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18节

龙泉观可是李道长的,而观里的道人们,也只是道人,他们可没有所属权,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清楚。

此时的钟文,小心的搀扶着李道长往龙泉观走去,心中却是在猜想着,李道长肯定是在外面跟人干架了,这架干的还有些大。

腿都被人打断了,也不知道这架干到什么程度,而且,就钟文发现,除了腿断了之外,好像身上也受了伤,因为李道长的背后,隐约可以感受到有绷布的缠绕。

一路行往龙泉观,本来两刻来钟的路程,却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为了照顾李道长的行进速度,钟文得小心再小心,可别使得李道长那条断了的腿受到二次伤害。

来到龙泉观前,更是得小心,受了腿伤的人,上台阶可是个麻烦事。

“李道长,要上台阶了,你小心点儿。”

钟文这一路走来相对无言,直至走到观前,这才出声提醒一声李道长。

“钟家小娃,无事的,先进去。”

李道长对于钟文善意的提醒,他自己没有过多的担心,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人独自走这么远的路。

进了观里,穿过前殿,来到观里的广场上,此时,正在修缮偏殿的道人们瞧见李道长被钟文搀扶了进来,心中大为震惊。

所有的道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跑着过来,向着李道长问起原由来。

随后,接过钟文的活,扶着李道长往主殿后面的居所行去了,钟文只得跟上,到不是因为想看热闹,而是自己身上还背着李道长的包袱的。

龙泉观的后面,钟文算是头一次来了,以前可是没有来过。

十来间的屋子,建设得也非常整齐,古色古香的,一些杂房错落在两边,地面铺设着一些平整的石块,打扫的干干净净,似有一尘不染的样子。

钟文跟着众道人,往着一间最大的屋子行去,想来这间屋子,就是李道长的居所了。

进到屋子里后,钟文眼前却是另一副模样,在以往钟文的想像中,李道长他们居住的屋子,怎么的也是各式的家什,摆放于屋子当中的,可眼下,简陋的有些不像话。

屋子一角,有着一张床榻,靠门这边,是一张桌子,很简式的桌子,也只是在一块木板上镶嵌着四条桌腿而已。

在另一面墙边,摆放着两个大柜子,不过上了锁,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其他的,也只有一个衣橱了。

第二十五章 李道长的话

钟文站在屋子的门边,等候着这些道人安顿李道长,或者交待些什么。

随后,钟文通过他们的聊天当中,才知道了李道长受伤的原由,当然,李道长并不可能说全,最多也就只说了一个大概。

据李道长所说,此次他本是去往长安的,从长安拜会过一些人后,往回走时,遇见了游侠聚斗,本想上去阻止,但因自己身为道人身份,只得换了一声衣裳前去劝阻。

可在劝阻的过程当中,被一方人多势众的围着打斗,而在这打斗当中,却是受了不少的伤,身中三剑,好在李道长命大,这三剑也只是刺中了他的一些非要害处,而在后面的打斗中,李道长却是被人用重力打断了一条腿。

在李道长知晓敌不过对方后,只得逃命,还好侥幸逃了出来,这才往着龙泉观方向回来。

李道长前前后后,从离开到回来,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今天,才回到了龙泉观中,心中的那颗不安的心,终于是回归了。

而在李道长与众道人说话时,钟文站在门边一直静静的听着,一句都不曾落下。

钟文听见李道长说过好几次的长安,而在钟文的脑袋中,开始思忖,在古代时,有哪几个朝代有长安这个名字,想来想去,这才发现,在古代的历史当中,能被称之为长安的,可是有好几个朝代的。

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这几个朝代,都把长安做为都城。

而在钟文的脑中,只能评判出自己身处唐朝以前,至于西汉至后秦,钟文可以排除掉了。

因为前面的这些朝代,钟文相信是不太可能的,至少钟文是不相信的,就税收而言,钟文就可以肯定不是这前面的几个朝代。

至于从西魏,北周,隋,再到唐朝时期,税收到是有些相像,想来隋朝与唐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钟文的脑中,开始无限制的思考自己身处在哪个朝代,而对于古代的任何朝代,钟文都不甚了解详细,只是稍有涉猎罢了。

李道长与道人们继续在交谈中,顺便检查了一下李道长身上的伤。

至于李道长的那条腿,想来以后是不可能再使用了,就目前的医疗条件,都不太可能把一条已粉碎性断裂的腿接回到原来的状态。

“钟家小娃,你过来,把我那包袱给我。”

