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106节

柳大少半拉身子依偎在齐韵身上,可谓是温玉满怀,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香味,柳大少心满意足了。

背着厚重的包袱穿着一袭男装齐韵面色红润光泽明亮,不是考虑到他身上有伤,早让他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被瞪了一眼柳大少收回自己的咸猪手嘿嘿笑了起来:“那什么,屁股疼手就不停指唤,我也不是故意的,齐兄弟你要相信我啊!”

“柳兄长,你再这个样子动手动脚,我真的不管你了,你自己爬回去学舍吧!”

“别别别,我乖乖的还不行吗?保证老实,你要相信我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不动手动脚绝不动手动脚,柳大少的脑袋又不老实了起来凑到齐韵的肩膀上笑了起来。

终于到了二人住的学舍,齐韵一脚踢开房门,搀扶着柳大少往他的床铺上一扔便不管不问起来。

很久没有回到学舍,齐韵的床铺之上落了不少的灰尘,此次二人上山并没有跟着丫鬟仆人,齐韵只能自己收拾床铺,女儿家本身就爱干净,不像柳大少一样拿着被子什么的在外面鸡毛掸子扫两下就知足了,齐韵挽起衣袖从当阳书院的山泉那里打来两盆水将学舍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个干净。

柳大少侧躺在床上用手托住脑袋看着收拾房间的齐韵目不转睛,不时地吹一声口哨:“齐兄弟,想不到你这收拾家务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说的就是你吧。”

齐韵拧干净手中的抹布白了柳大少一眼:“还不是你不能动弹,不然的话我也用不着一个人打扫那么一个房间,帮不上忙还说风凉话,一点不知道耻辱。”

柳大少盘坐起来:“嗨,我的亲亲小娘子,我特心疼你,真的,你这葱白光滑的小手干这种粗活我心里老难受了,可是老头子心狠啊,将我吊起来抽了半天,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齐韵俏脸含怒紧紧的盯着盘膝而坐扭来扭曲柳大少,屁股灵活的不成样子,哪里有半点被抽的半死不活的模样,紧紧的攥紧手中的抹布,手指咔咔作响步步逼近过去:“柳兄?你真的受伤了?”

柳大少还在得意忘形的扭来扭曲,丝毫没有发现未来娘子的神色已经不对劲了:“当然受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命真苦啊。”

手臂一甩,抹布规规矩矩的飘落在桌子上,齐韵冷冷的哼了一声,脚尖猛地踢在柳大少半边屁股上,看似凶猛却飘然无力,不过若是有伤口在身足够柳大少痛的呼爹喊娘。

柳大少一愣迷迷糊糊的看着面前的齐韵:“齐兄弟,你踢我作甚?”

果然,柳大少的反应足以说明屁股根本没有受到伤害,一切一切都是装的,想起自己先前白白的担心了这么久,还被他一路上占了这么多的便宜齐韵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反擒拿将柳大少的胳膊扭在背后,照着屁股上就是几脚连踹:“踢你?我还要杀了你,你不是被打的半死不活吗?你不是受伤了吗?我看你活的挺滋润的啊!”

事到如今柳大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马上抓紧认错道:“娘子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装受伤了,饶了我吧!”

齐韵放手将柳明志一把推开:“呸,谁是你娘子,不要脸!”

活动了一下手脚柳大少嘿嘿笑道:“早晚的事情,早晚的事情,岳父大人都同意了,你不是我娘子谁是我娘子。”

齐韵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颔首低眉,手指不安的缠绕起来:“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再油嘴滑舌我把你舌头割了。”

柳大少悄悄的凑到齐韵耳边吹了口热气:“娘子怎么知道为夫的舌头是滑的哪?莫非你偷偷尝了不成?”

齐韵嘟着嘴:“才没有!”

“要不要现在试试,免费的哦?为夫给你个夫妻价,让你多尝两下,我在送你两下怎么样。”

……

柳明志松了口气,方才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是脑子发热,忽略了齐韵的感受,这个时候没有成亲便同房已经超出了齐韵的接受范围,身为大家闺秀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女德,虽然已经与柳明志定下婚期,可是没有拜堂便行苟且之事便是失德,贞洁比性命重要,方才一时情迷还好没有犯下大错,不然只怕齐韵真的没脸见人了。

轻轻地握住齐韵的手:“韵儿,以后在房中还是穿女装吧,我还是习惯穿女装的你。”

