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38节

眯着眼睛,看了看右边,却是没有发现小妹的存在,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家中,而在观里了。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小妹会不会起来锻炼。”

自言自语的钟文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拿着一些观里分派给他的洗漱用具,出了门,往着后面的水池边去洗漱去。

洗漱后,开始了简单的锻炼,又是体操,又是俯卧撑,又是跑步的,好在大殿里的早课还没有结束,要不然总会惹来异样的眼光的。

小跑着往山下跑去,顺便去把家里的小妹喊起来,一起跑步,也好使得小妹继续跟着他跑步,不要睡懒觉。

“哥,我就知道你会跑下来的。”

大老远的,小花就站在小路中间,向着钟文挥着她的小手喊叫着。

小花今天跟往常一样,一到她的那个生物钟就醒了,跟着钟文早上醒来后的样子一模一样,没发现钟文后,才想起自己哥哥去了观里了。

好在小丫头懂事,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自己爬起来就开始做了些简单的锻炼,这才去往观里行去的那条小路上等着。

“小妹,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来啊?”

钟文慢跑着过去,看了看小花,想来是一大早就过来等他一起跑步来了。

“哥,我们跑步去吧。”

小花也不回答钟文,随既小跑着往通往山外的小道跑去,钟文紧随其后,兄妹俩就这么慢慢的跑着步。

以往的时间里,只要不是下雨天,钟文就会带着小花跑在这条小道上,跑几个来回,基本也就会结束的。

今日,也同样如此,半个时辰后,兄妹俩回到家中,稍微休息一下。

“哥,观里有事情做吗?”

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的小花,问向钟文,小脑袋瓜里想着自己哥哥去了观里头,不会天天还要干很多活吧。

“没什么事可做的,一会儿回去之后,估计要就读书识字了,下午的话,估计是跟着陈道长练武吧。”

钟文本身也不知道陈丰他们是如何安排自己的,但想来应该是这样的,真要有什么区别的话,想来也差别不到哪去的。

“好了,小花,你在家中好好待着,不要跑出去玩,要去,也只能去村子里玩去,哥回观里了。”

休息过后,钟文迈着步子,往着观里走去,临走前也不忘叮嘱一声小花。

回到观里时,发现主殿的早课还没有结束,钟文只得回去又洗漱了一遍,这半个时辰的跑步,身上虽然有不少的汗水,但这初夏天到也能受得住,哪怕受不住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去打水洗澡不成?

当再次洗漱回到居所时,却是瞧见了陈丰正站在那儿,身边还站着他那个儿子陈羽。

“九首,你这是刚起来吗?”

陈丰看着钟文像是刚洗漱回来,心里稍有一些意见的,别人一大清早就起来做早课了,你九首睡到现在才起床,哪怕你是观主的弟子,也不能这么特殊吧。

“陈叔,刚才我去跑步去了,以前我身子弱,所以只能天天紧持跑步打磨一下身子。”

钟文没有看出陈丰眼里的那丝不喜,但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

“哦?你跑步去了?难怪以前清早下山去城里的同门,说有两个小家伙在小道上来回来跑的,原来是你们啊。”

陈丰听后,心里到是对钟文这种打磨身体的办法赞同,他以前带兵时,平常也是需要训练的,虽然也有跑步,但大多数都还是以其他的方法来打磨身子的。

“陈叔,我和小妹每天都会起来锻炼的,一来是打磨身体,二来是为了呼吸能够绵长一些,三来也算是有个好的体力。”

钟文把东西放进屋子里后,再次解释了起来,心里可不希望陈丰对他这种做法有什么误解。

“这样好,我还怕你睡懒觉才刚起来的,是陈叔想岔了,以后继续坚持,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开始读书识字了,以后将由我儿子陈羽教你读书识字,九首,以后可要好好学。”

陈丰把自己儿子推出来,以后钟文的这个老师就是陈羽了。

虽然陈羽年龄比钟文大好几岁,虽少有说话,认识还是认识的,至于好不好打交道,钟文还真不清楚。

“谢陈叔,以后我会好好跟着陈羽哥学的。”

钟文没什么意见,反正也只是读书识字,先应付几天再说吧,当然,也可以向陈羽讨教自己不认识的字,这到也可以学习一些东西。

陈丰点了点头,随之离开,留下陈羽站在当场,盯着钟文,看得钟文浑身不得劲。

“陈羽哥,我们先开始学识字吧。”

钟文看着陈羽盯着他看了小半天了,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想的什么,这才出声化解这场尴尬。

“我父亲说你是观主新收的弟子,以前我也经常见到你,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出奇的本事,听别人说,前些日子,你一人猎了一头大虎,刚才听闻你说你每天都要早起打磨身体,就这点,我陈羽信了。”

