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士们能放出来，其实并非盖勒文钱到位，而是李铭劝说的原因。
这个高级探员曾是盖勒文的内线，通过他来当幌子，是为了不想让盖勒文怀疑。
奥德里奇很识趣：“我待会拿到钱就上交给警局。”
“不用了，自己留着吧。”戈登说道。
经历过这么多腐败和失望，他现在对警局内部已经非常佛系了，只要他们不知法犯法，这些灰色地带的收入戈登都当看不见。
毕竟对哥谭的警员来说，能干好本职工作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在哥谭绝对的正义基本不可能做到，能达到有限的正义都很难得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那些贪赃枉法的黑警，已经被清理完了戈登才会这样。
“他们今晚真的会行凶？”戈登问道，这也是他答应释放这群修道士的原因。
他们的罪名其实不大，强制关也关不了太久，但如果放出去行凶被抓住的话，戈登就可以当场击毙了。
“是的，盖勒文利用布鲁斯父母的杀人凶手作为诱饵，把布鲁斯骗了出来，晚上会在他们的祭台那里举行仪式。”李铭回答。
“布鲁斯真有勇气。”戈登摇摇头，“但我还是觉得那孩子去当诱饵太危险了。”
李铭微笑着解释：“布鲁斯也想知道盖勒文为什么针对他，而且我在那里有内应，布鲁斯的安全不用担心。”
“倒是你。”李铭转头看着戈登，“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当然，我会在现场就击毙他们，尤其是盖勒文，不会让他再有机会逃脱。”
戈登铁青着脸，既然法院不作为，那警局就自己动手了。
盖勒文的计划很好，主打一个声东击西。
他让布奇带人到韦恩庄园附近闹事，把哥谭上下的注意全吸引过去，然后他自己和修道士们在布置好的祭坛举行仪式，两个地点一南一北，就算警局中途发现不对，也赶不及阻止仪式。
更别说为了保密，盖勒文压根没给外人说过仪式地点，除了塔比莎、希尔薇这些自己人以外，没有人知道。
嗯，布奇和塔比莎是两相好，所以布奇也是自己人。
李铭是布奇老板，所以李铭也是自己人。
很合理。
很快到了夜间，布鲁斯被迫换上一件白色的受刑服，在一众穿着黑袍的修道士的簇拥下，被绑到了一根圆柱上。
“为什么是我？”
布鲁斯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领头的麦克尔神父也觉得需要给布鲁斯解释清楚，不然他们的复仇会不完整。
“其实我们的家族不叫盖勒文，是杜马。”
“这座城市，哥谭，就是杜马家族建立起来的。”
麦克尔神父向布鲁斯讲述着他们家族的苦难，当然其中少不了往自己家族脸上贴金。
比如说建立起哥谭，顶多杜马家族是主力，但也不能忽视韦恩、凯恩等家族的贡献。
“但在一百多年前，韦恩家族把杜马赶出了哥谭，逼迫我们隐姓埋名。”
“就在今天，我将用这把代表着杜马家族耻辱的刀，亲手杀死韦恩，为我们家族洗刷耻辱！”
麦克尔神父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塔比莎看得也蠢蠢欲动，一旁的盖勒文赶紧拉住她。
“我知道你也很想杀他，但不着急，让麦克尔神父先动手。”
塔比莎点点头，不过心里想的却和盖勒文大相径庭。
我确实要动手，但不是要杀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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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盖勒文知道自己要死了
“你杀不了我。”
听完麦克尔神父的讲述后，布鲁斯很平静地说道。
他还以为是父辈的恩怨，没想到却是快两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你在说什么？韦恩？”麦克尔神父很不爽布鲁斯淡然的表情，复仇时如果没有仇家的求饶声总显得不完整。
“你的命就握在我手中，求我吧，求我给一个痛快！”
“我说过，你杀不了我，就算你能杀死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布鲁斯思维很清晰。
“韦恩家族始终为了守护哥谭而努力着，但是你们，杜马？你们在破坏这座城市！”
“如果你们家族真的为建造哥谭而奋斗过，那现在你们只会让他们蒙羞！”
“亵渎！”
麦克尔神父气得大叫，他紧握住手中刀就要向布鲁斯捅去。
“砰！”
“砰！”
“住手，哥谭警局！”
这时祭祀厅的大门突然被踹开，戈登带着一大批警员冲了进来。
盖勒文见状不妙赶紧想拉着塔比莎溜走，但塔比莎甩开了他的手，盖勒文以为她要救麦克尔神父就没有管，只顾自己逃命要紧。
但实际上塔比莎是在防止有人趁乱伤害布鲁斯。
