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大导演 第66节

而在这件事中,重要的不是莫夜煌驱逐了血月魔尊,而是莫夜煌呼唤血月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东土世界其实没有必要和血月硬怼,完全可以投靠血月,成为血月的一部分。

这并非只是戏言,某种意义而言,这是一个诺言,莫夜煌便是凭借这个诺言,加上血月对血月魔尊的恶意,获得了源自于血月的投资,荣登东土魔尊之位格。

而在那时,东土世界天道意志,知道了莫夜煌的许诺,但却没有说什么,而这就代表了的态度。

沉默,就是默认。

东土世界的天道到底是被血月打怕了,苟且偷生也要活下去,亦或察觉到了这只是莫夜煌的诈骗计划,故意配合,莫夜煌不得而知,但也觉得没必要知道,反正他还是打算按照自己那一套走。

为了给血月一些甜头,推动东土世界向血月偏移,这是势在必行的,而一旦世界本身的属性,以及既定的路线开始偏移,就会产生风潮。

这风潮,可以称之为时代变革大运,或者是天地大劫之运,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这皆是一种环于天地,绕于四时,贯于春秋的沛然大力。

能够驾驭这股沛然风潮者,就是魔尊,或者说,魔尊本身就是这股风潮的象征以及具现凝聚。

血月魔尊本身也蕴含着这般风潮,但她所代表的风潮,是灭,以毁灭灭地而成己道。

而莫夜煌说代表的这风潮,是易,也是堕,又或者是蚀,简单点来说,这象征着一种颠覆性的翻转与改变。

莫夜煌与血月魔尊两人,隐隐代表了血月的某一面道相,亦或者是一种特定的倾向与趋势。

两位魔尊存在,然后血月就像是天人交战一样,一会觉得彻底毁灭眼前的世界比较舒服,一会觉得改变眼前的世界也挺有趣的,具体哪一种想法能够占据上分,能够最终落实,还要看莫夜煌与血月魔尊两人的胜负。

这胜负不会太遥远,仅在下一次再见之时,到那时,血月魔尊必定倾力而击。

从这方面来说,莫夜煌隐隐觉得,血月内部体制中,应该蕴含着不止两个魔尊之位,应该还有其他空悬的魔尊之位,各自代表着血月的某一面道相。

但这仅是猜测,莫夜煌也不清楚是否真的如此,这些事姑且不谈,就论莫夜煌推动的风潮,这风潮源自于他,但也会向四面八方吹拂而去,形成一种推动之势,其他人若能契合风潮,也能趁势而起。

李苟丹目前所做之事中所谓的功德无量,便是源自于此。

在这世界向血月之世堕落的关键进程中,研发出关键性技术,推动时代进程大幅度向前的人物,必被风潮所眷顾,这就是功德。

想想钻木取火的那位燧人氏,想想开创文字的仓颉,虽然事不是一个事,但蕴含的意义,却隐有相通,尤其是在这个巫妖气运初开的时候,就更有一种冥冥之中缘妙不可言的感觉。

当然,李苟丹作为一个还没踏足江湖的乡间年轻人,见识与阅历都不足,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此刻摇头摇的飞快,很是冥顽不灵。

莫夜煌也不在意,因为他身为武林前辈,自然要发挥前辈风范,为年轻人指点迷津,引导他们走向正道。

“年轻人啊,你别摇头摇的太快,即便你未曾经历过,但也应该听别人说过,江湖是一个很残酷的圈子,武林也是一个很黑暗的世界……”

李苟丹隐隐觉得这话有点熟悉,似乎之前在哪里听过,尤其是,当莫夜煌缓缓撸起袖子的时候,他更有既视感了。

不过,莫夜煌虽然是绝世强者,也不乏越阶挑战的魄力与勇气,但是,整天靠殴打年轻人来让他们屈服,也太过无趣了,所以,莫夜煌并没有对李苟丹出手,只是随手一挥,捆绑着那蜥蜴灾兽的草藤,便悉数崩断,而后莫夜煌抡起沙煲大的拳头,在蜥蜴灾兽面前晃了一下,而后化拳为指,指了指李苟丹。

蜥蜴灾兽悟性非凡,立刻若有所悟,而后纵身一跃,往李苟丹那边扑去,李苟丹没想到莫夜煌居然纵敌行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那蜥蜴灾兽扑倒了。

这蜥蜴灾兽犹如抱脸虫一样,死死的擒抱着李苟丹的脸部,而后身体颤动着,发出了愉悦的嘶鸣,李苟丹摔倒在地,疯狂挣扎着。

“那些从人类化作诡异邪祟的家伙,都有侵染生灵来让自己更进一步堕落的修行方式,没理由作为原生混沌种的灾兽不行,果不其然,灾兽也有类似的行为模式。”

