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第452节

为何杀黑鲁叨?

杀黑鲁叨,除了不会激起缅人的不满之外,更为重要的是告诉那些土官,尤其是土官的从吏,告诉他们,大明不会在乎土官干什么,但是对于煽动土官干什么的人,是绝不会放过的。

杀鸡给猴看着简单。

但是真正难的是杀那只鸡。

在现在的缅甸,没有比黑鲁叨更好的鸡了。他的地位不高不下,他既是枢密,同样也是莽达的叔叔,杀这样的人,既能威慑土官,更威慑那些土官身边的从吏,令他们在土官为患时,为自己的性命选择站在大明的一边,而不是煽动土官叛乱。所以这只鸡是必须要杀的。

这戏啊!

不过只是刚刚开始啊!

喝了一口酒,沐天波甚至都没有去看那不时用土语和汉话哭喊着的黑鲁叨,对于这人的死活,他并不关心,实际上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土官的生死将将来。他现在关心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南洋军”,这是忠义军招募土人编练的部队,而作为征南将军的他,即将成为这支部队的统帅,只是这个统帅,到底是一个摆设,还是真正的一军之帅。

“大邦选土兵500,中邦300,小邦100。”

这是征选土兵的标准,各个土司都需要为大明提供土兵,有了他们提供的这些土兵,定南同知就能够随时弹压土司不臣,当然,现在有了这些土兵,一旦训练完成的话,他们就可以北上讨伐吴三桂,收复云南!

而这才是他所关心的!

但是沐天波同样也有一丝担心,他担心自己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不过只是一个摆设,一旦朱明忠利用完了他这个“征南将军”的旗号,就会将他抛在一旁。

请神容易送神难。

到时候赤手空拳的他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一心想要重建沐家威望的沐天波的眉头紧锁着,偶尔的他会把目光投向那些穿着红色军装的忠义军军官,他们这些人显然不可能为他所用。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如何才能利用眼下的这个机会,利用朱明忠的支持重新建立一支沐家的军队?

就在沐天波这么思索着的时候,那边的一阵惨叫声打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朝着大帐前方空地中央看去

第288章 刑罚(求月票,求支持)

“求求天、天官,放,放小人一条狗命”

直到被捆在了木桩上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失魂落魄的黑鲁叨这会才总算是回过魂来,他惊恐的看着台上的那位同知大人,然后又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周围,但是神情惶恐的他却根本就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求求天官,求求天官”

只是不断的哀求着,祈求着那些土官能够有人站出来的替他说上一句话,以保住他的性命,让那天官放他一马。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即便是那些曾经受益于他的土司,也没有站出来替他说话,甚至还大都兴致勃勃的等待着行刑,甚至还带着一副学习的模样。

凌迟。

对于这些土官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们中的许多人根本就不会说汉语,自然也听不懂汉语,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凌迟。自然对于这凌迟之刑充满了好奇。甚至就是对于当事人的的黑鲁叨来说,虽然他会说一些汉话,但是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凌迟。不过尽管如此,他仍然可以感受到这凌迟恐怕是一种极为痛苦的刑罚。

就在黑鲁叨被人捆绑在那木桩上,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着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穿着一身锦衣卫官袍的魏道山往前跨一步,与他站成对面,然后一旁的锦衣卫把一柄凌迟用的小刀递到他的手里,握着那柄用精钢打制的小刀,这刀身薄如蝉翼,作为的世袭锦衣卫百户的魏家,本身就是干侩子手的行家。而这刀也是家传的利器。

不过尽管这刀是家传的,但是魏道山过去并没有行过凌迟这种酷刑,顶多也就是年少的时候,曾经拿猴子练过刀,这些年兵荒马乱,只是护卫着皇上,顶多也就是砍个脑袋,至于这凌迟的手艺早就生硬了。虽说手艺生硬了,可却还记得实行凌迟的规矩。

手握着那小刀,虽说因为弟兄们身死缅人之后,恨不得食其骨,但是魏道山低声在人犯面前说道。

“国有国法,本百户行刑是为国法,不为私怨,得罪了!”

