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抢了虎符,逼袁绍出家 第122节

  “师君,大事不妙!刘璋那小人背盟了,川蜀诸将正率领麾下,在我汉中四处劫掠,箕谷、褒城、武乡等县皆被贼人所破,师君还是快快让杨任将军回来,否则,必然有失啊!”

  杨松嘴上说的惶急无比,实际上内心深处,却是欢喜的不成什么样。

  汉中乱与他何干。

  左右又没有扰乱到汉中城下!

  李恢许下的厚利,不要说是卖了汉中诸县城。

  若是他肯再给双倍的礼物,他杨松连汉中的城防图都舍得给出去。

  反正,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汉中士人,身后的杨家在汉中也是大族。

  任何一个诸侯,想要最快速度掌控汉中,都离不开他身后杨家的支持!

  然而,杨松虽然已经在和李恢的交谈中,给足了李恢这种暗示。

  只可惜,李恢,或者准确点说,是李恢背后的袁谭,有什么别的考虑,并没有直接点头。

  只是打了个哈哈,便将此事给糊弄了过去。

  杨松虽然不满,但拿钱办事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当即就是按照李恢交代的说法,跑到了张鲁面前,将汉中的形势和刘璋的卑鄙行径。

  说的比天还真,比地还切。

  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张鲁,在见到镇守箕谷诸县的守将们,也都是异口同声的说是看清了敌军旗帜。

  正是川蜀各将,高沛、吴毅、雷铜等人的旗号后。

  张鲁当即就是狠狠一拍桌案,冷声喝道:

  “刘璋小儿,真是欺我汉中无人吗!传令杨任,不必回转,直接领军开拔葭萌关下,再传令给张卫,催攒十万大军,征讨我汉中境内所有川蜀人马!”

  杨松闻言当即大喜,然而却是又说道:

  “禀师君,征剿已经不必,那川蜀之军,似乎此来不是为了夺城,只是烧杀抢掠之后,便匆匆回撤了,弟子也是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在是可疑的厉害啊。”

  张鲁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一副一切尽在我所料之中的语气说道:

  “哼!烧杀抢掠之后回撤,这用意实在是再明显不过,刘璋小儿,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削弱我汉中,又不敢真和我撕破脸,还想着要拿那曹阿瞒许给他的雍州之地!”

  “这个卑鄙小人,也不怕胃口太大,撑死了自己!既然他们撤了,那正好,让张卫带兵马,与杨任汇合,直接进攻葭萌关!”

  说到最后,已经怒发冲冠的张鲁,狠狠的拔出腰间宝剑,一剑劈下,将面前桌案斩为两截!

  “这一次,我张鲁便是拼却这条性命,也要让刘璋小儿知道,本师君,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将军,且慢啊将军!”

  正当张鲁咬牙发誓之时,镇南将军府外,一个急促的声音却是匆匆传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刘张反目,无奈的阎圃

  当听到那一声将军后,张鲁原本愤怒的脸色,却是猛地阴沉了下来。

  那来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张鲁表情的变化,或者倒不如说,即便注意到了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一进来就匆匆的说道:

  “将军,兵者凶事,岂能够轻易动用?眼下我等与刘璋乃是盟友,唐突攻打,只怕有碍于将军威名啊!”

  “唐突攻打!阎圃先生,那刘璋可是都已经将兵马派到我汉中境内,四县之地都被其劫掠了啊!”

  张鲁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沉声说道。

  这个阎圃,总是这么碍事!

  平心而论,阎圃的确能力不错。

  对此张鲁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这个阎圃哪里都好,唯独一点,那就是太过特立独行。

  独行到什么程度?

  整个汉中官吏,称呼张鲁时,都是称呼张鲁为师君。

  但到了阎圃这里,早前称呼张鲁是司马大人。

  而等郭嘉来了之后,就开始称呼张鲁为将军了。

  这是让张鲁极为不能容忍的。

  司马这个称呼,来自张鲁身上,在郭嘉来之前,唯一的官身。

  也就是当年刘焉还活着的时候,给张鲁封的那个督军司马之职。

  当年刘焉封张鲁为督军司马,让其平定汉中的山贼叛乱。

  也算是给了张鲁自立的机会。

  但你阎圃有没有搞清楚。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督军司马了。

  整个汉中,都是我张鲁的地盘!