李道长与道人们交谈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想起站在门边的钟文来。

钟文忙从背上解下包袱,走了过去,递向坐在床榻上的李道长。

“钟家小娃不错,你们以后切莫为难这个小娃,钟家小娃,这里已无事了,你先回家去吧。”

李道长接过钟文递过去的包袱,嘴里向着几位道人说了一句话后,就让钟文回家去。

“李道长,你好生养伤,那我先回去了。”

钟文学着大人的模样,向着李道长行了一礼后告辞回家,到了观里的广场时,小花还在那里等着自己。

“哥,怎么这么久啊?李道长还好吗?”

小花瞧见自己哥哥从后面出来了,小跑着过去,问了问情况。

“小妹,李道长有观里的各位道长照顾,无须我们操心的,我们回家。”

钟文牵着小花,走向篮子,提起后,带着自己的小妹,出了道观,往村子里走去。

一路无话,但钟文的脑中,却是一直在思索着李道长他们交谈的话来。

西魏,北周,隋朝,这三个朝代就是一个战争朝代,钟文心中祈祷着,不是这几个朝代才好,要不然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至于是什么朝代,钟文不知道,其实以前钟文也只是一个山野小孩而已,对于外面的世界,怎么可能知道的太多。

而如今,早已是唐朝贞观元年了,唐境之内战事早已结束,当朝皇帝李世民上位后,开始隐忍蛰伏,准备在往后的时间里,对突厥来个笑里藏刀,灭一灭突厥的气焰。

回到家的钟文兄妹俩,没有在家中多待,选择去了山林边,捡了些柴火回来。

等他们回到家时,家中的父母也已从农田里回来了,正准备到处找一找自家的这对懂事的儿女呢。

“小文,小花,你们不要去山林边捡柴火了,柴火的事,我和你们阿爹会去捡些回来的。”

秀看着自己的这双儿女,挑着一担柴火,以及小花拖着一捆小柴火回来,心中甚是心疼。

“阿娘,我们又没什么事,帮着家里干点活本是应该的,而且只是捡些柴火,又不会很重的。”

钟文知晓自己的阿娘是在心疼自己兄妹俩,但对于这个穷家破户的,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现在家中有鱼肉,兔肉,还有不少的盐,对于这些,钟木根夫妇觉得已是富裕了,可在钟文眼中,这哪里是什么富裕,这就是穷的只能喝两碗稀粥的穷苦人家。

如果自己不去想想办法,去解决目前的困境,想来自己离饿死也不远了。

“阿娘知道你们兄妹俩是心疼爹娘,以后捡一些回来就行了,多在家里休息。”

秀看了看自己的这双儿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除了欣慰,就再也找不到词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了。

晚饭时,小花帮着烧火,钟文却是在削着一根什么东西,钟木根在不远处修缮着农具。

每日间,钟木根都要修缮着家里的农具,因为都是一些木制的农具,损耗以及损毁很是严重,要是每天都不修缮一下,家中就没得农具可用了。

对于没有铁制工具的家,钟文有时候也在想,这破老天把自己扔到这个破地方来,也不给自己一个金手指,要不然的话,家里也不至于如此。

哪怕这破老天,给自己些特殊的能力也行啊,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钟文全身查找了无数遍,也没有找到所谓的金手指,除了向这破老天竖一竖中指之外,再无他法了。

“阿爹,咱家能不能弄把好一点的刀来啊?家里就这么一把菜刀,想砍点什么,都怕这菜刀断了。”

钟文削着手中的木棍,抬着头,望向不远处的钟木根。

“村子里哪家都是这么个情况,铁器少的可怜,等哪天阿爹去趟城里,看看能不能用些盐换把好刀回来。”

钟木根对于家中没有一把好刀,也是头疼,以前家中都是如此过的,可眼下多了不少的盐之后,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了。

谁不希望家里能有更多的好东西的,就家中的那把菜刀,这还是从长辈手里传下来的,想要弄把好的刀来,那是不太可能的,铁器的价格那是高的吓人,只能叹口气报怨几句了事了。

钟木根其实早就想给家里弄些好的东西回来了,只是限于暂时没有时间,真要去趟城里,那也得等到秋冬时节才行,那会不属于农忙时节,至少也可以离家几日。

饭后夜晚,钟文躺在茅草席上,听着自家爹娘的说话声,小花偶尔插上几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钟文少有说话,这在钟木根夫妇心中,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也好在现在的钟文也能偶尔说上几句话,对比以前的钟文,那可以说是大有改观了。

“阿爹阿娘,今天我们遇见李道长了,好像受了伤,是哥哥扶着李道长回的观里,我也有去的。”

小花突然间想起李道长之事,张嘴向着躺在身边的钟木根说了起来。

“什么?李道长受伤了?小文,李道长伤得重不重?可有什么事没有?”