陈羽看了钟文好半会儿,这才出声说起话来,这一开口,钟文一开始还以为这陈羽对自己有很大的想法呢,没想到,转到大虎的身上来了。

“陈羽哥,猎了那头大虎,也只是巧合,巧合。”

钟文被人提起大虎来,心里还后怕不已,大虎,还真不是自己这副身板能去猎的,当时,还真是个巧合。

“九首,进去吧,我先教你认字吧,以后的事,以后说。”

陈羽不再说什么,催促着钟文进到屋子里,搬了把椅子来到桌边,开始教钟文识字。

拿着毛笔的钟文,一开始真像是拿着千斤铁球一样重,不习惯毛笔的书写方式,使得他写的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与那鸡爪子差不到哪去了。

好在陈羽一字一字的教,哪怕钟文写字难看,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耐心,陈羽还是有的。

钟文本以为上午读书写字,却是没想到,是一整天读书写字,本还想着跟陈丰学些拳脚功夫,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只能待以后的时间了。

几天下来,陈羽发现只要自己每教一个字后,钟文除了会认,会写,还能解释起意思,心中大惊,以为自己见识到了一个神童。

陈羽本预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父亲,却是被钟文给拦了下来。

“陈羽哥,我只是记忆力好,这些字到我眼前,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读,怎以写,还有字的意思,我就能记住,这没什么特别历害的,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去麻烦陈叔了,待我把大部份字认熟后再说也不迟的。”

这几天里,钟文可以说是把陈羽教给他的那本书,基本都写了一遍了,他可不敢说自己全部认识,除了很小一部份超难的繁体字之外。

“好,这事等以后你认识很多字之后,我再跟父亲说,我们继续吧。”

陈羽听后,虽然觉得这事肯定要跟自己父亲说一说的,听九首的意思,虽说是记忆力好,可也没见过或者听过,有这么好记忆力的人吧,但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钟文的意思,暂时不说。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钟文除了每日与小花跑跑步之外,所有的时间,就是在陈羽的教授之下,读书识字,顺带着练练毛笔字。

三个月里,从陈羽开始教钟文第一个字开始,渐渐的见证着钟文的‘超强’学习能力,从一开始的惊呀,到后来的不可思议,再到现在的麻木,是哪个老师,都得麻木,教的还不如学的快,这哪里是教学生嘛,陈羽心中倍受打击。

而在这三个月里,田地里的稻子都收了,又重新种上了一批,而钟木根夫妇也会每隔半个月,就会去观里看看自己的儿子。

直到今天,陈羽还是把自己父亲喊了过来,因为陈羽实在没东西可教给钟文的了,自己会的字,陈羽已经教完了,除了钟文的毛笔字写的差强人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羽儿,你没骗为父吧?九首三个月就学完了你所读过的书?”

陈丰听着自己儿的话后,心里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儿子与钟文二人合伙起来骗他的,三个月,一个十一岁的小娃,怎么可能学习完所有的字?除非是个妖孽。

“父亲,千真万确,要是父亲不信,反正我是没什么东西可教给九首了,要不父亲您亲自来教吧。”

陈羽望着自己的老爹,一副我也是个傻子,我也是个受害者的表情。

陈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随既,又看了看眼前的钟文。

“九首,陈羽说的可当真?如果你们二人要是作假,我可是会重重的罚你们的。”

陈丰心里虽不信,但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信任的,但就三个月认识完所有的字而言,都开始怀疑起自己儿子来了,至于钟文嘛,信与不信,可不在他的白名单当中,这是需要时间的。

“陈叔,你不信我,也得信陈羽哥啊,当然,你要是真不信,可以出题考较的。”

钟文这可是好不容易熬了三个月啊,三个月的这种日子可真不是好熬的啊,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还得时刻伪装成像个新学生一样。

“好,羽儿,把书给我。”

陈丰向着陈羽喊了一声,陈羽递了一本书过去,随之,陈丰开始考较起钟文来。

“……”

陈丰这一通考较之后,心里更是震惊得快要疯了,如果李道陵在的话,必然要跟李道陵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从一开始的单字单字的考较,到后来的每一句每一句的考较,陈丰都开始怀疑钟文是不是把整本书给背了下来了。

陈丰从惊奇,到惊呀,再到震惊,脸上的表情,无时无刻的都在变化着,站在边上的陈羽,早已是习惯了,因为这种表情,以前也曾在他的脸上展示过几次,现在已经麻木了。

“观主,可惜你不在啊,你收的这个徒弟,真是个宝啊。”

考较完后的陈丰,有些疯了,自言自语了好半天,这才缓了过来,抬着头望着天,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钟文不知道陈丰为何叹气,自己记忆力好难道是个坏事?不会把自己给轰出道门吧?