  你还在那里称呼司马司马,怎么?

  我张鲁就不配你一句主公?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文人清高,不想称主公。

  汉中皆在我手中,我连诸县城守,军中校尉,都是随意分封。

  你称呼我一句汉中守总不为过吧。

  还称呼司马是几个意思?

  这也就算了。

  等到郭嘉带着表张鲁为镇南将军的奏章过来后。

  你改口又改那么快又是几个意思??

  合着,你阎圃这么忠于汉室啊。

  那你干脆去投曹操啊,投袁绍啊,投刘璋啊。

  还在我帐下做事做什么?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我张鲁考虑?

  不过这些话,虽然张鲁恼火至极,可到底理智还在。

  知道这话要真的说出来,恐怕阎圃当即就要甩手走人了。

  阎圃走人张鲁不怕,但这么多年张鲁苦心经营起来的,优待士人,礼贤下士的形象。

  只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张鲁深吸一口气,看着阎圃说道:

  “难道说,阎圃先生是要我等着刘璋将大军派到城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才会开口让我派兵出击,和刘璋一战?!”

  阎圃即便在迟钝,到这个地步,也听出张鲁的不满了。

  可他心里实在是有些委屈。

  毕竟,在他看来,张鲁这人的诸侯之路,从一开始就走歪了。

  天下诸侯那么多,见过哪一个是搞政教一体这一套的?

  五斗米教,在汉中骗骗百姓还行。

  一旦走出去,别的不说,占据大汉话语权主导地位的士林就绝对饶不了你!

  连河北袁绍如今势力这么强盛,对于势力内那些世家门阀们,态度还是保持在一个友善的状态。

  还不是怕他们,在背后搞事情,搞舆论攻势?

  别看你张鲁眼下,在汉中这里过得这么爽。

  政教合一的体系,你要是不改,信不信只要你敢出汉中。

  立刻就会被那些士林的口诛笔伐,连带着鼓动起天下诸侯,再来一次镇压教乱?

  正因为这一点,阎圃从一开始就在苦劝张鲁,要学会变革,不要沉迷于所谓师君的威信。

  可张鲁不听,阎圃也只能默默忍受,保持称呼上的不同,算是他唯一的坚持了。

  毕竟,他再怎么说,都算是儒家正统的一员。

  要不是他早年便投靠在张鲁帐下,而张鲁也确实没有亏待他。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可该有的厚待,张鲁却是从来没有断过。

  要是自己现在叛离的话,别的不说。

  一个背主的名头,自己是决计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哪怕心里再无奈,阎圃也只能头疼的在心里叹口气。

  强打起精神,劝说道:

  “将军,话不是这么说的,眼下刘璋到底是否背盟我们还不清楚……”

  阎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杨松已经阴阳怪气的说道:

  “诶呦,阎圃先生这话说得,难道是想说,杨柏几位将军,都是在谎报军情吗?”

  听到杨松的话,阎圃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当即反驳道:

  “敢问杨柏将军,可曾真的见到过敌将本人,可曾真的拿到过哪怕一把旗帜?”

  听到阎圃的话,杨柏先是有些心虚。

  可一抬眼看到杨松鼓励的眼神。

  又看看张鲁看着阎圃不善的表情。

  当即心中就有了底,厉声反驳道,

  “阎圃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杨柏谎报军情吗!当时城中危急,我能够逃出城固已经是托了主公的洪福,敌人趁夜来攻,又打着援军的旗号,我怎么来得及反应过来?!”

  杨柏开口反驳后,其余几个县城的守将,也都是纷纷对阎圃怒目而视起来。

  一时间,阎圃便成为了场中孤立的存在。

  阎圃张了张嘴,还想尽最后的努力:

  “但无论如何,主公都不应如此急着发兵,须知一旦开战,想要停战就是千难万难了啊!”

  阎圃话还没有说完,张鲁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

  “好了,阎圃先生不用多说了,我意已决,即日便兵发葭萌关,与那刘璋决一死战!”

  说完,张鲁却是露出了再也不想和阎圃多说的表情,挥了挥手,竟是自己先迈步走出了大堂,头都未曾回过。

  “将军……”

  阎圃看着张鲁远去的背影,几次张嘴,最终,却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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