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硬皇帝 第283节

夏天子禹如今这幅身体是冥王借给他的,由冥土捏成,再注入夏天子禹的魂魄。

虽然夏天子禹的内力、武艺都跟随着灵魂一起进入现在这具身体,但是血脉却没办法带回来。

所以夏天子禹要用他的血脉合成宝珠,只能寻找自己的子嗣才成。

可是如今这一位夏天子武功不行,甚至连血脉也极为稀薄。

粗狂的夏天子禹除了每一旬到白头山上议会,其余时间都守在这不孝子孙的身边。

之所以不能轻易离开,便是因为这个家伙身上血脉过于薄弱。

只有每日放上一铜盆的血液,集合满三十天才堪堪够用。

这一盆鲜血,已经是当今夏天子身上能榨取的极限。

若是再加一些,便有性命之忧。

饶是如此,这一月下来,本来白胖的夏天子已经变得衰弱萎靡不堪。

粗狂的夏天子禹站在这不肖子孙的床头,皱眉看向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

虽然已经将一颗宝珠合成,却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能活着再取三十天血液,融合另一颗宝珠的碎片?

可恨的是当今这窝囊的夏天子非但管理不好国家,竟然真的一个儿子都没留下!

粗狂的夏天子禹早就用重手段逼问过夏宫中仅剩的几个仆人。

当今这个夏天子确实没有儿子,不会有假。

好好的一个天朝上国,就要从这一任的夏天子手上断绝了!

但是当年在十万树海中捡到的皇冠,其上一根尖刺确实是因为夏家血脉才恢复原貌的。

这又作何解释呢?

夏天子禹皱眉深思这个疑点。

难不成这一任的夏天子每天用鲜血浇灌涂抹皇冠上一根尖刺,过了几十天之后才让他焕然一新的么?

这显然极不可能。

眼看这孬种躺在床上气都快断了,夏天子禹也曾用不少手段折磨此人。

别看这一任的夏天子没有武功,矮胖矮胖的像是个老好人。

但他嘴硬起来却也难缠。

此人咬定身下再无子嗣,夏天子禹也没有别的法子逼迫他开口。

心中烦闷,夏天子禹步出这寝宫向外走去。

本来由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夏宫如今竟然变得这般破败。

大多宫殿已近损毁倾塌,无法住人。

杂草乱树肆意生长着,毫无格局。

虽然夏天子禹是个粗狂的男儿,本来对景色并不在意,但也能看出如今这夏宫必定是过得捉襟见肘,全无余力支撑表象了。

夏天子禹施展轻功在夏宫上空慢慢浏览。

忽然他双眉一皱,发觉一座小小院落与别处不同。

其实夏天子禹早就已经在这夏宫中搜查了好几遍。

确实是所有宫室都没有住人的痕迹。

但如今进入夏天子禹眼中的小院却有些古怪。

虽然它也是一副破败无人修整的模样,甚至院中灰尘也与别处一样厚厚积了一堆。

但这小院中的树木长得太过规整了。

所有树叶都似乎被人修剪过一般,不蔓不枝。

夏天子禹双眼一亮。

据他所知夏宫中的仆人极为有限,就连当今的夏天子所住庭院,草木也是肆意生长无人打理。

为何偏偏这个荒院里的树木却是如此规整?

“女儿!”一个声音在夏天子禹心中响起。

他过去只以为自己的血脉应该一代一代传给男儿。

所以在逼问那些夏宫仆人的时候也只问他们当今夏天子是否还有儿子。

这便是自己给自己掘坑了!

这一任的夏天子或许真的没有儿子,所以仆人们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但是那皇冠上的鲜血却也有可能是由夏天子的女儿留下的!

一想到这层可能,粗狂的夏天子禹当即振奋了起来。

若是要再等这不肖子孙攒个三十天血液,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只要找到此人的女儿,便能立刻合成另外一颗天珠。

到时候再胜过君梧,那就能从他身上将其余那些宝珠取回。

要想板正天下格局,仍旧大有可为!

夏天子禹一时之间心旌激荡,像是重新看到了希望一般。

但是他却不知道,此时他信任的景天已经死了,甚至来不及传回哀鸿,而君梧正飞速向夏宫赶来!

夏天子禹的命运已成定居,再无转圜可能!

