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 第15节

在座的诸位师长,都欣然于面。

曾几何时,这二人还都是蹒跚学步的娃娃啊,顷刻间都已长大成人。看到二人此刻成婚,又怎能不感慨岁月易老,年华渐逝。

只见郭靖、华筝三拜之后,恭恭敬敬地端了两杯茶,跪在拜垫上,高举过头顶,向母亲李萍敬茶。

李萍眼噙着泪,双手接过茶碗,微呷了一口。

“娘”随着华筝的一声娘,李萍却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周遭众人见此,无不感慨万千。

“好了,好了,大哥,还不送嫂子进洞房去。”郭默在一旁起哄道。

封戈和叶瞿也一同起哄,小张婷更是跳来跳去的,牵着华筝的手,“姐姐、姐姐,我带你去新房,我知道在哪里,好漂亮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郭靖送华筝到了新房,自然要回来敬酒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古时的婚礼,一般都是在晚上举行的,这一点儿习俗,后世的南方倒是继承了下来。

“七贤堂”内,诸位前辈都团团而坐,高谈阔论,觥筹交错。

而前院的广场上,此时也点起了多根牛油大蜡,照如白昼。

值得一提的是,“七贤庄”在郭默的引导和要求下,早已摒弃了分餐制,而是采用四四方方的大八仙桌,满满一桌人团团而坐,热闹非凡。

郭靖已经敬了一圈的酒,待在那里手足无措。

郭默看在眼里,心中一乐,赶忙上前去,趴在郭靖耳边道:“大哥,你就别在这里杵着了,快去洞房吧,这里有我招待着就好。”

郭靖如释重负的样子,对着郭默一拱手,悄悄的离开了。

众人继续推杯换盏,郭默熟悉的就是拖雷,但封戈和叶瞿的熟人就更多了,很多军中来的年轻将领,联合起来,一副要跟他们决战到底的架势。

熟悉的院落,却是陌生的氛围,一阵风吹来,郭靖的酒全醒了,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驸马好,”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只见华筝的一个侍女,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前,“驸马,您该进屋去了,公主已经等您很久了。”

郭靖憨憨一笑,深吸一口气,挑帘进了新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郭靖和华筝,这对青梅竹马的年轻人,也算是历经坎坷,如今终成眷属。

洞房花烛夜,人生小登科。此间乐,不足与外人道也。

第三十七章 堂前叙话(一卷终)

“大漠风雪尽,太匆匆,又见春光好,不似去年。”

华筝,从婚后第二天开始,就褪去了一身的蒙古装束,换成汉人女子的衣饰。并严令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们,在“七贤庄”内,不可再称呼自己“公主”,称呼“夫人”即可。

结婚后的郭靖,仿佛要“沉迷”于温柔乡了,连平日里的练功都有些松懈。后院的练武场,更多的是郭默和叶瞿在使用。

经过一年多军阵的历练,叶瞿已经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一套“南山砍柴刀法”,舞的是风雨不透。而“大漠七式”的内功心法,也已经修炼到第三式。

“大漠七式”,顾名思义,共分七式,分别为“大漠微尘”、“风过旌起”、“白日黄沙”、“秋来如雪”、“雁过留声”、“流云赶日”和“驼影群涛”。

每一式就是一层,练到第五式,就可踏足江湖二流高手行列,“飞天蝙蝠”柯镇恶现在已经开始修炼第六式,而“南山樵子”南希仁,居然后来居上,先于大哥进入第六式的修炼。

以郭默的估算,现在的大师傅和四师傅的武功,与“全真七子”相比,应该也仅次于“丹阳子”马钰和“长春真人”丘处机,胜于“全真七子”后几位。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和考察,叶瞿已经完全得到诸位师傅的认可,现在“七贤庄”的大小事务,也慢慢让叶瞿参与进来,“七贤庄”的护庄队,更是由叶瞿来全权训练和管理。

小张婷,转过年头就要八岁了,基于“越女剑”韩小莹对女儿太过于“溺爱”,被郭默临时剥夺了授艺的资格。自己每天带着小张婷,在后院的练武场,一招一式的传授小丫头武艺。或者带着小丫头,去北边的荒山上修炼身法。

还真别说,这小丫头聪明的紧,郭默更是见多识广,传授技艺时花样百出,比起其他师傅那么死板的教学,效果要好的多。

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韩小莹就觉得女儿的功夫长进了一大节,都能像模像样地跟自己对练起来,于是更是放心大胆地,把闺女交给郭默来调教。

韩小莹心里很清楚,郭默这孩儿终非池中之物,不说将来,即便现在的功夫,自己都难以望其项背。

又是一个年关,众人聚在一起,踏踏实实地过了一个年。

这一日,“飞天蝙蝠”柯镇恶,召集大家到“七贤堂”议事。

好久没聚这么齐,且如此郑重其事的议事了。

“大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这年才刚过去几天,就召集大家过来。”“马王神”韩宝驹,还是改不掉火爆的脾气,没等众人坐稳当就发问了。

