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262节

杨霖在此设宴,款待禁军的高柄和王禀,答谢两人前番助他夺妻。

请客的还没到,高柄已经带着王禀提前赶到,大喇喇坐在一旁。

王禀不常来这种地方,闻着弥漫的脂粉香气,竟然也会脸红:“高三哥,我们帮了少宰这么点忙,还劳烦他亲自设宴,是不是有些过了。”

轩室内烧着地龙,高柄脱去大氅,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是沾了我的光,我和少宰是什么关系,那是过命的交情,你知道的吧?”

王禀没好气地说道:“知道,校场把你打了一顿,一个月没下床嘛,这是东京汴梁都知道。”

高柄老脸一红,笑骂道:“那叫不打不相识,后来我跟着少宰,平定江南方腊,方腊是什么人?那可是百年不出一个的逆贼,头上反骨已经长出角来了。

若非我与少宰联手,但凡少一个,都绝难将此贼扑灭。”

王禀懒得搭理他,不一会门被推开,杨霖懒洋洋的进来,身后跟着的陆谦手里提着一壶酒。

“坐。”看到两个人都站起身来,杨霖自觉来到上首,坐下之后压了压手,笑道:“这一回是我设宴答谢你们,咱么不拘官职,但称兄弟。”

酒菜早就已经上齐,高柄站起身倒了一杯酒,端到杨霖跟前说道:“少宰,前番送聘的队伍如此壮观,轰动了汴梁城,不愧是少宰的手笔,下官恭贺少宰抱得美人归。”

杨霖一饮而尽,笑道:“若非有衙内帮忙,再多的聘礼也无处送,来,我给你敬一杯。”

“使不得、使不得!”高柄笑的眉开眼笑,挥着手推辞。

王禀在一旁看得咋舌,原来高三哥没有吹牛,他和杨少宰关系当真是不错。

酒过三巡,杨霖突然停著,笑道:“朝廷在西南重新招募兵马,欲取大理三十六夷民,组建一寨军马。然后在西北,以秦凤军为基础,广募羌人、蒙古人、回鹘人...建一支重骑兵。”

王禀神色激动,忍不住打断道:“莫不是要对吐蕃用兵?”

杨霖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果然不愧是未来的名将,一点就透,再看旁边的高衙内...

“衙内,我准备保举去前去报效大宋,你看怎么样?”

高柄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弓着身子跳将起来,吐蕃?那里可是连喘气都难的不毛之地。

“少宰明鉴,我上有老母,不便远行。”

杨霖撇着嘴道:“高太尉府上,奴仆如云,还用不着你在跟前伺候。再说了,你出去建功立业,你爹娘指不定多么高兴呢。”

高柄苦笑道:“实不相瞒,我有痔疮,不能穿重甲骑马。堕了大宋军威,可就罪业深重了,还是留在汴梁做一个禁军指挥使吧。”

这边百般推辞,旁边的王禀却坐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抱拳道:“少宰,我...”

高柄马上反应过来,搂着他的肩膀道:“着哇,少宰,王禀可以去,他弓马娴熟,两百步外箭无虚发,一杆长枪在禁军罕逢敌手。”

这本来就是杨霖的意思,再好的苗子,待在禁军也能给养废了。

历史上王禀也是去到西军,才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后来童贯卖了整个京西西路,带兵逃走之后,留下他做副都总管,统领宣抚司兵守太原。

王禀靠着这些残兵败将,死守太原,久攻不下的宗翰驰赴河南与东路军会合,行至泽州接到宋钦宗割让太原等三镇的消息,即返回受降。

王禀拒绝接受怯懦圣旨,拒不投降,金兵使用“鹅车”狂攻,糠秕充饥的守城军民舍命抵抗了四个多月,最终粮食耗尽,金兵才攻破城门。

王禀背负宋太宗的画像突围,身负重伤后投汾河自尽。暴怒的金兵纵马把王禀遗体踏成肉泥,太原也被金兵屠戮一空。

如今西夏亡了,王禀自然也不能在西北的战场磨炼成长,杨霖有意调他到西北准备讨伐吐蕃。

金朝已经提前立国,杨霖也慢慢开始了自己的部署,一些有机会独当一面的将才,必须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历练了。

若是等到胡马南下,在炼狱一般的修罗战场临场练兵,不知道要做多少的牺牲,才能换来几个名将。

王禀、宗泽、韩世忠、方七佛...这些自己发掘或者史书留名的将才,都被他慢慢安插到了边关,并提供给他们尽可能优渥的待遇。

杨霖心中暗笑,自己刚才故意说是让高衙内去,本就是引出这个话头。

没想到王禀自己站了出来,果然不愧是马帅王禀。

可惜的是,这样的虎将,也被施耐庵那厮在水浒里丑化成了抢夺战功、谗言惑主的奸臣。

“王禀,你若是想去,本官也愿意在官家面前保举你。不过此去西北,还须得靠自己的真本事,杀出一个功名来才好。”

“末将必不负少宰举荐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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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遍地胡草起汉风

好好的一场欢宴,硬是喝成了送别酒。

傍晚时分,三个人勾肩搭背出了摘星楼,骑马来到杨霖的府上。

一脚踢开校场的府库,给王禀凑齐了一身行头,身上是雁翎甲,腰中别的是长倭刀,背上挂着鹿角弓,胯下一匹通体漆黑的大宛良驹。

自古将军的行头,以甲最贵,马次之,这一身上下都是极品,凭王禀的家世,估计要倾家荡产才能凑齐,把高衙内眼馋地恨不得自己也去西北重骑营里当兵了。

王禀脸色涨红,想要推辞吧实则是舍不得,无故生受又有些不好意思。

杨霖长叹一声,笑道:“走吧,回去跟爹娘兄弟多亲近亲近,本官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事要靠你自己。”

王禀敏于行讷于言,想要说些感谢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高柄在他身后,害怕杨霖怪罪,故意板着脸骂道:“真是个木头疙瘩,少宰你别介意,这人就这样,有什么好处都记在心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杨霖拍着他的肩膀,咧嘴一笑,背着手离开了冷冰冰的校场。

他只负责把这些人送到边关,至于他们混成什么样,杨霖决心不再插手。

宗泽有统筹全局,独当一面的本事,就给他放到局势最复杂的河间府,在那里知府的权利无限大,因为河北诸路直面契丹,朝廷一般放任不管,全靠当地的地方官和士绅组织民兵、义兵来抵抗契丹。

当初契丹凶残的时候,朝中士大夫们甚至想着把黄河引过去,淹出一片沼泽汪洋来,阻挡契丹铁骑南下。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事竟然真的着手了,把河北诸路百万百姓的生命视若草芥,不是读书人干不出这种事来...

也难怪后来的北地汉儿,视大宋如仇寇,所谓的“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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