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除了张沈飞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跟他喝酒，不明所以。
轧钢厂虽然之前也有往报社投稿，但被记者上门采访还是头一遭。
张沈飞眼一斜：“你二叔是那种人吗？？？”
杨厂长，李副厂长，宋科长等人不由得互相交换着眼神，心中对许大茂都有些看不起的样子。
说着，就从兜里就掏出来五毛钱，作势递过去。
小伙子年轻，不懂什么弯弯绕绕。这会儿想通了之后，顿时乐了：“二叔你惨了，我们白老师讨厌你已经讨厌到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再说。”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她嘴里就再也听不到二叔的名字了。
而席间有不少领导互相对视，显然是把许大茂当猴耍了。
许大茂一会儿三杯，一会儿六杯，一会儿又是连喝九杯，没多久，眼神迷离，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似乎踩在云端。
得到中午记者来访的消息后，互助会的几位干部顿时都激动了。
“成，”杨柏立一拍手，“我在你这儿既然是干部，那么，我喝三杯呢？？？”
杨柏立本来性子就直，见许大茂马屁拍的太过赤裸裸，忍不住便故意呛他：“许大茂，在你这儿，我算领导不？？”
成，得亏你把老四的卷子弄过来……那啥，这一毛钱你拿着花。”张沈飞一边说，一边扒拉过来白天穿的衣服，从里头掏出一毛。
“可不咋的？？那小子活该！！”老三有些忐忑，“那啥二叔，您没有把我给卖了吧？”
张沈飞伸手抹了一把脸，淡然道：“这卷子是你们白老师给我的。”
一场接待宴才吃到一半，许大茂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
而那个底线，就是学习！！！他妈给规定的，每次考试最起码得及格，要是没有……
打小儿，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二叔，给自个儿崇拜的人办事儿，怎么能要钱呢？？
张沈飞却不管那么多，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老三的兜里。
张沈飞则是双手插兜，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跟在他后面往前院走。
杨柏立见大家都不明白，便问道，“许大茂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含糊不清的。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个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啊？”
居委会和街道办派出工作人员进入小酒馆开始工作，不大的酒馆里，一共安插了服务员，会计，公方经理和进货的四个员工。
杨柏立只顾着琢磨投稿人到底是谁，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抹尴尬从张沈飞的眼中一闪而过。
采访过后，便到了午饭时间。
他要是现在阻止，只怕许大茂不但不感恩，还会觉得他是想阻碍他的升迁之路。
其中着重提到了提出这个设想以及推到互助会成立的张沈飞同志，并且在文章的结尾进行了升华。
小伙子说完，扭头就往前院二叔家跑，因为太过匆忙，摔了个狗吃屎。但他并不喊疼，连忙爬起来继续跑。
……
妈妈可是一直都在教育的，说他们八兄弟是亲兄弟，要互助互爱。
“没，没有。”小伙子低眉顺眼的说道。
发表文章可是有钱拿的！！这人投个匿名稿，不就等于放弃这份钱和荣誉了吗？
张奋进腿一软差点摔倒，幸而年轻手快，一把扶住二叔的大腿。
但实际上，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触碰到他妈的底线。
而且连轧钢厂这边都不知道这人是谁，想表彰都找不到是谁。
此时酒过三巡，就餐的众人不再聚在一起说客套话，而是三三两两跟身边的人小声交谈。
而此时，杨厂长的秘书坐在了张沈飞的身边：“张干事，那封匿名文章，是你写的吧？？”
第210章 代班秘书？？！！
啊，这个……
听到古秘书的话，张沈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吱声。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发匿名文章的，但是要是实名制的话，文章中那些大肆夸赞自己的话，便有王婆卖瓜的嫌疑。
他也知道这事情早晚瞒不住，但没想到露馅儿的会这么早。
不过，他做的事情虽然不利己，却也不损人啊。怎么还会有人专门关注这个？？
想到这里，
他不由得多看了古秘书几眼。
古秘书是个老人，自打杨厂长进厂之后，他便一直是对方的左膀右臂。
“也是。”古秘书又道，“张干事，这又当干事，又拿削皮器厂工资，还隔三差五的给报社投稿，收入不菲，可不就享受吗？
张沈飞听着古秘书的话，拿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不吱声，只是时不时的做出反应，表示自己在认真倾听。
古秘书连忙跟在从包间出来的杨厂长身边忙前忙后。
这个年代老百姓的日子普遍都苦，即便是小孩子也没有几套换洗衣服。
可怜贾东旭一个妇男，一天到晚分币不争，只能咬着牙当手动洗衣机。
没几天，
他就跟宣传科协调好了借张沈飞过去当代班秘书的工作。
“这么好的烟，张干事你的生活水平可以啊。”
