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98节

毕竟自己拒绝了辽人的调停,鬼知道契丹人会不会出兵,还是先做好万全准备。

蔡京起身道:“人老了身子便不禁折腾,这才踢了一会,就已经腰酸背痛。文渊你不是外人,自己在花厅坐坐,我要去小睡一会。”

这是客套话,不过也看得出蔡京的身体确实一般,每天这个时候雷打不动要休憩。

杨霖当然不会在这闲坐,自己有一大堆事需要处理,站起身来送走了使女扶着的蔡京,就要迈步离开。

只见刚刚还是乖乖女的蔡灵宝,一下子拦在杨霖前面,叉着腰,瞪着一双大眼睛,对杨霖道:“你上次踢得我脸颊疼了三天,必须陪我去看球赛,不然休想走出这个院子。”

杨霖奇道:“你要去看球赛,为何要我陪你,你有这么多兄弟姐妹,还有这么多丫鬟。”

蔡灵宝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没有办法劝我爹爹同意,我刚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我们都只能听爹爹的话,你的话爹爹才肯听。”

杨霖眼珠一转,笑吟吟地低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爹爹会听我的话么?”

“为什么?”

“因为我是赤阳大仙,会法术,你想不想学?”

蔡灵宝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道:“呜呜呜是吹法螺,你说你是大仙,我可从没听说过你。”

杨霖伸手一招,叫来蔡府的管家,问道:“你可知道本真人的道号?”

“吃羊大仙”名头之响,开封府没有几个不知道的,蔡府的这个管家当然知道,笑着道:“杨少宰道号如雷贯耳,赤阳子的名头无人不知,乃是正一教副掌教。”

杨霖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官家笑着离开,只当是他们在开玩笑。

蔡灵宝听得两眼放光,小巧玲珑的鼻子下一张嫣红、水润的小嘴巴张得大大的,让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极是甜美可爱:“哇,你真是仙人会法术啊,你可以教我么?”

杨霖背着手,笑道:“你现在学法术的话,来不及了,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听话符’,你贴在脑门上,跑去你爹爹的卧房,大声对他喊出你的愿望,他就会听你的话,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比如说以后不能限制你的自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总之就是这一类的。”

蔡灵宝兴奋地抱住了杨霖的一条手臂,已是一刻也不舍得放开,抬起眼来巴巴望着仙人的风采,眼里似有小星星闪动。

杨霖随手掏出一个手帕,装模作样地闭眼念叨几句,晃了一下,交给蔡灵宝:“去吧,记得要大声,声音越大越灵。”

蔡灵宝紧紧握在手掌里,已经激动地手心出汗,跑出去几步想到什么,又回头十分虔诚地道:“谢谢吃羊仙人。”

杨霖背着手,呵呵一笑:“去吧,去吧,记得要大声哦。”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暴雨起遍地洪泽

汴梁昭德坊,杨府后花园,檐前雨瀑飞泄,打得院中无数的花草凋落。

“这天,好像要塌下来了。”

身穿薄纱的殷浅浅叹了口气,曼妙的身躯倚在门前,看着院中狂暴的风雨。

一双浑圆姣好的腿,被亵裤衬的腿股之美尽显,身上的湖蓝色薄纱欲盖还羞,比直接一丝不挂还要诱人。

男人喜欢的是衣底下裹得严实,自己动手剥开了自个儿看的过程。

殷浅浅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嘴角一笑轻舐唇瓣,不经意地拧腰晃臀,希望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可惜蹲坐在房内的杨霖,无心欣赏这眼前的美景,反而蹙眉不展。

杨霖的脸色不好看,站在他的高度,关心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恶劣天气了。

这样的暴雨下了三天了,而且没有丝毫要衰退的意思,偶尔雨势停一阵闷在屋中还没来得及出去透透气,下一阵的暴雨又不请自来。

春夏交接之际,这样的大雨势必引起洪涝灾害,更别提动辄就要爆发的黄河了。

此时的大宋,正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失去至亲,背井离乡,逃避洪灾。

一个小丫鬟打着伞,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进来之后湿哒哒地拧着衣服,说道:“前院的殷大爷求见。”

杨霖闻言一愣,什么殷大爷,怎么在我的宅中?

殷浅浅赶紧跑到房内,寻摸几件正经衣服,一边换一边道:“是我爹来了。”

杨霖哦了一声,说道:“那你陪我出去,一块见见吧。”

身披着蓑衣,杨霖带着殷浅浅来到花厅,一个灰衣文士正襟危坐在厅内,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很多地方浆洗的发白。反倒是拢发一丝不苟,看上去十分立正。

杨霖暗暗惊奇,殷浅浅不是不孝顺的人,为了给自己的爹看病,甚至来回奔波,最终羊入虎口求到了自己门前。

自从她跟了自己之后,杨霖每个月给她的月钱不少,别的不说,光是她平日里的首饰和衣裳就花不少钱。怎地她爹如此寒酸?

看到两人进来,中年人站起身来,抱拳弯腰道:“开封殷慕鸿见过杨少宰。”

杨霖上前扶起他,笑道:“这是怎么说的,浅浅是我爱妾,算起来是我该行礼才对。”

殷浅浅收起在闺房的万种风情,俏媚模样全然不见,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不难看出是家教甚严。

殷慕鸿没有顺杆子爬上来攀亲戚,反而正色道:“浅浅只是少宰侍妾,哪有少宰给在下行礼的道理。”

在大宋,一家之中尽管妾的地位高于婢,但实质上和婢女同列,依旧属奴仆身份。

殷浅浅脸色羞愧发红,低着头眼角委屈地泪珠打转,也不敢哭出声来。

杨霖心底有些不高兴,既然成了自己的女人,便是她爹也不能欺负。

但是这事又棘手的狠,这浅浅明显是十分敬重自己的亲爹,要是自己为她出头,给她爹一个难堪,估计会让这妮子更加伤心。

杨霖忍着气,往椅子上一坐,不悦地道:“那你见我,所为何事?”

殷慕鸿说起正事,明显精神了许多,凝声道:“天降暴雨,三日不歇,开封一带,几成汪泽。此时城郊各县、村落,无数难民无家可归。少宰身居要职,正该趁此机会奏请陛下,接济难民,开仓赈灾,以解生灵倒悬之急。”

杨霖嗤笑一声,心道原来是个书呆子,调侃道:“汴河水位上升,往来货船隔断,车马行更是进了泥巴中难以自拔,粮食运往汴梁的通道已经隔绝。我汴梁城百万人口,六十万大军,就是一百多万张嘴,区区库存能不能够还不知道,岂能打开城门收纳难民、谁敢开仓赈灾?”

杨少宰侃侃而谈,本以为会把这老腐儒辩驳地哑口无言,谁知道殷慕鸿非但没有羞愧难当,还驳斥道:“杨少宰,开封府存粮,朝廷只占了半数不到。其他的倒集中在无数的粮商手里,值此天灾之际,当行非常手段,让这些人把粮食拿出来,不许涨价,兜售百姓,以活人命。”

汴梁是最繁华的地方,这里的人很少有耕田的,所用的粮食大部分靠外面运进来。

这就催生了无数的粮商进驻汴梁,这些人手里全都有不少的库存,这个老东西说的倒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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