钟木根夫妇听闻小花的话后,心中大惊,这李道长真要出了什么事,这可不得了啊。

“阿爹阿娘,李道长的一条腿好像断了,身体好像也有受了什么伤,但无性命之忧。”

钟文如实的向着自己爹娘回应道,虽然不知道自己老爹老娘为何如此紧张,在钟文的心中,也只是认为,要是李道长出事了,最多也就没有人给村里人看病罢了,却是没有往着深处想去。

“夫君,这事明天得去找村里的长者说一说啊。”

秀听后,细想了想,向着钟木根建议,至于找村里的长者说什么,钟文不会去关心。

“好,明天一早,我去找长者们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办。”

钟木根认同自己娘子的话,毕竟是李道长受了重伤,这事可得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此时的钟文,闭着眼睛,脑海之中,闪现着不少的字符,与之其他文字对比了起来,这也是钟文每日睡着前必做的事情,哪怕当天有些累,也是不会落下。

至于钟木根夫妇说的话,钟文不会去过多的关注,毕竟这事对于他而言,好像不是很重要,如果当钟文得知了李道长死后的事的话,那必然与现在想法有所不同的。

字符的闪现,一一作着比对,一字一符,哪一个都不曾放过,本来挺熟悉的字符,可真要组成词语或句子时,钟文觉得好难好难啊。

当没有任何结果后,钟文停下比对字符,可这脑海当中,又开始思索起李道长他们今天交谈的话来。

对于一名前世安逸惯了的男人来说,战争,可以说是每个人心中的梦。

而此时的钟文,心里却想着快些长大成人,利用这些时间,好好煅炼一下,训练一番,说不定哪天能够持戟征战沙场,圆一圆这冷武器战争的梦。

至于是生还是死,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真要上了战场,谁还会惦记自己的小命。

钟文心中决定,从明日起,自己要开始煅炼打磨这副身体,同时,也要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的身手,随后,渐渐睡去。

第二十六章 叫花兔

一夜醒来,天色大亮,钟木根夫妇早已不见。

钟文从茅草席爬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小花,此时睡得跟只小猪一样,嘴解还冒着泡。

出了屋舍,站在空地前,开始做起了广播体操,钟文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发这无聊的早晨,也可以说是煅炼了。

当然,具体的煅炼项目,钟文也不知道可不可行,煅炼可是需要耗费很多的体力,以及热量,可家里面除了稀粥就是稀粥了。

虽然也会加一些野兔肉进去,或者加一些鱼肉进去,但钟文要的热量可不是这么一点点。

钟文需要的是高能量的食物,更或者是每天能吃上一只野兔子,或许这样的话,才能把这因煅炼而消耗掉的能量补充回来,要不然,自己这副小身板,估计几天都抗不下来的。

做了一整套广播体操后,这停了下来,随既去了灶房,打了点水,还弄了点盐,奢侈的洗漱了一回。

如果被钟木根瞧见了的话,必然要把钟文说上一顿,哪有农户人家用精贵的食盐来漱口的,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钟文可不怕这破老天,真要敢给自己一个雷劈一回,自己非得去找阎王那告状不可。

“哥。”

小花站在屋舍门口,又是一个鸡窝头,每天都是这样的状态,看着钟文,使得钟文都不知道为何自家的小妹,总是这样,难道不能自行打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吗?

“小妹,过来,我给你整理一下你的头发,每天你要学会整理头发,别老是起来后,弄得头上顶着个鸡窝一样,小心生虫子。”

钟文拉过小花,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帮着小妹整理起头发来,嘴里还不停的数落着小花。

小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自己的哥哥帮着自己整理头发,感觉有这么一个哥哥,挺幸福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钟文,也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何变化这么大,以前可真不是这样子的,小花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哥哥。

“去灶房打点水洗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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