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骚的诗,居然出自名门世族的贵公子口中!
不愧是世袭的锦衣卫指挥使!
牛逼!
“大堂伯,你不仅想当君王,还想当昏君!”田甜义愤填膺。
少年郎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还真敢说啊。”
田甜:“本来就是!”
田兴业道:“别吵了,快点到了。”
少年郎勒紧缰绳,停在了一座巍峨的朱漆大门前。
田甜扭头一看,门庭阔朗,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奢靡富贵无比。
她心中暗叹,果然是皇亲国戚。
“进去吧。”少年郎催促。
田甜跳下马,跟着田兴业跨过门槛。
大堂伯一家三代,全都姓田。
田甜的祖父、父亲乃至兄长皆是锦衣卫。
只有二房的田源、田娇娇是旁支,与锦衣卫沾不上关系。
锦衣卫的职责是维护社稷稳定,保家卫国。
而锦衣卫统领是个闲散宗室,不务正业,常年游历四海,不问朝廷事。
田甜的祖父是个有野心的,奈何他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擅言辞,更不懂经营之术。
田家虽然祖上显赫,却渐渐落寞。
如今田氏宗族,已不似昔日那般鼎盛。
而今的田家,除了锦衣卫外,还开设了一家药铺。
那位祖母,正是药铺的掌柜。
“大哥,您怎么又来啦?”一个打扮妖娆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
她容貌艳丽,身穿红裙,浓妆艳抹,看着格外惹人注目。
田甜眯了眯眼,这就是她祖母田玉兰,也是她嫡母林氏。
田玉兰嫁入田氏宗族已有三代。
她生性浪荡,喜欢花天酒地。
丈夫田源虽不满意妻子的作风,奈何家里穷,只能依附于她。
“娇娇,我有话对你说。”田兴业将田甜推到田玉兰身侧,然后离开了药铺,往田家村走去。
田兴业刚走,田娇娇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田甜的手,仔细检查。
片刻后,她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她安慰道,“咱们田家现在就你最值钱,你若丢了,咱们全家都完蛋。”
田甜扯了扯嘴角,敷衍地应了声。
她的脑袋嗡嗡响,整个人晕乎乎的,不舒服极了。
“我先回房躺会儿,晚饭不用喊我。”她低着头说完,便匆匆回房去了。
田娇娇担忧地望向她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这孩子怕是受刺激过度了。”
田甜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把被褥蒙在了脑袋上.
1059 谪仙降世
1059谪仙降世
她的灵魂被禁锢在肉体内,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唯一能做的,只是闭上眼睛装死。
“喂……”她听到有人在唤她。
“醒醒。”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暖干净,仿佛能驱逐掉所有阴霾。
田甜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少年郎。
他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气质出尘,仿佛谪仙降世,周遭景致都黯然失色。
田甜瞪圆了眼睛,愣愣地盯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是西门无敌,是你大堂伯派来的。”少年郎解释道。
田甜瞬间回过神来。
大伯派人假扮成大堂伯?
这算是什么招数?
这分明是欺负她年幼无知吧!
“谢谢你帮我逃出来,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她诚恳地道谢。
西门无敌摇头微笑,嗓音清冽悦耳:“不必客气。”
田甜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她不该感谢他!
这么帅的男人,她应该调戏他才对啊。
“你要怎么报答我呢?”西门无敌勾唇一笑。
田甜心肝儿乱颤,妈呀,这颜值实在太犯规了!
“我……”
“你不用说了。”西门无敌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上,“我帮了你的忙,以后你就是我未婚妻。”
田甜:“???”
这种强买强卖的霸道总裁风范,是咋回事?
“等等……等等!”田甜连忙阻止。
“我们还不认识呢。”
“认识就行。”西门无敌微微俯身,靠近了她,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我叫西门无敌,你叫什么?”
田甜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地道:“田甜。”
“嗯,我记住了。”西门无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纵容地道,“你累坏了吧,快休息一下。”
说罢,他退了开去,站在原地。
田甜:???
这是什么操作?
田甜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爬上了床榻。
她闭上眼睛,开始琢磨这具身体的主人田甜。
这具身体的原身十七岁了,却因为长期挨饿营养不良,个头小巧玲珑,瘦骨嶙峋。
田甜摸了摸自己的腰肢,突然庆幸自己有了空间。
否则,她恐怕活不了多久,就要饿死街头了。
不过……
“为什么这么弱啊!”田甜吐血,“难怪这幅身体这么弱鸡。”
田甜翻了个白眼,继续睡觉。
这具身体确实不太适合修炼。
她还是乖乖吃药吧。
……
另一边,西门无敌坐回椅子上。
他的脸色很苍白。
“大堂伯……你怎么了?”田玉兰凑上去,担忧地握住他的左手腕。
她手指冰凉,肌肤触碰时,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让西门无敌皱了皱眉。
西门无敌抽出自己的手臂,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没事。”
“大堂嫂,您给大堂伯找大夫瞧瞧吧。”田甜说道。
田玉兰脸色僵硬,挤出笑容:“你大堂伯的伤不重,不用请大夫。”
她的表情太僵硬,田甜怀疑她根本不愿意给西门无敌找大夫。
田甜心思剔透,略微沉吟后,试探问道:“大堂嫂,我想问您个问题。”.
1060 察觉的戒备
1060察觉的戒备
“什么问题?你说。”田玉兰笑盈盈的,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戒备。
田甜道:“我是大堂伯捡回来的吗?”
她和父母相依为命,不可能有兄弟姐妹。
她不信是老天爷送给她的礼物。
既然是捡来的,那一定有原因。
“咳咳……”田玉兰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随即点头道,“不瞒你说,你是我捡回来的。当初,你娘病逝,我爹又急需银钱诊治,便收留了你。”
田甜心里咯噔一声。
她果真是被捡回来的。
田玉兰见她脸色煞白,顿时心虚起来,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放心,我和你爹从未亏待过你,每月都会给你银子。”
田甜苦笑:“我哪敢埋怨大堂伯和大堂婶。”
“那就好,你先歇着。”
田玉兰匆匆离开。
田甜躺在床上,默默梳理脑海中的记忆。
记忆中的田甜是个胆小懦弱的傻子。
她的生母早亡,田玉兰照顾她几年,将她养育成人。
田甜五岁那年,田玉兰的夫君去世,寡居多年。她无处可去,便搬回了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