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667节

下令之后,耶律大石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这一回就在此地,打出一个大大的帝国来。

先前派往宋朝的使者,估计还没到,耶律大石又下令从此地挑选几个作为使臣,出使大宋。

耶律大石正在安排,突然萧保保上前,贼兮兮地附耳说了几句。

耶律大石一甩袖子,道:“男儿志在天下,岂能贪恋女色。”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一声,道:“送到大宋,消磨宋人志气。”

只此一句话,皇城内关押的拜占庭贵族少女,都被当做礼物送往大宋。

兴州,原本叫做兴庆府,曾是西夏旧都。

如今这里已经杨霖重新裁定势力范围,倒是回鹘人比较多,党项大抵东迁到了银夏一带。

城门口处,宋江带人在此迎接杨霖,如今白屿河一带,将金人死死压制在东边,漠西草原他们是难以顾及。

合不勒的残军,回到草原之后,失去了根基,很难跟几十万西北兵马抗衡。

局势一片大好,草原收伏指日可待,很多部落已经通过克烈部乞降。

杨霖从马车中钻出来,如今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尤其是在这西北。

他身上穿着一袭浅灰色的裘绒,头戴璞帽,刚出马车一道冷风扑面而来。

杨霖冻得打了个冷颤,身后一双白皙的玉手,给他披上一领披风。

苏伊娜站在他的身后,丝毫不怕冷,还有一些兴奋。那精心烫就的小波浪卷儿的头发,衬托着她那张精致的雪白小脸儿,顾盼嫣然,明艳美丽,不愧是草原之花。

宋江笑着站在车下,道:“少宰神算,宋江服了,没想到真能有这般战果!”

他脸上红光满面,身材因为衣服的事,显得有些臃肿,眼睛眯成一条缝,显然是已经收到了草原战报。

杨霖点了点头,道:“女真人急着决战,没有足够的时间收伏蒙古诸部,这是他们最大的隐患。既然我们发现了,并且抓着这个缺点猛打,草原得失,就是此战的胜负手啊。”

说完之后,杨霖跳下马车,伸手将苏伊娜扶了下来。

其实苏伊娜出身横山七羌,可是一点都不娇气,上马下马的动作比杨霖还要熟稔飘逸。

不过眼前男人难得对自己这么疼爱,苏伊娜当然笑眯眯地任由他扶下马车。

杨霖迈步跟着宋江边走边聊,周围的侍卫紧紧跟着,杨霖的行辕就在兴州城西,走几步就能到。

当年童贯打下兴庆府,杀戮太多,整个城中几乎到处都是死尸。

宋夏百年恩怨,西军上下都有血海深仇,进了宿敌老巢,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朝廷为了宣扬人道,根本不提宋军的杀戮,事实上曾经的拓跋氏党项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今杨霖麾下的党项人,是横山七羌。横山七羌被拓跋氏欺压了几百年,杨霖帮他们翻身,他们也对杨霖忠心耿耿。

不光是因为杨霖待他们比拓跋氏好太多,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利益被杨霖紧紧握在手中。

商道之利,胜过放牧、游、掠夺一万倍。

行辕在城郊,依山而建,围廊外是依着山势次递而下的一幢幢建筑。

周围早就布满了亲卫,杨霖带着人进到院内,宋江笑道:“少宰,你看那高处的亭子,可一览兴州风光。”

杨霖摇了摇头,道:“秋风凄冷刺骨,和中原大不相同,登高虽好,冷风伤身呐。”

宋江一脸不以为然,还是跟着他进了堂中,这里面燃着兽炭,敞开窗户,依旧十分温暖。

杨霖饶有兴趣地翻了翻铜炉,问道:“咱们大宋烧炭,都是这等木炭么?”

“不然呢?”宋江疑问道。

杨霖在一个罗汉雕花软塌上一躺,苏伊娜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轻轻揉捏肩膀。

舒服地哼了一声之后,杨霖道:“先前,苏州出现了焦炭炼铁,常州一带的百姓已经开始开采石炭。煤炭开始在江南被用作日常燃料、锻造、烧石灰、炼制朱砂、硫磺等等。”

宋江愕然道:“那东西浓烟滚滚,如何使用?”

“所以我常跟你说,你就是不读书,吃了没化的亏,汉书就有记载,豫章出石,可燃为薪。你连汉时的百姓见识都不如,浓烟滚滚怎么了,竖个烟筒不就是。”

宋江显然不愿意在讨论这个炭的问题,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反而说道:“少宰,姚平仲一路追到了白屿河,王禀和宗泽也出兵,和鞑子隔江对峙。只要打过河去,女真就是再强,也是气数已尽,我们留在此地,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去一趟前线。”

杨霖嗓子有些发干,按住苏伊娜的手,拍了拍道:“去端杯茶水来。”

“公明,我们等草原的仗打完,从西面压境,对女真实现三面合围,再出击不迟。如今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何必操之过急?”

宋江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胜利就在眼前,让他有些等不及了。

“这次得胜回朝,下官等已经安排妥帖,只要少宰一句话,官家那里...”

杨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你们都听我安排即可,不要自作主张。”

宋江心中暗暗佩服,少宰定力绝非常人可及,这等大事竟然丝毫不心急。

其实他不是杨霖,体会不到此时杨霖的心境,这帝位对杨霖来说,唾手可及,但是处理好了顺顺当当,一着不慎,后患无穷。

反正它跑不了,自己何必急着上位,如今在这大宋,满朝武还不是悉听调遣。

苏伊娜端着两杯茶水来的时候,杨霖正起身,将宋江送走。

看着他的背影,杨霖闭上眼叹了口气,苏伊娜放下托盘,问道:“大郎,怎么了?”

杨霖回到榻上,手中一揽,将她横在膝上,一只手从翠罗裙下探入,另一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我有点担心,这些鸟人给我来个黄袍加身啊。”

“黄袍加身怎么了?对了,什么是黄袍加身?”

......

汴梁城外,一群人围在一个空地前,在人群当中,摆着一个金属亮色的机器。

不少人的手里,拿着炭笔和牛皮纸,等待着记载。

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小的青年,靠近之后,手抖着抱了抱拳,道:“诸位,学生乃是来自江宁校舍的沈安,此乃我们江宁校舍群力研制的机器,可以用火力从深井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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