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参加考核！！
张沈飞摸摸大侄子的头：“干得不错，回头二叔给你买糖吃。”
“那您可不能拿麦芽糖糊弄人，我得要龙虾酥！！而且得多买点，我是大哥，不能吃独食。”小伙子趁机提要求。
吃过饭，唐大妞利索的收拾碗筷，擦桌子，洗碗，扫地，整理卫生。
家里孩子多，屋子少，只要不勤收拾，没多久就能造的跟炮蹦过似的。
但唐大妞是个利索人，每天不停地跟在孩子们后面收拾，她的原则是，可以穷，不能脏。
她这边忙里忙外的收拾，张沈飞则是坐在桌前赶稿子。去小舅家三天，存稿已经用完。
里屋，张沈亮在给孩子们挨个洗脸。张奶奶则是在给孩子们补袜子。
张沈亮把弟弟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差点意思，便从里屋翻出来一支钢笔，别在了弟弟的胸前口袋。
正想多问几句，却见秦大爷突然起身：“走吧，快到工人上班的点儿了，开始干活。”
好几个人都这样之后，便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从办公室走出来，嚷嚷着没有打字经验的可以直接走了。
用筷子头蘸了三回，于是面上便飘起一层圆润饱满的油花。
到了考核的点儿，便有工作人员让大家按照应聘的岗位开始排队。
很快，队伍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能来机修厂应聘的都是东直门这一片的，见到胡同串子张沈飞居然真来参加打字员考试，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到了地方，候考的人已经基本上都来了。
张沈飞无视周围的动静，蹲在地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有家里条件好或者比较疼孩子的，便披上衣服出了门，买上一斤沙土花生，再买个绿皮红壤的萝卜，看着卖家用小刀把萝卜劈成小块，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奶奶端着碗进屋的时候，正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怼了一句：“三只？那是卖笔的！！过犹不及，懂吗？？？”
面是纯白面，用小擀杖擀好后，切得两指并拢那么宽，四指那么长。
刘海中就更不用说了，他文化水平低，压根不知道“疼孩子”仨字儿咋写！！！
“去应聘厂办的办事员呢，这样才像文化人。”
一大碗酸汤面吃的张沈飞浑身暖洋洋，放下碗擦了擦嘴，他便走路去机修厂。
机修厂是轧钢厂新建的分厂，也在东直门外，跟四合院离得不远，走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
老太太心疼孙子，看着一大碗的面条想了一会儿后，踮着脚从柜子顶颤颤巍巍抱下来一小罐子小磨香油。
“烤白薯热乎的！”，“熏鱼熟肉！”，“馄饨，开锅……”
啊，这个张沈飞看到他那模样，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阎家孩子多，不舍得花钱买。易中海有钱，却没孩子。
张奶奶起了个大早，亲自给小孙子擀了一碗酸汤面叶。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贾张氏的缺点，一副把她当成阶级敌人的样子。
这是因为打字员属于技术工种，每个月有十块钱的岗位补贴。
张沈飞十分随和的离开，开始往旁边的机修厂走。
就这么各自忙碌，渐渐的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的冬夜，此时已经算是深夜。
唐大妞撇撇嘴，没说话，扭头去里屋奶孩子。
“半空儿~多给！！”这是卖花生的。
怎么突然又成最讨厌的人了？？难道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
秦大爷突然噤声，不再说话，脸上带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只是这样在四九城算来普通的一幕，在四合院却是很难实现。
“简直和我死去十年的老伴儿一样讨厌！！”
好吧，那就下次再问。
世间所有的油中，小磨香油的香气数第一！！老太太闻着那萦绕在鼻尖的馥郁香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端着碗出了厨房。
怎么想的呢？让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回家待业，自己出来挣工资？
“啊？”搭档满脸错愕的看向秦大爷，“不是吧老秦？不是天天跟我说你那死去的老伴儿是你一生挚爱吗？”
他们这里只招熟练，最起码是能直接上手的打字员，不招实习工。
外屋里，张沈飞起了个大早，穿上大哥结婚时候的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说着话，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绕到了刚进厂的贾张氏身上。
碗里加上葱姜蒜，芫荽，虾皮，各种调料，加开水冲开调料，搅拌一下，把煮好的面和菠菜加进去，面就算做得。
他在厂里见过，那些办事员胸前都有一支笔。
路过轧钢厂的时候，张沈飞被门房秦大爷给叫住了：“大飞，收拾的跟娶亲似的，你干什么去？”
机修厂厂办招聘这天，四九城是难得的好天气。
秦大爷闻言，眼神立刻一变：“甭提了，那个老虔婆太讨厌了，粗俗，无知，贪婪，自私.”