莫夜煌仔细观察着,随口点评了两句,灵界观光团这一行,不只是提升了其他人的灵视值,也让莫夜煌对灵界中的一些事物有了更深入的领悟。

如那卖饼大妈,虽然化作灵界第二层的邪祟诡异,但她也是有着更进一步的可能性的,通过吞噬其他生灵,她可以堕入更深层次的灵界之中,进化为更为更强大的邪祟诡异。

这本身就是血月之道的一种显现,血月是负堕的洪流,不拘是自我堕落,亦或拉着其他人一起堕落,都能取悦血月,所以莫夜煌隐隐猜到,作为灵界生命的灾兽,应该也有这方面的习性。

而烈火老祖也走了过来,近距离仔细观察着,随后下了断言:

“灾兽这般行为,与那些邪祟诡异颇有不同,那些邪祟诡异吞噬别的生灵,本质应该算是一种同化,以自身之诡异,裹挟其他生灵,混合为一股向下堕落的力量,而这灾兽,却是侵染,亦或者说是一种寄生。”

烈火老祖眼光何其毒辣,一眼便道出了关键性的差异,莫夜煌也是点头,那些诡异邪祟如虎,吞噬其他生灵,化作伥鬼供自己驱使,虽然未曾见过高阶的诡异邪祟,但莫夜煌也能脑补出高阶诡异是什么样的,约莫是一出手就是万鬼相随。

但灾兽的做法却是不同,它擒抱在李苟丹脸上,却是让自身的存在渐渐渗透到李苟丹的身心之中,扭曲其魂魄,腐化其精神。

用寄生来形容,非常的贴切,因为这种变化走到最后,李苟丹的精神与思维,将会被这头蜥蜴灾兽全盘取代,成为一头人形的灾兽。

“咕咕咕……”

李苟丹的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发出几声嘀咕,剧烈挣扎着,但这种挣扎是徒劳的,那灾兽已经有一半身子融入了李苟丹的体内,渐渐的,李苟丹的皮肤出现了异化反应,渐渐异变为色彩斑斓的细碎鳞片,东一块西一块,虽然不好看,但质地却颇为坚硬。

皮肤异化后,李苟丹的左眼,也渐渐变成了蜥蜴的竖瞳,紧接着,他的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体内正在进行着复杂的重组。

烈火老祖看了,顿时神色一喜,他之前还便觉得,若要解析灾兽身上具备的“灵界稳定效应”需要耗费漫长时间,因为这既要解析灾兽身上的奥秘,又要思考如何将这种奥秘移植到人体上。

但眼下李苟丹这般变化,如同修行一门上乘的锻体武道那般,体魄自发性的向蜥蜴灾兽的方向异化而去,灵界稳定效应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的身上。

如此一来,倒是解决了很大的麻烦,简单点来说,只需抓捕灾兽,与之融为一体,便可让自身为锚,不堕灵界。

但一个问题被解决了,新的麻烦也随之而生,李苟丹的呜咽挣扎声,渐渐异变为疯狂的低声咆哮,已经近乎彻底被灾兽夺舍。

烈火老祖出手了,一指点在李苟丹的额头,淡淡的火光闪过。

心火燎原劲乃是传说级的武功,与寻常武功不同的是,这门传说级武功一开始就涉及到玄之又玄的精神领域,须得燃烧欲望,凝聚炙热心火,也正因为如此,心火燎原劲也是一门可以进行精神攻击的武功,只是烈火老祖很少这么做,因为比起这些花里胡哨的攻击方式,他更青睐拳拳到肉的殴打。

但此刻,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倒是起了作用,烈火老祖这一指,便是化作欲火,勾起并且强化了李苟丹的求生欲,让其能够对抗灾兽的精神侵蚀。

李苟丹的神色在清醒与疯狂间徘徊数次,最后咆哮一声,骤然跃起,向莫夜煌与烈火老祖出手。

莫夜煌面带微笑,接下来了这一拳,随之便神色微动,因为李苟丹此刻这一拳,已经并非黑虎帮的武功,而是血月武道。

一种诡异的崩塌震劲随之而来,犹如房屋崩塌,砖瓦飞溅那般,莫夜煌以掌接拳,却没能挡下这一击。

血月武道向来诡异,不同于正常的武道,此刻亦然,李苟丹一拳往前轰击,拳劲却诡异无比的从四面八方而来,莫夜煌浑身上下都被许多股细小的震荡潜劲轰击,仿佛房屋崩塌之时立于中心,被飞溅的砖瓦,倒塌的梁柱不断撞击那般。

不过,攻击模式虽然诡异,近乎无法防御,但有得有失,这一击的力道对于莫夜煌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莫夜煌做人做事,都讲究公平,不管什么原因,李苟丹既然已经向他伸出獠牙了,莫夜煌也只能秉持着同样的意志,给与同样的回报,因为这是个人的涵养问题。

许久之后……

李苟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筋骨欲裂,内脏生疼,头晕目眩,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家伙,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居然以乡下黑帮小弟的身份,越阶挑战两位武道老祖,这般战绩说出去,必可让你名头响彻云霄。

莫夜煌的容貌出现在李苟丹的视线中,听到此言,李苟丹心中顿时一跳,他下意识的说道:“你说的越阶挑战,不会是我被两个武道老祖摁着揍吧?”

