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321节

折家是豪门大户,折彦文在他这一辈中,排行十七,可见折家人丁兴旺。

折彦文也和姚术不同,他是折家家主的正妻所生,备受宠爱。

直到第二天一早,丫鬟进来,见到公子竟然一夜未睡,赶紧上前伺候。

“啊~”

一声惨叫之后,丫鬟当堂晕死过去。

“凶手十分从容,杀完人之后,抽走了他笔下的纸张,还把折公子摆成了写字的模样。”开封府贾通判凝神道。

仵作补充道:“死者未曾剧烈挣扎,可以说是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更可怕的是,他是死前最后一刻,才发现了异样。”

旁边的几个人神色各异,杨策卿已经有些惊恐,姚平仲倒是丝毫不怕,仔细观察着周围,一心想要发现些证据。

听了贾通判的话,姚平仲问道:“折府乃是西北将门,护院极多,凶手是如何绕进来的,又是从哪离开的?”

贾通判轻咳一声,道:“多半是后窗进来的。”

姚平仲踱步绕着书房一圈,道:“折彦文死时,坐在椅子上,被人悄无声息地把一根钢丝缠到了脖子上。”

他突然转头,冷笑道:“折彦文不是聋子瞎子,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相反武艺出众,岂能这般没有警觉。”

杨策卿声音有些颤抖,道:“姚三,你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人会不会是折彦文的客人,正在和他交谈时,绕到了折彦文身后,骤然动手。”

贾通判赶紧问房内的管家,管家唯唯诺诺,说道:“十七郎他屏退了下人,不许我们靠近书房,不过昨日我们府上,没有客人呐。”

“没有客人?就怕是客非好客,不走正门呐。”姚平仲说完之后,偷偷打量众人,唯有杨策卿神色大变。

小太尉姚平仲上前,提起杨策卿的衣领,举起拳头道:“贼厮鸟,你们几个烂货,莫以为俺不知道你们平日的行径,二哥是个老实人,俺可早就想收拾你们。没曾想晚了一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最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俺饶不了你们!”

杨家的下人赶紧上前,想要解救自家主人,被姚平仲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他拽着杨策卿来到折彦文的尸体前,一按他的脑袋,杨策卿正好看见长发下,那骇人的面容。

眼睑的血已经变得发黑,舌头也更加黑紫,爆出的眼球上写满了惊恐。

“你看看他,你还在为谁遮掩?”姚平仲声如闷雷,杨策卿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我们是欺负过姚术,但是没人想过杀他,我们为什么要杀他。”杨策卿情绪失控,大吼大叫,显然是受惊过度。

开封府的公人,赶紧上前,制止了姚平仲。杨府的人趁机扶起自己公子,怒视着姚平仲,而姚平逸全程一言不发,站在身后脸上神色奇怪。

姚平仲还想说话,这时候外面响起一声儒雅却极有威严的声音:“姚希宴,你要作甚!”

第三百四十章 联金灭辽今又提

众人一起朝门口望去,一个中年文士,迈步走进书房。

在他身边站着四个亲卫,清一色的军中悍卒,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杨策卿如见救星,连滚带爬出去:“种经略,折十七他也死了。”

种师中迈步进来,轻抚着他的脑袋,道:“你怕什么,是谁杀了折十七,我们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

姚平仲看向种师中,依然是那个儒雅的文士打扮,身上也是平日里爱穿的裘装。死了两个人,他竟然只说折彦文,哼

突然,姚平仲的眼神锐利起来,小种经略相公人在西北才对,他来的好快

不容他细想,种师中走到姚平仲跟前,眼睛眯成一道缝,冷冰冰地问道:“姚希宴,如今死的都是我们西军的人,你在这里乱逞什么威风?”

姚平仲是西军中人不假,虽然他被童贯逐出了军营,但是谁也不敢否认小太尉是西军的一份子。

“经略相公不辞辛劳,来为俺二哥讨回公道,俺这里谢过了。”

这里是汴梁,开封府的人却不在乎什么西军,大宋汴京的文官除了枢密院的太尉们,又把哪个武将放在眼里过。

“人越来越多,破坏了死者现场,还如何破案?”贾通判看着房中的人越来越多,不禁皱眉道:“昨个一场大雨,把姚术的死处冲洗的一干二净,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叙旧,免得耽误我们开封府办案。”

开封府又称南衙,权势一向高的吓人,并不怎么把西军放在眼里。他女婿又是皇城司提举的刘清水,一心破案的贾通判对满屋子的人,下了逐客令。

杨家折家的人,还有姚平逸,一起簇拥着种师中离开这个诡异的书房,姚平仲回头看了一眼死去的折彦文的尸体,也迈步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去找种师中,杨策卿明显是知道什么,却被种师中包庇下来,不让自己逼问。

而种师中来的时候,似乎也太巧了些,西军这些年攻灭了强敌,没有了党项人的威胁,内部的蝇营狗苟的事突然多了起来。

姚平仲不是没有耳闻,但是他对此根本不屑一顾,西军虽强但是体量在那摆着,十万人的兵马已经是极限,秦陇十四州遍地都是寡妇村,兵源都成问题。

刚走出折府,两个身穿蓑衣的男人上前,沉声道:“姚平仲,万岁营有请。”

万岁营是恩师的人马,姚平仲眼色一亮,如果说有人能给二哥洗冤,恩师杨少宰是不二人选。

两个人带着姚平仲,来到一处庭院内,这里靠近艮岳,里面全是些泥瓦工匠和设计庭院的大师。

众人低着头忙碌,没有人理他们,最多是看到了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姚平仲跟着他们进到一间屋内,上首坐着一个温文俊雅,丰采如仙的中年人。

“姚希宴?”

“正是,未请教?”

中年文士笑吟吟地说道:“在下少宰治下,万岁营一个干办,殷慕鸿。”

“原来是殷干办,失敬失敬,既是恩师的人,便是自家弟兄。”

殷慕鸿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前番令兄长不幸遇害,少宰十分关切,便令我等必须破案。

只是我们身在汴梁,对姚术的事不甚清楚,这次冒昧把希宴叫来,就是为了了解一下姚术的平生。”

姚平仲坐下之后,眼神一阵恍惚,慢慢诉说起来:“二哥他不是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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