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2000:大国机长 第234节

徐苍这边刚说完,肖凌云就压低声音凑近徐苍:“你这航线空出来的时间飞哪儿,韩国?韩亚航空许诺跟你合作的三条中韩航线不是告吹了吗?你这不白折腾吗?”

如今韩国民航局不接受任何韩亚航空的申请,那沪上-首尔,沪上-仁川和沪上-釜山,三条航线全部没了下文。徐苍竟然还在盘算着中韩航线,甚至为此还特意在沪上机场过夜,这成本可是不小啊。

然而,徐苍却是反问肖凌云:“谁说我是给那三条航线空出时间的?”

“嗯?”肖凌云一下子愣住了:“那中间时间飞哪儿?”

史灵灵弄下的这个时刻正好中间一段可以飞个往返的中韩航线,可意义已经不言自明了。只是,首尔,釜山,仁川三条航线都指望不上了,还能飞哪儿?韩国还有什么值得飞的地方?

“后面你就知道了。”徐苍又是转向史灵灵:“看你这样子,这航线还有问题?”

“是啊。”史灵灵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沪上那边安排好飞机和机组过夜的事情很麻烦。可是,沪上机场那边等不了我们一切都安排妥当。沪上机场那边的意思是,三天内开航,如果不开,名额就挪给别人了。可是,三天内怎么开航啊?我们连机组住处都搞不定。不过,机场旁边有个宾馆,是天东航空的,但是哪里只接待女宾......”

这下倒是把徐苍给说糊涂了:“什么意思,住店还分男女?”

“哎呀,就是如果飞行员和乘务员住在同一处,那种事儿会比较多,所以,天东航空是分两处的。”史灵灵说得脸都红了:“我打听过了,知道其他在沪上过夜的机组住哪个酒店。但是,光是跟那酒店签个合同就要不少时间,哪里赶得上啊?而且,我们跟机场那边也没有说好。”

“不是,我有个疑问啊。”肖凌云举起一只手:“为什么一定要签合同?让机组当个普通人住酒店不就行了,凑活上一段时间嘛,难不成你们还在乎这点儿差价?”

如果航空公司跟酒店签合同,那房费肯定要低一些的。而如果机组以散客形式入住,价格肯定要高不少。不过,非常时刻,亏点儿也无所谓嘛。等签了合同,也就不用这样了。

“问题不是在酒店上,是在机场上。”徐苍叹了一口气:“我们是机组,需要提前上去准备飞机,所以肯定不能跟乘客一起走吧?但是,如果没有跟机场谈好合作细节,我们去了机场,谁给我们提前开登机口,要是遇上远机位,单独的摆渡车怎么叫?还有很多烂七八糟的事情。”….

史灵灵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最多保障一下飞机,但是机组就不太好保障了。三天时间太短了,很多事情根本就谈不下来。乘务组倒是好解决,她们就去天东航空的机场宾馆,哪里有负责接送的内场车,主要是男性机组成员,比如你们飞行机组,这就不好办了。”

肖凌云算是有些听明白了:“你是说,男性机组成员出了机场,很有可能就不能提前进来了。”

“对啊,总不能让乘务组准备飞机吧?”史灵灵无奈道:“不过,我争取这航线已经很艰难了。沪上机场的意思是开了航,后续航班安排频次可以商量,但是必须要把地儿给占了。不然,地儿就得给别人了。你也知道的,沪上那边抢得厉害,这次要是错过了,后面不知道要轮到什么时候了。”

“那这还真是不太好办了。”肖凌云挠挠头,感觉这民航里的学问也是多得很。

“有什么不好办的?”徐苍重重地哼了一声:“出去了进不来,那就不出去了,这不就行了?”

史灵灵一怔:“怎么不出去,那飞机可是要过夜的。”

说完,史灵灵好像想到了什么:“徐苍,你该不会?”

......

三天后,洱海机场安检口。

沪上航线的开航准时进行,不过,早上飞机要先从洱海飞到剑川,然后再从剑川飞到沪上。这航线倒是没什么,只是,当机组成员出现在洱海机场的安检口时,场面那是相当震撼。

只见莫尚云教员打头,徐苍跟在后面,之后便是一大群乘务员,最后是安全员,这就是这次沪上航线首航的机组。

这本来不是什么新鲜场面,但是站在乘务组最前头的乘务长却是眼神闪躲,一只手扶着额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而后面的乘务员也是表情各异,跟看猴戏似的。

只见莫尚云和徐苍两人不仅仅拉了个飞行箱,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鼓鼓囊囊的,跟个大龟壳儿似的。

如此滑稽的场景下,莫尚云跟徐苍两人却是抬头挺胸,完全不觉自己的异样。如果不是两人一身的飞行员制服,安检员还以为这是要负重急行军呢!

