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里面,她、徐枝虎甚至是娘娘都变成了他算计的目标。
这实在是令她无比寒心,当下怒斥道。
“刘利亭,你这个畜生!”
这个时候,徐枝虎终于瞟了一眼刘利亭,眼中透露着无比厌恶。
而卢府众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啊,这刘利亭居然是这种人?以往还觉得他文采斐然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衣冠禽兽啊。”
“这么说,我们可都是错怪了徐枝虎了,我就说她人长得这么漂亮又出身高贵,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下子可有得好戏看了,看徐麒麟这幅模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卢道临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之声,脑中念头百转。
这件事情虽然是刘利亭做的。
但他这个公公怎么说也有干系,没有管好下人,任由留言传播,也没有哦调查事情的真相。
但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想看到徐麒麟在江南道杀人的。
一旦杀了刘利亭,那么江南士子对于北椋王的态度定然会急剧下滑,就算是群起而攻之也说不定。
所以,他要保刘利亭!
当下轻咳一声,开口道。
“咳咳!”
“贤侄啊,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刘利亭此人乃是斯文败类,你将他交给老夫,老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徐麒麟似笑非笑的看着卢道临。
在他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可徐麒麟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淡淡开口道。
“卢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刘利亭夫妇,包括你们卢府的这些刁难过我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卢道临面色一变,说道。
“贤侄,卢府犯了错的下人,老夫向你保证,一定会严惩他们。”
“但刘利亭你不能杀,千万不要给你父亲惹麻烦!”
听到这里,刘利亭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在他看来,徐麒麟虽然有些无法无天,但卢道临的话对方肯定是要听得。
而卢府的那些下人则是一脸惊恐的跪了一片,连忙求饶。
“老爷,我们知错了!”
“我们都是被猪油蒙了心,还请老爷饶过我们!”
更有一些心思活泛的爬到徐枝虎面前连连磕头。
“少奶奶,都是奴婢的错,不该在背后嚼舌根。”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徐枝虎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淡淡道。
“一切由麒麟决定。”
这些人又连忙朝着徐麒麟求饶。
徐麒麟没有理会这些人,转过身看向二桥问道。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些人天天在背后嚼我姐的舌根?”
二桥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
“就是这些人。”
见得徐麒麟这样的态度,刘利亭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那股强烈的奇痒与剧痛再次袭来。
“啊!”
惨叫声从刘利亭口中发出,两只手又开始忍不住的一阵抓挠。
险些顿时浸湿了衣衫。
惹得周围众人都忍不住后退几步。
徐麒麟打了个响指。
咻!咻!咻!咻!
无数道剑气从天而降,准确的命中了每一个人,包括刘夫人!
所有针对过徐枝虎的都被剑气钉死在了地面之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
卢道临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刘利亭的惨叫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颤抖的右手指着徐麒麟,痛心疾首道。
“你,你简直太过冲动了!”
徐麒麟淡淡的看了卢道临一眼,开口道。
“若不是看在你与我父亲的交情上,今日卢府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卢道临气得胸口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地面上的刘利亭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
众人看着惨不忍睹的刘利亭,眼中都透露着惊恐。
“实在是太惨了!一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将自己给抓死了。”
“徐麒麟简直就是活阎王啊,不愧是人屠徐晓的儿子。”
“惹谁都不要惹上徐家,有这么一尊杀神在,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做完这些后,徐麒麟转头微笑看着徐枝虎,轻声道。
“姐,跟我回北椋。”
徐枝虎叹息一声,也微笑看着自己的弟弟,点了点头。
“好!”
三人旁若无人的走出卢府大门,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徐麒麟包了一辆马车,带着姐姐徐枝虎以及丫鬟二桥向着北椋而去。
...
卢府发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南道,甚至整个离日王朝。
引得整个江南道的士子都义愤填膺。
到处都是声讨徐麒麟以及北椋的声音。
“这种做法,可有半分将我江南道士子放在眼中?堂堂刘家士子,说杀就杀了!”
“学生这就些奏章,定要参他一本!”
“徐麒麟敢这么嚣张,不就是有北椋王在背后撑腰?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北椋当真是野蛮之地!”
“依我看,徐晓早就有了谋反之心,看看徐麒麟的行为就知道了,哪里将朝堂,将陛下放在眼中?”
“什么异姓王,什么上柱国,就是一个蛮子!”
...
离日皇宫御书房之内。
赵醇正在悠闲品茶,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突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赵醇一脸不悦,淡淡道。
“慌什么慌?”
“在皇宫里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赵醇这才问道。
“说吧,什么事?”
小太监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开口道。
“陛下,江南道那边来了消息。”
“徐麒麟大闹阳城,将刘家的刘利亭夫妇以及不少卢府下人都给杀了,说是为他姐姐出气!”
“当时卢大人也在,但都没能阻止。”
“此时江南道士子群情激奋,纷纷上书弹劾徐麒麟,说请陛下治他的罪。”
咔嚓!
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捏的粉碎。
一股怒火从赵醇的胸中涌起,但就在他想要发脾气的时候,突然平静了下来,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眼中闪过阴毒神色。
“呵呵,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你这么一闹,可不就是给朕送来把柄么?”
“徐晓,这次朕定会让你好好的痛上一痛!”
...
北凉王府。
听潮亭下。
徐晓屏退了随从,带着一壶美酒独自来到了顶层。
这里依然满地摆放着空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