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 第820节

听闻此言,王瓒与王伦下意识地望向王泫,前者更是急切地问道:“用何计?”

只见王泫神秘一笑,压低声音提醒道:“兄长莫非忘了,那赵润是因何被迫离开大梁的?”

诚然,虽说赵弘润一心不想呆在大梁,每日朝九晚五地赶赴冶造局,但不可否认,他这次确实是被那则谣言给逼走的,逼得不得不暂时离开大梁。

“谣言?”王瓒微微一愣。

“正是。”王泫轻笑一声,侃侃说道:“二弟我亦听说过那赵润的事迹。赵润此人,对国内贵族下手绝不留情,但是唯独对平民,他向来是亲善有加,从不仗势欺人……若是我等有办法挑起安陵城内平民对赵润的愤恨,相信纵使是赵润,亦只能狼狈离开。”

“……”

王瓒捋着胡须细思了片刻,点点头说道:“好!这招妙!”说罢,只见在眼珠微转,随即脸上便浮现出几分笑容:“为兄有主意了。……二弟,你们即刻去联络城内的豪门世家,请他们明日关闭名下的米铺,三弟,你找些人手,放出谣言,就说赵润为了救济城外的难民,搬空了我安陵的县仓,此刻我安陵内,已无些许粮食……”

王泫与王伦闻言双目放光,不由地齐声赞道:“兄长妙计!”

兄弟三人,得意洋洋。

次日,他们果真挑唆了城内的平民。

也难怪,毕竟平民百姓又哪里懂得什么,一听他们安陵已无存粮,顿时就慌了,在王氏一门的挑唆下聚众前往县衙。

远远瞧着那浩浩荡荡的人群,王瓒、王泫、王伦兄弟三人甚是得意,三人一同来到了他们王氏一门的主宅,提前喝酒庆祝。

庆祝什么?自然是庆祝他们借城内平民的手,逼走了那个嚣张跋扈的肃王咯?

可没想到,酒过三巡,正当兄弟三人喝地其乐融融的时候,忽见府里的下人跌跌撞撞地疾奔过来,口中急叫道:“大爷、二爷、三爷,大事不好,出事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王瓒不悦地呵斥道。

只见那名下人喘了几口气,急声说道:“方才在县衙门前,于人群中窜出一人,当众行刺了那位肃王……这还不算,那个凶手当众喊出了我『王氏一门』的名号,此刻,昨日占据了南城门的那支五百人的鄢陵兵,正挨家打砸我王氏一门在城内的店铺……”

“咣当——”

王瓒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而王泫与王伦更是呆若木鸡。

半响后,王瓒狠狠一拍桌案,骂道:“赵润小儿,居然如此卑鄙!”

他哪里会不明白那场行刺十有八九是赵弘润自导自演?

别说他们王氏一门并没有派出刺客前去行刺,就算是真派了,又岂会傻到在数千人面前自报底细?

这分明就是赵弘润故意将屎盆子扣在他们王氏一门的头上。

这下好了,肃王“受伤”,他们王氏一门成了嫌疑者,“愤怒”的宗卫们带着鄢陵兵全城打砸他们王氏一门的家业。

这一切顺理成章。

更憋屈的是,就算日后他们能洗清嫌弃,那些宗卫们只有一句话就可以撇干净责任:啊?凶手不是你们?哦,还真是对不住了,当时咱们肃王殿下身受重伤,咱们几个不及细想,完全没有考虑过什么『嫁祸』的可能。

在这种说辞面前,谁能苛责那位宗卫们?

“好狠毒的手段!”

王瓒怒从心起,一把掀翻了桌子,拂袖走出了府邸。

王泫与王伦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宗卫长卫骄领着晏墨,正在大街上,痛快地叫鄢陵兵打砸王氏一门的店铺。

一街两巷,无数县内平民顿足围观,亲眼看到那些鄢陵兵将那些米铺的铺门砸烂,随即从店铺内背出一袋袋的米,而最后,放了一把火将该店铺给烧了……

片刻之后,卫骄带着鄢陵兵们前往下一家,而此时,青鸦众的隐贼们,见乔装打扮成县内的平民,一拥而上抢掠那些米袋。

周围那些顿足围观的平民瞧见,亦加入了哄抢的行列中。

整整一家店铺的藏米,瞬息间瓜分干净。

更让王氏一门的吐血的是,由于当时的场面实在太过于混乱,以至于他们根本没看清究竟有谁谁谁参与抢掠了他们的米,自然也没法事后追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正文 第571章:你奈我何?!

当王瓒、王泫、王伦兄弟三人赶到事发地的时候,宗卫长卫骄正指使鄢陵兵打砸王氏一门的第六间店铺。

别看卫骄满脸愠色,可实际上,他心里却十分畅快。

什么狗屁王三公子,居然胆敢夸口要砸咱们殿下开设的粥厂?

居然还叫县兵关闭了城门?

嘿!

卫骄抬腿连踹几脚,直接将这间店铺的柱子给踢断了,这份力气,让在旁观瞧的晏墨颇为惊讶。

只能说,晏墨这是大惊小怪了,要知道卫骄的武艺与力气,在宗卫中可是排在第二的,除了憨厚夯直的褚亨外,其余宗卫皆不是他对手。

再者,卫骄也懂得识文断字,称得上是文武兼备。

他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急躁。

急躁起来,除了赵弘润外谁也拦不住他。

这不,堂堂宗卫,由于心中回忆起昨日王三公子王郴在城外时的嚣张跋扈,越想越气的卫骄居然自己也加入了打砸的行列,将店铺里的珍贵物什砸了个稀巴烂。

楚国的珍珠?踩碎!

宋地的陶瓷?砸烂!

巴蜀的锦缎?放把火全烧了!

看着卫骄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晏墨正有些怀疑,身边这位莫非其实不是宗卫,而是哪里流窜过来的悍匪?

“卫兄,卫兄?”

晏墨不动声色地拉住了卫骄,望着累得满头大汗的后者,表情古怪地提醒道:“让军卒去砸就是了,何必如此……劳累呢?”

晏墨不知,卫骄的性格就是如此,当他回想起某件让他不爽的事时,他会越想越气,到最后爆发出让赵弘润与其余宗卫们都无法理解的怒气,哪怕只是一件早已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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