第322章 俺不一样

正当夏天子禹在夏宫中察觉蹊跷之时,君梧也如电掣一般赶往夏宫。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危在旦夕,所以并不带任何人,只自己一个向夏宫飞奔。

好在他的武功当世无双,又刚刚将天罡宝珠纳入自身。

这么一来要对付夏天子禹和他的手下,胜算更多几分。

君梧此刻心无旁骛,只向着夏宫急奔。

但他并不知道,在前方已有几人正等着他。

在君梧赶赴夏宫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方小小的草甸。

此刻正是夏初时分,也是花草茂盛的时刻。

草甸上本是草木及胫,花蕊吐芬。

谁知这草甸之上忽然像是被狂风摧折过一般。

花草在强劲的狂风中不住颤抖摇晃,忽然闪过的寒光将花骨朵儿削断,飘零在地。

过不得一会,草甸上所有的野花都被削断,落在地上。

而那寒光终于也不再闪动,化作剑虹收住,被一双素手插回腰际剑鞘之中。

素手的主人身穿一身茜红色的绸裙,勾勒的身材纤细,一头长发披在肩上竟然是个女子。

常人若是远远见了这个女子,定要赞一声美人!

但若是你再向前走几步,就不由要收回前话。

就见此女虽然做闺中女子打扮,衣着颜色也显得粉嫩,一张面孔却是老的吓人。

满脸细纹中散着斑点,皮肤干涩却是傅着厚厚的香粉。两条眉毛被螺子黛反复勾勒,像是白粉中趴着极不自然的两条黑蚕。

远看觉得她的身姿纤细,近看才知那是干瘪。

她虽然穿着茜红色的衣衫,身体却没有少女该有的柔软丰润,只余下干硬。

即使如此,她看着满地的残花,却是歪着头用娇俏的音调说出:“这样就好了,没有野花来干扰锦衣的隐逸香了!”

说罢这女子从腰间拿出一只鹅黄色的丝囊,松开粉色带子要将袋里粉末倒将出来。

只是她才要动手,忽然一股极其凌厉掌风向着她扑面而来。

女子一张满是细纹的脸猛然一肃,向后急退了几步,香囊也不得不暂时篡在手中。

女子不由娇喝道:“是谁招惹锦衣!快快站出来!”

不过她的声音中扭捏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苍老,尖锐地有些难听。

与此同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厌恶道:“菊锦衣你这个老妖婆,别在此扭捏作态。”

被唤做菊锦衣的女子看到远远来人,是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散乱披着的男子。

她这才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这么大本事。却是王啸鸣王大侠。”

而那远来的王啸鸣甩了甩遮住半张脸的长发道:“妖婆你要在此地撒上你那鬼粉,我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菊锦衣听了这话,故意扮了个鬼脸,又用故作娇俏的姿势摇了摇手中的锦囊低着头道:“王大侠你也知道我的隐逸香厉害么?我还道王大侠你天下无敌呢!”

王啸鸣甩了甩头发,道:“你这鬼香吸入体内能麻痹丹田,让人内力无法使用。

你倒是以为用了此物定然能战胜越国太子。但你这蠢妇可曾想过其余人若是都被你那鬼香摧残,何人能助你共敌越太子?

凭你一人不过也是送死罢了?”

被王啸鸣反反复复地以“妖婆”、“蠢妇”称之,菊锦衣终究是有些怒了。

她两道被画的漆黑的眉毛跟着倒竖起来,低头尖声喝道:“失了内力的越国太子还有什么可怕?

再说世人都说他是个年轻小伙,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见到我应是魂不守舍才对。我有什么可怕的?”

说罢菊锦衣骄傲仰头。

而她这副作态看在王啸鸣眼中,却是作恶不已。

这王啸鸣一甩头发,朗声道:“我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今日虽与你们一起夹击越国太子,也不用你这妖婆的鬼蜮伎俩。”

这时忽然有一人的声音打断了王啸鸣的话。

“贫道看王大侠是怕击败越国太子的功劳算在菊居士一人身上吧。”

这话惹得菊锦衣与王啸鸣同时转头去看。

却见一个身穿锦袍,面容清隽,一部白须飘然若仙的道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个道人足下生风,身姿飘逸,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草甸上两人靠近。

菊锦衣和王啸鸣同时对那人道一声:“清兮道人!”

那个被唤作清兮道人的白须清隽老人也是即刻来到二人面前,神色淡然道:“菊居士、王大侠!”

本来菊锦衣和王啸鸣各自看不顺眼,这时见到这个清兮道人,总算都给他一些面子,不再争吵。

只是二人都是互瞪一眼,各自别过头去。

清兮道人见此呵呵笑道:“二位既然到此,所为都是击毙越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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