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224节

札本,这是人家一生所学的精华所在,如不是传给自己的弟子或家人,你别想弄到,更别说名医的札本了。

钟文把札本中的记录背了下来,几天之后,又是还回给那陈春生。

“陈师,这是我给你备的一些礼,还请不要觉得寒酸。”

某日,钟文采办了一些师礼,再加了一些布匹什么的,与着金水送至春生草堂。

“九首,你这是客气了,这陈师一词,老朽可不敢受啊,以后喊我一声陈伯吧。”

陈春生从未想到,被迫来到他草堂学医的小道长,还会如此的懂礼数,这陈师一词,虽不是正式的师傅,但也算是拜师的一种,算是一种记名弟子一般。

礼可受,但陈春生却是不敢受这陈师的称呼,毕竟,当时金水来之时,可是亮了不少的身份,这才使得他被迫接收钟文这个小道长在他的草堂,跟着他学的医的。

而如今,虽然已是过去了一月有余。

而这一个来月里,他也见识到了这个小道长的厉害之处,稍加提点一句,就能举一反三。

更有甚者,他陈春生,可还从钟文身上,学到了一些他从未见识过的手段,比如这消毒之事,就让他受益颇深。

虽说,钟文来到他草堂之后,所开的方子,基本都是一些常见药材,使得他所开的草堂,少挣了不少的钱。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钟文学医天赋的欣赏与喜爱,他原本还想收这个么一个弟子,可想想那身份之事,觉得还是打住。

“是,陈伯。”

钟文也没推却,陈师喊不了,陈伯也是没问题的。

虽说这年岁之上差距有些大了,毕竟,陈春生都年近六十岁的人了,比钟文大了不知道多少去了,但这辈份先就这么论着吧。

“九首,接下来,你是准备再找一家医馆学医,还是另有打算?”

陈春生对于钟文的去向,心中稍有一些兴趣。

一个小道长,学医如有所成,那必然是一份本事的,如云游天下,这到也可以造福一些百姓。

但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九首,好像学医不是单纯的学医,而是有目的性的学医似的,就如钟文以前就向他问过关于哑巴的病症之事。

心中虽疑,但此时已是钟文结束春生草堂学医的时间,他陈春生又受了钟文的这一生陈伯,到也可以打问一声。

“陈伯,我应该还会再寻一家医馆学医,想来长安城的名医医馆,也仅剩一位了,不过,我却是不会去他那医馆学医的。”

钟文依言回应道。

不过,此时钟文的心中,却是对那最后一位名医却是有些鄙夷。

就金水所说,那名医姓李名然,在长安城东市后面的宣平坊,开了一家医馆,医馆名字叫生死医馆。

名字取的特别的让人不能理解,别人开个医馆草堂什么的,要么就是某某名字的医馆,而这位李然所开的医馆,却是叫生死医馆。

生死医馆,这要是普通人看见了,基本都绕路而行,毕竟,这名字就取得不吉利。

可这生死医馆中的李然,却是倍受长安城中的勋贵追捧,而且,更是不惜花上重金上门求医。

只不过,这李然的医馆名字取得虽不吉利之外,还有个臭规矩,那就是一日只医一人,而且,心情不好之时,也不医病。

但是,这要是老人所患之病,他同样也是不医的,而且,除了这一日只医一人之外的规矩,其他的规矩也是多上不少。

比如将死之人之病不医,年岁花甲之病不医,三岁小儿之病不医等等,总计加起来,都有十条之多了。

所以,这位李然,在这长安城之中,也被同行们称之为十不医。

不过,据金水所说,这位李然,只要愿意接诊的病人,基本是药到病除,无一例外。

这放在钟文眼中,却是觉得这位李然,估计是吃药吃多了,而且,被这些勋贵追捧多了之后,成就了这所谓的名医。

这不医那不医,这哪是所谓的名医,估计是专挑好医的病来医吧,成就一个破名声,但这名声,却是让这长安城中的勋贵相互为之追捧。

如此的名医,骗骗这些勋贵也许可以,但真要骗同行之人,估计是不太行的。

但又据金水所言,那位生死医馆的主人李然,曾接诊过一位患有天花之毒的病人,而且一月之后,那所患天花之毒的病人从生死医馆完好的出现后,这才成就了生死医馆的名声。

要不然,那些勋贵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毕竟,天花之毒,在这个时代,死亡率那可是很可怕的。

“那你准备去哪家医馆呢?”

陈春生听后,心中了然,他对那生死医馆也清楚的很,至于钟文说不去,那也属于钟文的事情。

“我得再好好想一想,看看去哪一家医馆为好。”

钟文本就没有什么打算了,学医之事,已是过了几个月了,而这几个月里,自己基本在这长安城中,一家一家的去学,基本也没几家了。

有名气的除了那生死医馆之外,其他的基本也都去过了,而这没名气的吧,钟文又懒得去,只不过,目前已是没有了有名的医馆了。

随后,钟文与着陈春生闲聊了没多久之后,就与金水返回长寿坊的惠来客舍去了。

至于以后去哪家医馆学医,近几天里,钟文得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喜事

三日后的上午,钟文金水以及那徐福三人,坐在客舍的大堂之中,喝着金水弄回来的茶饼所泡制的茶水。

而这惠来客舍,这都年后两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客人,那徐福也不担忧,每天与着钟文他们瞎胡闹,尽是想着弄些好吃的。