胡同里开始响起淅淅沥沥的各种叫卖声，“萝卜赛梨”是卖心里美萝卜。
唐大妞闻言，嚷嚷着里屋还有两支笔，不行都给弟弟别上。“别人只有一支笔，咱老二有三只，从数量上就能打败了他们！！！”
回到家，煤球炉子烧的正旺盛，开水壶发出嗡鸣，一家人坐在一起。寒冷的冬夜，吃着花生，喝着热茶就着萝卜。虽简单，却很能抚慰人心。
后勤岗位不少，但应聘打字员的队伍最长，比其他岗位的队伍长了一倍有余。
“那个老泼妇忒不要脸，四十二岁了还有脸来顶班。这样的事情，反正我是做不出来。”秦大爷的对班感叹。
“这不今儿应聘打字员吗？”距离考核时间还早，张沈飞过去，递给秦大爷和他搭档两支烟，三人攀谈着。
真不为孩子考虑，这年代无业游民可是很丢人的！！
“听说秦大爷您跟张大妈吵架了？”张沈飞好奇的询问，“好端端的，你们怎么就闹起来了？”
要是能应聘上这个岗位，等于是办公室的工作强度加上工人的工资，能不抢手吗？
张沈飞排在队伍偏后面的位置，眼瞅着队伍前面的人进考核办公室后，也就三两分钟的功夫，很快就又出来，再进去一个，又很快出来。
一种种的叫卖声，在这冬夜里并不显得吵闹，反而更添几分寂静。
“真有意思，什么都不会也敢报名打字员。”排在张沈飞后面的西瓜头比胖子还要胖的小伙儿，笑着撞了撞张沈飞的胳膊肘，说道。
“哎，你会打字吗？”
第54章 我上面有人！！
张沈飞扭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那少年：“学过几天，你呢？”
“我啊！！”那胖少年左右瞧了瞧，坏笑着伸手示意张沈飞附耳过来。
张沈飞眉头一挑，凑近一点。
少年探头过去，想凑他耳边说话，却发现张沈飞太高。
张沈飞见状，贴心的稍微把头偏了点儿，把比较矮的右耳凑过去。
少年满意的点头，凑到张沈飞耳边，轻声说道““我啊，我压根儿不会打字！！！”
评委们一讨论，干脆让他们一起进了现场。
这样的人，之前怎么能接触到打字机这样的高端办公机器呢？张沈飞有些好奇。
刚才那干部的喊声没听到啊？！！
他一个农村人没钱，没人脉，什么都没有，想学打字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不是遇到你，我今天一定完了。”牛霸槽说着，又开始连声感谢张沈飞。
木干事点点头：“对，昨天才刚到的新货。”
方脸男显然听到了杨柏立并不算小的声音，闻言，整个人更是拘束了几分。
机器调试好，张沈飞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别紧张，好好干。”
他看向张沈飞二人，嘴唇翕动，似乎想说点什么。
张沈飞很是诧异，看牛霸槽之前的窘境，还以为这人也跟杨柏立一样完全没有接触过打字机。
呦？张沈飞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年代想学门手艺不容易，就算是学个厨师，修个自行车什么的，也得给师傅买烟，买酒，甚至给钱。
“牛霸槽？噗嗤！！”杨柏立朝着张沈飞挤眉弄眼的笑。
打字员的考试简单粗暴，没有笔试也没有面试，直接就是一台打印机放在桌上，实战！！
张沈飞点点头：“新机器用之前有很多准备工作，牛霸槽同志一个人不好操作，我来帮他一把。”
负责人木干事拿过张沈飞三人的报名表，翻看着。
几分钟过去，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评委们开始交头接耳。
张沈飞打量了一番机器和牛霸槽之后，走到木干事面前：“同志，这机器是刚拆封吗？”
直到牛干事开口让杨柏立别耽误时间赶紧开始，两人这才看过去。
他之前跟着宋岩庭的时候，对方可是手把手教他了所有步骤的。
后者回他一个感激中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
张沈飞再次与他拉开距离，暗忖，脑残应该不会通过空气和飞沫传播吧？应该不会吧？
看到木干事点点头后，他便到牛霸槽身边，找出蜡纸开始往机器上安装，而后设置字距
牛霸槽定定的看着他操作，等回过神忙，连忙帮忙按着机器。
牛霸槽深吸一口气，无视杨柏立异样的眼光，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稿件缓缓走到打字机前。
而且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参加工作后，要每天上班要先把字距检查好，打印纸安装好。
但因为打扫顺序问题，他每天打扫到打字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可能是因为这个，居然从没见过打字员换纸，调试字间距。
“不会打字？”张沈飞瞅着他，“那你不走？”
眼前的这个大美男又有什么错呢？就因为没有关系，就要作为自己成为打字员路上的炮灰吗？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于是说道：“哎，算了。今儿的事情就当是我欠的。”
一旁的杨柏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凑到张沈飞面前，嘀咕：“这世道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报考打字员”
似乎这名字戳中了他什么奇特的笑点。
牛霸槽调整好心态，坐在打字机前开始工作，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很快响起，看动作，似乎对打字机并不算陌生。
少年又是神秘一笑：“来都来了，再说了，我上面有人！！今儿这打字员非我莫属！！”
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