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432节

前几天户部的刘玉已经和我抱怨了,不如就拿出这些钱来,让京营禁军挖河渠去吧。取直运河提了这么久,被完颜希尹南下给耽搁了,如今正是重启的时候。

这六十万人,打仗就是一群草包,去挖河我又不和禁军将门一样,克扣他们的粮饷。”

殷慕鸿一听,把六十万人赶出汴梁,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不然的话这些人吃的太多了,汴河运进的粮食一小半要花费到他们身上,关键是光吃不干,一点用处也没有。

杨霖现在看见这些禁军,就有种后世领导看到车间只会玩手机不干活的关系户一样,恨不得早点让他们滚蛋。

两个人一拍即合,马上开始着手准备禁军调离出京的事,反正现在汴梁就是他们说了算。

不出杨霖所料,表面上看上去铁骨铮铮的士大夫们,杀了一半剩下的都老实地像是杨霖的嫡系亲腹。

偶尔自己的亲信还能提出点不同的政见,指摘杨霖的疏忽和漏洞,但是这些人都噤若寒蝉,除了在背后骂几句乱臣贼子,几乎不敢在公开场合有不敬的言语。也只有在那相熟的画舫行首面前,才借着酒胆在嘴上纵横睥睨,说些什么曹操之类的话。

都尉府的人已经暗中查到过不少,上报之后杨霖也只是哂笑一声,不予追究。那曹操是何等的英雄,岂是这些庸碌小人能够指摘评价的。

把这些人曾经的依靠,所谓的京营禁军,全部赶去挖河,汴梁周围就全是杨霖的兵马了。

殷慕鸿和杨霖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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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治河司的张安,身上裹着一个白布,受伤还未痊愈,此时也顾不上伤痛,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五千万贯?”

来人笑着道:“明堂昨夜下的旨意,还有六十万的青壮,供张总督驱使。”

张安的治河司,刚开始动工不久,朝中的倒杨就开始了。

治河司首当其冲,因为这本来就是矛盾爆发的源头,杨霖执意取直运河,触动了大部分士大夫的利益,他们才会合起伙来把杨霖搞下去。

取直运河刚一动工,就被搁置起来,无所事事的张安只好疏通泥沙,干起了治理黄河的老本行。

这时候完颜希尹南下,张安决堤水淹大营,好巧不巧那时候蓝从熙正在和女真人和谈。

赵佶以破坏和谈的罪名,把张安给捉了起来,袖楼为治河司筹集的经费,也被梁师成等人趁机瓜分。

张安本来还以为取直运河要延误很久,没想到自己刚从牢里出来没几天,就来了这么多的钱和人手。

如此一来,这运河的规模,可就不是以前规划的那样的了。

张安身上的伤,似乎都不疼了,从床上坐起来之后,兴奋地走来走去。

河北一带的河道,被改的乱七八糟,时常发生黄河改道的大事。一下暴雨,对河北的百姓来说,就是一个劫难。

每年因此死亡的人数,上万计算,在后世的历史上,这样的恶果还有很多,像是大名府就曾经被黄河的泥沙彻底淹没过。

明朝的大名府,已经是在旧址的旁边重建的了,如今有了经费和人手,张安在心里暗暗起誓要把河道治理好,将运河挖出来,贯通南北,为家乡谋千年之利。

站在杨霖的角度看,挖通了运河,激活河北一带,不再举国之力养一个已经臃肿的汴梁开封府。才能让大宋的富裕,真正的普及到所有的疆域内,也能更好地激活幽燕作为汉家屏藩的作用。

不然的话,河北现在这个情况,荒凉穷困,极其容易让屯集重兵的幽燕,成为一个脱离朝廷控制的强藩。

宣和元年才刚刚开始,事情终于向着好的方向,开始前进了。

第四百六十四掌 欲练新军

中秋将至,汴梁城中重新热闹起来。

汴河港口依然繁忙,水关处南北口音错杂,做往来客商生意的小贩竭力吆喝。

城中的球市上,依然是场场爆满,汴梁城中的老少还有各地来的客商游人,面红耳赤地高声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喝彩。