“飞天蝙蝠”柯镇恶道:“诸位,年也过去了,郭靖兄弟也正式十八岁了,十八年啦!我们跟全真教‘长春真人’丘处机道长的约定,今年就要去履行了。”

“靖儿,今年的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我们约定在嘉兴南湖的风雨楼,你要跟‘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弟子杨康,有一场武艺切磋。”

“呵呵,当年一时意气之争,不想痴迷了一十八年啊。不过,那杨康也不是外人,乃是你父亲郭啸天的结拜兄弟杨铁心之子,到时候就正常的切磋一下就是了。”

“如果,按照当年你父亲的安排,你和这个没有见过面的杨康,却还是要结为生死兄弟的,具体要如何操作,咱们到时候再做计较吧。”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大多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也有不是很清楚的。比如华筝和叶瞿,小张婷赫然也在座。

“默儿,”“飞天蝙蝠”柯镇恶又发话了,“你自来聪明,且足智多谋,你来说说,我们该是一个怎样的章程?”

见到大师傅点了自己的名,郭默也没矫情,躬身一礼,道:“诸位师傅,娘亲。八月十五的嘉兴南湖风雨楼之约,咱们一定是要准时赴约的。”

“但是,我们在大漠这十几年,很多事情也有了变化。现在,三师傅已经在军中任千夫长,而我们也建立了这偌大的‘七贤庄’,五师傅和七师傅也有了孩子,小张婷才八岁。大哥也成婚了,而且,娘还不算习武之人。”

“以我的意见,咱们去赴约,又不可全去。既然大家双方是友非敌,此次赴会,只是为了守诺而已,毫无风险可言。三师傅、五师傅和七师傅,就留在大漠,陪伴和保护娘和大嫂。”

“我和大哥,跟随大师傅和四师傅前去赴约,再加上已经南下的二师傅和六师傅,也不算失信。即便有什么意外,以我们几人的力量,也足以应对。”

“笑弥陀”张阿生和“越女剑”韩小莹,这二位倒没什么异议,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牵绊。“马王神”韩宝驹一听,有些不乐意,刚想反驳,就听“飞天蝙蝠”柯镇恶说话了。

“好,就按默儿说的办。”

“大哥,我…”“马王神”韩宝驹还想争论,直接被老大给拒绝了。

“老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脾气还这么爆啊?你现在贵为千夫长,带着一营人马呢。就按默儿说的办,我跟老四带着他哥俩儿,走一趟吧。”

郭默看着三师傅,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笑嘻嘻地道:“三师傅,我们走后,您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众人不解,纷纷看向郭默,只见郭默道:“这些年来,‘七贤庄’的发展,也算是树大招风,我希望三师傅配合叶瞿,能够训练出至少百余人的队伍,上马能开弓放箭,下马能挥刀厮杀。这些人,必须都是能信得过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也要着手把金银财物,分散一下,不可全放置在‘七贤庄’里,粮食等重要的物资,也适当的储备一些。”

众人见郭默说的很郑重,不解其意,而郭默,又一副不愿过多解释的样子。

“好了老三,就听默儿的,按他说的去办理吧。另外,封戈、叶瞿、华筝和小张婷的武艺,也不能落下,老三、老五和七妹,你们一定要严格监督好!”

“老四,靖儿、默儿,这些天大家都准备一下,等过了二月二,咱们就启程南下。”

第三十八章 道左相别

燕雀忽觉春来早,大漠黄沙不尽知。

翩翩四骑来者谁?北方豪客入关人。

“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刚过,大漠还是风寒日冷的光景,白雪皑皑,何言春来?

“七贤庄”里,喝完众人的饯行酒,郭靖、郭默和大师傅“飞天蝙蝠”柯镇恶、四师傅“南山樵子”南希仁,一行四人,启程南下。

因为郭靖的“嘶风”太过扎眼,而且脚力明显高过其他马匹,索性就留在了“七贤庄”内,四人统一选了黑色的蒙古马。虽然稍稍矮小,胜在耐力持久,便于长途行走。

离开“七贤庄”,已经三天时间了,众人也从离别的哀伤中恢复过来。其实,无论对于大师傅“飞天蝙蝠”柯镇恶、四师傅“南山樵子”南希仁,还是郭默来讲,对于暂时的分离都还是容易适应。

毕竟两位师傅,经历丰富,且是离别多年后的归乡之旅,大漠才是客居。而郭默,内心也是属于南朝的,虽然存在于不同的时空。

唯独郭靖一人,母亲李萍和妻子华筝,都留在了大漠。最关键的是,临行之时才知道,华筝已经珠胎暗结,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好在渐渐远离开大漠,沿途风景迥异,十八岁的郭靖也算是少年心性,逐渐也淡化了那份离别之愁。只想着早日赴约完成,若再能报得父仇,就回归“七贤庄”,或许还能看到自己孩子的降生。