不过,论这茶饼之事,钟文就得说道说道了。

话说前两天,从春生医馆回来后,闲来无事,金水从徐福那儿摸出一套煎茶的工具出来。

随后,摆好在客舍的大堂之中,又是请了钟文过来,说要请钟文尝一尝他所学到的煎茶技艺而煎制的煎茶。

好嘛,煎茶煎茶,自然是以油煎为主了。

什么葱姜蒜油都往着这陶罐里一放,架火开烧,弄上些茶饼进去再烧,到最后再加上些水,煮化之后,这才给每人碗中倒上一杯。

钟文虽好奇这煎茶技艺,但喝过一口之后,就没再下去第二口了。

当时,还引来金水非常大的不满,说他的煎茶技艺,那可是花了一贯钱所学来的,说钟文不会品茶。

钟文也不说,也不言,直接烧了壶水,弄了些茶饼碎屑往着这水壶里一放,随后,提着到了大堂,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怡然的喝起了茶水来。

徐福那扣门货,当闻到那碗中飘出来的清香味,谗的不行。

最后,钟文也给他倒了一碗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尽说金水的煎茶只有门前水沟里的老鼠才愿意喝。

好嘛,金水不服气,最后一喝之下,气得把徐福那套煎茶的工具全给摔了,徐福这扣门货,哪里会放过如此好事,扯着金水,说要赔二贯钱才肯罢休。

这二人,每天无事,基本都是如此。

闹腾过了,也就散了,反正每天总会凑在一块,想着如何坑钟文,想着如何从钟文那里弄来金饼子什么的。

“道长,你都在这喝了三天茶水了,我也帮你打听清楚了,这长安城之中,稍有名气的医馆,你也都去过了,那生死医馆你也不愿去,你看,我给你找的这一家医馆,虽然名气不咋样,但这医术决对挺好的,而且,从不乱收人钱财。”

金水看着钟文如此怡然的喝着茶水,冒似心不急似的。

虽说他自己是钟文强行扣押在身边,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过得美得冒了泡了。

除了正常的俸禄之外,还时不时的能从钟文那弄到些钱,虽不多,但这要合起来,都比他的俸禄高多了,况且,这吃喝啥的,比谁都好。

虽说,他不知道当今圣上吃的啥,但他自认为自己比圣上吃的好,要不然,这些日子以来,他那身肥肉从何而来?

“这两天先不去,我还要整理一下我这些日子所学,你要是无事,可以回你营所去待两天。”

钟文虽是在喝茶水,可是这脑中,却一直在回忆且整理所学的医术来。

“那行吧,道长,那你这两天要是有事,就让徐福来喊我,我先回营所看看去。”

金水听着钟文让他回营所待两天,这事对于以前的他来说,那必然是欣喜的,可要是换成如今,他情愿待在这客舍之中发呆,都好过回营所。

毕竟,回到营所之后,肯定要被人指使做这做那的,而在这客舍之中,最多也就听钟文一人吩咐而已,而且,他也乐意如此。

随后,金水离开客舍,去他的那所谓的营所之地。

钟文继续喝着茶水,像是在发呆静坐,可这脑海之中,一直在重复的整理着这些时日所学的医术来。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一概分门别类。

虽自己近段时间所学的医术,基本都是一些常见之病,但也会有一些疑难杂症什么的。

而经过自己的探索与研究,其实,各种的疑难杂症,所用之药,或者所使用的方剂,大多数大同小异。

而这小异,基本就是每个医师的对病症的把控了。

是温治,还是急治,是根治,还是养治。

各有讲究,各有不同。

比如,对于老人而言,就得温治,毕竟,身体受限,可受不得你这急药而下的,说不定药性太猛,人家就给嗝屁了呢。

而这急治,相对来说,是针对那种急性病种,且身体健状之人,当然,穷人居多,毕竟,人家要出工干活,赚钱要养家的。

而这根治所言,基本就需要长时间的服药了,时间,才是这根治的根本,没有长时间的坚持,这些疑难杂症,很难根除。

至于这养治,说白了,是针对一些特殊病人的,比如孕妇,或者身患多种病症的病人。

这就需要边养边治,这是个技术活,而且还是一个超难的技术活。

又一日后的中午时分,金水急呼呼的跑进客舍,一句话不说,直奔后厨,连干了三大碗水后,这才又返回客舍大堂。

钟文与徐福二人,还以为这金水被哪个妇人追在后面呢,感觉都不像是平日里所见的金水了。

“道,道,道长,有,有……,我先,喘口气。”

喝完水的金水,这话说之时,更是喘得厉害,钟文都害怕这金水肉食吃多了,身上长了满了膘,把这肺功能给降低之后,直接在他面前嗝屁了。

“金水,你不会是爬了哪家妇人的窝被追了吧?哈哈。”

徐福站在边上,看着金水如此的急切奔进他的客舍,这不是被寡妇追,那就是被狗追了。

钟文到是瞧着好像这金水今天急跑回来,肯定是有事的,只得等他喘过气之后再说吧。

“道长,这,这是利州来的信,是,是给你的。”

稍稍喘匀了些气息的金水,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坐在椅子上的钟文,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些喜悦。

钟文接过信,看着金水的表情,怎么觉得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拆过我的信了?”

钟文看了看信封,信封口是打开的,连腊都没了。

“这个,道长,我,我没拆,是上头交给我的时候,信就是这样,不过,上头跟我说,你家有喜事。”

金水赶紧向着钟文解释一通,他可不想白受这冤枉之罪。

“有喜事?不会是我阿娘生了吧?”

钟文听完后,心中惊喜,随既,把信抽了出来,开始查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当钟文看完信件的前一小段之后,就开始欢喜的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少。

“道长,道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是喜事吗?你怎么还流眼泪了呢?”

徐福站在边上,看着钟文此时的模样,就如一个伤心大笑之人一样,泪水不停的往下掉。

“哈哈,喜事,喜事,我要做兄长了,我有弟弟了,哈哈。”

钟文此刻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从信件开头的几段话,就已是得知了自己的阿娘,在年后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健康且健壮的很。

“我就说是喜事嘛。”

首节上一节224/1023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