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杀猪佬开始 第4节

  窦茹说完,直接转身,小跑着离开。

  “记得配一副眼镜!”

  看着窦茹的背影,项云端这才轻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罢了,原本以为是个良配,没想到终究是个只看外表的肤浅女人,哥的大把柄,你是捉摸不到了,可惜,可惜了了!”

  项云端一米八的大高个,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很出挑的,而且五官端正,脸型英俊,说一句相貌堂堂绝对不为过,但有一个小缺点,那就是他左脸上有两道疤,一道从额头到眉角,一道从太阳穴到上脸颊。

  这是前几年进山里被一只野猫抓的。

  两道疤都不长,但因为是在脸上,所以很影响容貌,窦茹被吓跑其实也不奇怪。

  其实项云端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倒是没觉得丑陋,反而因为他原本容貌比较俊美的原因,有了这两道疤的衬托,俊美中更多了一丝凌厉的气质,算是恰到好处。

  不过嘛,男人和女人的审美终究还是有差别的,窦茹不喜欢他这一款,那也没什么办法。

  ……

  “一共五十五块六毛钱,你去那边柜台结账!”

  大栅栏,同仁堂。

  同仁堂大名鼎鼎,老字号了,项云端虽然第一次来,不过路上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地址。

  项云端只知道灵芝是好东西,但具体什么价格他就说不准了。

  不过同仁堂现在是公私合营,倒是不用担心被压价欺骗了,收购药材的价目表就在柜台上贴着,那位鉴定药材的师傅对于他带过来的灵芝给了个上等的评价,他也认可,然后就是直接上秤量份量,按份量算钱。

  所以,对于五十五块六毛钱的价钱,他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卖到这个价钱都有些超过他的预期了。

第6章 项家

  “同志,抓药!”

  项云端领了钱,并没有离开,而是又来到了另外一边的抓药区,从怀中掏出一张草纸,递给抓药的学徒。

  这是他早上出发的时候,他爷爷递给他的,让他卖了灵芝之后,看看能不能照着上面的药抓几副药回去。

  “抓几副?”学徒看了看草纸上的内容,问道。

  “这一副药得多少钱啊?”项云端问道。

  “我算算!”

  学徒将旁边的算盘抓过来,一阵噼里啪啦,很快说道:“一副六毛八。”

  “那就先抓十副药吧!”项云端说道。

  刚刚得了五十五块六毛钱,他也算是财大气粗了。

  这个药他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因为他小时候也用过,算是他们家祖传的独家秘方,据说有强身健体、增强筋骨的作用。

  抓完药,项云端继续逛,进城一趟不容易,得把家里叮嘱的东西都买齐全了。

  好在现在的票证还没有后面那么繁多,能够只花钱不用票的东西挺多的。

  其实刚开始发行票证的时候,只有粮票、煤票、布票、油票等寥寥几种,一直六十年代后,票证才全面覆盖商品的各行各业,小到火柴票,大到缝纫机、自行车等等,能想到的商品几乎都要票,像农村里还有专门的尿票、粪票,在化肥产业起来之前,利用粪、尿制作出来的有机肥可是非常重要的。

  一个小时后,项云端的身影出现在公共汽车站。

  此时,他两只手里已经提满了东西,包括一口大铁锅、两个搪瓷盆、一个暖水壶,另外还有茶叶、酒、烟、糖葫芦、点心等等好多零碎。

  早上来的时候,是搭的拉煤的顺风车,回去可就没那么方便了,再加上带了这么多东西,也不可能腿儿着,所以项云端只能来汽车站。

  四九城从解放到现在这么些年,公交车的发展非常迅速,光城区的公交线路就增加了几十条,郊区的班车也渐渐增多,前几年就有能够跑煤头沟的公交车了。

  “上车请买票,月票请出示!”

  项云端找到去煤头沟的公交车,一上去就听见售票员大姐的声音。

  这四九城的话说的快了很容易就吞音,像“装垫儿台”、“派r所”、“胸市炒蛋”之类的,要不是项云端已经穿过来大半年了,还真不一定能听清楚售票员的话。

  “有月票吗?”售票员问。

  “没有!”项云端摇了摇头。

  所谓“月票”,其实就是包月买车票的意思,一共分为四种,分别是“郊学”、“市学”、“郊工”、“市工”。

  学是学生票的意思,价格便宜一些,带“郊”字的,意思是所有公交车都可以坐,而带“市”字的,则只能够坐市区的公交。

  月票对于需要经常坐公交车的人来说,是非常划算的,最贵的“郊工”票,一个月也就三块钱而已。

  “到哪儿?”售票员又问道。

  “终点站,煤头沟。”项云端回道。

  “五毛钱。”售票员继续说道。

  项云端交了车票钱,然后在后面找了一个座位,将东西放好,这才舒舒服服的等了起来。

  透过车窗看去,汽车站的公交车还不少,不过种类比较多,有民国时候遗留下来的凸嘴道奇车,也有新下线的“五七式”国产公交车,有挂着锅炉烧煤的,也有背着气包烧气的,可谓是五花八门。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到了发车时间还是人上的差不多了,反正车总算是开了。

  城区里还好,路比较平,出了城之后,就变成了土路,越走路越烂,一路颠簸,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了终点站。

  “有钱了高低买个自行车,坐这个实在受罪啊!”

