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好男人 第66节

罗老二拉着张墨给大家介绍了一遍,吹嘘太白酒就是张墨家中酿造出来的,等他订的真正的太白酒到了,一定请大家痛饮一次。

张墨不管他怎么吹,反正他就打算这太白酒只送给李昭和罗老二了,至于其他人嘛,等交情到了再说。送礼就是这样,一帮人中,你面面俱到,所有的人都有礼物,大家也就不觉得这个礼物有多珍贵了,更不用记住你的人情。

但是很多人中只有一两个人收到了礼物,不管这个礼物是否珍贵,那两个收了礼的人都觉得自己是被另眼相看了,这就有了人情。张墨深谙这一点,所以他只送李昭和罗老二两个人,同时要把人情做足了。

因为是回请张墨,这次罗老二他们选了揽月楼后院的一个小院子,所以不论怎么吵闹,也不虞再打起来。而且张墨能看出来,这次召请人来的主要是李昭,因为这些人中只有罗老二和那个叫裴浩然的是武夫,其余都是斯斯文文的文人。

文人多了,这个气氛就不一样了,大家不是拼命的拼酒,而是在品酒、听歌、观舞。

罗老二和裴浩然拼酒的兴致也不高,别人都是文绉绉的,谈些诗词歌赋,他们虽然也识得书信,但是远没有达到赋诗作词的高度。因此就各自搂了两个舞娘,在旁边窃窃私语,轻声调笑,顺便摸摸扎扎的。

张墨也很斯文,还是让昨日的那个萝.莉脸作陪,听着李昭他们谈古论今,听着歌娘唱曲,看着舞娘舞蹈,该举杯的时候举杯,该喝彩的时候喝彩,既不出彩也不冷清。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一个十六七岁的歌娘,唱的是张若虚的一首《春江花月夜。》

张墨没有想到张若虚的一首诗词,会让自己浮想联翩,从大唐又回到了后世,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道如今自己出现在了大唐,那么后世还不会出现一个张浩,会不会再一次与自己的妻子相爱,会不会……。

“二郎,你这是怎么了?”李昭见张墨靠在软塌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屋顶,泪如泉涌,叫了他几声也没有作答,只好轻轻的推了他一下,问道。

【作者题外话】: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第103章 奴家准备好了

张墨豁然惊醒过来,转头看了一眼李昭,见他一脸关切,心里也有些许感动,忙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涩笑道:“听着曲子想起了一些心事,让五哥见笑了。”自从他知道李昭大自己两岁,便从五郎改口叫他五哥。不管什么时代,嘴甜一点总是好的。

李昭笑道:“张若虚的一曲《春江花月夜》竟能让二郎落泪,看来二郎心中也是有悲苦的。”

这时张墨已经调整好了心情,笑道:“哪有什么悲苦,就是一时陷了进去而已。”

旁边一个叫孙振的笑道:“这个歌姬云珠一曲唱哭了张二郎,这要是传扬出去,她的名声也就响了,一曲而引人入胜,可是少见得很。”

罗老二也凑了过来,问道:“二郎,没事吧?”

张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二哥,没事,就是不小心走魂儿了。”

“哈哈哈,人家那些会读书的家伙多愁善感的,你一个玩刀子的跟着凑什么热闹?”罗老二在张墨的肩头上拍了怕,笑道:“来,咱们兄弟两个喝点,等喝得差不多了,某家也做首诗词给他们听听。”

接着就有人叫道:“罗二,我记得你做过一首诗来着,不如现在背来听听,让二郎给你品评一下,你们都是武官出身,应该有得品味。”

这个话说得就有些阴损了,他跟罗老二熟悉,开些玩笑也没什么,但是带上张墨,就有些瞧不起的意思了,而且还特意点出了张墨不过是个武夫,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大老粗听曲落泪,就算是附庸风雅,但是不是玩得过火了些?

张墨前一世就是玩文字的,这一世虽然转了行,但是手艺还在啊,自然就听出了那人话里的意思,心中恼怒,虽然压制住了,但是眼神中还是露出了一丝不快。

李昭笑道:“罗老二的诗也叫诗?那就是打油诗。”

罗老二笑道:“打油诗也是诗,某家就是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凑出一些好诗也是不难。”说着他拉过张墨,笑道:“二郎,跟哥哥喝酒。”

张墨笑道:“不就是作诗嘛,有什么难的?二哥坐下来,听小弟作几首诗词。”在他感觉,自己要是背起诗来,在场的怕是没有人比得过自己,前一世自己唐诗宋词自己背得多了去了,就连自己的儿子四五岁的时候也能背上个几百首,自己满肚子划拉一下,八九百首还是背得下来。

“二郎也会写诗作词?”那个阴损嘴的人跟着笑道。

李昭也是瞪着眼睛看着张墨,他从见到张墨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张墨有深藏不露的底蕴,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感觉一定是这样。

他一直感觉张墨这个人跟谁都是很亲热,嘴也甜,但是总有那么一种孤远的感觉,像是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他们一样。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从小到大,他的感觉向来很准。

张墨笑道:“小弟也认得几个字,闲暇之余也看看书写写字,见到别人写诗作词的,有时候手痒也写几首附庸一下风雅,因此肚子里也有点存货,背几首给几位哥哥听听如何?”

罗老二击掌叫道:“好,二郎背几首出来听听,看看比某家写得如何?”

裴浩然也喊道:“好,二郎快快背来。”

张墨笑了笑,转头对那个阴损嘴的家伙笑道:“郑兄,张某是先背诗好,还是先背词好?”

他之所以有这么一问,一是要打打那个姓郑的家伙的脸,二是自中唐开始,诗歌已经不是一家独大了,词牌如今已经渐渐兴起,很多的文人墨客都开始尝试着创造出更多的词牌,因此张墨才会有此一问,那意思就是小爷我也是跟得上潮流的人。

那阴损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郎擅长那个就来哪个好了。”

李昭也看出张墨有些火气了,但是他也是乐于见到张墨的火气,他想看看自己的感觉到底对不对。

张墨笑道:“不如郑兄说吧,你说哪个就哪个。”

这时其余的人也看出两个人之间的火气,便笑吟吟的看着,对他们来说,张墨是外人,刚刚认识的而已,又是从商州那个小地方来的一个武夫,怕是连诗词是什么都搞不懂,居然还想在长安城露两手,有些可笑了。既然可笑,那就看看笑话好了。

那姓郑的笑笑:“那就来首诗吧,然后再来首词。”

张墨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大家,然后对那个歌姬云珠招了招手,等她过来,便笑道:“你识得字吧?”

“嗯,奴家识得字。”那云珠点头说道。

“好,拿纸笔来,某家背,你来记,然后就在这里给某家唱出来,能做到吗?做得到,这诗和词都送给你,你是首唱。”

那云珠本来就喜欢张墨的英俊,而且刚才张墨听了她唱的曲子黯然落泪,这让她很是感激,不管是真是假,这是在给自己长名声呢,这时见张墨让她记下诗词来,心里更是高兴,惊喜的点点头,起身一溜烟的出去取纸笔了。

“五哥,二哥,要是觉得张墨的诗词还不错,记得帮小弟在长安传名啊。”等云珠去拿纸笔的工夫,张墨便跟李昭和罗老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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