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真性情,太过含蓄,宛如一条毒蛇,时时刻刻都想趁你不备,咬上你一口,需得时时防备。
祝玉好虽没有完全统御魔门,却在魔门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长年勾心斗角下,愈发欣赏花无衣这种不偏不倚,不成不淡的性子,轻声叹道:“魔门之大,也只有无衣你能在我面前说真话。”
花无衣直言道:“我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所以,奴家愈发欣赏无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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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一笑,祝玉妍浑然不在意,绝美的身姿轻盈摆动,仿若自山林间走出的精灵,流露出一种清秀无伦的韵味:
语罢,她的身体微微一划,如同水中的柳絮,无端依靠在了花无衣胸膛。
“祝宗主,这是何意?’
花无衣皱了皱眉头,想要推开她,可祝玉妍更快,两纤纤玉手如灵蛇般缠在花无衣腰侧,一双恍若点漆的美目绽放出无尽柔光,自下而上,注视着花无衣:
“难道奴家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花无衣还是推开了她,两手轻轻一拂,卸去她双臂上的劲力,端起两肩,将她持正,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一本正经的问道:
“宗主别忘了,我可是邪王之徒,持有这世上最无情的心,你这般飞蛾扑火,不怕所托非人,重蹈覆辙吗?”
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哪怕祝玉妍再隐忍,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一抹杀机,思绪良久,才回答道:
合魔门六道,功成之后,魔门上下,你为帝,我为后,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
“无衣,当真不像我们魔门之人!”
感受话中真意,祝玉妍深深注视花无衣良久,道:“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推心置腹,不错,当年我的确有一统魔门两派六道的资格,可这一切都被石之轩那个恶贼给毁了。”丸
第六百一十四章:天魔大法
“魔门武功,源自武林四大奇书中的天魔策,除却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就属我阴癸派的天魔大法最为厉害。”
“然而,此功虽然强大,却一个弊端,那就是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未练成十八层,不得与心上人发生关系,否则,一身修为将停滞不前,终生不得寸进。”
“玉妍当年年少无知,自以为遇到了他,就找到了此生追求,将师门嘱附抛之脑后,谁曾想换来的竟是一场欺骗,武道之路就此断绝不说,还害得师傅一朝呕血而亡,你说,此仇此恨,让玉妍如何化解。
夕阳落幕,最后一抹余晖在远方的山峦间悄然消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紫红色霞光。
晚风穿梭于林梢之间,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故事。
这么多年来,祝玉妍还是第一次向外人吐露心声,语气低沉,神色凄凄。
“七八三"
一口气说完,但见花无衣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露出嘲讽的目光,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轮回篇的“轮回’二字,就值得商榷了。”
祝玉妍一愣,诧异地望着花无衣,眼里满是幽怨:“你倒是对我们阴葵派的典籍很是了解啊!”
,若想跨越轮回,更进一步,必是要点燃阴中之阳,由至阴之气转生出至阳之气,以达阴阳圆转,生生不息之境,于我来说并不难,只是……”
祝玉妍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顿感眼前一亮,但想到自己情况,继而目光一暗,黯然说道:“只是奴家已非完璧之身,无法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了无衣了。”
“咳咳!”
与天魔真气相辅相成,再进一步。”
“脱胎换骨、易筋涅,成就先天完人之身,再进一步。”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终于找到进军天魔大法十八层的方法了。
巨大的惊喜传进祝玉妍的耳朵,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闪电一样击中她的心,让她那颗颜抖的心颜巍巍地跳动,用颜抖的声音问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无衣可不许骗玉妍哦?”
“我自不会骗你。”花无衣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动:“如果天魔大法只有这些,还不足以引起我的关注。”
祝玉妍不解地问道:“那无衣在想什么?”
在里面轮回千百世,若是天魔大法的幻术也能达到这种地步,那么它的价值绝不逊色于道心种魔大法了。”
“精神空间,转世轮回?”祝玉妍咽了咽,着实被花无衣的想法吓了一跳。
花无衣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认真说道:“所以,我需要天魔大法的秘籍,印证我的猜测。”
前必须立下毒誓,不得泄露任何派内之事,否则必将视为叛徒处理。”
花无衣曾经拜过师,自然知道这条规矩,然而,他更清楚,魔门之人向来以强者为尊,规矩往往只是用来束缚弱者的。
像祝玉妍这样有能力制定规矩的人,规矩也不过是她可以利用的一种工具而已。
如今之所以谈规矩,无非是花无衣的条件不够罢了。
于是皱眉道:“那不知阴后想要什么?”
小东西,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吧?
刚才你一副清高的模样,对我爱理不理,现在就为你开开荤。
听到花无衣的话,祝玉妍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仍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绰绰欲泣道,
“小冤家,玉妍对你一片真心,又怎会要你的东西?只是祖训毕竟是祖训,你这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张口就要玉妍将天魔大法交给你,即便玉好有心,也无法师门交代啊”
花无衣知道她在演戏,没好气地问道:“那不知阴后想要什么交代啊?”
他现在的实力,莫说一个天魔大法了,即便单挑整个魔门,都是摧枯拉朽的。
只是考虑到今日祝玉妍的救助之情,花无衣也不想采取什么极端手段。
终于见到花无衣吃瘪,祝玉妍心中略显畅快,腰肢轻扭,身上散发出迷人的风情,重新来到花无衣身边,吹着香气,故意靠近他:
蒲柳之姿,为你连接两派之间的通道吧。”
语罢,身体一倾,直接靠上花无衣胸膛,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语气,询问道:“相信无衣这次不会拒绝奴家了吧。”
如她所愿,花无衣的确没有推开祝玉妍,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为什么非要如此呢?这个条件于我并不吃亏。”
祝玉妍收起脸上的笑容,幽幽叹道:“无衣以为玉妍是在挑拨你与石之轩之间的关系吗?”