杜马家族的这群修道士，就属于看起来姿态不凡，但实际上歪瓜裂枣。
他们冲上去和戈登带的人战斗，别说戈登了，连小猫赛琳娜都打不过，很快一堆人就被制服了。
麦克尔神父见状不妙，举起刀就想先结果布鲁斯，可是身后传来唰的一声，一条鞭子打掉了他手中刀，麦克尔神父连忙回头。
“砰！”
戈登抓住机会直接开枪把他击毙，只是麦克尔神父到死脸上都流露着不可置信。
戈登也谨慎地和前方的塔比莎对峙着，他想起李铭说过在盖勒文身边有内应，但塔比莎？
盖勒文的身边人、二把手？
这内应也太硬了吧。
“李铭阁下。”
塔比莎小声说了一句，让戈登对李铭甘拜下风。
布鲁斯获救，但戈登在现场搜寻一番，发现最重要的目标不见了。
“盖勒文去哪了？”
他直接去问塔比莎。
“李铭阁下已经过去了，跟我来。”塔比莎直接带路。
听闻李铭亲自去拦截，戈登也不是太着急了。
而开战之初就跑掉的盖勒文，径直来到事先准备好的房间，这里有降落伞，他可以从窗户跳下去逃脱追捕。
只是盖勒文刚走进这里，整个房间的灯就被点亮了，灯光映照在他脸上，让盖勒文的慌张一览无余。
“市长先生这么快就要抛弃哥谭人民了吗？”李铭坐在面对他的椅子上，身后是企鹅人和谜语人。
李铭掰起手指头：“让我算算你才当了几天市长，一天、两天、三天……”
“是你？”盖勒文惊怒不已，“没想到我会败在你手上，黑帮？”
虽然哥谭是黑帮的天下，但盖勒文只把黑帮当成工具，从没认为哥谭帮是自己的主要对手。
“没错，就是我们。”
企鹅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对着盖勒文冷嘲热讽。
正常情况下李铭不发言，企鹅人不会开口，但这会本来就是李铭想让企鹅人出气，才带他们来这里的，不然照李铭的性格才不会跟盖勒文废话。
一枪崩了了事。
因为盖勒文曾试图绑架企鹅人的母亲，触动了企鹅人的底线，导致小企鹅对他怨恨颇深。
而谜语人则是李铭带来长见识的，让他看看曾经叱咤哥谭的大人物，是怎么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因为尼格玛之前一直是小人物，李铭这样做是为了彻底打消尼格玛，对哥谭高层的敬畏之心。
“从一开始，你的每一步都被李铭阁下洞悉了，你要不要猜猜从什么时候，你被李铭阁下牵着鼻子走的？”
盖勒文急着逃命，可不想跟企鹅废话，他掏出手枪就想直接扣动扳机，但他开枪哪有李铭快，下一瞬间盖勒文手腕就中了枪，只能痛呼着任人宰割。
既然逃不掉，盖勒文也想知道自己输在哪，他想了想开口问道：“我让塔比莎去绑架你母亲？”
“猜错了。”企鹅人哈哈大笑，“是疯子帮突袭警局的时候哈哈哈。”
“这不可能！”盖勒文大惊，那时候他都没走到前台。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根本无法理解李铭阁下有多厉害，你以为你命令菲什刺杀各大家族做得天衣无缝？”
“但最后却死了很多不在名单上的人是不是？”
“其实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们想让你做的。”
“你就像个小丑，被李铭阁下玩弄在手掌心，哈哈哈。”
论气人，企鹅人是有一套的。
盖勒文明显有些失去理智了，他无法接受自己家族隐忍了一百多年，在复仇的时候却处处为他人做嫁衣。
“你们想做什么？”盖勒文大声问道。
这时李铭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手对着企鹅人：“向你介绍一下，哥谭的新市长，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听说新老市长都有个正式权力交接仪式，不过考虑到你现在也没权力了，就把这里当做交接仪式吧。”李铭瘪瘪嘴勉强地说，“别介意，我们不嫌弃。”
盖勒文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死死瞪着李铭，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身边的内奸是谁？”
这时候戈登也赶到这里，塔比莎倒是没有露面。
戈登是一个人进来的，毕竟他的目的是击毙盖勒文，人太多免得到时候有人多嘴。
看到戈登，盖勒文就好像见到亲人一样，他赶紧对戈登说道：“我投降，快抓捕我吧。”
和他想的不同，戈登却没有做出抓捕动作。
之前盖勒文无罪释放的闹剧，彻底击碎了戈登对当局的信心，也击碎了盖勒文此时的生路。
见戈登没有反应，盖勒文知道自己死定了，他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
“所以，我身边的内奸到底是谁？”
戈登没有立即动手，他以为李铭还要和盖勒文聊聊，为将死的盖勒文解惑，没想到李铭只是冲他歪了下头，并不打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