“九首,你这读书识字的能力,陈羽估计也没法教你了,估计我也没法教你了,陈羽会的,比我这个父亲都多,以后还是你自己看书吧,等观主回来再说。”

陈丰盯着钟文好半天,这才向着钟文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在钟文耳中,甚为奇怪,难道这观里就这么点人读书识字不成?还是读的书少?不过想想也是的。

陈丰以前是个武将,本来读书识字不会像一些文人墨客一样,读书从娃儿就开始了,一直读个几十年,陈丰虽然读过不少书,但也只是读了十来年书罢了,比自己的儿子都不如。

而武将却又不同,能读几年书,就算是好的了,有好些武将,大字不识一个都很正常的,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去练武打磨身子去了,哪有时间读书识字什么的。

“陈叔,那我上午看看书,下午,您能不能教我一些拳脚吗?”

钟文对于读书没什么想法,就是别再识字就行,这三个月本来就难熬,可不想再熬到自己师傅回来,至少得从陈丰手中学上一些拳脚功夫才行。

“好,你上午读书,下午跟我习练一些拳脚。”

陈丰想了片刻后,点头同意,这使得钟文心中大为高兴,以后真要能学会什么功夫的话,那自保肯定是可以的,也省得家里人受到外人欺负了,自己也只能站在一边忍着。

第五十二章 习武

好些天没有回家了,钟文在陈丰他们父子离开后,就出了道观,往山下的家中走去。

“哥,你怎么回来了?”

小花在家中正拿着她的那把枪,挥舞着玩耍,突然见到自己哥哥回来,满脸的开心,而在树底下,却是站着两只大鸟。

那两只大鸟,就是以前抓回来养的两只幼鸟,三个月的时间,都已经长成两只大鸟了,身高都有近一米高了,每日早上,都是小花和钟文喂食,当然,钟木根夫妇也会偶而喂食。

本来钟文以前是想带一只回观里去养的,但小花却是不愿意的,只能留在家中饲养。

就连本来不会钓鱼的小花,也学会了钓鱼,虽然下吊脚套依然不会,每隔几日,都是钟木根去下的吊脚套。

好在家中有不少的肉食,要不然,这两只大鸟,还真养不活,更是养不起来。

“小妹,阿爹阿娘又下地去了吗?”

钟文虽然每日都会与着小花跑步,但见到爹娘的机会到是不多,钟木根夫妇,只要清晨起来,要么不是下田劳作去了,就是隔一段时间,挑着担子去售卖一些干豆腐,或者野兔毛皮什么的,所以也难见上一面。

“哥,阿爹阿娘他们吃完早饭就下地干活去了,哥,你看大嘴和小嘴它们,我现在都养不起它们了,我钓的鱼,每天都喂不饱它们,它们每天捕到的猎物又少,还总是过来抢我的鱼吃。”

小花解释着爹娘的事情之后,转而指着树底下站着的那两只大鸟,向着钟文抱怨了起来,而且这两只大鸟的名字,也是小花给取的,大嘴和小嘴,意思就是太能吃了。

“小妹,你得把它们放飞,不要老是拴着,让它们自行去捕猎,天空才是它们的天下。”

钟文其实也是醉了,每次喊小花不要拴住这两只大鸟,可小花就怕这两只吃货飞跑了,总是喜欢拴在树底下。

“哥,不拴住它们,它们就会飞跑的,我好不容易才养大的。”

小花可不希望她养大的大嘴和小嘴就这么飞了,真要是飞了,心里估计也会难受好一段时间的。

“小妹,放了它们吧,当时哥把它们抓来的时候,想着哥在家也好训练它们,可没想到,我却是去了观里了,都没时间训练它们,以后让它们在这天空下之翱翔吧。”

钟文相信,大嘴和小嘴在家里养了几个月了,怎么的也是有些感情的,再飞,它们也不可能飞多远,哪怕飞走了,也是它们的自由,总是拴住,这才是一种悲哀。

钟文走近大嘴小嘴,解下套在它们脚上的粗绳子,抱起大嘴来,往天上一扔,大嘴奋力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随后又把小嘴扔了出去。

在家里养了三个多月的大嘴小嘴,基本是不会啄人的,只有刚开始那会,还稍稍有些抵触,但经过了这久的饲养,自然也是认人的。

“哥,你看,大嘴小嘴真的飞走了。”

小花瞧见自己哥哥,就这么把她养大的大小嘴给放飞了,眼里满是泪水。

“小妹,有翅膀的不飞,那是糟塌了一双好翅膀,就如你,有一双手,如果不让你使用手的话,是不是也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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