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第225节

  “三弟,一家子人说一家子话。我们与你又何必分你我他呢?”

  关羽一副斩钉截铁,不容再说的姿态。文翰实在不愿去拿,不过周珑却不是这样想,他这一段日子,想钱都快要想疯了。

  “三弟,这既然是二弟、四弟的一番心意,那你就别拒绝了。一家人何必见外,当下只不过已应燃眉之急,待熬过了这难关,日后再还与他们便可。”

  “这……好吧。大哥权且收下,待日后有钱,就立刻还给二哥、四弟。”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

  周珑听文翰应许,当即好似吃了一颗春药,原本堆积在他脑海里许多要花费的死账目,顿时焕发了新光。

  “太守大人,那这陷阵营到底。”

  “高将军无需担心,既然我答应要全力支持你,即使是砸锅卖跌,我都会筹出银两,你尽管筹建之事便好。”

  开玩笑,陷阵营可是被誉为东汉末年第一步兵,若是因为银两不足,而拖慢了它的诞生。这简直就是罪过。

  “有二哥、四弟的资助,应该还能熬一段日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除了赌坊外,我必须要尽快找出第二、第三条财路。”

  文翰心中腹诽,正在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思虑,此时戏隆又再站了起来道。

  “太守大人,眼下除了这银两之事,我等还有更为迫急的事情要做。这是,我与子纲商讨出来的一份名单,这份名单由子纲所写,这些人都是要换的豪门子弟。

  河东需要安稳,这一淌血就必须要换。”

  文翰从戏隆手中接过这份名单,看着这份由张纮写出的名单,文翰不由大叹,张纮不愧是内政高手,这份名单写得极为清晰,这些豪门子弟身后的势力,在河东的影响力等都描述得极为清楚。

  文翰想起张纮,不由苦笑地向戏隆问道。

  “那日我走后,子纲没有生我的气吧?”

  “太守大人,子纲是何脾气,你是清楚。当日子纲知得你竟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失态,气得差点拂袖而去。

  不过,后来徐将军将事情因果告之了子纲,子纲刀子嘴豆腐心,听得蔡公之女为太守大人付出如此之多。也是大为所动,虽然表面还是在气恼太守大人,但内心其实是欣赏太守大人的真性情。后来,他只是囔囔几句后,便无多说。”

  “嗯,待这会议后,我会亲自向子纲道歉。这事我的确做得不妥。这名单,我已阅过,换血一事,便交予志才和子纲负责。志才和子纲尽管放手去做,若是需要武力镇压的话,我麾下兵马随时听候你们调配。”

  “太守大人尽管交给我与子纲,此事必当做妥。还有,太守大人,朝廷已是发来催促,问我等何时剿灭河东叛乱。河东的贼子大部分集聚在西河白波谷一带,由一叫郭太之人所领,聚集势力已有数万,并且还有增加的势头。

  贼子势大,讨伐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太守大人可先拔一支兵马,镇守在西河。一来可先慑贼心,二来又可做一些表面功夫。待河东之事稳定后,太守大人再可领兵征讨。”

  “那何人能做这领兵之将。”

  “二将军、四将军还有高将军都可。不过,高将军要组建陷阵营,一时抽不出身……”

  “三哥,莫要想了。就由我徐公明领军吧。”

  忽然,徐晃站了起来,有些心急地毛遂自荐道。关羽有黑风骑,而高顺的陷阵营又在准备组建当中,这令徐晃忽然感觉到自己有些落后。

  “准!四弟,那西河就靠你了。你需要多少兵马?”

  “只是做威慑之用,五千足矣。”

  “好,那就五千。四弟择日整顿兵马、辎重镇守西河。”

  文翰似乎察觉到徐晃的心思,徐晃练兵之能丝毫不差于高顺,而他麾下的枪盾兵也急需战火的磨练。现在白波谷的贼兵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与朝廷对抗,这半年内,文翰想他们最多也只敢用小波的人马来做试探。

  “吾,徐公明领命!”

  徐晃脸色一喜,震言高声,胸有成竹地拱手领命。之后,文翰又将在场众人的官职一一安排,戏隆为河东参谋身兼军师一职,负责河东一切大小琐事,其中包括军事、内务,可以说是职位最重之人。周珑为左长史,负责钱财之事。关羽、徐晃为黑风校尉、仪军校尉,高顺则为都尉。周仓、李强、裴元绍等人为军司马。

  众人一一领命后,文翰见事情安排得七七八八,此时不知不觉已到了夜晚时分。文翰忽然脸色沉了下来。正想说出,与河东卫家的决斗之事。

  这时,一庄中守卫在门外报道。

  “报,太守大人。门前有一自称为卫家之人的男子求见!”

  “卫家?请他进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麻沸散

  文翰皱了皱眉头,囔囔一声后,便吩咐守卫将那卫家之人请来。很快,一昂着头气焰略显嚣张,一副儒生打扮的男子在守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厅。

  这男子有些鄙夷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见到坐在正座上的文翰,很是随意的施一礼然后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来意。

  “哦,这场决斗还分个五场三胜?这都是什么项目,你说来听听吧。”

  “蔡公乃天下文学、儒家之先头、大鳄。而蔡公之女更是天下有名的才女、精通音律的琴家。要配得蔡公之女,当然要有一定的文学底蕴和会这音律。

  所以,第一场比的就是诗歌,紧接着第二场就是琴艺。而蔡公又以飞白字体闻名天下,要当得蔡公女婿,这书法定不能差。所以第三场比的是,书法。

  而当今世道混乱,若是连自家妻儿也保不住,又哪有资格娶妻。所以第四场比的是千人斗阵。最后一场,蔡公之女身患顽疾,谁能治好她,便能赢下最后一场胜利。

  这五场比斗,我等是采纳了蔡公和蔡公之女的意见,经过他们俩父女的同意,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商议而出。

  不知,文太守对此是否有不同的见解?”

  “嗯。既然是蔡公和琰儿都有参与,那么吾没有意见。就这样比吧。”

  “好,那么三日后,卫家在安邑等候太守大人的大驾光临。”

  这卫家儒生粗略地施一礼,正想转身离去,哪知在他背后传来一声讽刺的笑声。

  “哈哈!”

  那卫家儒生听后,脸色一沉,转过身子,凌厉地望向戏隆。刚才那笑声就是从戏隆口中发出。他此番过来代表的是卫家的脸面,哪能让他人取笑!

  “这位先生,不知你在我背后发笑,这可是小人之举。”

  “哼,主次不分的奴才。安邑乃河东郡所。吾家大人乃河东太守,代表的是朝廷威权,不日将要予安邑上任。汝等卫家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大言不惭对吾家大人用这‘等’字。这安邑的主人到底是朝廷的,还是汝等卫家!”

  “汝!汝这是断章取义!”

  “放肆!吾领河东参谋,汝这卫家之人与吾答话竟敢大呼大叫!难不成汝等河东卫家真是这河东的主人么!太守大人,汝可看得?这河东卫家想要反了!”

  这卫家儒生听到这反字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哪敢再有一丝嚣张,连忙砰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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