屏风格挡,两人齐齐的换着衣裳,这是齐韵包袱里准备好的衣物,已经准备了很久,齐韵颔首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一袭凤冠霞帔,佳人艳丽出彩令天地悍然失色。

齐韵双手搭在小腹,气质出众的走了出来:“柳郎,还记的我在扬州说过的话吗?妾身已经准备好了嫁衣待你高头大马娶我过门。”

柳明志身上也穿着齐韵亲手缝制的喜袍,头戴玉冠,人靠衣服马靠鞍,这一身衣物的衬托之下柳大少再也没有了那种喜形于色的模样,反而有一种肃穆的气质。

齐韵上前像个妻子一样帮柳明志整理好腰带扣,施施然牵着柳明志的手走到窗前:“妾身缝制了很久了,一直不敢取出来。”

柳明志轻轻的拍了拍齐韵的手,夕阳降临,火烧云耀眼夺目,映衬着二人身上的大红喜袍也翟翟生辉。

“韵儿,我想我柳明志有一辈子戒不掉的两大美景,一是如血的残阳,二是披霞而来的你!”

第一百二十六天作之合

福公公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身体一直打颤根本不敢去看端坐在哪里的皇帝,哪怕只是瞄上一眼,未经过允许私看天子乃是大逆不道的罪名,有弑君之嫌疑。

李政依靠在垫着蚕丝的靠枕之上,一脸玩味的转着手中的扳指不时地审视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福公公。

太监总管周飞也是不言不语,他清楚的知道皇帝的习惯,一旦这个时候打断掉皇帝的思考那便是大罪,纵然是自己也无法幸免的被训斥一顿。

过了良久,李政伸了个懒腰:“福海,抬起头来看着朕!”

福公公畏畏缩缩的抬起脑袋,额头上面的冷汗都不敢去擦拭:“陛下,奴才罪该万死,办砸了陛下的差事!”

李政玩味的一笑:“起来吧,恕你无罪,圣旨跟金龙令孰轻孰重还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以衡量的,平身吧。”

“谢陛下,谢陛下!”

李政嗤笑了一声:“那柳明志真的说要等到完婚之后才会来京师面圣?”

“是是是,奴才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柳伴读的家翁与岳父倒是极力促使柳伴读赴京面圣,可是柳伴读却极力的推脱,奴才也不敢太过逼迫柳伴读,柳伴读持金龙令在手,见令如见君,奴才只能回京等陛下处置!”

李政扭过头看着一旁站立的大总管周飞:“老周啊,你说这小子八面玲珑心思剔透,当真就没有猜出朕的身份?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值得揣摩了。”

周飞一愣:“这,陛下,老奴也不清楚,毕竟只和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可能是大智若愚,亦或者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老奴不敢妄下断言!”

李政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沫:“老师的书信上提到自从入学当阳书院以来这家伙已经两个月左右没有去过?”

“正是,帝...闻人山长确实提了这件事,信中亦是颇有些惋惜之意,说这么一个上好的璞玉竟然如此的欠打磨,言说一个将相之才可能会没落掉了!”

“将相之才,好一个将相之才,一个恃才傲物的良才啊,他的婚事竟然比进京见朕更为重要,该怎么评价这个人哪?”

“追琢小利,无视大局?”周飞没有直接断言,而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李政的心思。

李政抿了抿嘴:“追琢小利不假,推恩令一下不但令我大龙与草原避免兵戈相向的危机飘然解除,同时令草原各部陷入纷争之中无法自拔,本来倾力数十万大军才能解决的事情,朕几张圣旨就化解了这次危机,得以令我大龙北疆的百姓休养生息,如此良策千余两银子交换,确实是追琢小利的性子。”

“这是陛下识人善用,若不是陛下礼贤下士,再好的计策也会胎死腹中。”

“不要恭维朕了,朕若是真的识人善用,为何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推恩令?只能说这些大臣忙于党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朝中是该洗洗牌了。”

周飞眉头一扬,没敢说话,什么话该接,什么话不该接他清楚的很。

“户部跟兵部的折子呈上来了没有?”

周飞指着桌案上的一些奏折:“陛下,都在这里哪!”

李政借着明亮的烛光快速的翻看了起来,不一会将折子往桌案上一放:“好家伙,经过户部跟兵部统计,仅仅西北东北两地四卫的战马就可以省下八百万两银子,这一年为国库节省下这些库银能干多少事情,一个小小的马蹄铁啊,给马穿上鞋子你说别人怎么就想不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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