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386节

折浣香毕竟还是有孀居的小寡妇,杨霖派人将她们送到自己的别院里,然后带着陆谦等人着陆,准备骑马入城。

幽燕大捷,对于开封府的震动实在是太大了,一路上人人喜气洋洋,百姓嘴里的话唠也大多是涿鹿山的夜战。

他们说的越来越玄乎,就是杨霖本人,听了他们的描述也得吓一跳,原来我这么猛啊。

离汴梁还有十几里路的时候,官道上一群白衣士子已经在等候多时,为首的就是杨霖的大弟子吴敏。

杨霖人虽然离京一年了,但是汴梁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眼下这么多人应该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孙

吴敏等人在延庆观下开坛讲课,收了不少弟子,杨霖是支持的,并且暗中让殷慕鸿多给他们一些金银铜钱,并且出谋划策为他们造势运作。

不然的话,单凭吴敏等人,是做不出今日的局面的。殷慕鸿在造势方面,有充分的经验,是把好手。谋划也是滴水不漏,可惜就是人品次了点。

“学生见过恩师。”吴敏远远地就跑了过来,带着师弟还有徒弟们行礼。

杨霖一见自己的弟子,腰背不自觉挺得笔直,脸色也是和善起来。

师道尊严呐,下马之后,杨霖和一群人一起步行,沿途多有新入门的学生,提问各种难解的疑惑,杨霖一一给他们作答。

自己这一门十分简单,就是讲究学以致用,不做假大空的学问,而是要有的放矢。

根据自己的兴趣和天分,选择一个方向,钻研探查其中的规律。世事洞明皆学问,这一点对于这些年轻的学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杨霖的学说确实更有意思。

当然,在格物致知的过程中,传统的经史子义也是要学一学的,毕竟在这个时代,抛开了这些,你就不是一个文人。

杨霖的脑子里有千年以后世界上无数辈的先贤研究出的成果,这些东西在后世人眼中是常识,在这个时代都是了不起的认知。

徒子徒孙们的问题,杨霖几乎都能说出个道道来,这更加抬高了他在杨门学子心中的地位。

在他们看来,杨霖早完能成为孔孟一样的圣人。

一行人说着说着,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汴梁城郊。杨霖浑然没有觉得累,十几里路对他来说,是很轻松地事。

城郊早就有人高搭彩台,等着迎接他入城,收回幽燕的人,怎么样隆重的迎接都不嫌过分。

杨霖现在只想低调一点,毕竟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要提运河取直的事。

届时此地的官吏士绅,多半都会成为自己的阻力,他们是汴梁中心制的实际受益者,把持着整个大宋的经济、文化和权力。

大宋搞强干弱枝,把主干供养的太粗壮,而四周的枝叶却稀稀疏疏,长此以往,已经成了一种病态。

大宋顽疾甚多,这一条尤其需要解决,所以杨霖才会知难而上。

蔡京未必看不出这一点的危害,但是没有办法,他这个宰相也是这个汴梁阶级的代言人,和最大获利者。

人群中满是熟悉的面孔,自己离京一年,天下形势风云突变,汴梁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还是那群熟悉的人,干着熟悉的事,在官场沉冗腐朽的体系中,混着日子,汴梁的花街柳巷,狎1妓饮乐。

环视一眼,杨霖摇头叹息:这衮衮诸公,可都是未来一个阶段自己的敌人呐,而且他们可比女真人可怕多了。

第四百零五章 赤阳真人信徒多

闷雷阵阵,乌云堆积。

初夏的汴梁已经下了三天的雨,昭德坊内院,花园湖心亭外,雨瀑飞泄,打得院内人工湖云气蒸缭,像是凭空拉起一块雾溶溶的垂帘吊子,将亭内亭外分成两个世界。

淅沥声里,杨霖的心情有些浮躁,回到汴梁已经十几天了,全然没有边关那种昂扬向上的氛围。幽燕之地,纵使是搬运的小民,也在为大宋的边防添砖加瓦。大部分的官吏,在心中都知道保卫幽燕,备战女真。