莫夜煌一耸肩:“没,烈火老祖没有我这般强者气魄,不好意思向你这个小家伙出手,所以只有我一个出手,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代替烈火老祖多揍你几拳了,而经过这一次的越阶挑战后,你也收获了人生第一个奇遇。”

李苟丹愕然:“奇遇?什么奇遇?”

“恭喜你成为东土世界有史以来第一个与巫签订契约的灾兽!”

李苟丹察觉到,莫夜煌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并非落于自身。

李苟丹下意识的顺着莫夜煌的视线看去,而后,眼神变得极其惊悚,他的肩膀上,居然多出了一颗蜥蜴状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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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混沌未知与秩序已知

李苟丹作为一个正常人,发现自己陡然进化为双头怪,那种惊吓自然不用多说,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抽过去。

勉强镇定下来,李苟丹发现异变的不仅是自己多了一个头那么简单,他现在浑身多处异变,身体多处长出鳞片,连手掌都变成着蜥蜴爪子的状态。

最恐怖的是,一股诡异的嘶鸣回荡于他的脑海中,如同有另一个意志盘踞在他的脑海中,试图彻底吞噬他的存在,李苟丹可以很清晰的察觉到,这诡异嘶鸣,便是源自于这个蜥蜴头颅。

看见李苟丹如此惊恐,莫夜煌便出言安慰着:“放心吧,灾兽的寄生侵蚀过程,暂时被我打断了,如果没有什么额外的因素,十天半月应该还不成问题。”

莫夜煌之前的那一方殴打,并非只是单纯的恶趣味发泄,也是为了挽救一下李苟丹,如果他之前没有插手,李苟丹当真会被灾兽彻底寄生,化作人形灾兽,而眼下,李苟丹的状态变得很微妙,既被蜥蜴灾兽寄生了,但又未曾被吞噬,处于一种半融合的状态,可谓半人半兽。

李苟丹忐忑不安的说道:“十天半月后呢?”

莫夜煌理所当然的说道:“有个十天半月的时间交代后事,你就算要走,也可以走的安心一些了。”

听见自己只有十天半月的命,李苟丹深深的愣住了,随后宛如燃尽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他还想着仗剑走江湖,求一个扬名立万呢,却没料到自己连新手村都没有走出去过,就要打出GG了。

却在此时,烈火老祖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出声说道:“好了,你也别吓小孩子了,这般情况也并非没救,只要几天时间内,找出能够压制灾兽意志的方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李苟丹才勉强振作起来,连连求问有什么方法可以镇压灾兽的意志,但这方面,莫夜煌与烈火老祖皆是摇头,他们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真要他们出手的话,也违背了这次实验的用意。

李苟丹这个萌新须得自己找出办法,才能真正完善这灵视之道。

也许与灾兽融合的缘故,李苟丹体质已经有所异变,被莫夜煌揍出来的痛苦飞速消逝,李苟丹也恢复了一些力气,爬起来后,求生欲泛起,还是决定挣扎一下。

此刻已经时值凌晨,亦真亦幻的血月孤悬于天,皎洁的猩红月光映得城镇愈发诡异,阴风吹拂中也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凄厉呓语呢喃,但此刻这座鬼蜮之城却很安全。

灵界观光团的那些幸存者,因为不断直视灵界的风景,此刻灵视指数稳步提升,但与此同时理智却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即便失去了莫夜煌的带领,他们也会自动在城中巡游着,以近乎狩猎的方式,镇压着其他的诡异邪祟。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由幸存者组成的“灵界观光团”,已经进化为这鬼蜮之城最诡异的邪祟。

李苟丹没有与灵界观光团照面,而是避开他们,在这鬼蜮之城中走着,他的动作很诡异,背部佝偻,一瘸一拐的走着,毕竟他的一只脚已经异化为蜥蜴脚,长短都不同了,走起路来自然有许多不便。

李苟丹左右环顾,莫夜煌与烈火老祖已经不知所踪,因为接下来的实验,须得他自己一个人去尝试。

在黑夜与血色月光的笼罩下,即便是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房屋,此刻也显得如此的诡异,随之洒落的阴影,似乎潜伏着不可名状之物,虎视眈眈窥探着一切生灵。

