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了吧？”
方羽伸出手来，随即挑起卫琳的下颚，嘴角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啊？”
“还…还活着……”
“陛下…这…这是真的吗？”
卫琳激动地双手一颤。
此刻一边说着话，随即忍不住抿着红唇，心中的震颤感还在剧烈迸发……
一时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被切割地干干净净。
此番…自然就没了任何烦恼。
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欣喜之意。
这种喜悦，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澎湃……
而激彻……
手指震颤间，完全…控制不住了！莫名的惊喜感！
“开心了？”
“以后不要胡乱揣测了。”
“这样只会让自己感到苦恼。”
“这又是何必呢？”
“脸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方羽轻笑一声，随即伸出手指在卫琳琼鼻上刮了刮。
“臣妾…臣妾在宫中无事，就…就喜欢胡思乱想嘛！”
“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就是这种人……”
“陛…陛下，您…您难道为了臣妾，特地…特地放过了我爹爹和哥哥？”
“陛下，谢…谢谢你……”
“陛下，您对臣妾…真的是太好了。”
“陛下…臣妾…臣妾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了！”
“陛下，臣妾无以为报……”
“只有…只有这具躯壳…还能博陛下一乐……”
卫琳主动凑上前来……
方羽张了张嘴，表情复杂。
你要是这么搞的话，我这边的压力…可就是大了啊。
这…着实有些复杂啊。
方羽目光闪了闪，情绪面也显得有些飘扬。
总觉得有些…混混乱乱的。
你居然还在想这个？
你还能误会到这种程度？
这……
是不是有些没必要啊。
你真的…真的想多了。
方羽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但是卫琳太凶猛了。
食髓知味。
人生无常。
……
方羽将卫琳搂入怀中。
“你爹爹和你哥哥之事，并非是我有意放水。”
“只能说你爹爹和你哥哥还是有一些脑子的。”
“在事无可为的情况下，还知道尽早跑路。”
“不过他们选择了宁王去投靠，最终的结局…还是一样。”
“若是他们现在选择远逃塞北，去那草原之地，称王称霸，或许还能打出一片天地来。”
“只要逃出了大燕的疆土，大燕的军队和律法自然就约束不了他了。”
“至于现在…还差的很多…很多。”
方羽挑了挑眉，一边说着话，脸上露出淡薄之色。
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直接。
心中明白就好。
至于其他的，重要吗？
存在意义么？
显然…没意义。
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其实就不必要做太多了。
安安稳稳的，比做什么都强。
方羽目光闪烁，心中其实也就有了这样的别样感慨。
逐渐的，仿佛要将一切全面席卷到位。
想的越多，感触…越深。
此番…基本上也就这样了。
“啊？”
“陛下…陛下您的意思是我爹爹和哥哥还是要死？”
“现在不过只是暂时苟活？”
“是…是这样吗？”
卫琳刚刚欢快起来的心，顿时跟着低落下来。
此刻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心里面真的会感到难过…很难过。
一想到这些，就有些控制不住凌乱的心。
慢悠悠的，变得混乱，变得迷乱。
到最后，完全无法言语了。
心情…差到了极点。
乱！乱！乱！
何至于此！
好复杂。
好绝望！
“你爹和你哥…他们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罢了。”
“他们的选择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了！”
“为了这些感到难过…没必要。”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
“就像你，注定这辈子就是朕的女人！”
“注定这辈子要成为大燕皇妃！”
方羽欺压而上，此刻目光灼灼地盯着卫琳。
卫琳此刻只感觉面色晕红至极……
面部…滚烫至极。
没有理由地感到慌张。
一夜无眠。
……
第二天，大燕的第一场科举开始了。
方羽废除了九品中正制，力举推行了这科举制。
经过数月筹备，无数学子蜂拥而至！
自乾朝灭亡之后，九品中正制在大燕推行了足足三百年！
三百年时光轮转…感觉不过白驹过隙间。
此刻莫名地感到有些虚妄……
想的越多，感触越深。
逐渐地，完全难以进行自我控制了。
慢悠悠的，整颗身心都彻底沉沦其中。
到最后，处于静默状态。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绝望时刻也不知道有没有。
反正现在基本上也就这样了。
此刻距离开考只剩下一个时辰时间了。
学子们都在门外排队入场。
门口有监考官正在对每个学子进行全面搜身……
为了见证这一场科举盛事，方羽早早地乔装打扮，带着亲随来到了考场外。
第一次科举考试，方羽还是显得很在意的。