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手掰开，转过身来看着她，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目光飘渺深邃，看的田美人有点魂不守舍。没办法，这是他这些年来的积累，一般人铁定是挡不住的。
田美人道：“我等了你八年，你就这么打发了我？”
“你不是要结婚了么？”楚杨道。
“我是骗你，就算要结婚也是跟你。”田美人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上红扑扑的，三十二了，还是头一回亲人。以她的性子，这是到了不亲不行的时候。
楚杨笑着摸了摸脸，说：“我现在对美人计几乎免疫。”灿烂的笑了笑。
田美人哼了一声，道：“你敢走试试，你走到哪我就找到哪？”情绪埋在心里，到现在也没有吐露出来。
楚杨能猜测，只是感觉这样牵扯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他不能对不起老处女，这次他认真的。
“这么大人了还赖皮，不害羞。”楚杨瘪了瘪嘴巴。
田美人贤惠的笑了笑，“你八年里就跟个木头一样，我给你的期限也是八年，亏的你没有早结婚，要不然。”
“咋样？”
“不说。”田美人摇摇头，这话又要埋在心里，又道：“现在也好，我去向毛敏说，你们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也不幸福。”
楚杨道：“那咱俩就有感情基础了？”
“难道没有吗？”田美人反问。
楚杨不说话，她这是料定了他不反驳。
“你忽略了我根毛敏这八年多，我们每天都见面的。除了假期。即使假期，都有好几次跟她一起吃过饭。我们的感情，你不懂。”他说。
田美人脸上有点不自然，这话忒绝了，不过她却笑了笑：“我不会离开的，我知道你心里也有我，你不坚持，难道我也不坚持？不行，我要坚持。人就一辈子，一辈子。”
楚杨转过身，眼里流了点泪。田美人的话说到他心坎儿里了。这是块他从不敢碰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啊，不是那种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他说道。
“我没说让你替我撑起来，我们一起还不行吗？”田美人泣不成声。
“拿烟了吗？”楚杨问道。
田美人抹了抹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精制的香烟，那种盒子不大很薄的那一种，她打开递给楚杨一根，自己也拿上一根，烟盒跟火机连体的，她先给自己点上，又递给了楚杨。
见她抽了一口烟，呛得她眼里喷水一样。他从她手里拿过来，直接放到嘴里了。很久没抽了，第一口吸得深。感觉烟气在胸膛里转了几圈，才徐徐的吐出那口青烟。
“别这么抽，抽坏了肺。”田美人想伸手抢过来。楚杨摆住她，道：“我没关系。”
又猛抽了两口，说：“我这次是认真的，跟毛敏回老家。她是好女人。”
“我也是认真的。我是好女人。”她道。
“抽烟的不是好女人，毛不抽。”他道。
田美人破涕而笑，道：“你净瞎说，不为了你我抽烟做什么，这么呛，还伤身体，好不容易美得容就因为一根烟变回去了。你看看，我眼角有鱼尾纹了吗？”
将脸往楚杨这边一凑，然后一转。
楚杨知道她的意思，人家女孩子大把的青春都没了，不过他倒不这么想，说：“算了吧。青春不值钱，你不是只要个青春。”
“那你要我。”田美人说道。
“我要毛敏。”他说。知道还是硬不下心肠来，这种事也复杂。
“我白送，成不？”田美人说道。
“得看跟原货是不是合适。”他说。
“我自己找毛敏去说，让她当姐姐还不成吗？”田美人眼睛眯了起来。
楚杨看不出什么，道：“你这是让我犯法。不过这种好日子我也想要。”
“你就是个小色鬼。”田美人将泪痕也擦干净了，笑着道。
“你笑起来像贤妻良母。”他说，对她的话并不否认。
田美人幸福的笑了笑：“我问过医生了，这几年生娃最好。”
楚杨想吐血，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踩灭之后道：“你还是处女不？”
田美人红脸，然后很坦然的点了点头，说她是他的。
“你知道，毛也是。她三十五了都。”楚杨慨然道。
“你想抱金砖就直说。我不能让你抱金砖，但是我就是金砖。还是大块的金砖。”田美人说。
楚杨嘿嘿一笑，说了声你真聪明。他也没看出田美人脑袋还这么灵光，发散性思维太强大了，这就是智商上的优越感。不过楚杨见识了智慧，对智商并不多么感冒。不过为了下一代，还得问清楚。
田美人笑道：“160.”
楚杨操了一声，心里震惊的不行。他的智商闹不准也就一百二，刚刚算得上聪明。田美人160的智商，可是人才了。
“中国人智商普遍比较高。”他道。
“话是不假。但我一百六的智商，很厉害。”田美人说到。
“那你知道毛敏智商多少吗？”楚杨问道，老处女给他的感觉是很精明的，当然这种感觉实在前些年的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现在看，老处女好的没法。
“肯定也不低。能坐上这个位子，智商也好情商也好，都低不了。”田美人道。
楚杨笑了一下，说：“那我这么个位子，是不是智商很低？”
“没关系。我不嫌。”田美人开玩笑。
忽然耳边一阵哒哒哒的声音，楚杨一看，原来是老处女走了过来。
“咱们回去吧。”她说道，是说去公寓，在商业大厦后头。两人都是在那住。
楚杨点点头，看了看田美人。田美人道：“毛敏，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