早先的一场宫变,似乎已经被汴梁百姓抛在了脑后,他们不管谁做皇帝,日子还是一样的要过。

往往身在京城的百姓,都是最为热心谈论朝中政争话题的,尤其是跟外地人说的时候,满满的优越感爆棚,要么故作神秘,要么大声叫嚷。大宋汴梁百姓更是个中翘楚,可是这一次却都不愿意谈论。

以前时候,要是在酒肆茶坊当中有外来客商忍不住多嘴问一句朝中的大事,这些汴梁百姓恨不得撸起袖子说个一天一夜。

如今有客商问起,汴梁闲汉往往就挑着眉毛咄的一声:“俺们汴梁的事情也是你问得的?朝中事自然有朝中大臣操持,轮得到你来操心,你是哪一年的进士?”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汴梁出现了一个大杀神,新君近卫都尉府。

这些人无孔不入,要是哪一家的大臣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哪怕是在夜里被窝里,和自家的娇妻美妾发几句牢骚,第二天早朝保准被点名,吓得这多嘴的大臣站都站不稳。

更要命的是他们不光无孔不入,还有了名的心狠手毒,金梁桥一下子杀了三百多个公卿大夫,血水染红了河道,禁军将门世家做为逆乱之首被杀得人头滚滚。这都是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让人如何再敢去回想?

禁军世家和官还有不同,官一般是一代人当官,最多做个三四辈已经是很罕见的了。但是禁军世家从开国到现在,一直是汴梁的地头蛇,掌握在手中的都是利益最为丰厚的产业。

汴梁百姓和他们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瓜葛的,禁军世家被整治的如此之惨,几乎是连根拔起,如何不叫人害怕。

此时的禁军已经一队队地被赶出汴梁,去了河北一带,准备开挖沟渠,取直运河。

禁军昔日的校场内,起了几座占地阔大,气势恢宏的新立营盘。

上百头牛拖着沉重碾盘,正在压实操场。旁边站着的杨霖,正在指挥众人改造这禁军的营盘,西北军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一半,回到西北的土地上驻守,尤其是党项人,几乎全部离开了。

党项人所在的地方,是原本西夏的国土,那里的局势十分复杂,需要有重兵把守,不然各个部落难免闹事。

单论勇武善战能力,党项单兵要比蒙古人还强一些,即使是在成吉思汗如日中天,而西夏已经腐朽不堪的时期,还是能在沙洲把成吉思汗守得抓狂。

若不是这个民族体量太小,只怕是在历史上的危害还要更大一些。

如此一来,汴梁只剩下五六万将士,杨霖准备在禁军的基础上,训练出一支真正的京营禁军来,将来大战之时为自己冲锋陷阵。

六十万个人的营盘、武备和粮饷空间在,招募训练一支良家子弟兵马并不难。

宋江站在一边,如今杨霖的个头蹭蹭的长,初识时候和宋江差不多高,现在已经高出他一个头来。

“少宰,这营盘眼看是要建成了,什么时候开始招兵?”

杨霖笑道:“让那些禁军挖一挖河渠,知道劳动的快乐,然后再去招募。这次我们要的兵源,必须是层层选拔的,前有女真人掀翻大辽的例子摆在眼前,后有完颜希尹五万人杀得中原血流成河。

这些教训都告诉我一个道理,兵贵精不贵多,这次训练一支汉家精兵,我要的是绝对的精锐,人数只要五万人左右即可。至于募兵条件,一定要严之又严。第一祖上清白,三辈之内不许有作奸犯科之人;第二体型高大,有顽疾、暗疾者不许入伍;第三家中须有兄弟赡养父母,独子不许入伍。”

宋江点了点头,道:“少宰说的不差,俺在喀喇汗王朝,那些回鹘人动辄几十万大军,看上去吓人,谁知道一冲就散,一打就降。”

杨霖还没来得及了解喀喇汗的事,闻言不禁问道:“喀喇汗那边,留下的人可靠么?镇得住西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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