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虎啸，从剑身之中传出。
随后 ，又有一道更加微弱的血色老虎虚影，从飞剑之中飞出。
只不过，飞出了一半，灵力就不够了，只有一半的身躯。
好在，虎头完整，可以交流。
“没想到，吾还有血脉达到如此境界，可惜，血脉太过驳杂……”
说着，这道新生的老虎虚影，浑身一震，血红之色全部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泛着荧光的雪白色。
白虎！
这下，林川也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飞剑与白虎虚影。
收起原本懒洋洋看热闹的表情，询问道：
“白虎？”
“人族？”
“没想到，四方圣兽，居然真的没有完全陨落。”
林川感叹道，算是验证了心中的一个猜想。
“吾之真灵被打成碎片，青龙永堕魔渊，朱雀涅被阻……和完全彻底的陨落，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虎虚影回答道。
“那玄武呢？”
林川听到白虎唯独遗漏了玄武，不由得追问道。
“玄武……你的身后就是冥河上游，难道没有看到吗？”
意思就是，玄武真的彻底死了呗。
冥河上游？
这个说法，林川倒是头一回听说。
‘冥河’什么的，上次听他人提起，还是在白泽那边。
至于冥河什么时候变成冥海了，估计就是因为吞噬了太多冥神殿所致吧，林川只能这么猜测。
“好吧，你们是如何陨落的？”
林川继续追问。
不过，他的心中大体是有一点猜想。
四方圣兽，都是‘神’的级别，能够让他们陨落的，只有同为‘神’的存在。至于具体是谁下的手，林川只能猜测，大概率还是仙族。
“呵呵……少年，你能激活吾之残灵，也算是一场缘分。只要你继续寻找吾之骨骸，助吾重生，吾必当送你一场造化！”
白虎虚影没有回答林川的话，反而画起了大饼。
林川：……
这话说的，就跟‘吾乃秦始皇复生，V我五十，封你为复国大将军……’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骨骸，应该大部分都落在仙族手中，甚至是真仙之手了吧。
我要是能够从真仙手中抢到东西，还需要你的机缘造化吗？呵呵……”
林川笑着说道，直接拆穿。
“说的也是，吾不过是开个玩笑。身陨十万载，好久没有与人交流过了。
不过，你还是将吾之残骸丢弃吧。吾不知你从何得来，但仙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虎语气认真，劝说道。
第367章 老大？
“一片骨骼，也会引起仙族的重视？”
林川有些怀疑。
看那长空的德性，也不像是非常重视这柄飞剑的样子。
如果真的如此重要，会被当成垃圾一样到处乱扔？
“咳咳……如果只是单纯的骨骼，自然不会。只不过，现在吾之真灵苏醒了一丝，如果有心之人探查到，自然会追究此事的。”
白虎猜出林川心中所想，解释道。
“嗯……所以，某些真仙，不允许四方圣兽重生复活，是这个意思吧？”
林川推测出了白虎话中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所以，不想被吾牵连的话，还是早早将吾丢弃吧。”
“丢弃？好好的东西干嘛要丢弃，我是这么败家的人吗？我为什么，不直接让它吞噬你呢？呵呵……”
林川指着刀灵，笑着说道。
刀灵身体一缩，明显不太敢的样子。
开玩笑，刀灵的本体只是神级七杀神虎的一片骨头渣子。至于白虎，看起来算是七杀神虎的本源祖宗级的BOSS神兽。
让刀灵吞噬白虎的真灵碎片，明显有点倒反天罡，刀灵想都不敢想啊。
之前，还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吸收一大团杀伐之息，已经是捡了大便宜。
若是反过来，白虎想要吞噬刀灵，刀灵估计都无法拒绝，这是血脉的压制。
白虎几次劝说林川将它丢弃，一方面，或许有它说的原因，可能会被仙族追踪；
另一方面，更多的，或许是看出林川本身并不是善类，对于现在的白虎来说，甚至比仙族还要危险一些。
连灭灵真仙的一个虚影，都能看出林川身上因果纠缠，白虎没道理看不出来，哪怕只是一抹真灵碎片而已。
“既然如此，人类，你自便吧。反正这只是吾的一抹残灵，若是对你有用，尽管拿去好了。”
白虎也不多说其他的，静候林川的发落。
对于它来说，能够苏醒这么片刻，都算是意外中的意外。
没道理，仙族会放过它的神级血脉留存于世。
几代过去，全部都会退化为凡兽。
可惜，这抹残灵，以及这片刻的苏醒，对于它而言，没有什么用处。
“哈哈……白虎大神，我也是开个玩笑。再怎么说，你们四方圣兽，在我人族的神话中，都算是图腾与守护神级别的圣灵，我还不至于如此。”
林川哈哈一笑，算是回应白虎之前的玩笑。
“神话？图腾？”
白虎认真看了林川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后隐去。
接着说道：“当年之事，吾不便多言，真仙也好，神佛也罢，都不是你现在能够招惹的，知道太多也没有意义。
如果你不怕被吾牵连，尽管留下这片骨骼好了，或许对你有用。
不过，吞噬之法，还是不要尝试了，不然，最终或许不是他吞噬吾，而是自动被吾融合。
最好的处理方法，是让吾就这样等待灵力消散，真灵恢复沉寂。祈祷在这之前，仙族不会注意到这边就行。”
说完，白虎就闭目不言，打算开摆了。
“嗯，好的。不过，白虎大神，你先看看咱们身下，是什么？”
林川玩味的说道。
“身下？”
白虎虚影，低头看了一眼。
一大片漆黑的‘地面’，在虚空中极速前进……
这里，难道不是某块飘荡在虚空之中的残骸或者陆地碎片么？
不过， 这‘地面’之上的纹理，倒是有些眼熟……
这时，老黑适时都扭过巨大的头颅，看向这边。
正好对上白虎疑惑的眼神，然后，咧嘴一笑。
毕竟，白虎算是前辈，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白虎：？？？
它看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玄武？
玄武在对它笑？
这对于白虎来说，是仅次于发现玄武重生，第二令它感到惊悚的事情。
即便是玄武陨落之前，白虎都没有想过能看到玄武的笑容。
白虎瞬间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这不对劲，这一定不是现实，这是‘他们’的阴谋！关键是，我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谋划的吗？……’
老黑一笑，差点把白虎为数不多的cpu给烧了。
“白虎大神，你怎么了，不认识了？对了，还未自我介绍，我叫林川，他叫老黑。”
林川自顾自介绍道。
“老……老黑？”
白虎奇怪地看了林川一眼，仿佛在看什么珍奇物种，又带着浓浓的好奇：你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随后，白虎再次认认真真地看向老黑， 包括他身上突起的甲壳、铭文以及最关键的能量波动。
之前，白虎根本就不会想到玄武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没有怎么探查过这些。
越看，越觉得惊奇。
无论是龟甲上的铭文，还是散发出来的玄冥的气息，都表明，这是货真价实的玄武。
“老……老大？”
白虎不敢置信地问道。
老黑：？？？
他也没想到，还能被白虎大神喊老大。
（注：四灵排行，众说纷纭，没有统一定论。玄武主北，以北为尊。
这里，以玄武为首。）
老黑对于四圣兽的印象，只有简单的四个名称罢了，没有任何其他的概念。
对于眼前的白虎，他也没有任何记忆。只觉得，对方虽然死了，但曾经的实力比现在的自己强得多。这声‘老大’，暂时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