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165节

从城内出来几个骑士,又高又大,一个汉子挺起胸,沉声道:“前面是哪个营的兄弟,报上名来!”

陆谦搓着手,道:“万岁营,后面是少宰杨霖,快去通知州府官吏迎接。”

军汉吓了一跳,赶紧回马入城,大开城门迎接众人进城。

这里是延安府,西军的窝子,没有人会怀疑有人到这骗吃骗喝。

沿途早就收到朝廷的讯息,当朝少宰近期来西北督战,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延安府种家留守的种洌乃是种师道的侄子,带着大小官员慌忙出来迎接,此时的杨少宰冻得跟孙子一样,浑身发抖。

“杨少宰,哪个是杨少宰,下官绥德军防御使种洌拜见少宰。”

“种种将军,进进”

吕望笑着道:“种将军,少宰的意思是进城再说。”

“对对。”杨霖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沫子,冻得耳朵后面生疼。

陆谦哈哈一笑,下马伸手把杨霖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掸掉了他身上的积雪。

延安府的诸将和官吏,都有些刮目相看,传闻杨少宰富商出身,生活豪奢,动辄就是奴仆如云。

没想到为了西北军情,竟然也吃得了这种苦,西北苦寒之地,可不是汴梁那种大头巾文官能受得了的。

到了种府,种洌先是安排下人带着他们去净面更衣,然后吩咐府上准备酒菜。

种家想的周到,早有人烧好热水,炖好姜汤,给这些趟风冒雪赶来的人马取暖。

杨霖舒舒服服地跑了个热水澡,喝了一碗姜汤,这才缓过劲来。然后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是种府差人送来的,竟然正好合身,这才来到大堂。

众人纷纷起身,再看时杨少宰脸庞红扑扑的,俊朗飘逸,自有一股上位者气度,这才是一朝使相的风范,就是着实年轻了一些。

“诸位,西北大捷,我朝天兵攻克兴庆府,这是立国以来少有的大捷。除了圣主在位庇佑之外,全赖诸位血战之功,此次本官前来就是调动秦陇所有兵马,趁势而上一举歼灭西夏,将这块故土收归我大宋所有。

你们都是军中宿将,此番更是要不辞辛劳,行百里者半九十,西夏为祸百年,机会来了我们就要铲除它,切莫等到死灰复燃,那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众人点头称是,杨霖四下张望一眼,并没有什么顽劣分子,心中暗暗点头。

他却不知,现在杨少宰一肩抗下“战败”罪名的事,早就传开了。

军中无不钦服,大宋开国这么多年,几个文臣愿意替武将担罪责。更别说是这种级别的高官了,要知道朝中那些相公,哪一个不是人精,趋利避害比谁都溜。

传言杨少宰是最油滑的一个,没想到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才最让人敬佩。

种洌见他训完了话,笑道:“少宰,后堂已经备好了酒菜,是否开宴?”

“开,餐风露宿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了,本官在延安府休息三天,这三天你们把西北所有能动的兵马调到横山,我们去接收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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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乌云掩月。

杨霖本打算宿在种家,吕望附耳说了几句,酒酣耳热的杨霖便起身告辞。

原来种师道征战一生,儿子全都战死了,只留下一个孙子还在西夏随军征战。

如今种府全是女眷,他是朝廷大员,宿在这里须得堤防风言风语。

种洌是小种相公种师中的儿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抱拳道:“如此,末将为少宰安排住处。”

杨霖笑着摆了摆手,道:“速去调动兵马,本官只给你三天,三天之后即可出发,军令若是违背了,可别怪本官不顾今日同桌饮酒的情谊。”

种洌干笑两声,转身离开,暗想如此冒着夜色也要派人去传令了。

走在去延安府官署的路上,杨霖叹道:“都说西军苦,不来一趟谁能想到,老种经略相公乃是世家宿将,一门竟然也能厮杀到绝后,更别提一般的军汉了。若不是此番灭了西夏,恐怕这种局面还要持续下去。”

吕望深以为然,点头道:“西北战事之烈,古来少见。”

杨霖背着双手,一脸的忧国忧民道:“这一回要彻底收服西北诸族,为我所用,任重而道远啊。”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了头绪,做起来便顺手许多,少宰准备从何下手?”

杨霖点了点头,道:“首先嘛,你先去城中寻几个清倌人,没有梳珑的,陪我睡觉。”

回头一看,吕望愣在原地,显然是没回过味来。前一秒还忧国忧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这个盐贩子出身的江湖大豪都有些蒙圈。

杨霖怒其不争,骂道:“不会休息的人,如何能更好的统筹调度,调度不好,如何对得起朝廷、对得起陛下、对得起苍生百姓,这鸟地方天寒地冻,找几个人暖床有错么?”

吕望讪讪地道:“没有,没有,少宰哪里有错,是属下思虑不周,不知少宰有什么要求。”

杨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本官又不是色胚,哪有什么要求,无非就是身价最高的,大的,年纪最好是豆蔻,个子瘦削苗条,随随便便找三四个就够了。去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秦陇之殇

百花楼,闻香下马。

时辰正好,宾客纷纷,院里的姐儿们胭脂粉气靡靡,铅华遮掩醉笑三千,难见真心欢颜。

或者慵懒地倚在雕花轩窗边,摆动着粉嫩藕臂,幻想着何时能遇上才貌双全的多金情郎;何时才能与姐妹嬉笑打闹,不为讨好金主,只由女儿心性。

一个肥大的矮胖子,迈步走进楼中,顿时成了香饽饽。

一众姐儿妈妈围了上去,满面堆笑,奉承着眼前这个矮冬瓜。

“周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是好日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苏婉娘攀着矮冬瓜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道。

“废什么话,不是为了睡婊子,谁来你这里为了吃饭不成?”

周东罗是当地的地头蛇,最近更是攀上了不得了的大人物,说话是要多不客气有多不客气。

几个随从搬来一张椅子,矮冬瓜往桌子前一坐,一拍桌子道:“昨日便派人来知会了你,今夜要那秦情情来伺候,都准备好了吧?”

苏婉娘面露难色,“周爷,这怕是……”

“怎么,不愿意?”周东罗眉毛一挑,眼神中尽是挑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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