古秘书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忙道：“领导那边我之前给他提过会找代班，这件事经过他点头的，你放心。”
马德志满意的点点头，又给传授着职场心得。工作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主要就是个稳，千万不要冒进。
张沈飞决定解释一下：“那啥，古秘书您甭误会，我写匿名文章其实只是科室领导给的任务。
张沈本想推辞，但拒绝不了他们的热情，只能赴宴。
古秘书深深看他一眼：“张干事，你真的跟别人不太一样。”
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据说此人工作上很有一套，杨厂长也经常听取对方的意见。
打了多少次都不知道改，最后苦的还是他这个家庭妇男。
古秘书摆摆手，很是谦虚的样子：“这件事也不一定，我打听了，最近几次并不是每个参加干部培训班的……”
“东旭他妈，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干呕啊？？”
说到这里，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止住话头，而是话锋一转，又道：
我们科长让我实事求是的把互助会的事情写成文章投稿，但那个方案确实是我提出并且实施的，写文章的话，绕不过去我。
“行了，让你放下就放下，马上换地方了，得交代你两句。”宋科长也说道。
总的来说，
“哎，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代班的事情你考虑考虑。”古秘书说完，继续抽烟，不再说话，给张沈飞思考的时间。
张沈飞腾地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不会辜负领导们的期望！！”
但是我又觉得自己写文夸自己有点那啥，所以只好匿名。
只是那个项目时不时地就要下车间找工人采访，他是真的嫌累挺，这才卖许大茂一个人情。
但是，不能因为有困难就退缩，你小子到了那边好好干，不能刚去几天就被人给挤兑走了。
当然，前提是他的职位没有被其他人占用。
若是能够高升，现在这个秘书的职位自然是不算什么，古秘书也看不上眼。
在古秘书看来，厂办那些适合做秘书的人各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当一把手的秘书。
这世界上，哪有没有野心的人呢？？没有野心，只是面对的诱惑不够多……
想明白之后，张沈飞立刻拍拍胸脯向古秘书保证这三个月自己一定会好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他很好奇，厂办那么多适合做秘书的干部和干事，这古秘书为什么不找他们代班，却偏偏要找到自己？？？
宋先锋抿了一口他给倒的热茶，笑了：“你小子！！又没外人，别装了。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就好。”
宋先锋/马德志满脸黑线：“倒也不用这么随意。”
因为不是一个科室的，张沈飞平时跟古秘书基本上没有交集，但今日寥寥几句下来，立刻便察觉此人果然不同凡响。
……
那稿子我是给我们科长和副科长看过的，也是经过他们点头才寄出去的。
原来是他被上面选中要去参加干部培训，为期三个月，所以在此期间，他想请张沈飞暂代厂长秘书一职。
到时候，丢的就是咱们整个宣传科的脸面。
还有棒梗，这小子现在九个月还不知道蹲下撒尿，每天顺着裤腿流尿，屎橛子都直接在裤裆里解决。
其实宋先锋不上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他的要求下，
宋先锋又是抿了一口茶：“可惜啊，很快就不是了。”
他妈和他后爹和秦淮茹现在都得上班，一家五口的衣服都归他洗。
张沈飞点头如捣蒜，直呼听领导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贾家虽然人口不是四合院最多，但要洗的衣服却是NO.1。
一旦上报，未免显得他们宣传科太过小气。
“不就是当个临时秘书吗？再苦再难，就当自己是二皮脸。熬过三个月，回来后还是一条好汉！！”马德志给打着鸡血。
张沈飞觉得，古秘书应该自打接到要参加培训的同志后，就一直在物色人选。
张沈飞盯着指尖跳动的火星陷入沉思。
贾张氏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唾液，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胃里难受，还吃不下饭。”
本以为这人写匿名文章是给自己唱赞歌，谁料只是领导的安排。
此时，小包间里酒局也已经散去。
不过此时，他对对方的心理忽然有些明了。
“其实不管升不升的，都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奉献嘛。革命工作不分贵贱，也不分职位。”
可要是不能顺利升迁，他就还得回到轧钢厂，给杨厂长做秘书。
虽然说厂里已经下了通知，但他毕竟是宋科长和马副科长带出来的。
那啥，屋里挺闷的，要不咱俩出去抽支烟透个气？？”
“，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不就不亏了这张嘴。”
这年头能参加干部培训的大部分都是内定。
这是有事情要谈啊！！张沈飞没有废话，直接站起来。
当时虽说杨厂长没去，但娄振华回来后，对你多有赞誉。”
他妈是钳工，工作服脏的很，又厚重，洗起来别提多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