是娃娃兵,对方还占据有利地形,从这些条件来看,攻不下双石铺镇的可能性更大。

笑话都是这样产生的。

如果继续执行任务,还有两个问题:一,会不会因为狗叫后有人出门查看,因为民国没电没灯没娱乐,都是早早睡觉,一般到凌晨5时左右就醒过来,这时天还没亮就不会起床,因为费灯油,但如果有动静就说不一定了;二,就算稍等一会后,没有狗叫声了,但部队一进镇里来还会再次爆发狗叫,原来的偷袭计划真无法再执行。

他的底气在于,自己是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的社会,能接触到的各种信息太多了,加上记者的生涯各种古怪事情不知道见过多少,这些消息量和各种叛经离道的想法,民国时空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见识广,反应就快。

徐远山在石墙根蹲着的这几分钟里,就想到了这么多问题,就连跟着蹲在后面的刘振斌也没有察觉。

刘振斌看到徐远山没有动,还以为徐远山暂时停止行动等到狗叫声平息,却没有想到徐远山正在苦思冥想。

毕竟现在还是凌晨4时十几分钟,徐远山和刘振斌停止行动静静等侯不到十分钟,狗叫声又渐渐平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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