行刑有行刑的规矩,对于犯人同样也有他的尊重,而这正是魏道山的尊敬。在说出这番话之后,他立即动手撕开黑鲁刀身上的衣物,而在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时,更借助手中的那薄似蝉翼的小刀划开几个口子。

“撕”

在布帛的撕碎声中,黑鲁叨身上的衣服被撕了下来,整个人便不着片缕的被捆绑在木桩上。

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被撕去衣服的黑鲁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先感觉到羞辱感的他竭力想要喊人救他,但是嘴唇不住的颤抖着,那脸上更是没有丝毫血色,甚至就连忙那话语都成不了句子。

尽管并不知道什么是凌驾,但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凌迟恐怕并不是一刀把他杀死那么简单。那种恐怕顿时便把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以至于那跨下更是一松,屎尿顿时流淌了出来。

人犯这种恐惧,让原本感觉有些生硬的魏道山平静了下来,这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七岁那年,父亲如何让他一刀刀的片猪肉。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们家每次吃肉,都是他用刀片下来的。

到了十四岁第一次拿猴子练刀的时候,他已经是心如止水,肠硬如铁。此时这捆在柱上的人不见了,在他的眼中,这挣扎着的人,不过只是一块肉,一块用来练刀的肉。

“饶了我、饶了我”

就在黑鲁叨的祈求着的时候,魏道山用左手狠狠的钳着他的下巴,露出了他的一嘴牙,然后的握着刀的右手便猛的朝着他的牙上敲了过去,虽说那刀身薄如蝉翼一般,可是刀柄却是真材实料的黄铜铸成,铜质的刀柄颇有份量,砸在他的牙上就像是锤子似的。然后他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敲砸着。

在一阵阵的惨叫声音中,魏道山用那小刀的铜质刀柄充当锤子把黑鲁叨的牙全都敲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发出惨叫,但是很快他便昏迷了过去,等到黑鲁叨的牙齿都被敲下来的时候,双眼翻白的仍然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直到在黑鲁叨的满是血污的口中确认没有了牙齿之后,魏道山才动了起来,他的右手握着小刀,那薄似蝉翼的刀片,就像是一片薄纸一片,轻轻在黑鲁叨的胸前一划,灵巧地一划一挖,那似蝉翼般的刀片就划下了一条长达六寸肉片,不厚不薄,恰道好处,轻轻的一刀,便割下了这么一块肉来。

血流了出来,而肉被割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黑鲁叨都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按照旧时的说话,这第一刀是天刀,代老天动手,不需要让犯人感受到痛苦,毕竟接下来,还有上千刀。

割下了第一刀,在那片肉即将被分开的时候,魏道山就按照这个行当里的规矩,手腕一转让一拧,在肉被割下来的同时刀尖又轻易的扎住那片肉,然后他高高地举起来,然后向背后的同知大人和土官们展示。

血淋淋的一片肉,就这么在他的手中展示着,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什么刽子手了,就像是那市集上的肉贩子似的,像客人们展示着,展示着这肉有多么的新鲜。

而一旁的锦衣卫,则站在那大声报数:

“第一刀!”

第一刀!

这就是凌迟的第一刀!

这只是刚刚开始!

在第一刀那块鲜红的肉被展示出来的时候,置身于台上的丁玉杰的脸沉着,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当然也能够听到那些土官们发出的紧张的呼吸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能够听到当第一刀割下去的时候,他们惊恐的叫喊,所有的土官脸上这会都已经改变了颜色。

他们都被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凌迟居然是这样的开始。

这就是凌迟!

这是千刀万剐之刑!

尽管心脏激烈的跳动着,虽说他的手同样也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但是丁玉杰仍然故做镇定的从桌上拿起了水果来,吃了一口水果之后,这榴莲的味道,让他有一种错觉,似乎是腐败的肉臭味,这种味道让人有些窒息,但是他仍然强忍着内心的呕吐感,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这场演出,他需要用这场演出是震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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