郭靖、郭默二人都快十八岁了,已是成年人,自然都已经意识到二人并非亲兄弟。只是他们二人也好,周边的亲友也好,没人去挑破这张窗户纸。

有血缘又如何?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二人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的相处,尤其离开“七贤庄”,旅途中夜宿客店,二人又回复了往昔同吃同住的习惯。

一路南下,走走停停,时间充足,倒也不着急赶路。

这一天,未到晌午时分,四人正策马徐驰,前面出现一个三叉路口,除了自己北来这条路,分别出现东南向和西南向两条路。

“靖儿、默儿”四师傅“南山樵子”南希仁的声音从后边传了过来。

郭靖、郭默二人急忙勒住缰绳,回身等着二位师傅。

“靖儿、默儿,前边东南再行不足百里地,就到张家口了,算是真正进入汉人的城池。你二人也长大成人了,也该自己闯荡一番。”大师傅“飞天蝙蝠”柯镇恶道。“前几日,接到你二师傅的书信,他们二人现在正在中都。咱们就兵分两路,中都就再见吧。”

“飞天蝙蝠”柯镇恶说完,都不给二人拒绝的机会,一踹坐下马,选择了西南的那条路下去了。“南山樵子”南希仁,冲着二人笑了笑,也策马随柯镇恶而去。

“呵呵,走吧大哥。”郭默看了看还愣在那里的郭靖,“师傅们想让咱们历练历练,咱们就一起去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呗。”二人选择了东南向的岔路,催马行去。

离开了师傅的视野,二人就少了很多拘束,百十里地,撒开花儿的跑,半个多时辰就赶到了。

张家口,现在属于金国管辖,隶属于西京路。张家口历来汉人和各少数民族杂居,是北方区域核心城市,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从金国开始,张家口的宣化府地区,就开始有人在这里经常活动和栖居,并成为了北方地区最为热闹的一个马市。

不过,由于金国的实力,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于是,脱离了金国的领导而独立的蒙古,已经开始着手对付金国,张家口首当其冲。数年后,张北县的野狐岭地区,将成为蒙、金交恶的重要区域。

郭靖、郭默兄弟,暂时倒不关心这些,长这么大,好容易见到一座大城市,二人看什么都新鲜。

入城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兄弟二人得先找个饭馆祭祭五脏庙。

“二弟,咱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我有些饿了”,郭靖提议道。

“呵呵,大哥,瞧你说的,好容易到了一个大城市,怎么也得好好吃一顿。我找人问问,这里最好的酒楼在哪里。”

郭默跳下马来,随手找了一位路人,问道:“这位大哥请了,小弟初来乍到,请问这城里最好酒楼怎么走?”

被拦住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郭靖、郭默二人,道:“二位就顺着这条大街直走,遇到一个丁字路口右拐,再走约半里地,就能看到一个三层的酒楼。名叫‘长庆楼’,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楼,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愿意到那里去吃喝。”

郭默拱手谢过,再翻身上马,“大哥,走,咱们就去‘长庆楼’打打牙祭。”二人驱马,一溜烟,直奔“长庆楼”而去。

不多时,来到“长庆楼”前,“好壮观的一座酒楼”。三层的楼面,每层都得有一丈以上的高度,一副烫金的大匾“长庆楼”挂在正中央,门前四名店小二打扮的人,在迎来送往。

别看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依然有不少的客人出出进进。

郭靖、郭默二人,甩镫下马,立马就有两名小二迎了上来。

“老位老客,您二位可好久没来了,里边请、里边请。”两名小二,接过马来,有专人拉下去,刷洗饮遛,暂且不提。

“二位,您这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啊?”其中一位小二问道。

“先打尖,我们兄弟二人饿了,把你们拿手的菜上来几个,再来两壶酒。”郭默应对着,随手扔给小二半吊子铜钱,“催着点儿上菜,如果酒菜不错,今天说不定就歇这儿了。”

“好了您了,二楼老客两位。”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小二得了赏钱,更加的殷勤。“客官,来,小的带您二位上楼。”

一楼只有大厅,三三两两坐着人,大约有五成的上座率。

顺着红木的楼梯,几人来到二层。二层一半是大厅,还有一拉溜十来个临窗的,再就是一排的包间。楼的人相对少点儿,就看到两桌人在用饭。

郭默也没进包间,就选了个靠近窗户的桌位,视野开阔,哥俩儿相对着坐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酒楼风波

时间不大,三荤两素端上来五个菜,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客官,这都是咱们‘长庆楼’的招牌菜,两壶‘蒲中酒’,俺家掌柜的是山西人,这‘蒲中酒’也是山西一大名酒,相传当年的宋太祖他老人家,就爱喝这种。”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儿多,店小二点头歉意,“您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您随时招呼小的。”

郭靖、郭默二人,对于吃喝,本就不是太过挑剔之人,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当然很是满意。主要也是有点儿饿了,二人也不多话,一门心思跟眼前的酒菜较劲儿。

“切,两个土包子。”突然,从右手边,大约一丈左右的一张桌子上,传来一声讥笑。郭默正对着,看到那张桌子上,正坐着四个一身白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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