在扫描完证件后,东西要过X光机。飞行箱倒是正常过了,但是两人的行囊由于过于巨大,根本过不了机子,肉眼检查了,搞得安全员头大如斗。

“我说,你们到底带的啥玩意儿啊,干嘛去啊?”安检员着实是忍不住了。

只见徐苍将行囊重重地放在X光机的传送带上,哼道:“我一个飞行员,带床被子上飞机,很合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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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我为祖国戍边疆!

“真的有这么搞笑吗?”驾驶舱中,徐苍发出了这段灵魂拷问:“飞行员带被子上飞机不行吗,哪条规定不准带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徐苍瞧了一眼左边陷入深思的莫尚云,顿时有些奇怪:“教员,你在琢磨什么呢?”

“我是说咱们下次是不是得优化一下被子的折叠标准?你看这次就因为叠得不够好,过不去X光机,要是以以前我在部队的标准,那被子肯定还要再叠得小一些,说不定就能直接通过X光机了。”莫尚云一本正经地盘算着:“这次就是太大意了,耽误了时间。”

刚在安检口,因为被子过不去X光机,只能让安检员人工检查。先是得解开叠好的被褥,人工检查后又是得再打包好,费时费力,拖慢了整个机组安检的效率,以致于最后航班还延误了十分钟。

当然了,延误十分钟倒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莫尚云以此为契机,陷入深切思考的行为给予了徐苍巨大的震撼。

“算了,你比我还离谱。”

面对莫尚云魔怔人的思维,徐苍直接放弃了从莫尚云那边得到合理答案的想法,往座椅里一窝着,思索着落地沪上后该先看哪部电影?

他们差不多是在午后落地沪上机场,得先要在飞机上度过半个白天,后续才是过夜。实际上,如果严格按照法规规定,徐苍的这种行为实际上是不太符合规定的。因为737上没有合适的,符合标准的休息区,至少法规上不认可躺座椅上睡觉算机组休息。

所以,落地沪上后,整个待在飞机上的机组实际上并不算真正得到休息,也就是执勤期并没有结束。那么,如此算下来,执勤期肯定是超的。

不过,即便是在后世各种规定严格执行的情境下,除非倒霉到极致,正好被局方抓了个正着,否则一般不会有问题的,更别说在这个野蛮成长的时代。

由于要在飞机上待上超过十六个小时,如果没什么消磨时间的手段,徐苍总不能在机场上数飞机吧?所以,他还特意跟秦心借了个笔记本电脑,下了一些电影,回头落地后就当成消遣的手段了。

虽说刚过了千禧年,在视效上自然比不过后世的电影,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不少好电影的,足够徐苍消磨时间了。

“怎么就离谱了,这叫发现问题,然后解决问题。”莫尚云朝着后面努努嘴:“不过,后面那些小姑娘好像对咱们的行为感到相当羞耻啊,安检员那边也是,人工检查的时候一直憋着笑。”

提到这个,徐苍就来气:“我就搞不懂了,带被子怎么了,又不是带炸弹!”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有‘前科,的人在。”莫尚云翻了个白眼:“炸弹是没带,带刀上飞机的事情倒是干过。”

莫尚云直接提起徐苍的黑历史,徐苍脸色一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只能摆摆手:“算了,笑吧,笑吧,随他们,以后就这么干,还能省酒店钱,等公司跟酒店签了合同再说。”….

在省钱上,徐苍一直表现出强烈的自发倾向。

“开航后,跟沪上机场商量一下,保持最低的航班频次。等跟酒店还有机场签好合同后,再视情况增加航班量。”徐苍说着:“在此之前,这航班就咱们俩儿负责吧,估计别人是拉不下这个脸的。”

徐苍有点好,不会强迫别人,至少问了一圈,机队那边没哪个飞行员能接受背着被子上飞机这种羞耻的事情。但是,时至寒冬,飞机又不能开一晚上的APU,干扛可是扛不住的,所以只能带御寒的东西,被子自然是最好的。