这并非虚妄的幻觉,因为灵界是重叠的,更深层次灵界之中的莫名存在,就借着阴影传递自己的目光与意志,一旦与之对视,不受控制的堕落便只在一瞬间,李苟丹行走其中,极其小心翼翼,不去多看,也不多听多想,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思绪保持平静。

但是,这种小聋瞎的做法,并不能持久,因为,按照莫夜煌与烈火老祖所说,若是他想在灾兽的寄生侵蚀之下活下来,便需要去了解。

“面对灾兽的寄生侵蚀,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若是不想死,就尽力去了解灾兽的存在模式,从中找出反制的办法,希望永远存在于绝望的背后,所以,加油吧。”

虽然之前的经历,让李苟丹对莫夜煌的言辞,报以极大的不信任,但是,事到临头,他依旧没有什么选择,只能按照莫夜煌的话去做。

若是有一个普通人在城中,遇见了此刻的李苟丹,必会被吓个半死。

阴影之中,一个佝偻的背影一拐一瘸的缓步走着,走出阴影后,便可以清晰的看见,这个佝偻身影的肩膀上有两个头颅,一个不断吐信的蜥蜴头颅,一个长出鳞甲的人类头颅,两个头颅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露出诡异的神色。

然后,这个诡异的身影,时而抬起手,给自己人类的头颅一拳,又或者身子一侧,让蜥蜴头颅狠狠撞在墙壁上。

“我们黑虎帮的弟子,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字,狠!我们帮主当年出来走江湖的时候,提着刀和别人对砍,刀刀见血,身中三十六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就凭着这股狠劲砍死了十几个不长眼的江湖少侠,扬了黑虎帮的名头,我身为黑虎帮,你以为我怕你吗?”

诡异的嘶鸣在脑海中袅绕着,灾兽的侵蚀依旧在持续着,在这种侵蚀之下,李苟丹的身体经常不受控制,抄起拳头就往人类头颅上砸,幸好李苟丹身上没有利刃,如若不然,必是利刃割头,而李苟丹也并不服输,狠劲一来,便是互相伤害。

这一路上,李苟丹啥也没干,光顾着和自己的另一个头颅干架了。

而此刻,另一栋较高的建筑上,莫夜煌与烈火老祖并肩而立,眺望着李苟丹的所作所为,良久之后,烈火老祖淡淡说道:

“当他成为灾兽半融合体时,灵视之道其实已经算是成功了,他已经获得了灾兽特有的灵界稳定效应,只需配合一些能够清心镇魔的武功,也能压抑灾兽侵蚀,也算是勉强符合你的要求。”

莫夜煌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这笑容,如天穹那一轮血色的明月那般,充满着不可测的混沌意味:

“符合我的要求?他还差得远了!如果只是勉强够用就行,我有的是办法,又何必折腾呢,我需要的,远不是勉强够用,而是一些崭新的可能性。”

烈火老祖眉头一挑:“倒是没看出来,原来你对这个小家伙期望如此之大。”

莫夜煌却没有回答,因为有些事情,他不好和烈火老祖谈,因为烈火老祖也只是活在世界之梦中的残魂。

莫夜煌的确对李苟丹有着一份特殊的期许,但却不是对现在这个李苟丹,而是那个死在过去的真正李苟丹。

在真实世界的历史轨迹中,城镇被追兵屠灭后,李苟丹侥幸偷生,孤身一人流落在江湖之中,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想必也难逃坎坷二字,到底坎坷到什么地步呢,能把八方风雨剑修炼到大成之境,便已说明了一切。

南宫家的这门八方风雨剑,别无奥妙,就是一个字,练!

南宫家那位剑客,已经用一生诠释了这门剑法的全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青春年少贯彻到暮暮垂老,耗尽一生的苦练,奠定了完美无瑕的王道剑势。

真正的八方风雨剑,纵然只是简简单单的横劈竖砍,也有着镇压一切魑魅魍魉的力量,剑锋近乎世间无敌,若非欠了一些运道和智商,非要宅到巅峰,寿元无多的情况才肯出山铸传说,不然必是力压一世的无敌老祖。

莫夜煌虽然严重瞧不起这八方风雨剑的性价比,觉得粗苯到了极点,但是,若真有人能把这门武功练到一定境界,莫夜煌也愿意承认那人的强大。

世间万象,繁复多变,最难的,是诚与勤!

而这八方风雨剑,讲究的便是诚与勤,南宫家昔日那位剑客,耗时一生,这才将剑法练到巅峰,李苟丹流落江湖,并没有耗费一生,仅仅是十来年,便已将这门剑法修至大成,距离巅峰,也只有一步之遥。

不需亲眼目睹,莫夜煌也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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