百年积郁的官僚气,让汴京成为一个毫无斗志的名利场,风花雪月,花前柳下,无限的风流富丽背后,是一种死气沉沉的腐朽气息,让人作呕。

刚从幽燕回来的杨霖,显然还有些不适应这种气氛,尽管他曾经在此如鱼得水。

亭内还有一个长髯面白的中年官员,正在喋喋不休地劝说杨霖,正是被杨霖扶上使相宝座的张商英。芸娘带着几个侍女,在一旁俏立着伺候。

“少宰,取直运河这种事,实在是惹祸上身。先不说这取直运河可行性有几何,这开封府聚集了多少的权贵,他们怎么会允许朝廷拿出税收的半数以上,来挖一条通往河北穷乡僻壤的大河。不说别人,单单一个蔡相,就会把这件事卡的死死的。”

杨霖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只是稍微表露一下这方面的意思,自己这一系的几个高官就开始极力劝阻。不光是位高权重、地位显赫的张商英,就连王朝立、徐知常等人,也是一口一个三思。

他们为的是自己这个小团体的利益,为了不让自己的这一系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到现在为止杨霖也没有听到一个从大宋举国发展的角度去看问题的说词。

没有了他们的支持,杨霖自问孤军奋战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也就不再坚持,叹了口气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此事今后先别提了。”

张商英大喜,他生怕这个混不吝的年轻少宰一意孤行,到时候自己的前程也势必受到影响。幸亏他听人劝,及时收住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张商英起身告辞,杨霖心底失望至极,还是强忍着不快道:“雨天路滑,何不在此吃过午膳再走。”

张商英摆了摆手,笑道:“家中有宗族来京投奔,我得回去招待一番。”两个小厮给他披上蓑衣,然后举着伞护着他走出亭子。

风吹着周围的帷幕,杨霖叹了口气,端起茶来一口饮尽。

旁边的芸娘心疼地道:“大郎,这茶都凉了呢,怎么就敢一口吞了。”

杨霖拧着眉头,心情郁闷到极点,明明大家都知道的顽疾,谁也不敢动。谁都不想动,全都想着维持着它,纵容它,全然不知道剜除掉。忍一时的阵痛,换来长久的发展,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既得利益。

汴京的大小官员,无一不是举国养京的受益者,而地方势力又根本没有话语权。

到头来,大家为了自己的些许利益,守着护着国之隐患,非但自己不能动,谁也不能起这个心思,不然就是犯了众怒。这就是眼下的局势,杨霖没有想到这件事的阻力会这么大。

“芸娘,我高估了人性呐。”杨霖摇头说道。

李芸娘难得见他意志有些消沉,倒了一杯热水冲茶,然后柔声劝道:“大郎,奴是一个妇道人家,朝廷大事本不该插嘴,但是眼见得大郎如此心焦,还是忍不住说上几句。这改革哪有那么简单的,前朝的王安石相公,多大的名声,还不是走一步难一步。大郎要是有意去做,就不该想不到这些难处,不然的话像现在这样,别去改劳什子运河,也足够光宗耀祖,让老爷他欣慰了。”

杨霖听完,微感诧异,笑着道:“我的见识,有时候还不如你。”

李芸娘赶紧道:“奴家就是动动嘴,又不似大郎为之奔波,自然说得出这种话来。真要是叫奴家去做,一百个也比不得大郎的余缝哩。”

杨霖在她肥tun上捏了一把,笑道:“就你这张小嘴最会说话,不然为何爹爹就疼你一个,我如今一肚子火气,还得辛苦你再动动嘴。”

芸娘白了他一眼,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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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泻下,内侍省梁师成处,几个日本直的番子恭恭敬敬地跪坐在梁师成的房内。

老太监眯着眼,皱眉道:“你是说,这仙丹是杨霖自己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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