  从车上下来,项云端感觉自己真的在云端,站都站不稳。

  早上那拉煤的车,虽然也颠簸,不过空间大,还好受一些,公交车上人忒多,挤来挤去的,好几个人直接就晕车吐了,那情形,实在难以形容。

  从煤头沟车站回到梁家庄,又走了四五十分钟,等项云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太阳落山了。

  项云端家在村子最东头,进村第一家就是,房子是三合院造型,夯土加木制的结构,屋顶都是厚厚的茅草,院墙是木篱笆圈的。

  屋子比较新,因为建起来才五六年时间。

  大门外种着一棵大柳树,此时一个老头正在大树下乘凉。

  “额娃回来咧!哎呀,咋买了这多东西些!”

  老头听见脚步声靠近,回头一看,正是自家大孙子,赶紧从孙子手中接过几样东西。

  “爷,进屋吧,你要的那些药材都买齐了!”项云端说道。

  眼前这个弯着腰,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正是他爷爷,大名项存保。

  “看你这样子,那朵灵芝卖了不少钱吧!”老头边走边问。

  “卖了五十六块钱呢,我都没想到!”

  “额贼,沃可真不少么!”

  两人说着话,已经进了大门。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项云端,赶紧停下手中的活,问道:“老大,还顺利吗?没出什么事吧?”

  这妇女正是项云端的老娘,名叫梁红花。

  “娘,没出什么事,不仅顺利,还有个大喜事呢!”

  项云端笑着说道。

  穿越前,项云端是孤儿,从小孤儿院长大的,亲情什么的,自然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倒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从小体会了个遍,养成了孤僻、自卑、自大、凉薄等性格,多多少少有些阴暗。

  穿越过来后,或许是经历过生死,或许是以前的人际关系全部斩断,他倒是生出了一种解脱的情绪。

  在项家这大半年时间,爷爷和蔼、父母慈爱、弟弟妹妹之间也是和和睦睦,倒是让他真正体会到了亲情的滋味。

  所以很顺利的就融入了这一大家子中。

  “什么大喜事?”梁红花好奇的问道。

  “我爹呢?还有龙龙呢?”

  项云端将买回来的东西拿进屋子,发现老爹项传宗和弟弟项云龙都不在家,奇怪的问道。

  “平场去了,这眼看着麦子就要收了!”梁红花说道。

  听见这话,项云端脑海中浮现出一股记忆,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来。

第7章 项家2

  所谓平场,其实和后续收割麦子有关。

  当下收麦子,都是人力收割的,割的时候是连麦秸秆一起割的,等麦子割完了之后,还得脱穗,也就是让麦粒从麦穗中脱落。

  这个过程,得先找到一个平坦的场地,然后将麦子一层一层平铺在场地上,然后使用石碾不停的在上面碾压,用外力使麦粒脱落。

  麦粒脱落之后,还得晾晒,等晒的差不多了,还得将麦粒中间混杂的泥土和碎屑之类的杂物清除干净,这一步必须得等有风的时候才行。

  这一整个过程,无论是脱粒还是晾晒又或者之后的清理,都是需要场地的。

  而平场,就是选一块离家里比较近的空地,将其平整、压实,为之后的收麦做准备。

  “娘,我今天在城里找到工作了!”

  项云端说着,掏出屠宰厂开的招工证明。

  “这写的啥呀,我又看不懂,你直接说吧!”梁红花白了一眼大儿子,她不识字。

  “我看看!”

  旁边项存保接过项云端手中的招工证明,别看他年纪大,但却是认识字的,

  “屠宰厂?”

  项存保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抓着项云端的胳膊,有些激动的问道:“大孙子,你真的成为这个红星屠宰厂的工人了?还是正式工?”

  “这还能有错,屠宰厂的红印章都盖着呢!不过这只是招工证明而已,还得等我将户口迁入城里,然后才能办理正式的入职手续。”项云端解释了一句。

  “哎呀,这可太好了!”

  旁边的梁红花听着爷孙两的对话,很快弄清楚了项云端口中的“大喜事”是什么,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

  “我去找你爹,这可是咱们家的大喜事!”

  梁红话说着便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项云端笑了笑,也不阻止,能在城里找到正式工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要是放别人家,说不定得敲锣打鼓呢,梁红花这已经很克制了。

  “爷,这是要的药材,我买了十副,用完了继续买,反正以后我在城里,方便。

  还有这些,这红星二锅头和牛栏山二锅头,您尝尝有什么区别,可惜没找到老家的西凤酒,下次有机会再说。

  另外这些烟和茶叶,您也尝尝味道,看看比你那烟卷和高沫如何?”

  项云端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分开,边整理边说。

  “乖孙,钱不是你这么花的,以后不过啦?你爷我都这年纪了,还能尝出什么好赖?不怪你娘说你,也太大手大脚了!”

  项存保从大孙子手中接过东西,嘴上虽然埋怨,不过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停过,显然对孙子这么孝顺也是很得意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梁红花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个瘦高个的中年汉子,另外还有一个个头比项云端稍微矮一些的年轻小伙,那小伙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

  “老大,你娘说你找到工作了?”

  中年汉子一进屋,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项云端问道。

  这汉子正是项云端老爹项传宗,旁边的小伙子是他二弟项云龙,今年十八岁,那个小女孩是他妹妹项云瑾,他还有个三弟叫项云杰,上学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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