别人拉不下脸,徐苍也不会强求,只有莫尚云不在乎,所以这航班只能给他们飞了。

“我无所谓,又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拉不下脸的。不过,这航班时间倒是挺长,你缺时间,正好给你攒攒。”莫尚云想了下:“你集中飞一段时间吧,把经历时间和落地都搞上来,后面赶紧升四级。”

徐苍倒不是很在乎,以前有个三年聘机长的任务压着,现在反正是赶不上了,那就没必要太过苛求,所以他也看得不重。不过,徐苍开摆不代表莫尚云就同意徐苍开摆,至少在莫尚云看来,还是四道杠符合徐苍的身份,毕竟天天顶着个低号位的副驾驶级别,尽做一些“骇人听闻”的特情处置,总有些割裂感。

虽说心里已经对于技术级别的晋升没什么需求,但是外在表现上,徐苍至少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不然得是要被莫尚云好好数落一番。

“嗯,转四级也不需要太多时间,后面我补一补。”

嘴上还是要说些漂亮话的。

副驾驶一直升到六级都会比较快,最要是六级转七级,七级转八级,八级转机长这三段比较麻烦。不过,对徐苍来说,积累时间和落地反倒是最为麻烦,毕竟老出事儿,动不动就停飞的,时间和落地根本上不了,技术上倒是不需要担心什么的。

“对了,我听说局方审计中心在查我们的账,不会有事吧?”莫尚云担忧道。

此前,不少航空公司向局方投诉春夏航空以低价销售扰乱市场。不过,这些航空公司还算是保了底线,只是向民航局举报了,这样就只是内部事务。

收到投诉后,民航局审计中心的人进驻了春夏航空,要求春夏航空低于低价销售是否违规进行解释,如果无法说服民航局的人,那这事儿就不是民航的内部事务了,工商局可能就要参与进来了,如此事件便是要扩大化了。

不过,徐苍显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们并未以低于成本价的情况进行恶意的低价销售。而且,此事会由陆晓晓来负责,想必她定能处理得滴水不漏。

“没事,这段时间难受些,马上就会好的。”

毕竟是在接受局方调查,调查期间,航线申请等方面肯定要受到影响。现在春夏航空处在高速发展的时期,因为局方调查而无法发展还是比较难受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

莫尚云不解起来:“我实在不明白,这些航空公司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打小报告算什么习惯?”

“我们的出现会给整个民航市场带来一些不确定的变化,他们想要消除变量也是合理的。不过,这次能这么齐心,怕不是有人在策划。”说到这里,徐苍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禹晨的模样。

“有人搞事?”莫尚云急切地问道:“谁啊?”

“我胡乱猜的而已。”徐苍自然不可能跟莫尚云说得细致,随口敷衍过去了。

不过,在徐苍心里,他可是睚眦必报的人。看得出来,禹晨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看,否则那些航空公司就不是找民航局,而是工商局了。

但是,加倍奉还一向是徐苍奉行的准则。现在别看通用手眼通天,很快,他们就要遭遇滑铁卢了。

......

飞机落地沪上后,按照计划,乘务组被天东航空的机组车接走了,只留下徐苍,莫尚云和安全员。安全员没有带被子,不过,他在箱子里塞了一个厚厚的羽绒服,看起来也是有些准备的,只是不晓得一个羽绒服足不足够御寒。

等人全走完了,徐苍便是将APU给关了。飞机上自然是有空调系统的,不过空调需要气源,气源有两个提供的方式,一个是发动机引气,一个是APU引气。

发动机都关了,肯定是没有发动机引气的。相较于发动机运转,APU自然是耗油少很多,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小发动机,一直开着花的钱也是徐苍无法接受的。

而且,APU本身比较娇贵,本来就是作为发动机电源和气源的补充的。就算不在乎油耗,开个十几个小时的APU,那对APU来说也是巨大的负担。

发动机有维护周期,APU自然也是有的,而且APU的维护成本也是不小的。就为了当个空调,就消耗APU的维护寿命,那着实是太奢侈了,没有哪家航空公司愿意这么做的。

机务过来做了下航后,原本客梯车是要开走的,但是,徐苍跟司机师傅商量了之后,客梯车还是留下来了。

随着APU的关闭,飞机不仅没气了,电也没了,飞机上的烤箱也用不了了。不过,三人也没打算用烤箱热饭,就吃个面包将就一下了。

不过好在白天时分气温还没有那么低,没有空调也无所谓。徐苍窝在客舱看了一下午的电影,最后眼睛都看花了,着实是受不了了,最后傍晚时分还真就站在客梯车数飞机。只是由于看电脑看太久,以致于徐苍看飞机都看得重影了,而且受不住外面的冷风,很快徐苍还是退回了舱内。

相较于徐苍上蹿下跳的状态,莫尚云就安静太多,抱着本书看了一天了,除了上厕所,那都是不挪窝的。至于安全员,竟然带了小型的健身器具在锻炼,要不就是穿个反光背心,下去机坪绕着飞机跑步。….