花无衣点头的同时,又摇头5.2道:“或许有吧,但不是全部,你虽出身阴葵派,绝不是什么自轻自贱的女子。”
有千般秘法,也不过是一句空口白牙罢了,现在明白玉妍为什么要缠着你了吧。
花无衣点头道:“你想让我帮你摆脱石师的阴影,那你不怕我像石师一样让你重蹈覆辙吗。
祝玉妍忽而一笑,道:“玉妍身上的苦果已经够多了,还有什么好怕,但冲无衣这一句,玉妍便知自己所托非人。若无衣不想用过激的手段就拿到天魔大法的话,这就是你唯一的机会。”
话都说到这里,花无衣还能说什么?
第六百一十五章:佛门计划
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雄踞于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
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涧四水流贯其间,既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水运便利。
历为帝王定鼎之地,居中原而应四方。
先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七朝建都于此。
本朝天子隋文帝,定都长安后,更是将其定为陪都,以作第二都城之用,可见其战略要义。
在其南郊,有间寺院,名为净念禅院,亦为江湖武林白道之首,与慈航静斋并称武林两大圣地。
净念禅院初步建成于东汉年间,经过几百年的发展,俨然成为世俗名流眼中的一尊庞然大物。
其内楼阁林立,均由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多达数百间,堪比佛城。
这些建筑以最中央的铜殿为中心,规模完整,制式统一。
上供文殊菩萨、药师、释迦和弥陀等诸多佛陀,下供五百罗汉在内的诸多罗汉。
金身佛像16,多不胜数,个个栩栩如生,均以金铜铸制。
富丽程度,非比寻常。
身为出家人,这些人常常教导众生看破红尘,放下一切,自己却穿金戴银,占田蛊民,不禁让人嘘泪下,想到后世一个发生在直播间里有关卖酒的故事。
也难怪石之轩,既入佛门,又出佛门,
此时。
一间香烟袅袅的禅房之中。
梵清惠一身白衣飘飘然,衬托出她极美的五官,正对着宁道奇施礼道:
“阿弥陀佛,劳烦宁道人一路护送,几位尊者才能全身而退,安然返回禅院。”
宁道奇闻言微微一叹,缓缓说道:“斋主无须客气,道信、带心几位尊主苦修禅功百年,功力深厚,即便没有老道,他能全身而退,老道不过是锦上添花,顺手而为罢了,他们既已无碍,老道也就放心了,只是……”
只是密林一战,江湖传言,是他宁道奇出现才吓退了以花无衣为首的魔门势力,但只有宁道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这只不过是江湖传言罢了。
眼见以石之轩为首的魔门势力,尚未铲除,花无衣这个后起之秀又横空出世。
宁道奇也不禁为武林未来感到担忧。
“阿……”
梵清惠经历此战,也猜到了宁道奇在担心什么,正要念声佛号,以平心中压力,脑海里蓦然浮现了花无衣身影,吓得她赶紧凝神静心。
宁道奇察觉她神色有异,疑声问道:“斋主,可是身体有恙?”
密林一战,正道势力全线溃败,士气正是低迷之时,梵清惠也不想节外生枝,让众人为自己分心,随即隐瞒实情道:
“贫尼无碍,只是与那花无衣交手,受了些轻伤,稍作调息就好,宁真人不必担心。”
宁道奇松了一口气,但听她提起花无衣,面色凝重
宁道奇好奇道:“哪三点?”
两个联合起来,放眼天下,必将无人可制。”
宁道奇想到石之轩的情况,点头道:“邪王已经消失了两年,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酿一场巨大阴谋,也不知道再次出现时,会是何种的光景?”
“这也正是贫尼担心的!”梵清惠看了他一眼:“邪王凶威,非常人能及,普天之下,只有师妹能令其收心,只是师妹苦心专研不死印法多时,苦耗心神,已经时日无多,她若出了事,就再也没人能牵制石之轩了。”
碧秀心是在研究不死印法,但却从不与他人分享成果,可见她心里还爱着石之轩。
宁道奇亦为碧秀心的倔强感到无奈,轻轻叹息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非一件好事。”
如果花无衣不离开幽林小筑,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但想到花无衣的武力,宁道奇也只能干瞪眼,同时,也划出另一个重点:“斋主曾言花无衣曾修成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可是真的?”
“这是师妹告诉贫尼的,具体情况如何,贫尼已经无法得知。”
逊色于邪王。”
将自己隐藏在迷雾最深处,让人判断不出迷雾身后到底是什么,面对这茫茫十万大山,老道即便想下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
样,也许他本来是这样,可是真是假,真到了他面前,已经说不出个所以来了。”
闻言,宁道奇脑海里莫名浮现了一种境界,出口就说道:“神光内敛,气息深藏、浑然一体,也许这就是传说中‘超凡入圣、返璞归真’的境界吧。”
梵清惠一愣,惊讶地望着他:“真人是说?”
宁道奇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人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可怕。”
梵清惠长舒一口气,无奈叹道:“是啊,他现在又和祝玉妍搅合在一起,言行举止,甚为亲密,也不知道对于我们佛门来说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