徐苍这人本来就不是能静下心来的人,最后憋得实在难受了,拿出反光背心下去跟安全员一起绕着飞机跑步。不过,这种行为着实是奇怪得紧。徐苍看到不止一次,旁边机位下来加油的飞行员看到徐苍跟安全员两个,那眼神跟看白痴一样。

安全员或许是个重度健身爱好者,根本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而徐苍就有点儿受不住了。当然了,徐苍放弃的最大理由还是跑不动了,转了五圈后,徐苍就开始喘粗气了,这体质也着实离谱了些。

不过,对于懒癌晚期的徐苍来说,运动是不可能运动的,立马上飞机躺着。

跑步除了暖了身子,还有一点儿好处,那就是消耗了精力。回去又看了一会儿电影,就开始犯困了。而且,随着太阳落下,舱内越来越黑了。

莫尚云估计也不困,竟然拿出了飞行员绕机检查用的手电筒提供光源,继续看书。而安全员则是在八点左右就裹了身羽绒服去最后一排睡觉去了。

白天有太阳的时候还好,没什么感觉,可一到晚上,那风呼呼地从舱门口往里面灌。徐苍一开始是在第二排看电影的,最后吹得实在受不了了,一路退到了倒数第三排。

而且,由于飞机没有电源供应,上面的插座也没电,笔记本只能用自身的电源,最终还是电源耗尽关机了。百无聊赖之下,徐苍也是觉得有些累了,便是打算睡觉去了。

白天的时候,徐苍让机场那边给飞机加满了淡水,倒是足够三人用了,最大的问题还是寒冷,前舱那么大的口子开着,这谁受得了?

瞧见莫尚云在前排跟没事人似的看书,徐苍凑近过去:“教员,你还不睡觉啊?”

“老了,觉少,你困了就睡呗,不用管我。”莫尚云头都不抬的,估计是看书看入神了,舍不得停下来。

徐苍看了眼前舱,他耳边甚至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在莫尚云的位置,传递过来阵阵寒风,以徐苍的年纪都感觉受不住,由此可见,莫尚云体质是真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读懂了徐苍内心所想,莫尚云来了一句:“冷?”

“教员,你不冷啊。”徐苍反问。

“我还好,你要是觉得冷,把舱门给关了呗。关舱门会吧?”

“会倒是会。”在应急培训的实践训练中,徐苍是学习过开关舱门的,只是有一个问题:“要是把前舱也关了,那飞机不就不透气了,咱们憋死了怎么办?”

这下直接把莫尚云给问住了,没有引气,舱门一关,里面几乎就是密闭的,还真有些风险。

莫尚云停止了看书,转头看向徐苍:“那把驾驶舱侧窗打开,只要留个通气口就行了。”

“可预报说今晚要下雨啊。”

“下雨啊?”莫尚云笑了下:“那还是开着前舱舱门吧。”….

前舱工作间进点儿雨水没事儿,这要是雨水进了驾驶舱,淋湿了电子设备,那损失可就大了,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徐苍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嗯了一声,苦着脸:“早知道带两床被子了。不对,应该安排个廊桥的。”

有廊桥对接着,能阻挡大部分风,雨水也打不进来。不过,这法子其实也不一定好使。一般来说,飞机航后之后,廊桥是要撤回去的,不会一直对接到飞机上。

如果机场方面好说话,可能会同意。但是,以徐苍对沪上机场的了解,他们跟好说话三个字似乎不太搭边,所以最终结果大概率还是一样的。

跟莫尚云讨论一番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案。在受冻和窒息之间,徐苍还是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前者。

在盥洗室略微洗漱之后,徐苍将行李架上的被褥取下来,到了客舱后部,寻了个位置,将座椅扶手掰上去。三个连着的座椅差不多可以当成一个简易的床铺,徐苍则是将被褥铺在上面,躺在里面后,将被子再包好,裹得跟个蚕蛹似的。

大约十分钟后,被子里积聚了热量,总体来说,保温效果还是不错的,体感相对舒适,除了没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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